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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毒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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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毒心肝

“她講了一些事,說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打什麽主意,見你不見了,她擔心父母會做出什麽惡事,就想辦法弄醒了我。”

沈止墨簡單敘述,我聽後,心中對馮珍珍說了一聲抱歉,我錯怪了她。

沈止墨走得很快,不多時,我們就回到了外婆家。

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外婆家都是黑漆漆的。

停在門口的寶馬車已經不見,看來馮有強和周梅梅回來後,應該是帶著馮珍珍迅速跑路了。

沈止墨抱著我徑直入內,他眨了眨眼睛,整個屋子的電燈就瞬間亮了。

胡逆天被黑氣擱在了院子旁我外婆的躺椅上,我則是讓沈止墨把我放了下來,去屋裏給胡逆天拿了家用急救箱。

按理胡逆天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所以我得幫他處理傷口,但我掛念外婆,只好讓他自己處理。

胡逆天只委屈的嗷嗚了兩句,倒也沒說什麽。

我跑去了外婆的房間,沈止墨跟著我的後面,很明顯,他也覺察到了什麽異常,因為在剛剛開啟所有燈的時候,唯獨外婆房間裏的燈沒有亮。

“外婆?”

我先是喚了一聲,才去推門,然而門栓卻是從裏面扣著的。

黑漆漆的西廂房像暗夜中的鬼魅一般,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我看了一眼沈止墨,他便勾了勾手指,讓一流黑氣從門縫裏穿了進去,從裏面打開了門栓。

咯吱一聲,大門自己從外面打開,頓時,一股強烈的惡臭便撲面而來。

我擡手捂住了口鼻,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等到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味道時,眼淚突然就奪眶而出了。

“外婆!”

我尖叫著沖了進去,沈止墨沒有攔我,但在一道黑影撲過來的時候,他卻是瞬間攔住了我的腰,擡手將那黑衣打了回去。

藍色的幽火瞬間乍現,一張屍斑與老人斑爬滿的褶子臉,頓時出現在我眼睛。

我驚叫了一聲,院子裏的胡逆天聽見了,連忙大喊:“怎麽了師娘!”

“嗚嗚,外,外婆?”

雖然那張臉極其可怖,但我還是從哪雙渾濁不堪的眼睛上,看到了我外婆的影子。

沈止墨帶著我一躍而出。

外婆也跟著沖了出來,她整個人,不,不應該說是人了。

臉上的屍斑,停止的心跳,以及迅捷如貓的行動力,都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最重要的是,那張略微熟悉的臉上,完全沒有過去我所熟悉的慈愛與溫柔。

它不是我外婆,不是!

“臥槽,屍變了!”繃帶纏到一半的胡逆天,嚇得直接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外婆!”

我叫嚷著,沈止墨卻沒有因為我喊的這聲外婆而留情,徑直擡手,用黑氣纏住了“外婆”的雙手雙腳,控制了她的行動。

而就在這時,院門外卻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我一個楞神,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就被人搶先踢開。

一堆人沖了進來,首當其沖的那個中年人,我認識,是亞溪村的村長,經常和馮有強喝酒的人。

他一看見我,就喊道:“言煙你們在做什麽?”

我楞了,不知作何回答,但胡逆天盜墓賊當了多年,明顯有那種下意識就生出來的自我逃脫反應,連忙道:“還能做什麽,沒看見詐屍了,我們在控制僵屍,不讓它出去作亂呢。”

“控制僵屍?”

村長明顯不信,“村裏為孤寡老人專門安了快速報警的系統,我們是接到你外婆按響的警鈴才來的,你跟我說馮老太在詐屍?”

聽到村長的話,我整個人都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

馮有強!

他不僅害死了外婆,還想栽贓在我們身上。

好狠毒的心。

憤怒和仇恨一起湧上我的心頭,我頓時有些失去理智,面對村民們明顯的懷疑眼神,我忍不住吼道:“是不是詐屍,你們自己看。”

哪知道我們眾人看過去後,“外婆”居然完全不動了。

剛剛因為有人突然傳來,沈止墨自是揮散了黑氣,哪知道黑氣被抽離後,“外婆”居然就倒了下去,跟真死了一般,和詐屍什麽的完全扯不上關系。

村長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當即就指著躺在地上的外婆尖叫道:“天吶,殺人啦!!!”

其他人聽見了,也都不忘大叫著:“天吶,死人了。”

村長則表現得稍微鎮定些,喊著“馮老太”就沖了過去。

那些個被喊來幫忙的大漢們,也膽大得跟著村長去看我外婆的狀況。

見我外婆不詐屍了,我也是試圖去看她的,沒想到我剛走過去,就被一個中年婦女重重的推開:“你個沒良心的小雜種啊,你外婆對你和你媽那麽好,你居然連你外婆也害啊——!”

我不知道馮有強和周梅梅為了將外婆的死栽在我頭上,花了多少心思在村裏傳我和我媽的不好。

總之我沒做過的事,我就不信還真能到我頭上,當即吼回去道:“這明明是馮有強幹的,我昨天才回亞溪村,你憑什麽說我傷害了我外婆。”

“哎呀,瞧瞧,跟你媽一樣目中無人,馮六叔,快打電話報警。”

“對報警,趕緊警察抓走這個不孝孫。”

人群吵吵囔囔,無一不是罵我的話,我又憤怒又傷心,卻更多的是無力。

沈止墨上來將我拉了回去,輕柔的將我抱在懷裏,“阿煙,你怎麽這麽不受歡迎。”

“沈止墨!”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我玩笑。

“你不是最為冷靜的嗎,要冷靜,否則就往別人挖的坑裏越跳越深了。”

我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出事的是我的外婆啊,疼我愛我的外婆啊,我沒辦法做到面對她的意外死亡而冷靜。

之前因為感動沈止墨的救護而流的眼淚,再次流出。

我哭了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外婆,卻換了那些個人口中的:“裝得可真像啊,誰不知道你這幾天天天晚上和你外婆大吵大鬧爭你外公遺產的事。”

我聽了,完全懵逼,“你什麽意思,什麽天天晚上和我外婆大吵,我明明昨天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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