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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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和執念？”丁建國思索這兩個詞。
梅林見他不說話，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桌子邊拿起兩個紙條走過來說：“放心吧，這個紙也不要錢。嗯……筆也不要錢。”
丁建國接過筆和紙，他一時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布悔端著水走過來遞給丁建國說：“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謝謝。”丁建國接過水小心的喝了一口，他說：“我的貓丟了。”
“這可真是個不好的消息。”梅林打岔說。
布悔說：“你養了一只貓？”
“嗯。”丁建國說：“我妹妹送給我的。”
“你還有妹妹？”布悔奇怪的說。
“是我嫂子的妹妹。”丁建國說。
“那就是你的……”梅林扳著手指思索說：“你嫂子是你哥哥的媳婦，你嫂子的妹妹是你哥哥的小姨子，你是你哥哥的弟弟，你哥哥的小姨子是你的……布悔，應該叫什麽？”
“不知道。”布悔如實說。
“她比我年紀小，我就叫她妹妹。”丁建國說，他正思索執念和願望，願望很好理解，但是執念是什麽意思？
“你可以回憶一下你的經歷，然後寫下你的執念。”梅林強調說：“執念就是你心底的事，你最心底的事。”
“嗯。”丁建國應了一聲，他思索了一下又說：“布悔，你有執念嗎？”
“每個人都有。”布悔說。
“奧……”丁建國把筆放在紙上，他突然問：“你們會看這個瓶子裏的紙條嗎？”
“根本不會。”梅林舉著三根手指說：“我可以發誓。”
“我相信你們。”丁建國說，他心中已經知道要寫什麽了，他恍然發覺自己忘了某個字，他想：“我有多久不動筆了。”
“錯別字也沒事兒嗎？”丁建國不好意思的問。
“你自己認得就行。”梅林說。
丁建國寫：“不……”
“布悔，你能給我拿一個蘋果吃嗎？”梅林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布悔說。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麽。”布悔幽怨的說，她轉身走向別的房間。
梅林看向丁建國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沒有。”丁建國把目光從兩人的身上收回來，他把紙條上的“不”字劃掉，他寫：“殺人。”
“願望。”丁建國想著，他說：“我的願望就是找到我的貓。”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梅林說：“另寫一個吧。”
丁建國嘆了口氣，他在紙上寫：“找到我的貓。”
“我寫好了。”丁建國說。
“選一個瓶子吧。”梅林說。
“老板，蘋果要被你吃光了。”布悔拿著蘋果走過來說。
梅林從她手中奪過蘋果，他咬了一口說：“你不讓我去找薇薇安，我就沒有經濟來源。”
“你已經被人家趕出來了。”布悔幸災樂禍的說。
“薇薇安沒有趕我。”梅林狡辯說：“是奶奶趕我的。”
“總之你已經不受人家歡迎了。”布悔說：“老板，你要是再去找薇薇安，奶奶說不定就再也不會回來取她的瓶子了。”
“那可真要為奶奶難過。”梅林說：“她的願望沒有實現。”
“狡辯。”布悔不理他。
丁建國越來越覺得他選擇的這個執念很對，他走到櫃子前胡亂選了一個瓶子說：“我選好了。”
“你的眼光很棒。”梅林走過來拿過瓶子晃了晃。
丁建國這才看見瓶子裏有一個小巧的木雕，是一只小貓。
梅林食指指著瓶子中的小貓說：“你看這只小貓，你猜它的胡須是怎麽來的？是布悔的頭發，哈哈。”
“老板。”布悔嬌嗔道：“你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天道好輪回嘛。”梅林說。
布悔不再說話，她知道梅林說的是什麽——他從前是魔術師的時候，別人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我就放進去就行嗎？”丁建國問。
“執念放在左邊，願望放在右邊。”梅林說：“我來幫你拿著瓶子，雖然不用舉行什麽儀式，但是可以鄭重一點兒。”
“嗯。”丁建國應下。
梅林幫他打開瓶蓋，丁建國把紙條按順序放進去。
梅林拿著瓶子晃了晃，他說：“你是第四個客人，嚴格來說，你是第三個客人，我想記錄一下。”
“有人實現過願望嗎？”丁建國問。
“只有一個。”梅林說著走到桌子邊。他打開手中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找到我的貓。”
“真是個倔強的人。”梅林小聲嘟囔。
“四個人只有一個人實現了願望。”丁建國低聲說。
“實現願望那麽難。”布悔說：“有一個都已經是運氣了。”
“嗯。”丁建國說：“願望是很難實現。”
梅林把捏著瓶子小跑著到櫃子邊把瓶子放回原位，他扭頭問丁建國：“還放在這兒行嗎？”
“哪兒都行。”丁建國說。
“布悔，去給我找一身衣服吧，我想去幫他找貓。”梅林說著看向丁建國說：“要知道，上帝有的時候公平，有的時候不公平。”
“我知道。”丁建國低著頭說。
“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怎麽稱呼你？”梅林說。
“丁建國。”丁建國說，他感興趣的想：“和這個男人說話挺令人輕松的，如果不是今天它丟了，我應該會笑笑吧。”
“響亮。”梅林一拍手說。
“老板，醫生叫你不要亂走。”布悔擔心的說：“老板，你還沒完全恢覆呢。”
“早就好了。”梅林說：“如果我會武術就好了，表演給你看你就能相信了。”
“老板，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兒心。”布悔哀求著說。
丁建國看著布悔，他說：“我自己走走吧，我也是碰碰運氣，我已經找了很久了。”
“說不定是出去和野貓玩兒了，貓是個精明的生物，它不會丟的。”布悔安慰他說。
“嗯，我回去看看。”丁建國說：“謝謝。”
“客氣什麽。”布悔客氣的笑著說：“養一只貓真挺好的。”
“你要是對我也這麽笑就好了”梅林說。
“老板，我對你笑得不好嗎？”布悔扁著嘴說：“對你怎麽笑你也只會欺負人。”
梅林翻了翻眼睛，不說話。
“我先回去了。”丁建國看著兩個人，他勉強的笑說：“說不定它真的就回去了呢。”
“你笑得不好看。”梅林直說道：“你是不是不太會笑。”
“每天也沒什麽好笑的事兒。”丁建國說：“但是我每天都過得挺好挺輕松的。”
“那就好。”布悔說。
“那我就走了啊。”丁建國說著轉身向外走。
“事實一定不如他說的那樣。”布悔想，她看著丁建國的背影。“這個強壯的男人背影看起來有點兒蕭瑟，和他只有一只手也沒多大關系。老板的背影看起來就很輕松。”布悔看著梅林突然反應過來，她叫：“老板，你幹嘛去！”
“希望這身衣服會讓他的貓喜歡。”梅林頭也不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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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見他不說話，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桌子邊拿起兩個紙條走過來說：“放心吧，這個紙也不要錢。嗯……筆也不要錢。”
丁建國接過筆和紙，他一時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布悔端著水走過來遞給丁建國說：“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謝謝。”丁建國接過水小心的喝了一口，他說：“我的貓丟了。”
“這可真是個不好的消息。”梅林打岔說。
布悔說：“你養了一只貓？”
“嗯。”丁建國說：“我妹妹送給我的。”
“你還有妹妹？”布悔奇怪的說。
“是我嫂子的妹妹。”丁建國說。
“那就是你的……”梅林扳著手指思索說：“你嫂子是你哥哥的媳婦，你嫂子的妹妹是你哥哥的小姨子，你是你哥哥的弟弟，你哥哥的小姨子是你的……布悔，應該叫什麽？”
“不知道。”布悔如實說。
“她比我年紀小，我就叫她妹妹。”丁建國說，他正思索執念和願望，願望很好理解，但是執念是什麽意思？
“你可以回憶一下你的經歷，然後寫下你的執念。”梅林強調說：“執念就是你心底的事，你最心底的事。”
“嗯。”丁建國應了一聲，他思索了一下又說：“布悔，你有執念嗎？”
“每個人都有。”布悔說。
“奧……”丁建國把筆放在紙上，他突然問：“你們會看這個瓶子裏的紙條嗎？”
“根本不會。”梅林舉著三根手指說：“我可以發誓。”
“我相信你們。”丁建國說，他心中已經知道要寫什麽了，他恍然發覺自己忘了某個字，他想：“我有多久不動筆了。”
“錯別字也沒事兒嗎？”丁建國不好意思的問。
“你自己認得就行。”梅林說。
丁建國寫：“不……”
“布悔，你能給我拿一個蘋果吃嗎？”梅林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布悔說。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麽。”布悔幽怨的說，她轉身走向別的房間。
梅林看向丁建國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沒有。”丁建國把目光從兩人的身上收回來，他把紙條上的“不”字劃掉，他寫：“殺人。”
“願望。”丁建國想著，他說：“我的願望就是找到我的貓。”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梅林說：“另寫一個吧。”
丁建國嘆了口氣，他在紙上寫：“找到我的貓。”
“我寫好了。”丁建國說。
“選一個瓶子吧。”梅林說。
“老板，蘋果要被你吃光了。”布悔拿著蘋果走過來說。
梅林從她手中奪過蘋果，他咬了一口說：“你不讓我去找薇薇安，我就沒有經濟來源。”
“你已經被人家趕出來了。”布悔幸災樂禍的說。
“薇薇安沒有趕我。”梅林狡辯說：“是奶奶趕我的。”
“總之你已經不受人家歡迎了。”布悔說：“老板，你要是再去找薇薇安，奶奶說不定就再也不會回來取她的瓶子了。”
“那可真要為奶奶難過。”梅林說：“她的願望沒有實現。”
“狡辯。”布悔不理他。
丁建國越來越覺得他選擇的這個執念很對，他走到櫃子前胡亂選了一個瓶子說：“我選好了。”
“你的眼光很棒。”梅林走過來拿過瓶子晃了晃。
丁建國這才看見瓶子裏有一個小巧的木雕，是一只小貓。
梅林食指指著瓶子中的小貓說：“你看這只小貓，你猜它的胡須是怎麽來的？是布悔的頭發，哈哈。”
“老板。”布悔嬌嗔道：“你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天道好輪回嘛。”梅林說。
布悔不再說話，她知道梅林說的是什麽——他從前是魔術師的時候，別人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我就放進去就行嗎？”丁建國問。
“執念放在左邊，願望放在右邊。”梅林說：“我來幫你拿著瓶子，雖然不用舉行什麽儀式，但是可以鄭重一點兒。”
“嗯。”丁建國應下。
梅林幫他打開瓶蓋，丁建國把紙條按順序放進去。
梅林拿著瓶子晃了晃，他說：“你是第四個客人，嚴格來說，你是第三個客人，我想記錄一下。”
“有人實現過願望嗎？”丁建國問。
“只有一個。”梅林說著走到桌子邊。他打開手中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找到我的貓。”
“真是個倔強的人。”梅林小聲嘟囔。
“四個人只有一個人實現了願望。”丁建國低聲說。
“實現願望那麽難。”布悔說：“有一個都已經是運氣了。”
“嗯。”丁建國說：“願望是很難實現。”
梅林把捏著瓶子小跑著到櫃子邊把瓶子放回原位，他扭頭問丁建國：“還放在這兒行嗎？”
“哪兒都行。”丁建國說。
“布悔，去給我找一身衣服吧，我想去幫他找貓。”梅林說著看向丁建國說：“要知道，上帝有的時候公平，有的時候不公平。”
“我知道。”丁建國低著頭說。
“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怎麽稱呼你？”梅林說。
“丁建國。”丁建國說，他感興趣的想：“和這個男人說話挺令人輕松的，如果不是今天它丟了，我應該會笑笑吧。”
“響亮。”梅林一拍手說。
“老板，醫生叫你不要亂走。”布悔擔心的說：“老板，你還沒完全恢覆呢。”
“早就好了。”梅林說：“如果我會武術就好了，表演給你看你就能相信了。”
“老板，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兒心。”布悔哀求著說。
丁建國看著布悔，他說：“我自己走走吧，我也是碰碰運氣，我已經找了很久了。”
“說不定是出去和野貓玩兒了，貓是個精明的生物，它不會丟的。”布悔安慰他說。
“嗯，我回去看看。”丁建國說：“謝謝。”
“客氣什麽。”布悔客氣的笑著說：“養一只貓真挺好的。”
“你要是對我也這麽笑就好了”梅林說。
“老板，我對你笑得不好嗎？”布悔扁著嘴說：“對你怎麽笑你也只會欺負人。”
梅林翻了翻眼睛，不說話。
“我先回去了。”丁建國看著兩個人，他勉強的笑說：“說不定它真的就回去了呢。”
“你笑得不好看。”梅林直說道：“你是不是不太會笑。”
“每天也沒什麽好笑的事兒。”丁建國說：“但是我每天都過得挺好挺輕松的。”
“那就好。”布悔說。
“那我就走了啊。”丁建國說著轉身向外走。
“事實一定不如他說的那樣。”布悔想，她看著丁建國的背影。“這個強壯的男人背影看起來有點兒蕭瑟，和他只有一只手也沒多大關系。老板的背影看起來就很輕松。”布悔看著梅林突然反應過來，她叫：“老板，你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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