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會開車的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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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會開車的老司機
“那是什麽？”
沈止墨隨著我的目光，看到了父親接我時用的那輛黑色賓士。它靜靜的停在林子裏，看上去就像被人廢棄了一般。
“轎車。”我回答，“還是名牌的。”
沈止墨修美的眉毛，微微一蹙，似乎在思考名牌是什麽，很快，他就松開眉目，像是明了。
我靠近這車，本只想看一眼就走，卻愕然發現，車鑰匙居然插在鑰匙孔裏！
父親停車的時候拔鑰匙了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那個時候我心不在焉的，哪裏記得這些。
總而言之，我們可以不用走路了。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就去駕校，學會了開車。
我看向沈止墨，道了聲：“楞著幹嘛，快上車。”
沈止墨被我喊得一怔，旋即就是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娘子，很威武嘛。”
“……”
沈止墨學著我，來到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坐了上來。
“這個東西，好像很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
我扭動鑰匙，發動汽車，然後黑色賓士，就快速的跑起來。
沈止墨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兩只漂亮的桃花眼，露出灼灼目光，“果然很有意思。”
他笑起來的時候絢爛之極，整個世界，都仿佛淪為了他的背影。
但再多的驚奇，也不過是轉瞬，很快，我就從那燦爛的笑容裏，看不到了笑意。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奇怪的僵屍。
明明是在笑著的，卻看不到一絲開心。
我內心嘀咕，他卻突然向我：“娘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哈？”我楞了楞，“去哪兒，當然是回家。”
想到回家，我才意識到，我該給老媽打個電話。
如果阿雪回不來，你母親也該去死……
三爺爺的那句話，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拿起手機，撥號過去，結果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怎麽會？
難道在開會？
我目露擔憂，沈止墨瞥向我，“怎麽了？”
“我媽的手機關機了。”
“關機？”沈止墨估計暫時不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他也沒深問，只是道：“你找你母親，是為了問言家村和雙生子的事？”
“嗯。”我點了點頭。
“還真是執著。”沈止墨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剛開始的時候，你不是很識趣的嗎，凡我不說的，你都不問，怎麽現在開始究根問底了。”
“如果你是我，姐姐死因不明，家人莫名殺自己，母親送走自己時含糊其辭，你會不想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你都知道的時候，你會痛苦的。”
“我那寧願清醒著痛苦，也不要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揪心。”
沈止墨聽了，不再說話。
看樣子，他還是不準備告訴我這整件事的緣起緣由。
但他不告訴我，我就不能查嗎？
我好歹是法律系的學霸，尋找證據、抽絲剝繭是我的必備功課。
於是我在心裏開始琢磨著，如何讓老媽不知道姐姐出事了的情況下，告知我她所知道的言家村的事，卻猛然想起，自己這回太過匆忙，沒帶駕照，得小心行駛。
不過，這也算是“幸運”，不然放在行李裏丟在言家村，我還得重新去申請。
說起來，我還不得不慶幸和老媽出門旅游時，由於她總是丟東西，而讓我養成了所有重要物件都貼身存放的習慣。
不然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家。
我拿出手機，打開導航，目的地輸入機場，卻又想起：我有身份證，但沈止墨沒有啊，他怎麽買飛機票。而比這個問題，更讓我驚詫的是——
我為什麽要帶著個僵屍回家？我難道不該想盡辦法甩掉他嗎？
反正他對現在的世界完全陌生，甩掉他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到了我的地盤。
我為什麽不甩開他？
隨後，我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雖然是個僵屍，但好歹救了我，還幫我逃出了言家村。再者，他畢竟是個僵屍，萬一咬人作惡的話，和他一起逃出來的我，豈不也算是助紂為虐。最後，萬一他良心發現，決定告訴我前後因果了呢。
綜上三點後，我決定暫時收留他。
“娘子，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啊？”我心虛的沒敢看他，“什麽？你說什麽呢，什麽壞主意。”
“你算計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咬自己的下嘴唇。”
沈止墨瞧著我，莞爾一笑，“之前你在洞裏跟我講手機，講外面的世界的時候，就咬了好幾次。”
“哈？”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如何甩掉我。”
沈止墨，你一定是有讀心術的，一定！
由於被他說中，我更心虛了，兩眼目視前方，擺著一張嚴肅臉認真狡辯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怎麽帶你回家。”
“是嗎？”
“當然。”我表現得正直又正常，“我跟你說，現在交通很發達，買張機票就能很快到達千裏遠的地方。”
“雞，票？”沈止墨聽後，表情略微呆萌，“雞毛做的票？”
“……”
我覺得他肯定理解到了，我難以想到的地方。
“不是，不是雞毛的雞，是機械機器的機。你那個時候趕車乘船，不是也會用銀子買船票嗎？飛機跟渡船一樣，也是一種交通工具，我們付錢乘坐它。”
“我明白了。”沈止墨點點頭。
我看了他一眼，表示：“如果你是是鬼的話，事情反而好辦些，沒有實體，誰都看不到你，我只用買我一個人的票帶你坐飛機。可你是僵屍，我多費錢幫你買票也就不說了，關鍵你沒有身份證，沒辦法買票。”
“身份證？”
“就是一種證明你是公民身份的一張卡。”我從褲帶裏翻出來，遞給他。
他接過去一看，第一時間來了聲：“畫像好真實，不過好醜。”
“……”
忍住，言煙你千萬要忍住。
一個千年老僵屍，落後時代的老古董，不值得你為這些小事傷神。
“那是照片，不是畫像。”我白了他一眼。
沈止墨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但我卻從車窗上，看到了他微微一笑的臉，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不由得郁悶，被人白眼，有什麽好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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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
沈止墨隨著我的目光，看到了父親接我時用的那輛黑色賓士。它靜靜的停在林子裏，看上去就像被人廢棄了一般。
“轎車。”我回答，“還是名牌的。”
沈止墨修美的眉毛，微微一蹙，似乎在思考名牌是什麽，很快，他就松開眉目，像是明了。
我靠近這車，本只想看一眼就走，卻愕然發現，車鑰匙居然插在鑰匙孔裏！
父親停車的時候拔鑰匙了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那個時候我心不在焉的，哪裏記得這些。
總而言之，我們可以不用走路了。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就去駕校，學會了開車。
我看向沈止墨，道了聲：“楞著幹嘛，快上車。”
沈止墨被我喊得一怔，旋即就是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娘子，很威武嘛。”
“……”
沈止墨學著我，來到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坐了上來。
“這個東西，好像很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
我扭動鑰匙，發動汽車，然後黑色賓士，就快速的跑起來。
沈止墨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兩只漂亮的桃花眼，露出灼灼目光，“果然很有意思。”
他笑起來的時候絢爛之極，整個世界，都仿佛淪為了他的背影。
但再多的驚奇，也不過是轉瞬，很快，我就從那燦爛的笑容裏，看不到了笑意。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奇怪的僵屍。
明明是在笑著的，卻看不到一絲開心。
我內心嘀咕，他卻突然向我：“娘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哈？”我楞了楞，“去哪兒，當然是回家。”
想到回家，我才意識到，我該給老媽打個電話。
如果阿雪回不來，你母親也該去死……
三爺爺的那句話，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拿起手機，撥號過去，結果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怎麽會？
難道在開會？
我目露擔憂，沈止墨瞥向我，“怎麽了？”
“我媽的手機關機了。”
“關機？”沈止墨估計暫時不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他也沒深問，只是道：“你找你母親，是為了問言家村和雙生子的事？”
“嗯。”我點了點頭。
“還真是執著。”沈止墨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剛開始的時候，你不是很識趣的嗎，凡我不說的，你都不問，怎麽現在開始究根問底了。”
“如果你是我，姐姐死因不明，家人莫名殺自己，母親送走自己時含糊其辭，你會不想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你都知道的時候，你會痛苦的。”
“我那寧願清醒著痛苦，也不要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揪心。”
沈止墨聽了，不再說話。
看樣子，他還是不準備告訴我這整件事的緣起緣由。
但他不告訴我，我就不能查嗎？
我好歹是法律系的學霸，尋找證據、抽絲剝繭是我的必備功課。
於是我在心裏開始琢磨著，如何讓老媽不知道姐姐出事了的情況下，告知我她所知道的言家村的事，卻猛然想起，自己這回太過匆忙，沒帶駕照，得小心行駛。
不過，這也算是“幸運”，不然放在行李裏丟在言家村，我還得重新去申請。
說起來，我還不得不慶幸和老媽出門旅游時，由於她總是丟東西，而讓我養成了所有重要物件都貼身存放的習慣。
不然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家。
我拿出手機，打開導航，目的地輸入機場，卻又想起：我有身份證，但沈止墨沒有啊，他怎麽買飛機票。而比這個問題，更讓我驚詫的是——
我為什麽要帶著個僵屍回家？我難道不該想盡辦法甩掉他嗎？
反正他對現在的世界完全陌生，甩掉他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到了我的地盤。
我為什麽不甩開他？
隨後，我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雖然是個僵屍，但好歹救了我，還幫我逃出了言家村。再者，他畢竟是個僵屍，萬一咬人作惡的話，和他一起逃出來的我，豈不也算是助紂為虐。最後，萬一他良心發現，決定告訴我前後因果了呢。
綜上三點後，我決定暫時收留他。
“娘子，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啊？”我心虛的沒敢看他，“什麽？你說什麽呢，什麽壞主意。”
“你算計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咬自己的下嘴唇。”
沈止墨瞧著我，莞爾一笑，“之前你在洞裏跟我講手機，講外面的世界的時候，就咬了好幾次。”
“哈？”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如何甩掉我。”
沈止墨，你一定是有讀心術的，一定！
由於被他說中，我更心虛了，兩眼目視前方，擺著一張嚴肅臉認真狡辯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怎麽帶你回家。”
“是嗎？”
“當然。”我表現得正直又正常，“我跟你說，現在交通很發達，買張機票就能很快到達千裏遠的地方。”
“雞，票？”沈止墨聽後，表情略微呆萌，“雞毛做的票？”
“……”
我覺得他肯定理解到了，我難以想到的地方。
“不是，不是雞毛的雞，是機械機器的機。你那個時候趕車乘船，不是也會用銀子買船票嗎？飛機跟渡船一樣，也是一種交通工具，我們付錢乘坐它。”
“我明白了。”沈止墨點點頭。
我看了他一眼，表示：“如果你是是鬼的話，事情反而好辦些，沒有實體，誰都看不到你，我只用買我一個人的票帶你坐飛機。可你是僵屍，我多費錢幫你買票也就不說了，關鍵你沒有身份證，沒辦法買票。”
“身份證？”
“就是一種證明你是公民身份的一張卡。”我從褲帶裏翻出來，遞給他。
他接過去一看，第一時間來了聲：“畫像好真實，不過好醜。”
“……”
忍住，言煙你千萬要忍住。
一個千年老僵屍，落後時代的老古董，不值得你為這些小事傷神。
“那是照片，不是畫像。”我白了他一眼。
沈止墨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但我卻從車窗上，看到了他微微一笑的臉，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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