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是夢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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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是夢非夢
“我知道，但是她的魂魄受損嚴重，必須馬上修補。”
“沈子晏！”
長明似乎有些生氣，剛準備繼續說什麽，就被沈止墨打斷，“你放心，修補完後，我就會回羅剎洞。”
長明不說話了，沈止墨卻又道：“等她醒了，你告訴她，讓她來羅剎洞找我。”
“呵。”長明冷笑道，“你讓人家去找你，人家就去找你。”
“嗯，只要你把她殘魂的記憶重新恢覆，她看到了，就一定會來找我。”沈止墨的聲音透著自信，“你也聽到了，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字。”
“那又如何，那就能證明她喜歡的人是你？”長明繼續冷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仔細想想，她那是因為被你救的次數太多，找你喊救命喊習慣而已。”
“我家阿煙可不是那樣的人。”沈止墨滿不在意的一笑，反正聽聲音就知道，他現在雖然有些虛弱無力，但心情卻十分的好。
“就算像你說的，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喊我的名字，是為了讓我救命，那剛才呢，之前呢，她在昏迷中，可一直喚我的名字。”
沈止墨得意洋洋，說得我心跳不已。
我？
我有一直喊了他名字？
不過——
他說的讓長明把我殘魂的記憶恢覆是什麽意思？
殘魂的記憶，是什麽？
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所以我這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半清醒中聽到了他們的講話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沈止墨又認真的補了一句：“長明，你別動歪腦筋，我說過，我不再是那個跟在你和師父後面的少年，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互不幹擾。”
“這是要劃清界限？”
長明含笑，但笑聲裏卻並沒有什麽笑意，反而有一絲生氣。
“不。”
沈止墨輕笑起來，即便身處黑暗，意識昏沈，我也似乎能透過那笑聲，看見他那雙含情動人的桃花眼，微微的上揚，勾出一個勾人又狡黠的笑。
“一千多年過去，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死的死，去的去，我一個人，實在是寂寞。長明，你說我們好不容易相遇，我怎麽會和你劃清界限。”
“好不容易相遇？”
長明冷嘲的一笑，“若不是有人故意指引你和我相遇，你怕是根本不會來見我，子晏，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也隨著你境界的提高，而提高了不少。”
“多謝誇獎。”
沈止墨的語言能力，在對上同樣能說的長明時，絲毫不減。
甚至在懟了長明後，還能“厚顏無恥”般的要求道：“哦，師公，幫我個忙吧，我發現我修覆了阿煙的魂魄後，連回羅剎洞的力量都沒有了。”
“……”
“麻煩你送送我。”
“需要的時候喊師公，不需要的時候喊老妖怪，沈子晏，你這一千多年，是太寂寞了啊，導性格都扭曲了，還是小時候好，又乖又萌。”
“小時候好？嗯，的確，小時候是挺好，師父在，靈兒在，什麽都在。”
沈止墨的聲音微微的低沈，連長明都陷入靜默。
但旋即，他就好像看到了什麽讓他欣喜的東西，一掃陰霾的開心道：“不過現在也不錯，師父要回來了，靈兒也要回來了，而我也有老婆了。”
“……”
我覺得此時和長明的心情應該和我一樣，覺得眼前這貨，應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只沈止墨。
這種呆萌蠢的感覺，會是那個狡黠含笑然後毒舌算計人的沈止墨會有的嗎？
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
“好了，你看我，都已經變透明了，你再不送我走，我就真要消散了。”
“就沒見過你這種要滅了，還能氣定神閑、得意洋洋吹自己有個老婆的。”長明恨鐵不成鋼般的念了幾句。
然後我就感覺縈繞在自己身上的暖流消失了，好像之前保護我的東西，正在悄無聲息的離去，只殘留了一點點，在我的心口深處。
沈止墨的聲音消失後，長明好像還婆婆嘴般的念叨了什麽，只是我都沒聽清，因為這一次，我的意識已經完全失去，連是不是身處黑暗都感知不到了。
等再次清醒，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意盎然的房間裏，透過打開的雕花木的窗戶往外看過去，這房間應該是在二樓。
只見陽光下的榕樹枝繁葉茂，樹上的鳥鳴十分悅耳，讓我整個身心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安寧。
夢裏斷斷續續的對話匆匆的在我腦子裏過了一遍，可因為太過紛亂，就像是一道難解的數學題一般，讓我摸不清前因後續。
最後，打斷我思索的，是突然到來的宸祁影。
“你醒了？”
“嗯？”
我轉過去去看，便見一身月白衣衫的宸祁影，如月光般一臉柔和的，繞過畫著綠竹的白色屏風，朝我走了過來。
“身體感覺如何？”
“身體？”
聽見他這般詢問，我才坐起身來，然後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雙肩，忍不住的驚喜到：“我，我重新活過來了？”
“靈魂是回到體內了，破損的魂魄，也修覆好了。”
破損的魂魄？
我想起之前聽到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下意識的問：“我的魂魄是誰修覆的？”
“是長明。”
宸祁影回答得很直接，沒有半點猶豫。
“長明？”
我念著長明的名字，忍不住的問，“不是，不是沈止墨嗎？”
“沈止墨？”宸祁影看向我的目光中，帶了一絲不忍，卻是緩緩道，“不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一直沒有出現。
我的心突然像是獵鷹的爪子，狠狠的撕扯了一下。
果然，都是夢嗎？
因為太過希望和他和好，因為太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我才會夢到是他救了我。
腦海裏不由想起之前魂魄狀態時，看到他和白輕羅子在一起的樣子，漸漸的，痛苦和理智交織著，將我最後的奢望，給壓了下去。
忘了他吧，言煙。
忘了。
宸祁影看著我，眸色微動，卻是什麽都沒說，只道：”玄力造成的傷我已經給你治好了，但你的身體其實還沒有完全恢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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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她的魂魄受損嚴重，必須馬上修補。”
“沈子晏！”
長明似乎有些生氣，剛準備繼續說什麽，就被沈止墨打斷，“你放心，修補完後，我就會回羅剎洞。”
長明不說話了，沈止墨卻又道：“等她醒了，你告訴她，讓她來羅剎洞找我。”
“呵。”長明冷笑道，“你讓人家去找你，人家就去找你。”
“嗯，只要你把她殘魂的記憶重新恢覆，她看到了，就一定會來找我。”沈止墨的聲音透著自信，“你也聽到了，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字。”
“那又如何，那就能證明她喜歡的人是你？”長明繼續冷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仔細想想，她那是因為被你救的次數太多，找你喊救命喊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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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像你說的，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喊我的名字，是為了讓我救命，那剛才呢，之前呢，她在昏迷中，可一直喚我的名字。”
沈止墨得意洋洋，說得我心跳不已。
我？
我有一直喊了他名字？
不過——
他說的讓長明把我殘魂的記憶恢覆是什麽意思？
殘魂的記憶，是什麽？
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所以我這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半清醒中聽到了他們的講話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沈止墨又認真的補了一句：“長明，你別動歪腦筋，我說過，我不再是那個跟在你和師父後面的少年，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互不幹擾。”
“這是要劃清界限？”
長明含笑，但笑聲裏卻並沒有什麽笑意，反而有一絲生氣。
“不。”
沈止墨輕笑起來，即便身處黑暗，意識昏沈，我也似乎能透過那笑聲，看見他那雙含情動人的桃花眼，微微的上揚，勾出一個勾人又狡黠的笑。
“一千多年過去，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死的死，去的去，我一個人，實在是寂寞。長明，你說我們好不容易相遇，我怎麽會和你劃清界限。”
“好不容易相遇？”
長明冷嘲的一笑，“若不是有人故意指引你和我相遇，你怕是根本不會來見我，子晏，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也隨著你境界的提高，而提高了不少。”
“多謝誇獎。”
沈止墨的語言能力，在對上同樣能說的長明時，絲毫不減。
甚至在懟了長明後，還能“厚顏無恥”般的要求道：“哦，師公，幫我個忙吧，我發現我修覆了阿煙的魂魄後，連回羅剎洞的力量都沒有了。”
“……”
“麻煩你送送我。”
“需要的時候喊師公，不需要的時候喊老妖怪，沈子晏，你這一千多年，是太寂寞了啊，導性格都扭曲了，還是小時候好，又乖又萌。”
“小時候好？嗯，的確，小時候是挺好，師父在，靈兒在，什麽都在。”
沈止墨的聲音微微的低沈，連長明都陷入靜默。
但旋即，他就好像看到了什麽讓他欣喜的東西，一掃陰霾的開心道：“不過現在也不錯，師父要回來了，靈兒也要回來了，而我也有老婆了。”
“……”
我覺得此時和長明的心情應該和我一樣，覺得眼前這貨，應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只沈止墨。
這種呆萌蠢的感覺，會是那個狡黠含笑然後毒舌算計人的沈止墨會有的嗎？
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
“好了，你看我，都已經變透明了，你再不送我走，我就真要消散了。”
“就沒見過你這種要滅了，還能氣定神閑、得意洋洋吹自己有個老婆的。”長明恨鐵不成鋼般的念了幾句。
然後我就感覺縈繞在自己身上的暖流消失了，好像之前保護我的東西，正在悄無聲息的離去，只殘留了一點點，在我的心口深處。
沈止墨的聲音消失後，長明好像還婆婆嘴般的念叨了什麽，只是我都沒聽清，因為這一次，我的意識已經完全失去，連是不是身處黑暗都感知不到了。
等再次清醒，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意盎然的房間裏，透過打開的雕花木的窗戶往外看過去，這房間應該是在二樓。
只見陽光下的榕樹枝繁葉茂，樹上的鳥鳴十分悅耳，讓我整個身心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安寧。
夢裏斷斷續續的對話匆匆的在我腦子裏過了一遍，可因為太過紛亂，就像是一道難解的數學題一般，讓我摸不清前因後續。
最後，打斷我思索的，是突然到來的宸祁影。
“你醒了？”
“嗯？”
我轉過去去看，便見一身月白衣衫的宸祁影，如月光般一臉柔和的，繞過畫著綠竹的白色屏風，朝我走了過來。
“身體感覺如何？”
“身體？”
聽見他這般詢問，我才坐起身來，然後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雙肩，忍不住的驚喜到：“我，我重新活過來了？”
“靈魂是回到體內了，破損的魂魄，也修覆好了。”
破損的魂魄？
我想起之前聽到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下意識的問：“我的魂魄是誰修覆的？”
“是長明。”
宸祁影回答得很直接，沒有半點猶豫。
“長明？”
我念著長明的名字，忍不住的問，“不是，不是沈止墨嗎？”
“沈止墨？”宸祁影看向我的目光中，帶了一絲不忍，卻是緩緩道，“不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一直沒有出現。
我的心突然像是獵鷹的爪子，狠狠的撕扯了一下。
果然，都是夢嗎？
因為太過希望和他和好，因為太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我才會夢到是他救了我。
腦海裏不由想起之前魂魄狀態時，看到他和白輕羅子在一起的樣子，漸漸的，痛苦和理智交織著，將我最後的奢望，給壓了下去。
忘了他吧，言煙。
忘了。
宸祁影看著我，眸色微動，卻是什麽都沒說，只道：”玄力造成的傷我已經給你治好了，但你的身體其實還沒有完全恢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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