第359章涅槃咒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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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涅槃咒的獻祭
我的心，不由一顫。
他們的樣子，實在嚇人，饒是我已經見了不少惡心可怕的場面，也還是忍不住將頭一瞬間埋在沈止墨的懷裏。
“別怕，阿煙。”
沈止墨抱緊了我一下，方才讓我驚魂安定了些。
“被榨幹了。”長明淡淡道，“看來都被獻祭了。”
“獻祭？”
我不敢看地上的屍體，便去看長明那張神明般的臉。
他倒是不介意我把他當鎮定心情的花瓶，看向我笑了笑，“對，被獻祭了，血液通過特殊的方式被強行榨幹，然後用來畫成一些特殊的符文。”
我眉頭緊鎖，“就是外面我們剛剛看到的‘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
長明重覆了一遍這個詞，冷嗤一聲：“你倒是形容得很恰當，不過這種獻祭符文有它自己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叫涅槃咒。”
“涅槃咒？”
我心中惡心，為什麽這種害人的東西，會拿佛家的用詞來取個這麽有禪意的名字，這算是在變相諷刺嗎？
也不知道長明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唇角的笑容像結了一朵冰冷的花，透出絲絲寒意：“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跟看到的情景有些違和？”
我沒作聲。
他也不指望我做聲，而是繼續道：“其實並不違和的，這種獻祭，本就為了涅槃重生，所以叫涅槃咒，很恰當不是。”
沈止墨從來不介意我被人教導，所以全程他都安靜的抱著我，讓長明給我科普。
“不過，不是這些獻祭的人死了再生，而是通過他們的獻祭，讓別的東西再生。”
“別的東西？”
我心中忍不住劃過一道亮光，難不成——
“我姐姐？”
沈止墨睫毛微垂，輕聲道：“不一定。”
我心中一緊，“那是？”
沈止墨沒給我答案，只抱著我，繼續往裏面走。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老屋很大，有一定的規模，比我常識裏那種普通村落的村子族長之家修得都還要大。
沈止墨抱著我把整個屋子都掃了一圈，當然，沒有看到一個活人。
他擡起頭，看了看遠處半山腰上的宗祠，淡淡道：“我們去那看看。”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長明說的，總之我們出去順著大路往上走，很快就來到了宗祠所在。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言家村的宗祠，之前在和沈止墨逃離言家村的時候，我只在進村的橋上遠遠的瞥過一眼。
我還記得當時我看到了父親和三爺爺圍著我姐姐屍體討論的場景，不過因為當時覺得自己是幻覺，所以就沒說。
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對沈止墨還是持有警惕懷疑心理的，所以就跟是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現在嘛，我自然就說了出來。
沈止墨聽後，微微訝異了一下，但並不是特別吃驚，只道：“哦，那個時候啊，我感覺到了有玄力從那個方向攻擊過來，所以我就回擊了，這麽看來，那個攻擊而來的玄力，很有可能是你的姐姐。”
“我姐姐。她，她當時不是——”
“是，她是死了，但她作為言家村的女祭司，比起你這個半灌水可是厲害的多，不見得死了就不能攻擊人，更何況，不少玄門人的死，都不一定是真的死。”
沈止墨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抱著我，徑直進入宗祠。
這裏空無一人，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香火在徐徐的燃燒，灰煙繚繞中，言家村祖先的排位挨個放在高高的桌案上，莫名的就讓人生出了一種敬畏的心情。
可地上那些詭異的血色圖案，卻讓人有些腳底發麻。
我無比慶幸，沈止墨是體貼的抱著我，否則我真的不敢去踩那些符文，就好像它們本身就帶著魔力，讓觸碰的人，會遭遇不幸。
不過也是因為到了這裏，我們發現，之前村子裏每條路上的血色條紋，都像是倒流的河水一般，匯集到了宗祠這裏，在宗祠的地上，形成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符文。
“獻祭是言家人最愛用的東西。”
長明看了看地上的符文，淡定開口。“所以他們才會有那麽多個分支，村落，就是為了方便需要的時候，搞這種一村人全死絕的獻祭。”
我心抖了一下。
什麽？
那麽多個言家村的存在，就只是為了方便的時候，一村獻祭？
只一瞬間，我就對言家這個家族的好感，就從0變成了負數。
“到底是誰將他們獻祭的？”我發問的聲音，帶著一絲控制不住的顫抖。
長明沒看我，徑直回了句：“你應該關心的是，他們獻祭覆活了誰。”
因為我對言家村的所有印象，就是他們意圖將我獻祭，覆活我姐姐，自然而然的，我就會以為是覆活我姐姐。
可是——
“不一定是你姐姐。”
沈止墨凝目道，“阿煙，我甚至懷疑，言家村當初獻祭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覆活你姐姐。”
“啊？”
我震驚了，完全不知道沈止墨為什麽這麽說，又是從何而來的判斷。
“你能把你當初進入言家村的所有細節，都跟我說一遍嗎？”
沈止墨看向我，“事無巨細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就像剛剛那樣，哪怕是你以為的幻覺也要告訴我。”
我楞了楞，便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細細回憶。
沈止墨像是為了方便我回憶一般，繞著宗祠走了一圈後就開始離開走下山的路，路過村子，走到進村的橋上。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把所有我記得的情況都跟他說了，但我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線索可循。
沈止墨也是全程凝思，對我的回憶不置可否。
直到最後我們走到橋上，我才驚了一道般喊道：“對了，我記得我當初才進村子的時候，我在這座橋上，好像也遇到了離開時相似的幻覺。”
“什麽幻覺？”
“我聽到一個尖利的女人聲音，在喊我快走，快離開。”
我註意到，沈止墨和長明的神色，同時流露出了一絲興味，於是我知道，我的回憶，終於起了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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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不由一顫。
他們的樣子，實在嚇人，饒是我已經見了不少惡心可怕的場面，也還是忍不住將頭一瞬間埋在沈止墨的懷裏。
“別怕，阿煙。”
沈止墨抱緊了我一下，方才讓我驚魂安定了些。
“被榨幹了。”長明淡淡道，“看來都被獻祭了。”
“獻祭？”
我不敢看地上的屍體，便去看長明那張神明般的臉。
他倒是不介意我把他當鎮定心情的花瓶，看向我笑了笑，“對，被獻祭了，血液通過特殊的方式被強行榨幹，然後用來畫成一些特殊的符文。”
我眉頭緊鎖，“就是外面我們剛剛看到的‘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
長明重覆了一遍這個詞，冷嗤一聲：“你倒是形容得很恰當，不過這種獻祭符文有它自己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叫涅槃咒。”
“涅槃咒？”
我心中惡心，為什麽這種害人的東西，會拿佛家的用詞來取個這麽有禪意的名字，這算是在變相諷刺嗎？
也不知道長明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唇角的笑容像結了一朵冰冷的花，透出絲絲寒意：“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跟看到的情景有些違和？”
我沒作聲。
他也不指望我做聲，而是繼續道：“其實並不違和的，這種獻祭，本就為了涅槃重生，所以叫涅槃咒，很恰當不是。”
沈止墨從來不介意我被人教導，所以全程他都安靜的抱著我，讓長明給我科普。
“不過，不是這些獻祭的人死了再生，而是通過他們的獻祭，讓別的東西再生。”
“別的東西？”
我心中忍不住劃過一道亮光，難不成——
“我姐姐？”
沈止墨睫毛微垂，輕聲道：“不一定。”
我心中一緊，“那是？”
沈止墨沒給我答案，只抱著我，繼續往裏面走。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老屋很大，有一定的規模，比我常識裏那種普通村落的村子族長之家修得都還要大。
沈止墨抱著我把整個屋子都掃了一圈，當然，沒有看到一個活人。
他擡起頭，看了看遠處半山腰上的宗祠，淡淡道：“我們去那看看。”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長明說的，總之我們出去順著大路往上走，很快就來到了宗祠所在。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言家村的宗祠，之前在和沈止墨逃離言家村的時候，我只在進村的橋上遠遠的瞥過一眼。
我還記得當時我看到了父親和三爺爺圍著我姐姐屍體討論的場景，不過因為當時覺得自己是幻覺，所以就沒說。
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對沈止墨還是持有警惕懷疑心理的，所以就跟是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現在嘛，我自然就說了出來。
沈止墨聽後，微微訝異了一下，但並不是特別吃驚，只道：“哦，那個時候啊，我感覺到了有玄力從那個方向攻擊過來，所以我就回擊了，這麽看來，那個攻擊而來的玄力，很有可能是你的姐姐。”
“我姐姐。她，她當時不是——”
“是，她是死了，但她作為言家村的女祭司，比起你這個半灌水可是厲害的多，不見得死了就不能攻擊人，更何況，不少玄門人的死，都不一定是真的死。”
沈止墨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抱著我，徑直進入宗祠。
這裏空無一人，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香火在徐徐的燃燒，灰煙繚繞中，言家村祖先的排位挨個放在高高的桌案上，莫名的就讓人生出了一種敬畏的心情。
可地上那些詭異的血色圖案，卻讓人有些腳底發麻。
我無比慶幸，沈止墨是體貼的抱著我，否則我真的不敢去踩那些符文，就好像它們本身就帶著魔力，讓觸碰的人，會遭遇不幸。
不過也是因為到了這裏，我們發現，之前村子裏每條路上的血色條紋，都像是倒流的河水一般，匯集到了宗祠這裏，在宗祠的地上，形成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符文。
“獻祭是言家人最愛用的東西。”
長明看了看地上的符文，淡定開口。“所以他們才會有那麽多個分支，村落，就是為了方便需要的時候，搞這種一村人全死絕的獻祭。”
我心抖了一下。
什麽？
那麽多個言家村的存在，就只是為了方便的時候，一村獻祭？
只一瞬間，我就對言家這個家族的好感，就從0變成了負數。
“到底是誰將他們獻祭的？”我發問的聲音，帶著一絲控制不住的顫抖。
長明沒看我，徑直回了句：“你應該關心的是，他們獻祭覆活了誰。”
因為我對言家村的所有印象，就是他們意圖將我獻祭，覆活我姐姐，自然而然的，我就會以為是覆活我姐姐。
可是——
“不一定是你姐姐。”
沈止墨凝目道，“阿煙，我甚至懷疑，言家村當初獻祭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覆活你姐姐。”
“啊？”
我震驚了，完全不知道沈止墨為什麽這麽說，又是從何而來的判斷。
“你能把你當初進入言家村的所有細節，都跟我說一遍嗎？”
沈止墨看向我，“事無巨細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就像剛剛那樣，哪怕是你以為的幻覺也要告訴我。”
我楞了楞，便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細細回憶。
沈止墨像是為了方便我回憶一般，繞著宗祠走了一圈後就開始離開走下山的路，路過村子，走到進村的橋上。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把所有我記得的情況都跟他說了，但我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線索可循。
沈止墨也是全程凝思，對我的回憶不置可否。
直到最後我們走到橋上，我才驚了一道般喊道：“對了，我記得我當初才進村子的時候，我在這座橋上，好像也遇到了離開時相似的幻覺。”
“什麽幻覺？”
“我聽到一個尖利的女人聲音，在喊我快走，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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