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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遇慈善米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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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很好奇?”獨孤無情厲色看向若霜道,“說吧,有何好處?”

聽見好處二字,若霜不樂意地嘖了嘖舌。隨後捋著袖子道:“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凡事都講好處,豈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接著一陣打量的眼光。

“人情味!”獨孤無情一聲冷哼,思了片刻,看向若霜,“管那麽多做甚?你只需記得我是救過你性命的人,所以……你只差了我一條命。”

若霜心想:“這人真是冷酷,好不親近。反覆提醒救過我的命,算什麽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俠?”當下看著自己一身鮮艷喜氣的新娘服,乞求地眸子微轉,小聲道:“你可不可以給我買一套能換洗的衣服來?”

獨孤無情冷眸掃過來,剛想說什麽,就被若霜搶白道:“得得,你放心,我冷若霜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先是我欠了你一條命,如今我又欠你置辦衣裳的銀兩。你且先替我付了。等到我賺了錢,一並還你就是了。”

“哦?”獨孤無情不信地笑了笑。若霜張大嘴巴道:“你該不會讓我寫個欠據吧?你……還真是……”食指一伸,定在獨孤無情的臉上,“我不會騙你什麽,總之是你救了我。裴莊一事,你也該曉得。我……我沒有理由騙你。我從來就不喜歡騙人!”

“成交!”孤獨無情淡淡地道了兩字,接著又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你的事情本就與我無關,你究竟是不是冒充的新娘,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是你,我是我。你只欠了我一條命!”

“你大可不必做出這個表情,我冷若霜絕不會拖累你。正如你說的,我是我,你是你,我只欠了你一條命。他日若是我還了你這個恩情,你我便再也沒有瓜葛了。”冷若霜提著衣裙從獨孤無情身旁走過,扶住馬車,兩腳一躍,定在道上,剛想擡頭作個告別,不想那馬車已經緩緩駛去了。

若霜嘆了兩口氣,黯然神傷。心下道:“終究還是我一個人,可笑。我還以為這個馬車能給我帶來幾絲光明的。如今想來,還剩下什麽呢?”轉身,沈默間,忽地望見道上有一鼓鼓的荷包,撿起,打了開來,盡是白花花的碎銀。

臉上現出一絲欣喜,望著模模糊糊的馬車背影,若霜笑道:“看來你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哼,真是好面子,當面給我不就好了麽?”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望了望新娘服,又感慨叢生。

如今換件樸素的衣裳,是件特別要緊的事。但見身後一衣衫襤褸的老伯趕著一輛裝著枯草的馬車緩緩駛來。

“老伯,可以載我去不遠的鎮上一程麽?”若霜道。

老伯掃了一眼身穿新娘服的若霜,捋著胡須道:“哈哈,姑娘。你這是逃婚了吧!怎麽,被人逼婚了麽!”

若霜心想:“我與這老伯非親非故,即便說叨自己的事,也不見得他會相信。也許會同其他的人一樣,認為我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當下頓了頓,假裝承認地點了點頭。

若霜抽泣道:“老伯,你救救我吧,我……我才從那個家中逃出來。”

“姑娘莫哭,快上馬車。老伯帶你走!”老伯見若霜楚楚可憐,於心不忍,忙拉了她上車,快馬加鞭,往蘇州城鎮周莊而去。

若霜道:“老伯,離此最近的地方是哪兒?”用眼向老伯示意了一下,隨口又道,“我穿著這身衣服,出行不是很方便。望老伯能帶我到最近的城鎮!”

“姑娘,再趕幾裏路,就到達最繁華的周莊了。你就到那裏買件衣裳罷。”老伯駕著馬車,回頭說道,“周莊,可有什麽投靠的親戚?”

這個世上,若霜本就沒有什麽親人了。但又不想讓這善良的老伯知道,於是又編出謊話道:“周莊,有……我二哥。他能照顧好我。”

“哦,那老伯就放心啦!此去周莊,身上可有盤纏?”許是沒有註意到趕馬的速度,那馬車直接沖上不遠的槐樹木樁子,若霜一眼瞥見,急得大喊。

但見老伯不慌不忙,輕輕往那馬尾一拍,只見馬兒穩穩當當地停在那槐樹樁子一米的地方。接著馬兒踢了踢前腳,耷拉著腦袋。

“哈哈,姑娘莫怕,這‘小家夥’最知我心,曉得剛才失了方寸,特地費了功夫停在這裏。”老伯看著若霜笑道。

若霜疑道:“這馬兒也懂功夫?”老伯又拍了拍馬尾,只聽得那馬兒昂首長嘶,接著穩穩站好,自動對著那老伯晃了晃腦袋。

“呵呵。”若霜笑出聲來,“老伯,這馬兒是你餵養的麽,果真厲害!老伯的武功肯定更厲害!”心裏又猜測道:“這老伯眉宇間一股霸氣,遇事不焦不燥,定是大有來頭。”正思索間,跨將下車,對著老伯拱手道:“若霜得見老伯,實乃幸事。”

老伯楞了一楞,隨即笑道:“你這女娃,不會曉得我是誰了吧?”

若霜搖了搖頭。

老伯道:“我是千層閣的米老頭,出來游山玩水好一陣子了。正打算回去了。哈哈趕巧,遇上你了。”

若霜當然不知千層閣的米老頭是什麽大人物。但她想,既然是江湖中人,這麽大的年紀,也斷然不是小人物。今次遇見他,說不定日後有難,還能有所救助。

“罷了,罷了,我米老頭也不是什麽厲害人物,你一個不問江湖之事的女娃,要曉得我,也是難事。”

若霜也自貶道:“老伯這類大人物本就不是若霜這類平民女子所能曉得的。”欠了欠身,微微一笑。

“若霜?莫非你是冷冽之女?”米老頭揣測道。

若霜見他露出冷厲之色,十分可怖,心下慌亂,忙搖手道:“老伯,你認錯了罷,小女並不認識什麽冷冽,小女姓紫。”

“哦,原來如此。我還想你是冷冽的什麽人呢。不是甚好,甚好啊!”老伯眉開眼笑。若霜心疑:“莫非他與爹爹有什麽大仇。呵。爹爹?我竟還是改不過來這個稱呼。他本就與我無甚關系了。”

米老頭究竟與冷冽有何大仇?若霜又豈能猜得到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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