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看你一眼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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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看你一眼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帥哈瞠目結舌，“擺攤賣東西？賣什麽東西？”
乖乖的，他家主人長得花容月貌，真真要拋頭露面上街擺攤賣東西的話，不知道得招來多少登徒浪子呢。
“不行不行！”帥哈將頭搖得跟撥拉鼓似的，心裏可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主人會有這樣的念頭，那麽剛才還真不該甩掉歐陽艄公，畢竟歐陽艄公多金是早就知道的事了。
“主人……”帥哈試探性地看了一眼花子衿，道，“不若，我們……”
可是一擡頭，卻見花子衿看著自己笑瞇瞇的，帥哈心裏頭有些發毛，原本想要說出口的打算，硬生生地給吞進了肚子裏，點點頭，一副風蕭蕭易水寒的表情，道：“就依主人的意思。”
“帥哈真乖。”花子衿滿意地笑了起來，起身，大步往前走，道，“還記得上回蒼月國瘟疫蔓延的時候，我煉制的丹藥可是神效呢，我決定了，我們煉丹來賣吧。”
“萬萬不可！”帥哈立馬出聲反駁，“主人其實你有所不知，上回你煉制的丹藥之所以能夠控制瘟疫，並非是你的功勞，而是……”
“而是什麽？”花子衿皺了皺眉問道。
帥哈卻是噤口不言，藍綠的眼眸四處亂瞅。
“帥哈——”花子衿拖長了尾音叫道。
帥哈長嘆了口氣，道：“主人，不是帥哈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帥哈答應過他不說的，再說了，你此刻估摸著也不願意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總而言之，這煉制丹藥來賣絕對不是什麽好的法子，如果主人真的想賣東西自力更生，不如我們去山上挖些草藥來賣，我好歹在懸崖底下生活了那麽長時日，草藥這東西難不倒我的。”
花子衿面容怔然。
帥哈說了一大堆話，可是她真正聽到的卻只有前面一句。
那日的驚險場景，在此刻，因為一句話而再度浮現在眼前，花子衿想起自己昏迷時的最後一刻，分明聽到了他一聲聲的呼喚。
他說：““子衿，你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子衿，子衿……”
他每一聲的呼喚，都牽動著她的心神，讓她從鬼門關死裏逃生。
“主人……”帥哈見花子衿眼神空洞迷茫，神情悲傷，心中不由也難過起來，自責地道：“都是我不好，主人，你不要不開心了，帥哈知錯了。”
“你沒有錯。”花子衿收回落在空中沒有焦距的視線，看向帥哈，低聲問道：“你說我離開過後，他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心裏還有沒有我？呵呵，我這是在說什麽呢，他對我好不過就是為了畫卷罷了……”
“主人你……說什麽？”因為花子衿的聲音壓得實在太低，帥哈並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花子衿淡淡一笑，別開話題，道：“既然生意不好做，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裏等著救兵來吧。”
帥哈心領神會，笑道：“主人當真聰慧。”
“少拍我馬屁，再這樣下去，只怕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花子衿嗔道。
帥哈嘿嘿笑了起來，道：“我家主人永遠都是最棒的。”
花子衿知道帥哈是真心的，雖然自己並沒有多麽棒，但是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裏還是覺得很開心。
主仆二人想的果然沒錯，很快，歐陽艄公便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們兩位跑得那麽急做什麽，我找了你們許久呢，好久不見，一見便是這樣躲著我嗎？”歐陽艄公盡管心裏頭十分郁悶，可是當著花子衿的面，卻依然是一臉的笑容。
花子衿也笑，道：“哪裏有躲著你，若是當真要躲著，又哪裏能夠被你找到呢，不過是逗逗你玩罷了。”
“我老了，禁不起逗了，方才都快要把大大小小的巷子翻遍了，不過還好，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歐陽艄公長籲一口氣，目光落在花子衿的臉上，這張臉就像是枝頭初綻的花骨朵兒，怎麽看怎麽美麗。
“歐陽艄公，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蒼月國嗎？”帥哈問道。
歐陽艄公點點頭，提起這個心頭就忍不住冒火，憤憤地道：“別提了，花泅水跟方神醫兩人實在是太不夠義氣了，居然說走就走，將我一個人給撂下了，幸好老天爺憐憫我，讓我在這裏遇見了你們，要不然我下回見了那兩個無情無義的人，一定得好好跟他們算算這筆賬！”
帥哈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來歐陽公子你被嫌棄了啊！”
“誰說我被嫌棄了！”歐陽艄公走到帥哈跟前，手中羽扇打開，一臉驕傲地道，“我歐陽艄公腹有詩書，出口成章，還會武功，誰會嫌棄我，反倒是你，嘖嘖嘖……”
“我……我怎麽了？”帥哈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的神情。
歐陽艄公得意一笑，收起手中的扇子，道：“知道得太多不好，既然不知道便莫問。好了，我們站在這裏也不好，不如去我住的客棧吧。”
“你流氓啊！”帥哈大聲叫道。
歐陽艄公輕咳了聲，道：“我會為你們訂單間房的。”
“那是必須的。”帥哈心裏頭早就巴不得歐陽艄公早點說這話了，此刻聽到，立即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叫花子衿：“主人，你不是早就說困了嗎，那就走快點吧。”
花子衿朝帥哈笑著點了點頭，腳步卻依然不急不緩。
歐陽艄公與花子衿並肩而走，語調溫和地問道：“這段時日，你過得好嗎？”
“你看我覺得我過得好嗎？”花子衿反問道。
歐陽艄公笑了，道：“我看著你，自然是覺得你過得好。子衿知道嗎，你身上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會讓人時刻想著你念著你，看你一眼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歐陽公子謬讚了。”不知為何，歐陽艄公的誇讚讓花子衿聽了，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歐陽艄公輕笑道：“你當得起這世間任何讚美。”
帥哈回頭一看，見歐陽艄公正眼神熱切地望著花子衿，當下便扯開嗓子喊道：“歐陽公子，你倒是走快點啊！”
歐陽艄公不理會帥哈，直接看向花子衿道：“之前帥哈一直戴著面具，我還以為是有什麽隱疾呢，如今一看，竟然是個美男子。”
花子衿含笑點頭，道：“正因為這張臉長得太過好看了些，所以身邊狂蜂浪蝶就沒少過，我這人就怕這些麻煩，才讓他戴著面具的。只是，你也知道，再好的面具戴在臉上總歸都是不舒服的，所以這段時日便沒戴了。”
歐陽艄公點頭，道：“原來如此。”
花子衿想起歐陽艄公方才說花泅水與方神醫將他拋下，心頭不由疑惑，花泅水跟方神醫在一起，他們準備做什麽嗎？心頭雖然疑惑，卻也不便明著問，花子衿心思轉了轉，笑道：“方神醫可是回蓬萊山了？”
“不知道。”歐陽艄公搖頭，道，“不過，想來也不是回蓬萊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居然把妖魔之首火麟天都給請出來了。”
“妖魔之首火麟天不是在魔宮嗎？”花子衿在蓬萊山那段時日，閑來無聊也曾去無量子的書房看過許多雜七雜八的書籍，故而對這些引起轟動的人物都有個大概的認識。
歐陽艄公點頭，道：“他本來是在魔宮，方神醫性格我知道，想來這次出宮是花泅水的主意。”
花子衿心裏不由一緊，盡管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有任何情緒波動，花泅水與自己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是聽到歐陽艄公說他如今跟妖魔之首在一起，還是覺得心很慌。
妖魔之首那是尋常的人嗎？
那可是兇殘的魔王！
花泅水招惹誰不好，做什麽去招惹這樣的人，他到底想做些什麽！
花子衿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兒也看不透花泅水，猜不到花泅水的心思了。
歐陽艄公瞧見花子衿神色不對，當下安慰道：“你盡管放心吧，雖然說那火麟天是妖魔之首，不過我看他們相處的時候倒也融洽，跟朋友並無二般。”
花子衿點點頭，不再吭聲，可是心裏卻是越發擔憂起來，因為花泅水跟火麟天不可能做朋友，除非……是盟友。
可是，花泅水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只是覆活自己的娘親嗎？如今他娘親的遺體被毀，覆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麽他現在又想要什麽？
太多太多的疑問，一下子就躥了出來，花子衿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歐陽艄公見花子衿眉頭緊鎖，臉色蒼白，略一思忖，便已然明白定是因為花泅水引起的，當下心裏頭頗為不快，但是卻也不敢顯山露水地將不快表達出來，反而還笑道：“你怎麽突然來蒼月國了，可是為了找他？”
“不是。”花子衿搖頭，此刻，她已經平覆了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道，“我來蒼月國，是因為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對這裏已經有感情了。”
“的確，日久生情，我也會。”歐陽艄公點頭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歐陽艄公居住的客棧，帥哈倚在客棧大門口，冷眼看著歐陽艄公走來。
花子衿瞧見帥哈冷艷高貴的模樣，不由抿嘴笑了起來，趁著歐陽艄公去跟店小二商議開房的時候，對帥哈附耳笑道：“怎麽看著他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換做我是他，恐怕這會都納悶死了。更何況你又長得這麽好看，小心一會被他當成某個曾經拋棄過的女人呢。”
“我有那麽怨氣沖天嗎？主人，你這樣諷刺我真的好嗎？你確定我們還能夠好好做朋友嗎？”帥哈將眼睛一瞪，痛心疾首地道。
花子衿微微一笑，拉著他上樓，道：“別賣萌了，房間已經開好了，我累了，我要先去歇著了。”
歐陽艄公親自將花子衿送上樓，打開房門的時候，他正準備擡腿跟著花子衿進去，門卻突然被掩上，花子衿站在門縫當中，目光灼灼地看著歐陽艄公，笑道：“歐陽公子還有什麽事情的話，等我休息夠了再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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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他家主人長得花容月貌，真真要拋頭露面上街擺攤賣東西的話，不知道得招來多少登徒浪子呢。
“不行不行！”帥哈將頭搖得跟撥拉鼓似的，心裏可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主人會有這樣的念頭，那麽剛才還真不該甩掉歐陽艄公，畢竟歐陽艄公多金是早就知道的事了。
“主人……”帥哈試探性地看了一眼花子衿，道，“不若，我們……”
可是一擡頭，卻見花子衿看著自己笑瞇瞇的，帥哈心裏頭有些發毛，原本想要說出口的打算，硬生生地給吞進了肚子裏，點點頭，一副風蕭蕭易水寒的表情，道：“就依主人的意思。”
“帥哈真乖。”花子衿滿意地笑了起來，起身，大步往前走，道，“還記得上回蒼月國瘟疫蔓延的時候，我煉制的丹藥可是神效呢，我決定了，我們煉丹來賣吧。”
“萬萬不可！”帥哈立馬出聲反駁，“主人其實你有所不知，上回你煉制的丹藥之所以能夠控制瘟疫，並非是你的功勞，而是……”
“而是什麽？”花子衿皺了皺眉問道。
帥哈卻是噤口不言，藍綠的眼眸四處亂瞅。
“帥哈——”花子衿拖長了尾音叫道。
帥哈長嘆了口氣，道：“主人，不是帥哈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帥哈答應過他不說的，再說了，你此刻估摸著也不願意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總而言之，這煉制丹藥來賣絕對不是什麽好的法子，如果主人真的想賣東西自力更生，不如我們去山上挖些草藥來賣，我好歹在懸崖底下生活了那麽長時日，草藥這東西難不倒我的。”
花子衿面容怔然。
帥哈說了一大堆話，可是她真正聽到的卻只有前面一句。
那日的驚險場景，在此刻，因為一句話而再度浮現在眼前，花子衿想起自己昏迷時的最後一刻，分明聽到了他一聲聲的呼喚。
他說：““子衿，你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子衿，子衿……”
他每一聲的呼喚，都牽動著她的心神，讓她從鬼門關死裏逃生。
“主人……”帥哈見花子衿眼神空洞迷茫，神情悲傷，心中不由也難過起來，自責地道：“都是我不好，主人，你不要不開心了，帥哈知錯了。”
“你沒有錯。”花子衿收回落在空中沒有焦距的視線，看向帥哈，低聲問道：“你說我離開過後，他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心裏還有沒有我？呵呵，我這是在說什麽呢，他對我好不過就是為了畫卷罷了……”
“主人你……說什麽？”因為花子衿的聲音壓得實在太低，帥哈並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花子衿淡淡一笑，別開話題，道：“既然生意不好做，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裏等著救兵來吧。”
帥哈心領神會，笑道：“主人當真聰慧。”
“少拍我馬屁，再這樣下去，只怕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花子衿嗔道。
帥哈嘿嘿笑了起來，道：“我家主人永遠都是最棒的。”
花子衿知道帥哈是真心的，雖然自己並沒有多麽棒，但是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裏還是覺得很開心。
主仆二人想的果然沒錯，很快，歐陽艄公便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們兩位跑得那麽急做什麽，我找了你們許久呢，好久不見，一見便是這樣躲著我嗎？”歐陽艄公盡管心裏頭十分郁悶，可是當著花子衿的面，卻依然是一臉的笑容。
花子衿也笑，道：“哪裏有躲著你，若是當真要躲著，又哪裏能夠被你找到呢，不過是逗逗你玩罷了。”
“我老了，禁不起逗了，方才都快要把大大小小的巷子翻遍了，不過還好，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歐陽艄公長籲一口氣，目光落在花子衿的臉上，這張臉就像是枝頭初綻的花骨朵兒，怎麽看怎麽美麗。
“歐陽艄公，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蒼月國嗎？”帥哈問道。
歐陽艄公點點頭，提起這個心頭就忍不住冒火，憤憤地道：“別提了，花泅水跟方神醫兩人實在是太不夠義氣了，居然說走就走，將我一個人給撂下了，幸好老天爺憐憫我，讓我在這裏遇見了你們，要不然我下回見了那兩個無情無義的人，一定得好好跟他們算算這筆賬！”
帥哈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來歐陽公子你被嫌棄了啊！”
“誰說我被嫌棄了！”歐陽艄公走到帥哈跟前，手中羽扇打開，一臉驕傲地道，“我歐陽艄公腹有詩書，出口成章，還會武功，誰會嫌棄我，反倒是你，嘖嘖嘖……”
“我……我怎麽了？”帥哈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的神情。
歐陽艄公得意一笑，收起手中的扇子，道：“知道得太多不好，既然不知道便莫問。好了，我們站在這裏也不好，不如去我住的客棧吧。”
“你流氓啊！”帥哈大聲叫道。
歐陽艄公輕咳了聲，道：“我會為你們訂單間房的。”
“那是必須的。”帥哈心裏頭早就巴不得歐陽艄公早點說這話了，此刻聽到，立即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叫花子衿：“主人，你不是早就說困了嗎，那就走快點吧。”
花子衿朝帥哈笑著點了點頭，腳步卻依然不急不緩。
歐陽艄公與花子衿並肩而走，語調溫和地問道：“這段時日，你過得好嗎？”
“你看我覺得我過得好嗎？”花子衿反問道。
歐陽艄公笑了，道：“我看著你，自然是覺得你過得好。子衿知道嗎，你身上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會讓人時刻想著你念著你，看你一眼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歐陽公子謬讚了。”不知為何，歐陽艄公的誇讚讓花子衿聽了，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歐陽艄公輕笑道：“你當得起這世間任何讚美。”
帥哈回頭一看，見歐陽艄公正眼神熱切地望著花子衿，當下便扯開嗓子喊道：“歐陽公子，你倒是走快點啊！”
歐陽艄公不理會帥哈，直接看向花子衿道：“之前帥哈一直戴著面具，我還以為是有什麽隱疾呢，如今一看，竟然是個美男子。”
花子衿含笑點頭，道：“正因為這張臉長得太過好看了些，所以身邊狂蜂浪蝶就沒少過，我這人就怕這些麻煩，才讓他戴著面具的。只是，你也知道，再好的面具戴在臉上總歸都是不舒服的，所以這段時日便沒戴了。”
歐陽艄公點頭，道：“原來如此。”
花子衿想起歐陽艄公方才說花泅水與方神醫將他拋下，心頭不由疑惑，花泅水跟方神醫在一起，他們準備做什麽嗎？心頭雖然疑惑，卻也不便明著問，花子衿心思轉了轉，笑道：“方神醫可是回蓬萊山了？”
“不知道。”歐陽艄公搖頭，道，“不過，想來也不是回蓬萊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居然把妖魔之首火麟天都給請出來了。”
“妖魔之首火麟天不是在魔宮嗎？”花子衿在蓬萊山那段時日，閑來無聊也曾去無量子的書房看過許多雜七雜八的書籍，故而對這些引起轟動的人物都有個大概的認識。
歐陽艄公點頭，道：“他本來是在魔宮，方神醫性格我知道，想來這次出宮是花泅水的主意。”
花子衿心裏不由一緊，盡管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有任何情緒波動，花泅水與自己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是聽到歐陽艄公說他如今跟妖魔之首在一起，還是覺得心很慌。
妖魔之首那是尋常的人嗎？
那可是兇殘的魔王！
花泅水招惹誰不好，做什麽去招惹這樣的人，他到底想做些什麽！
花子衿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兒也看不透花泅水，猜不到花泅水的心思了。
歐陽艄公瞧見花子衿神色不對，當下安慰道：“你盡管放心吧，雖然說那火麟天是妖魔之首，不過我看他們相處的時候倒也融洽，跟朋友並無二般。”
花子衿點點頭，不再吭聲，可是心裏卻是越發擔憂起來，因為花泅水跟火麟天不可能做朋友，除非……是盟友。
可是，花泅水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只是覆活自己的娘親嗎？如今他娘親的遺體被毀，覆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麽他現在又想要什麽？
太多太多的疑問，一下子就躥了出來，花子衿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歐陽艄公見花子衿眉頭緊鎖，臉色蒼白，略一思忖，便已然明白定是因為花泅水引起的，當下心裏頭頗為不快，但是卻也不敢顯山露水地將不快表達出來，反而還笑道：“你怎麽突然來蒼月國了，可是為了找他？”
“不是。”花子衿搖頭，此刻，她已經平覆了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道，“我來蒼月國，是因為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對這裏已經有感情了。”
“的確，日久生情，我也會。”歐陽艄公點頭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歐陽艄公居住的客棧，帥哈倚在客棧大門口，冷眼看著歐陽艄公走來。
花子衿瞧見帥哈冷艷高貴的模樣，不由抿嘴笑了起來，趁著歐陽艄公去跟店小二商議開房的時候，對帥哈附耳笑道：“怎麽看著他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換做我是他，恐怕這會都納悶死了。更何況你又長得這麽好看，小心一會被他當成某個曾經拋棄過的女人呢。”
“我有那麽怨氣沖天嗎？主人，你這樣諷刺我真的好嗎？你確定我們還能夠好好做朋友嗎？”帥哈將眼睛一瞪，痛心疾首地道。
花子衿微微一笑，拉著他上樓，道：“別賣萌了，房間已經開好了，我累了，我要先去歇著了。”
歐陽艄公親自將花子衿送上樓，打開房門的時候，他正準備擡腿跟著花子衿進去，門卻突然被掩上，花子衿站在門縫當中，目光灼灼地看著歐陽艄公，笑道：“歐陽公子還有什麽事情的話，等我休息夠了再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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