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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花心富二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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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臺最新消息, 靳氏集團的總裁靳博懷先生於昨夜在西環高架橋墜亡, 警方查出靳博懷體內有大量的酒精殘留, 生前應該醉酒,是酒駕導致的意外事故。”

“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靳家與徐家陷入無比的悲痛當中, 靳博懷先生的母親呂女士已經傷心過度病倒,目前靳徐兩家拒絕接受任何采訪。”

“前日靳氏才剛與徐氏合並,沒想到靳氏總裁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靳家唯一的繼承人靳磊不得不頂著巨大的悲痛匆忙接手公司, 以雷霆手段穩住了集團上下的變動,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這樣的消息太令人痛心, 呼籲廣大民眾, 為了自己和家人,請不要酒駕。”

啪噠一聲,陳熏然放下了筷子, 站起身就往外跑。

周芬朝她喊,“熏然,你去哪?”

“我去找靳少,我想知道他好不好。”陳熏然一邊換鞋子一邊著急說。

周芬說:“他怎麽會好……可你去了又有什麽用?熏然咱還是別去添亂了。”

幸虧是等她高考完了才讓她看到新聞, 否則一定會影響到她考試的。

“我就想看看他,我什麽也不做, 不會讓他心煩的。”陳熏然說完打開門跑了。

周芬要追上去攔女兒, 被陳強生拉住了,他說:“讓她去吧,靳少對咱們家恩深似海, 不管怎麽樣咱們也盡盡心意。”

“唉,好好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人有旦夕禍福,強生,咱們還是別折騰了,好好過日子吧,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麽都重要。”周芬借機勸丈夫。

陳強生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爸、媽,等會兒吃完飯我去洗碗,你們休息一下。”十二歲的陳嫣然紮著兩個丸子頭,乖巧說。

姐姐說她不在家的時候她要替姐姐照顧好媽媽,如今姐姐有事去了,她要聽話懂事,這樣一家人才能和睦。

陳強生和周芬欣慰的揉了揉小女兒的頭。

雖然家道敗落了,雖然沒有生兒子,但有兩個這麽懂事乖巧聽話的女兒也知足了。

陳熏然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靳氏集團的樓下,看著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她並沒有進去,她知道就算她進去裏面的人也不會讓她輕易見到靳磊。

他現在是靳氏的總裁,作為CEO,想要見他是很難的,更何況是她這樣沒有身份的學生,根本不可能見得到。

她在外面等著,希望他出來的時候她能遠遠看一眼,知道他好就安心了。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5點半,他應該快下班了吧?

靳氏門口圍滿了記者,一個個翹首以待,應該也是在等靳磊。

陳熏然並不反感記者,但卻心疼靳磊,父親沒了,一個人挑起家族若大的產業,工作已經很忙很累了,還要應付記者,可想而知他該多辛苦?

他的奶奶還病倒了,外公外婆年紀也大了,家裏全靠他媽媽一個人撐著,不知道能不能撐住?

心中滿滿的全是對他的擔憂,陳熏然心裏無比煎熬,希望早點能見到他。

晚上七點,連記者都等不下去,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陳熏然仍舊沒有動搖,她是那種一旦做了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的人,今天要是等不到靳磊她不會離開。

七點半,靳氏的大門打開了,一英西裝革履高大英挺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在打電話,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秘書,秘書手中捧著一大堆的文件,三人一出來,剩下沒走的記者就圍了上去。

陳熏然站起身本能的也想上前,可又怕自己給她添麻煩,堪堪忍住,站在原地沒有動。

秘書叫來保安,將記者給攔在了靳磊五步之外,靳磊打完電話朝記者說:“謝謝大家對我家的事如此關註,只是現在我很忙碌,不能接受大家的采訪,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會招開記者會,到時候會邀請大家前來參加,已經很晚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小何,你帶大家去吃個飯,我請客。”

身後的男秘書應下,“是,總裁。”

“謝謝靳總裁。”記者們還是第一次遇到請他們吃飯的采訪者,心裏又感動又溫暖,雖然沒有采訪到消息,這一整天也算沒白等。

大家都跟著小何離開了,邊走還邊誇靳磊懂禮貌有風度人品好。

記者剛走,靳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接完後又響又接,如此反覆就在門口耽誤了半個小時,他疲累的收起手機看向女秘書,“小方,這些文件你拿回去連夜整理好,明天我開會要用,辛苦了。”

“是,總裁,不辛苦。”小方笑著應下,捧著文件離開了。

靳磊暗舒了口氣,走向已經等候多時的車子。

他走向輛為他量身定做的嶄新房車,司機見他過來忙下車給他打開車門。

“謝謝。”靳磊禮貌道謝,然後彎身上了車。

司機受寵若驚,對靳磊更是敬重有加。

車子快速開離,陳熏然的視線隨著車子而去,她想了想,騎車跟了上去,以前都是他送她回家,今天她也想送送他。

陳熏然用力的踩踏著自行車,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可是自行車的速度再快也不及房車,陳熏然很快落下了很長一段距離,她沒有放棄,繼續快速踩踏,希望能多送他一段路。

希望他回頭的時候能發現她在他身邊,不管他遇到什麽事,都有一個人在他身後,就如他當初對她一樣。

六月天,正當夏,陳熏然運動過度,熱得汗流浹背,臉都漲紅了,她急促的呼吸著,動作慢了下來,最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才不得已停下,一只腳踩在地上,撐著自行車低頭直喘氣。

突然,有腳步聲響起,陳熏然沒在意,以為是路人經過,直到那人停在她面前不再走,她才擡起頭看去,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張俊美中透著憔悴的臉,她驚訝,“靳、靳少?”

“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靳磊看著她問。

最近事情多,他都顧不上管她了,這丫頭又大晚上一個人跑出來,就不怕再遇上壞人?她父母也是心大,還敢讓她一個人晚上出來。

陳熏然笑說:“我、我想來看看你。”

“你跟了我一路?”靳磊微驚。

陳熏然點點頭。

靳磊心頭一暖,將她從自行車上拉下來,擡手給她擦去臉上的汗水,見她頭發都濕透了,粘在皮膚上,臉上也因為運動過度而漲紅,心疼不已,“你這傻丫頭,想見我直接進去找我就行了,為什麽要不作聲一路跟著我?你這小自行車能追得上我嗎?”

要不是他不經意回頭發現她,她豈不是跟了一路也見不著他?

陳熏然說:“我怕給你添麻煩,所以才……靳少,你爸爸的事我從電視上看到了,你一定很難過對不對?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你,我只希望你能節哀,人死不能覆生,你要好好的,你爸才能安心……”

“看到你我心裏就舒服多了,熏然,你就是最好的安慰,謝謝你這麽記掛著我關心著我,我很感動。”靳磊淡淡笑道。

陳熏然心頭一喜,靳磊也想見到她,見到她以後心情就變好了,她不是他的麻煩,她能幫助到他,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也是個有用的人,真的好高興。

靳磊見她雀喜的模樣,勾了勾嘴角,問:“考完了嗎?”

“嗯,考完了。”陳熏然點頭答。

“考得怎麽樣?發揮得好不好?”

“考得可好了,發揮出了超常的水準。”陳熏然自信滿滿。

靳磊笑了,一整天的疲累頓時消散了,他輕輕刮了一下她挺立的鼻梁,“那就好,通知書下來就告訴我,我替你慶祝。”

“嗯嗯。”陳熏然高興點頭。

將陳熏然平安送回家後靳磊才讓司機調頭回靳家,路上手機不停的響,一些是工作上的事,一些是來自各方財團家族的關懷,還有一些就是原身那些狐朋狗友打來的,他選擇性的接了幾個工作的電話,其它的一概沒接。

而陸輝和曹書兩人的電話一直堅持不懈的打著。

靳磊思索了片刻,接了陸輝的。

“靳少,你總算是接電話了,哦不,現在應概叫你靳總裁了。”

靳磊淡淡問:“陸少有什麽事?”

“你家出了那麽大的事,作為朋友我當然要問候一下,靳總裁,人死不能覆生,你一定要節哀,別太難過了,你家可全靠你撐著呢。”陸輝說。

靳磊靠在車後座上,慵懶出聲,“謝謝。”

“等你忙完這陣子哥幾個再幫你組個局子聚聚怎麽樣?”陸輝問。

靳磊應了,“成,等忙完這陣子就和你們聚聚。”

“好咧,那不打擾你了。”陸輝掛掉了電話。

靳磊把玩著手機,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一個月後,靳氏在靳磊的管理下慢慢的進入正軌,一個月的時間,靳磊穩住了局面還讓公司的月利潤超過了上一個月的利潤,雖才百分之二,也足以讓公司上下對他信服不已,原本擔心他太過年輕又曾經紈絝不堪無法撐起靳氏的人也都放下心來,不再質疑他的能力。

沒有任何人幫助,靳磊擺平了一切,年紀輕輕有這樣獨擋一切的能力讓各界人士為之讚嘆,那些想借靳博懷出事要踩靳氏一腳的人在靳磊淩厲收拾了幾家前來挑釁的公司後都歇了心思,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靳博懷的喪事也是秘密進行,媒體和外界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連墓地也都查不到,靳家和徐家也都沒出現在大眾面前,被靳磊保護得十分好,大家越發佩服靳磊的處理事情的能力和手段。

“小靳總裁再次應證了虎父無犬子那句話,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穩定大局,相信在小靳總裁的帶領下,B市的經濟會得到有力的提升。”

王雪艷關掉電視,對一旁的王少弘道:“靳磊已經替我們把公司上下穩住了,要是這個時候靳磊出了事,你回去接手公司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如今靳磊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是時候出手除掉他了。”

“沒錯,靳磊已經替我掃清一切障礙,他也是時候功成身退了。”王少弘得意說。

靳博懷出事後,他向母親提議除掉靳磊,母親是同意的,但又擔心那個時候除掉靳磊他回去接手公司會應付不來,這才商議讓靳磊先替他擺平一切,等穩定了局勢再動手。

王雪艷拿起手機說:“我這就通知陸輝。”

再次接到了陸輝的電話是快下班的時候,靳磊原本也打算下個早班,然後回去陪母親,陸輝說要組局子聚聚,他原先就答應了的事也不好拒絕,就獨自開著車去了。

局組在老地方,華庭酒店。

靳磊到的時候人也不多,陸輝曹書都在,還有幾個平日裏經常混在一起的人,一行人見他來了紛紛起身打招呼,靳總裁靳總裁的叫,待靳磊落了座他們才一一坐下,倒了酒一通吃喝。

“靳總裁,今天一定要喝兩杯,你接手靳氏這麽大的事哥幾個一定要好好恭喜你。”陸輝拿了酒走到他身邊給他倒。

靳磊掃了眾人一眼,說:“好,就喝幾杯。”

大家都高興起來。

酒這東西一喝就停不下來了,在場的眾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圈下來靳磊就喝了老不少,加上陸輝和曹書以各種理由勸酒,靳磊把持不住,不出意外的喝高了。

不止靳磊喝高了,其它人也都喝高了,卻不肯回家,勾肩搭背的殺去KTV繼續玩樂。

陸輝和曹書扶著說酒話的靳磊上了靳磊的車,陸輝還沒醉,他來開車,曹書看管靳磊,一行人開車去了附近的KTV,開了包間繼續嗨。

到了包間,靳磊去洗了把臉,酒醒了不少。

他一出來,陸輝就遞給他一杯茶,“醒酒茶,來一杯。”

“謝了,哥們兒。”靳磊接過坐下來喝了一口。

這時陸輝被人拉去唱歌了。

靳磊看著手中的茶,瞇了瞇眼。

玩了大約半個小時,靳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是短信。

我拿到錄取通知書了,九點我在日西河邊等你,想和你分享這個喜悅。

短信落款是熏然。

靳磊勾起嘴角,放下杯子站起身,“哥幾個,有要事,先走了。”

“就走了?這才玩了多久啊?”大家都留他。

靳磊沒留下,拉開門離開了。

陸輝和曹書對視一眼,暗松了口氣,拉著大家繼續玩。

已經八點五十,不想陳熏然久等,靳磊下了樓,開著車快速離開。

陳熏然捧著錄取通知書,滿懷期待的等著靳磊,白天她就收到了通知書,她特意選在晚上九點,她覺得這個時候靳磊應該已經忙完了,她不會耽誤他的時間。

而靳家離日西河開車不過十分鐘的路,不用他走太遠。

只是她沒有想到靳磊不在家,而是在外面聚會,而從靳磊聚會的地方到日西河要經過西環高架橋。

九點半,陳熏然都沒等到靳磊,她心中有些不安起來,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忽然,有警笛聲響起,她心頭猛的一跳,本能的就覺得是靳磊出了事。

她把錄取通知書放進包裏,然後騎車朝警笛響起的方向而去。

西環高架橋上停滿了警車,警察和群眾人頭簇動,皆在朝橋下觀望。

陳熏然的心提起來,加快速度將車騎到旁邊停下,下了車背著包走過去,找了一位年輕女人詢,“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有一輛轎車墜河了。”那年輕女人說。

陳熏然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她忙朝年輕女人說:“姐姐,能不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我……”

年輕女人察覺出她的異常來,立即想到墜河的也許是她的親人,忙把手機給了她,“妹妹,給你。”

陳熏然抖著手撥出了靳磊的手機號。

這個號碼是上次他父親出事她來找他的時候他給她的,說有事可以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他,她將這個號碼背了下來,出門的時候是用爸爸的手機給他發的短信,所以她只能借手機給他打電話。

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而隱約中,她似乎聽到橋底下傳出鈴聲,陳熏然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了。

靳磊出事了,他開著車墜到高架橋下了。

“河裏有手機在響,快救人。”有耳朵尖的也聽到了鈴聲,大喊起來。

那年輕女人看向陳熏然,輕聲問:“妹妹,你、你沒事吧?”

“快救他,快救他——”陳熏然像突然驚醒一般,將手機還給年輕女人就朝橋邊沖去。

警察將她拉住,知道她應該是墜河者的家人,連忙安撫,“小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人的,你別著急,已經有潛水員下去救人了。”

“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求求您們了,警察叔叔,你們幫我救救他,他不能有事……”陳熏然哭求道。

要不是他讓靳磊出來,靳磊就不會出事,要是靳磊真的出了事,她不會原諒自己。

警察只能再次安撫承諾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人救上來。

十幾分鐘左右,潛水員拿著對講機在橋下喊,“車裏沒有人,車門也是關著的,有可能逃生了。”

眾人皆是一喜。

陳熏然也露出笑來,眼淚卻仍是止不住的滾落。

有警察拿了潛水員從車裏找到的證件交給隊長,“在車上找到一部手機和身份證件,車主名叫靳磊。”

陳熏然捂著嘴又哭了,是他,真的是他。

“靳磊?是靳氏集團的靳磊嗎?”有關註財經頻道的人發問。

警察隊長看了一應證件後點頭,“是他。”

靳博懷出事後他就與他見過,一眼就認出他來,真沒想到這父子倆在同一個地方出事。

大家都很震驚惋惜,這父子倆也太倒黴了,一個接一個的出事,靳徐兩家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哪還能承受得住?

陸輝得到消息後立即告訴了王雪艷。

“兒子,事成了。”王雪艷看到消息後高興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母子二人趕緊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來。

“今晚九點左右,一輛豪華轎車從西環高架橋墜落,車主暫時下落不明,警方從車裏找到車主的有關證件,是靳氏集團的新任總裁靳磊,一個多月前其父靳博懷也是在同一處墜亡……”

“媽,怎麽靳磊不見了?”王少弘看到蹙眉問。

王雪艷分析說:“可能像他那死鬼父親一樣被水沖走了。”

“是嗎?會這麽巧合?”王少弘有些不安。

王雪艷笑說:“父子倆都能在一個地方出事,一樣被水沖走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不過沒得到確切的消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王少弘說,

王雪艷點頭。

已經等了二十三年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警方在河裏打撈了一夜也沒能打撈到靳磊,只能先把車子撈出來,收隊了。

靳徐兩家得知靳磊出事,一個個的全病倒了,所以媒體無法采訪到他們,而且因為先前靳磊對媒體的友善,他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過多的去打擾到他的家人。

但靳氏亂了。

老總裁小總裁全出了事,靳徐兩家的人又病倒,若大的靳氏無人坐陣,董事們蠢蠢欲動,想借機瓜分靳氏,員工們人心惶惶,害怕公司分崩離析他們就此失業,商界那些集團也再次萌生了踩一腳的心思。

在外人眼中靳氏就是一塊死肉,只要有本事,誰都能去瓜分一杯羹,以孫志遠為首,先前受益於靳氏的公司也都加入了打壓靳氏的行列中。

商場如戰場,只有利益沒有感情可言。

眼看靳氏就要垮掉,徐文松頂著老邁的病體出來主持大局了,只是靳氏的董事們卻並不買他的賬。

“徐老先生,您雖然是小靳總裁的外公,靳總裁的岳父,卻不是靳氏的董事,靳氏集團的事您無權插手。”一個姓林的董事說。

徐文松聞言咳嗽起來。

靳磊的秘書小何說:“徐老先生是徐氏集團的總裁,在靳氏有一半話語權。”

“可是徐氏已經與靳氏合並了,現在徐氏屬於靳氏,就算徐老先生是徐氏的前任總裁也無權幹涉靳氏的事。”林董事反駁。

“林董事說得對,徐老先生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回去好好休養,公司的事有我們董事會處理,就不勞您費心了。”一個姓馬的董事也說。

其它幾位都出聲應和,“對對,徐老先生要保重身體。”

徐文松咳得更厲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指著眾人說:“靳家待你們不薄,你們怎麽能趁人之危?你們雖是董事,靳家卻占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們無權瓜分靳氏。”

“可是靳家後繼無人,靳氏的股分不由我們幾個董事平分給誰繼承呢?”林董事冷笑說。

小方嚴肅出聲,“林董事還是三歲小孩嗎?難道不懂律法?我國律法規定嚴明,遺產第一順序繼承人: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順序繼承人: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

“如今靳總裁和小靳總裁雖然出了事,但靳總裁的配偶徐女士還在,靳總裁的母親呂婦士也還在,她們都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就算第一順序人不繼承,作為第二順序繼承人的徐老先生夫婦也可以繼承,怎麽就能得到由董事瓜分靳家的股份?”

林董事惱羞成怒:“這裏何時輪到你一個秘書說話,出去!”

他當然知道律法,他不過是占著董事人多就夫妻徐文松這個病弱老人罷了。

小方並沒有動,“總裁交待過,如果他不在公司,公司的事交由我和小何全權處理,林董事你沒權讓我離開會議室。”

“徐老先生,您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公司交到您手上您也經營不了,何必要來插一腳呢?”林董事說不過小方,只得將目標對準了徐文松。

馬董事也說:“就是,靳徐兩家現在只剩下老人和婦人,不堪重用,靳氏交到你們手中也是敗落,不由讓我們董事會接手,好好經營,這可是靳徐兩家一輩子的心血,你們也不忍心就這樣毀了不是?”

“既然你知道這是靳徐兩家的心血,又有什麽臉提出來瓜分靳氏的股份?於法於理都不合。”徐文松氣得指著兩人怒問。

林馬二人見他臉色越發難看,對視一眼,只要把這個老的氣死了,靳徐兩家只剩下那幾個女人就成不了事了。

林馬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盡挑戳心窩子的話紮徐文松,徐文松氣得險些沒斷氣。

正在雙方局面進入膠著狀態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王雪艷帶著王少弘走了進來。

母子二人穿著得體的西裝,戴著墨鏡,氣場十足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是誰?程秘書,你怎麽會把陌生人放進來?”林董事看著王少弘那有幾分與靳博懷相似的眉眼,心頭咯噔一下,立即站起身先發制人,“我們正在招開集團董事會,將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請出去。”

程秘書指著王少弘忐忑說:“林董事,他、他說他是靳總裁的兒子。”

“什麽?”一語驚起萬丈浪,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

徐文松豁然起身,立即否決,“不可能,博懷只有小磊一個兒子,他絕不是博懷的兒子。”

“我當然是靳博懷的兒子。”王少弘走向前,挺直背脊說:“我叫王少弘,是靳博懷與王雪艷的兒子。”

原本他們打算得到靳磊死亡的確切消息再來公司,可是靳氏卻等不了了,無恥的董事們竟然想瓜分靳氏,他們只能提前出來,先把公司接手過來再說,再晚怕是公司就要落到這些無恥之徒手中了。

董事們炸了,是私生子,靳博懷在外面竟然還有一個這麽大的私生子!

徐文松怒問:“你憑什麽說是博懷的兒子?博懷只有小磊一個兒子,不可能又憑空冒出你這麽大的兒子來。”

“我當然是,我是我爸和我媽生的兒子,這些年來一直住在外面,我爸經常會去陪我們,還說要把靳氏交給我繼承,只是沒想到我爸卻突然出了事。”王少弘說著哭了起來。

一旁的王雪艷也走向前抹著眼淚說:“是啊,博懷生前對我們母子很好,還誇少弘比靳磊聰明,說要是靳氏交到少弘手中更好,只是我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想和靳磊搶,要不是這次靳磊也出了事,我們是不會出現在大眾面前的。”

王少弘還拿出了一份親子鑒定,“這是我爸在世時和我去做的親子鑒定,具有法律效益,足以證明我是我爸的親生兒子。”

“博懷生前就打算讓少弘繼承一半公司,只是還來不及著手去辦這事他就出了事。”王雪艷說。

大家傳閱了親子鑒定書,這才相信了王少弘是靳博懷兒子的事,皆面面相覷。

要是靳博懷沒有兒子,他們還可以欺負一下老人婦女,拖一拖,逼一逼,把老人婦人給逼沒了,他們自然可以分了靳氏,可是靳博懷現在還有一個兒子,雖然是私生子,但也能繼承遺產的,他們只能歇了這心思。

林董事不甘心,指著王少弘說:“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有什麽臉回來爭遺產?”

“律法規定,不管是婚生子還是非婚生子都有權繼承遺產。”王少弘仰起下巴說得一臉得意。

私生子又怎麽樣?不過是遭幾句閑話和罵名罷了,比起幾百億的家產,他就算挨罵也值了。

不以為了恥反以為榮說的就是這種人。

徐文松氣得劇烈咳嗽起來,小何和小方擔憂的扶著他,給他順氣。

見大家都消停了,母子二人得意一笑,王少弘走到總裁的位置上,朝大家說:“既然我是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從今天開始由我接任靳氏總裁的位置……”

“我不答應!”這時,呂桂華被徐慧珠扶著進來了。

是靳家的直系親屬,第一繼承人來了,雖然是兩個婦人,董事們也都站起身來。

王雪艷也拉著王少弘走向前,“少弘,這是你奶奶,快叫奶奶。”

王少弘笑著喊;“奶……”

“我不是你奶奶,我沒你這個孫子。”呂桂華阻了他的話,威嚴說:“靳家只有靳磊一個孫子,我不會承認你。”

王少弘臉上的笑容散了個幹凈,暗中握住了拳頭。

王雪艷忍不住出聲,“媽,少弘可是博懷的親兒子,靳家唯一的血脈……”

“誰是你媽?”呂桂華厲聲說著,揚手朝她打去。

王雪艷沒料到呂桂華會打她,毫無防備的挨了這一巴掌,臉上立即紅腫起來,她捂著臉呆楞住。

王少弘也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動作。

呂桂華指著王雪艷喝斥,“一個下作的陪酒女,明知男人有家室,還要與他攪和在一起,珠胎暗結,生下這個不光彩的孩子,現在還不要臉的帶著孩子過來爭產業,你要不要臉?”

“老太太,錯的是我,你可以沖我來,別傷了孩子。”王雪艷哭著說。

呂桂華斥道:“你既然這麽疼孩子,當初就不該讓他背負這不光彩的身份,天底下男人那麽多,你為什麽偏偏要和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在一起?你這是愛孩子的表現嗎?你這樣的行為根本不配為人母!”

“可是這個孩子是意外懷的,我不想殺了他,我也是不得已才生下他,而且是經過博懷同意的,是博懷讓我生的,博懷說他並不愛徐慧珠,但因為您的關系不得不娶她,他說他愛的人是我,我才是他心中的妻子。”王雪艷故意說這些話去戳徐慧珠的心窩子。

徐慧珠咬了咬唇,眸中悲痛,這個女人的話雖不可信,但直覺告訴她靳博懷確實有這樣的想法,當初娶她是懼著母親的威儀以及家族的利益,真正對她的感情少得可憐。

可他為什麽不說?他要是說出來,她可以放他自由,可是他偏生什麽也不說,表現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來哄騙她,背著他們母子在外面養情人,養私生子。

靳博懷欺人太甚!

呂桂華拍了拍兒媳婦的手安撫,看著王雪艷說:“你說博懷愛你,可是他卻到死都不願讓你們母子公眾於世,不願給你們的兒子一個光彩的身份,他真的愛你嗎?還是你的自做多情?”

“他愛我的,他只是來不及就出了意外,老太太,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質疑我和博懷的感情,我們是真心相愛,少弘也是他最喜歡的兒子。”王雪艷被呂桂華戳中了心思,立即辯駁。

她當然知道靳博懷不愛她,不願給他們母子好的未來,所以她才對他下手,這些她心裏知道就行,可是當眾被揭露出來,她接受不了。

呂桂華嗤笑,“行了,你願意自欺欺人我也不管你,但靳氏是靳徐兩家幾代人的心血,輪不到這個私生子來繼承,你們識相的感激走,別在這丟人顯眼。”

“我們不走,少弘是靳氏唯一的繼承人,靳氏是他的,誰也別想阻止。”王雪艷厲聲說。

“唯一的,繼承人嗎?”正在這時,一道低沈又充滿磁性的男聲在門口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一個英挺俊秀的男人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在場之人皆是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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