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怪異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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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怪異的對話
“阿煙——！”
沈止墨的聲音在我的意識中遠去，我最後的執念，也沒有留住他的聲音。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才重新回了過來。
第一個反應是，我應該是死。
第二個反應是，我現在在哪裏。
我身在一個黑暗的地方，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只知道自己應該是死了，因為我用不了通靈感知，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身體，只有模模糊糊的意識。
我設法挪動，可我卻發現，我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控制，除了五感告知我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我什麽都做不到。
這就是死亡的狀態嗎？
不知道為什麽，許是在玄門跟著浪了一段時間，我對死亡沒有當初未知時那麽畏懼，反而帶著極大好奇，來科學探索我死後會發生什麽。
我幻想過不少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這樣子的。
當初被三爺爺他們推下羅剎洞，雖然也是一片黑暗，但好歹遇到了沈止墨，現在呢，現在我能遇到誰？
“言煙。”
我聽到一個幽冷沈寂的聲音，很好聽，很熟悉，卻不是沈止墨的。
我下意識的想要回到，卻沒辦法開口。
很快，我就聽到了沈止墨的聲音，“找到了嗎？”
找到，找到什麽？
我發現沈止墨的聲音很急，好似在讓人尋找一件重要的東西，但——
“我的搜魂術，沒有查看到她的魂魄所在。”那個幽冷沈寂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讓我突然就想了起來，這聲音是在哪聽到過的了。
長明。
是長明。
是柳下齋的雪妖長明。
“這不可能！”
沈止墨第一時間提出質疑，“我聽到她在喚我，到我趕到救下她，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區區一只獵魂鬼怎麽可能帶她跑多遠，更別說躲過你的搜魂術。”
“可事實是，我喚了她十多分鐘了，並沒有得到她魂魄的回應。”長明對待我和宸祁影的時候，是仙人般保持著距離的清冷高貴，基本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但和沈止墨對話，就有些朋友般的自然，無奈的情緒，也透露得很明顯。
“這不可能！”沈止墨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著的痛苦，“怎麽可能找不到。”
“如果我的搜魂術找不到，那她極有可能已經不在人界了。”長明淡定道，“或許她是壽命已盡，真死了。”
沈止墨沒作聲，長明便繼續道：“子晏，你為什麽會選擇她做為靈契對象，雖然她體格純陰，通靈天賦極強，但卻有冥玄力，對你很是克制。”
沈止墨還是沒說話，我突然好想看到他，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只可惜我的意識包裹在黑暗中，什麽也做不到。
“難道是因為，她也是雙生子？”
長明的問話讓我微微一楞，出於女人的直覺，我捕捉到了那個“也”字。
為什麽是“也”？
難不成沈止墨所在乎的人裏面，有雙生子？
“子晏，怎麽不說話？”
長明發現沈止墨始終沒回他，忍不住開了口。
誰料，沈止墨開口就是一句：“我去躺冥界。”
“你瘋啦。”
長明詫異的語氣響起，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股拉扯的聲音。
“你這個樣子去冥界，是想把自己當待宰的魚肉送到案板上去嗎？”
沈止墨沒直接回應，只道兩聲：“放開！”
聲音十分冷厲，透著股肅殺的威脅。
但長明卻是輕輕一笑道：“臭小子，就這麽跟我說話的，我好歹是你的師公不是，你小時候我還帶著你去澡堂偷看美女洗澡，這麽大的恩情，你怎麽也不記在心上。”
長明說完這句話後，沈止墨沒吭聲，我卻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沒想到他們之前還有這樣的事，帶著小時候的沈止墨去偷看人洗澡，想著那畫面，長明那高冷矜貴的仙人形象，以及沈止墨那翩翩佳公子人的形象，便在我的意識裏轟然崩塌。
不過我卻很開心，為觸碰到了沈止墨的過去而開心，為了對他有更多的了解而開心，只可惜他們聽不到我的笑聲。
我也聽不到，我所謂的笑聲，只存在我的想象力。
“長明，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沈止墨的聲音緩和了些，似乎對上長明，他素來的毒舌，和高人一截，都落了下風。
“她跟紫梳雨有什麽關系？”長明問道，“除了紫梳雨，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著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紫梳雨……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名字，幾乎是女人在這方面的絕對感知，我確認了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是沈止墨的未婚妻，那個被我潛意識裏羨慕了上千遍的人。
“她們沒有關系。”沈止墨回答，“我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你如果不解開捆仙咒，我只好強力破開。”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瘋了！”
我聽見長明的驚呼聲，還有勁風呼嘯的聲音，然後就是打鬥的聲音。
我隱隱判斷，應該是沈止墨想要去冥界找我的魂魄，而長明不允許，兩個人先大打出手了。
我有些著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們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就在他們的附近，為什麽他們都找不到我呢。
剛剛長明在叫我，就是在搜我的魂嗎。那我為什麽沒辦法回應。
我陷入思慮，卻註意到長明和沈止墨的聲音消失了，我似乎又回到了意識剛剛蘇醒的那個時刻，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感知不到。
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難以遏制的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會持續多久，但看不到，聽不到，卻又存在意識，實在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
我無法承受這孤獨。
就在我數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痛苦的時候，我聽到了沈止墨的聲音。
“說吧，你把她的魂魄，藏在了那裏？”
那聲音和剛才威脅長明一樣，帶著冷厲，帶著肅殺，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在其中聽出一絲怪異的，令人膽顫心驚的威嚴，好似煌煌天威正在給我施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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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
沈止墨的聲音在我的意識中遠去，我最後的執念，也沒有留住他的聲音。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才重新回了過來。
第一個反應是，我應該是死。
第二個反應是，我現在在哪裏。
我身在一個黑暗的地方，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只知道自己應該是死了，因為我用不了通靈感知，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身體，只有模模糊糊的意識。
我設法挪動，可我卻發現，我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控制，除了五感告知我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我什麽都做不到。
這就是死亡的狀態嗎？
不知道為什麽，許是在玄門跟著浪了一段時間，我對死亡沒有當初未知時那麽畏懼，反而帶著極大好奇，來科學探索我死後會發生什麽。
我幻想過不少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這樣子的。
當初被三爺爺他們推下羅剎洞，雖然也是一片黑暗，但好歹遇到了沈止墨，現在呢，現在我能遇到誰？
“言煙。”
我聽到一個幽冷沈寂的聲音，很好聽，很熟悉，卻不是沈止墨的。
我下意識的想要回到，卻沒辦法開口。
很快，我就聽到了沈止墨的聲音，“找到了嗎？”
找到，找到什麽？
我發現沈止墨的聲音很急，好似在讓人尋找一件重要的東西，但——
“我的搜魂術，沒有查看到她的魂魄所在。”那個幽冷沈寂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讓我突然就想了起來，這聲音是在哪聽到過的了。
長明。
是長明。
是柳下齋的雪妖長明。
“這不可能！”
沈止墨第一時間提出質疑，“我聽到她在喚我，到我趕到救下她，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區區一只獵魂鬼怎麽可能帶她跑多遠，更別說躲過你的搜魂術。”
“可事實是，我喚了她十多分鐘了，並沒有得到她魂魄的回應。”長明對待我和宸祁影的時候，是仙人般保持著距離的清冷高貴，基本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但和沈止墨對話，就有些朋友般的自然，無奈的情緒，也透露得很明顯。
“這不可能！”沈止墨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著的痛苦，“怎麽可能找不到。”
“如果我的搜魂術找不到，那她極有可能已經不在人界了。”長明淡定道，“或許她是壽命已盡，真死了。”
沈止墨沒作聲，長明便繼續道：“子晏，你為什麽會選擇她做為靈契對象，雖然她體格純陰，通靈天賦極強，但卻有冥玄力，對你很是克制。”
沈止墨還是沒說話，我突然好想看到他，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只可惜我的意識包裹在黑暗中，什麽也做不到。
“難道是因為，她也是雙生子？”
長明的問話讓我微微一楞，出於女人的直覺，我捕捉到了那個“也”字。
為什麽是“也”？
難不成沈止墨所在乎的人裏面，有雙生子？
“子晏，怎麽不說話？”
長明發現沈止墨始終沒回他，忍不住開了口。
誰料，沈止墨開口就是一句：“我去躺冥界。”
“你瘋啦。”
長明詫異的語氣響起，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股拉扯的聲音。
“你這個樣子去冥界，是想把自己當待宰的魚肉送到案板上去嗎？”
沈止墨沒直接回應，只道兩聲：“放開！”
聲音十分冷厲，透著股肅殺的威脅。
但長明卻是輕輕一笑道：“臭小子，就這麽跟我說話的，我好歹是你的師公不是，你小時候我還帶著你去澡堂偷看美女洗澡，這麽大的恩情，你怎麽也不記在心上。”
長明說完這句話後，沈止墨沒吭聲，我卻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沒想到他們之前還有這樣的事，帶著小時候的沈止墨去偷看人洗澡，想著那畫面，長明那高冷矜貴的仙人形象，以及沈止墨那翩翩佳公子人的形象，便在我的意識裏轟然崩塌。
不過我卻很開心，為觸碰到了沈止墨的過去而開心，為了對他有更多的了解而開心，只可惜他們聽不到我的笑聲。
我也聽不到，我所謂的笑聲，只存在我的想象力。
“長明，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沈止墨的聲音緩和了些，似乎對上長明，他素來的毒舌，和高人一截，都落了下風。
“她跟紫梳雨有什麽關系？”長明問道，“除了紫梳雨，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著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紫梳雨……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名字，幾乎是女人在這方面的絕對感知，我確認了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是沈止墨的未婚妻，那個被我潛意識裏羨慕了上千遍的人。
“她們沒有關系。”沈止墨回答，“我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你如果不解開捆仙咒，我只好強力破開。”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瘋了！”
我聽見長明的驚呼聲，還有勁風呼嘯的聲音，然後就是打鬥的聲音。
我隱隱判斷，應該是沈止墨想要去冥界找我的魂魄，而長明不允許，兩個人先大打出手了。
我有些著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們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就在他們的附近，為什麽他們都找不到我呢。
剛剛長明在叫我，就是在搜我的魂嗎。那我為什麽沒辦法回應。
我陷入思慮，卻註意到長明和沈止墨的聲音消失了，我似乎又回到了意識剛剛蘇醒的那個時刻，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感知不到。
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難以遏制的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會持續多久，但看不到，聽不到，卻又存在意識，實在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
我無法承受這孤獨。
就在我數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痛苦的時候，我聽到了沈止墨的聲音。
“說吧，你把她的魂魄，藏在了那裏？”
那聲音和剛才威脅長明一樣，帶著冷厲，帶著肅殺，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在其中聽出一絲怪異的，令人膽顫心驚的威嚴，好似煌煌天威正在給我施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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