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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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看到, 1612組和1422組似乎建立了合作關系。擁有追蹤牌的7區戰隊參賽者也正在往這邊趕來。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正好撞上了NPC？不知道這一戰的戰果會如何……”主持人話音剛落, 那扇窗戶就拉上了窗簾。
宋若妍轉身，趴在車窗上去看淩奕，“你怎麽想到來這裏的？”
淩奕在導航的屏幕上戳了幾下, “嗯，我知道他在這裏。”
閆鶴軒驚了，“你怎麽知道他在這裏？”
按照他的推理，這兩人應該在G城玩單機游戲, 剛剛來到T市和他匯合, 他也是才告訴他們有連環殺手，淩奕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住址？
而且，他帶著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按照你說的, 夏令營背後的操作者就是連環殺手，我在網吧查過他的IP地址, 就在這附近。再加上，你看，這棟樓就亮著一盞燈。”還不夠明顯嗎？
觀眾們從淩奕看向閆鶴軒的眼神裏讀出了淡淡的鄙視。
宋若妍笑出聲，看著閆鶴軒吃癟的樣子。
接收到閆鶴軒幽怨的眼神, 宋若妍轉換話題：“你們剛剛談完了嗎？”
“談完了。”淩奕對上宋若妍的眸子, 瞬間換了一個表情，溫柔似水，變臉速度之快，簡直能去唱戲。
宋若妍看向閆鶴軒。
閆鶴軒的臉色青了又白, 最後黑著臉，“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宋若妍歪著腦袋，又看向淩奕。
什麽？
淩奕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們只提供方法，至於要怎麽做，交給他就好了。”
閆鶴軒別過臉，看向窗外。
宋若妍眨了眨眼睛。
“上車，我們……去搞事情。”淩奕和宋若妍的位置好像變換了一下，平日都是宋若妍做主導，這次換成了淩奕。
閆鶴軒的想法方向沒有錯，但是如果只是重現當年的那場火，並不會對112號產生多大的影響。
還需要一點催化劑。
宋若妍瞄了一眼樓上已經黑了的燈，拉開車門，坐上車。
這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看點了，主直播間就切到了其他人的視角。比賽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切過陳伍霖和安辰的直播間。
於是導播把鏡頭切到了320直播間。
此時的陳伍霖正坐在高樓的廣告牌上，晃悠著兩條腿，看向被安辰制止住的一個男人。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那個人是個騙子，他就是想報覆社會，手不沾血就把人害了，你還聽他的，傻乎乎地跑去自殺。”
這個男人就是夏令營的帶隊老師。
男人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裏滲出。
他為了給妻兒治病，欠了很多錢，現在妻子走了，他也不想活了，只可憐他還在醫院的兒子，希望他來世投個好胎，不要再有一個像他這樣沒用的爸爸。
陳伍霖從廣告牌上跳下來，完美落地。
“行，你幫我一件事，我就給你一筆錢，一筆數字你無法想象的錢，讓你還清債務，還治好兒子的病，如何？”陳伍霖看向他。
男人楞楞地看著他，“真、真的嗎？”
陳伍霖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功能牌，他反手一轉，功能牌的牌面露出了兩個字——“財富”。
“只要你幫我錄一個視頻，指證那個連環殺手慫恿夏令營的人自殺，我就能讓你一夜暴富。”
這下，不僅是男人沈默了，整個直播間都沈默了。
陳伍霖：我的超能力是超有錢。
這一張卡看似雞肋，但實際上，它的限制條件並不像其他的卡這麽多，它可以多次使用，而且沒有冷卻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為什麽陳伍霖能夠茍到現在的原因。
直播鏡頭轉了個身，飛到空中，整個天臺一共也沒多大，後頭站了兩排黑衣保鏢，樓底還有防護墊，防止這個男人跳下去，受到什麽致命傷。
陳伍霖打算拿著這個男人指證連環殺手的視頻去尋求這個世界的警方保護，這樣他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NPC淘汰了。
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淩奕發的那份名單。果然這人是惹不得的，心機真是太重了，這種招兒都能想得出來。
陳伍霖對著安辰拍了拍肩膀，“來，我們去找一下小夥伴，看看他們現在到哪裏了。”
直播鏡頭再次切換，這次鏡頭轉換到了程功和112號這一組。
他們正在被全優戰隊的參賽者追殺。
程功的個人能力很強，對於他來說，112號就是個花瓶，要不是老板要他多做做宣傳，他才不想帶這個花瓶比賽。
只不過，花瓶還算有點用處，這一場比賽，112號憑借自己的美貌，成功勸說了一名原本打算自殺的年輕人活了下來，並且告知了他們真相。
程功完成任務後，選擇知道的牌面正是閆鶴軒的牌面，也是他選擇的公開牌面。
他的後背貼著墻壁，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功能牌，貼在正流著血的傷口處。
“使用功能牌‘治愈’。”程功閉上眼睛等待。
“成功使用功能牌‘治愈’，下一次使用的時間為50分鐘後，您還有3次使用該牌的機會。”系統提示。
112號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垂著眼簾，像一尊美麗的雕塑。
程功這次受傷，還是為了保住她的臉蛋，幫她挨了一刀。他計算著全優戰隊參賽者功能牌的下次使用時間，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妙。
“112號，幫我調出這個街區的地圖。”程功命令的語氣。
112號的眼睛閃爍著微光，“您所在的位置是……”
程功聽完後，咬著牙，那個參賽者的攻擊範圍在5米之內，所以不能讓他近身，但是112號的行動需要他這個監護人的指令，他要一邊躲著別人的攻擊，還要一邊顧著112號。
程功想起了前不久剛剛打過照面的江左左。
他是她爸爸公司的戰隊，總會幫他一手吧？
“112號，你去找江左左。”程功對112號說。
112號看向程功，動人心魄的眼睛裏好像裝了一汪春水，“找到之後呢？”
她等待著程功的指令。
程功一直在註意著周邊的情況，突然聽到了什麽聲響，他的直覺告訴他，人快要到了。
“隨機應變。”程功說完，像一支箭一樣，咻的沖了出去，引開了追蹤者。
隨機應變？該指令不明確……112號已經找不到程功的身影了，她如同人偶一般的臉蛋上，多了幾分茫然。
112號等待了一會兒，才從巷子口走出來。
她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路燈的光，商店櫥窗的光，車子的燈光。她的眼睛裏裝不下這些光，卻裝滿了來往的行人，他們說著話，臉上的表情那樣豐富。
“你知道最近我們市有殺人狂嗎？”這個人看起來很害怕，跟身旁的人聊天。
“親愛的，今晚我想吃蛋糕~”這個人沈浸在甜蜜之中，挽著她的男友撒嬌。
“臥靠，反對校園暴力！”這個人盯著手機屏幕，憤怒地打字。
……
112號只是這樣看著，仿佛一個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觀察者，一個局外者。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垂下了腦袋。
視線中，有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112號擡起頭，對上了白發少年的笑容。
微笑，是善意的表達。112號謹記著寫入程序裏的話。
“漂亮姐姐，在找人嗎？”閆鶴軒直視她。
112號點了點頭。
“要找誰？我幫你吧。”閆鶴軒站到了她的身旁，和她並肩而行。
112號的視線停留在閆鶴軒的臉上。
“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閆鶴軒問。
112號將視線收回來，盯著自己前方的路。
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閆鶴軒一邊自顧自地說話，一邊引著112號往前走，走著走著，街上就沒有什麽人了。112號發現自己身邊只剩下一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小心！”強光刺眼，閆鶴軒大喊一聲，用身體護著112號，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了剛剛撞過來的車子。
112號仰著頭，看著這個用身體護著自己的男生。
她的手掌按著閆鶴軒的胸膛，掌心之下，那顆鮮活的心臟在有節奏地跳動。
一下，兩下……
“你沒事吧？”閆鶴軒緊張地看著她。
他差點罵臟話。不是說好了只是演戲嗎？為什麽淩奕這車開的速度這麽快？難不成真要撞死他們，讓他們一起淘汰？
112號看到了閆鶴軒的表情。
著急，緊張，他在關心她。
和她的監護人不同。
112號第一次沒有在任何人的指令之下，使用自己的分析系統，分析了閆鶴軒和程功的表情。
程功的表情更多的是無奈，嫌棄，甚至厭惡。
他也曾當著她的面說過：“我真搞不懂老板為什麽要讓我帶著你比賽，要是隨便換個強一點的AI，也不至於現在這麽被動。”
而面前的白發少年每一次出現，都沒有這樣負面的表情。
閆鶴軒站起身，將112號護在自己的身後，看向拐了個彎的黑色車子。
從車上走下了一個男人。
112號認出他，這個人型機器人叫做淩奕。
是一個有名字的機器人。
“聽說你的功能牌很有用，不如借我用用。”淩奕說這話時，板著一張臉，語氣平平。
坐在車上的宋若妍也聽到了他的話，咳嗽了一聲。
淩奕回頭看她：我不是按著你寫的臺詞念了嗎？
宋若妍：對不起，我才發現這個臺詞像強盜。
淩奕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盯著閆鶴軒和112號，繼續自己的臺詞：“交牌不殺。”
原先的臺詞一長串，淩奕直接把臺詞拋到腦後，按照自己的路線來。
閆鶴軒握住112號的手腕，拉著她逃跑。
112號的目光落在閆鶴軒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眸子中的光閃了閃。
身後，淩奕坐上了車子，慢悠悠地發動，留足他們逃跑的時間。
“7區戰隊要追上來了。”宋若妍小聲提示。
“嗯，他的功能牌冷卻時間到了，剛好。”淩奕都算準了。
按照閆鶴軒的說法，他的那張“一擊必殺”功能牌是一次性的單體傷害，用了就沒有了，他的暗牌是個群體傷害，容易誤傷，所以一直留著沒打算用。
而7區戰隊的追蹤牌冷卻時間很短，他的暗牌殺傷力又很大，而且，想要重現當年的事情，還需要他的一臂之力。
宋若妍註意到身後有一輛車子在跟著，“NPC也追上來了，怎麽說？”
淩奕開車的速度依舊不快不慢，跟後頭的那輛車子永遠隔著一輛車的距離。
“陳伍霖還沒有聯系上我們嗎？”淩奕的食指磕了磕方向盤。
這個小動作和宋若妍思考時的小動作一樣。
宋若妍點頭。
“陳伍霖沒有把那張名單給安辰看？”在那張名單上，淩奕用了AI能夠看得懂的加密方式在給他們傳遞信息。
話音剛落，宋若妍的古董手機就響起來了。
接起手機，那頭正是陳伍霖的聲音，背景音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
“歪？你們在哪呢？人我帶來了，給我個位置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唯一 灌溉的營養液x1！
呼，我把全文寫完了，進入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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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妍轉身，趴在車窗上去看淩奕，“你怎麽想到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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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推理，這兩人應該在G城玩單機游戲, 剛剛來到T市和他匯合, 他也是才告訴他們有連環殺手，淩奕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住址？
而且，他帶著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按照你說的, 夏令營背後的操作者就是連環殺手，我在網吧查過他的IP地址, 就在這附近。再加上，你看，這棟樓就亮著一盞燈。”還不夠明顯嗎？
觀眾們從淩奕看向閆鶴軒的眼神裏讀出了淡淡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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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閆鶴軒幽怨的眼神, 宋若妍轉換話題：“你們剛剛談完了嗎？”
“談完了。”淩奕對上宋若妍的眸子, 瞬間換了一個表情，溫柔似水，變臉速度之快，簡直能去唱戲。
宋若妍看向閆鶴軒。
閆鶴軒的臉色青了又白, 最後黑著臉，“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宋若妍歪著腦袋，又看向淩奕。
什麽？
淩奕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們只提供方法，至於要怎麽做，交給他就好了。”
閆鶴軒別過臉，看向窗外。
宋若妍眨了眨眼睛。
“上車，我們……去搞事情。”淩奕和宋若妍的位置好像變換了一下，平日都是宋若妍做主導，這次換成了淩奕。
閆鶴軒的想法方向沒有錯，但是如果只是重現當年的那場火，並不會對112號產生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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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看點了，主直播間就切到了其他人的視角。比賽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切過陳伍霖和安辰的直播間。
於是導播把鏡頭切到了320直播間。
此時的陳伍霖正坐在高樓的廣告牌上，晃悠著兩條腿，看向被安辰制止住的一個男人。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那個人是個騙子，他就是想報覆社會，手不沾血就把人害了，你還聽他的，傻乎乎地跑去自殺。”
這個男人就是夏令營的帶隊老師。
男人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裏滲出。
他為了給妻兒治病，欠了很多錢，現在妻子走了，他也不想活了，只可憐他還在醫院的兒子，希望他來世投個好胎，不要再有一個像他這樣沒用的爸爸。
陳伍霖從廣告牌上跳下來，完美落地。
“行，你幫我一件事，我就給你一筆錢，一筆數字你無法想象的錢，讓你還清債務，還治好兒子的病，如何？”陳伍霖看向他。
男人楞楞地看著他，“真、真的嗎？”
陳伍霖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功能牌，他反手一轉，功能牌的牌面露出了兩個字——“財富”。
“只要你幫我錄一個視頻，指證那個連環殺手慫恿夏令營的人自殺，我就能讓你一夜暴富。”
這下，不僅是男人沈默了，整個直播間都沈默了。
陳伍霖：我的超能力是超有錢。
這一張卡看似雞肋，但實際上，它的限制條件並不像其他的卡這麽多，它可以多次使用，而且沒有冷卻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為什麽陳伍霖能夠茍到現在的原因。
直播鏡頭轉了個身，飛到空中，整個天臺一共也沒多大，後頭站了兩排黑衣保鏢，樓底還有防護墊，防止這個男人跳下去，受到什麽致命傷。
陳伍霖打算拿著這個男人指證連環殺手的視頻去尋求這個世界的警方保護，這樣他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NPC淘汰了。
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淩奕發的那份名單。果然這人是惹不得的，心機真是太重了，這種招兒都能想得出來。
陳伍霖對著安辰拍了拍肩膀，“來，我們去找一下小夥伴，看看他們現在到哪裏了。”
直播鏡頭再次切換，這次鏡頭轉換到了程功和112號這一組。
他們正在被全優戰隊的參賽者追殺。
程功的個人能力很強，對於他來說，112號就是個花瓶，要不是老板要他多做做宣傳，他才不想帶這個花瓶比賽。
只不過，花瓶還算有點用處，這一場比賽，112號憑借自己的美貌，成功勸說了一名原本打算自殺的年輕人活了下來，並且告知了他們真相。
程功完成任務後，選擇知道的牌面正是閆鶴軒的牌面，也是他選擇的公開牌面。
他的後背貼著墻壁，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功能牌，貼在正流著血的傷口處。
“使用功能牌‘治愈’。”程功閉上眼睛等待。
“成功使用功能牌‘治愈’，下一次使用的時間為50分鐘後，您還有3次使用該牌的機會。”系統提示。
112號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垂著眼簾，像一尊美麗的雕塑。
程功這次受傷，還是為了保住她的臉蛋，幫她挨了一刀。他計算著全優戰隊參賽者功能牌的下次使用時間，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妙。
“112號，幫我調出這個街區的地圖。”程功命令的語氣。
112號的眼睛閃爍著微光，“您所在的位置是……”
程功聽完後，咬著牙，那個參賽者的攻擊範圍在5米之內，所以不能讓他近身，但是112號的行動需要他這個監護人的指令，他要一邊躲著別人的攻擊，還要一邊顧著112號。
程功想起了前不久剛剛打過照面的江左左。
他是她爸爸公司的戰隊，總會幫他一手吧？
“112號，你去找江左左。”程功對112號說。
112號看向程功，動人心魄的眼睛裏好像裝了一汪春水，“找到之後呢？”
她等待著程功的指令。
程功一直在註意著周邊的情況，突然聽到了什麽聲響，他的直覺告訴他，人快要到了。
“隨機應變。”程功說完，像一支箭一樣，咻的沖了出去，引開了追蹤者。
隨機應變？該指令不明確……112號已經找不到程功的身影了，她如同人偶一般的臉蛋上，多了幾分茫然。
112號等待了一會兒，才從巷子口走出來。
她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路燈的光，商店櫥窗的光，車子的燈光。她的眼睛裏裝不下這些光，卻裝滿了來往的行人，他們說著話，臉上的表情那樣豐富。
“你知道最近我們市有殺人狂嗎？”這個人看起來很害怕，跟身旁的人聊天。
“親愛的，今晚我想吃蛋糕~”這個人沈浸在甜蜜之中，挽著她的男友撒嬌。
“臥靠，反對校園暴力！”這個人盯著手機屏幕，憤怒地打字。
……
112號只是這樣看著，仿佛一個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觀察者，一個局外者。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垂下了腦袋。
視線中，有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112號擡起頭，對上了白發少年的笑容。
微笑，是善意的表達。112號謹記著寫入程序裏的話。
“漂亮姐姐，在找人嗎？”閆鶴軒直視她。
112號點了點頭。
“要找誰？我幫你吧。”閆鶴軒站到了她的身旁，和她並肩而行。
112號的視線停留在閆鶴軒的臉上。
“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閆鶴軒問。
112號將視線收回來，盯著自己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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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鶴軒一邊自顧自地說話，一邊引著112號往前走，走著走著，街上就沒有什麽人了。112號發現自己身邊只剩下一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小心！”強光刺眼，閆鶴軒大喊一聲，用身體護著112號，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了剛剛撞過來的車子。
112號仰著頭，看著這個用身體護著自己的男生。
她的手掌按著閆鶴軒的胸膛，掌心之下，那顆鮮活的心臟在有節奏地跳動。
一下，兩下……
“你沒事吧？”閆鶴軒緊張地看著她。
他差點罵臟話。不是說好了只是演戲嗎？為什麽淩奕這車開的速度這麽快？難不成真要撞死他們，讓他們一起淘汰？
112號看到了閆鶴軒的表情。
著急，緊張，他在關心她。
和她的監護人不同。
112號第一次沒有在任何人的指令之下，使用自己的分析系統，分析了閆鶴軒和程功的表情。
程功的表情更多的是無奈，嫌棄，甚至厭惡。
他也曾當著她的面說過：“我真搞不懂老板為什麽要讓我帶著你比賽，要是隨便換個強一點的AI，也不至於現在這麽被動。”
而面前的白發少年每一次出現，都沒有這樣負面的表情。
閆鶴軒站起身，將112號護在自己的身後，看向拐了個彎的黑色車子。
從車上走下了一個男人。
112號認出他，這個人型機器人叫做淩奕。
是一個有名字的機器人。
“聽說你的功能牌很有用，不如借我用用。”淩奕說這話時，板著一張臉，語氣平平。
坐在車上的宋若妍也聽到了他的話，咳嗽了一聲。
淩奕回頭看她：我不是按著你寫的臺詞念了嗎？
宋若妍：對不起，我才發現這個臺詞像強盜。
淩奕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盯著閆鶴軒和112號，繼續自己的臺詞：“交牌不殺。”
原先的臺詞一長串，淩奕直接把臺詞拋到腦後，按照自己的路線來。
閆鶴軒握住112號的手腕，拉著她逃跑。
112號的目光落在閆鶴軒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眸子中的光閃了閃。
身後，淩奕坐上了車子，慢悠悠地發動，留足他們逃跑的時間。
“7區戰隊要追上來了。”宋若妍小聲提示。
“嗯，他的功能牌冷卻時間到了，剛好。”淩奕都算準了。
按照閆鶴軒的說法，他的那張“一擊必殺”功能牌是一次性的單體傷害，用了就沒有了，他的暗牌是個群體傷害，容易誤傷，所以一直留著沒打算用。
而7區戰隊的追蹤牌冷卻時間很短，他的暗牌殺傷力又很大，而且，想要重現當年的事情，還需要他的一臂之力。
宋若妍註意到身後有一輛車子在跟著，“NPC也追上來了，怎麽說？”
淩奕開車的速度依舊不快不慢，跟後頭的那輛車子永遠隔著一輛車的距離。
“陳伍霖還沒有聯系上我們嗎？”淩奕的食指磕了磕方向盤。
這個小動作和宋若妍思考時的小動作一樣。
宋若妍點頭。
“陳伍霖沒有把那張名單給安辰看？”在那張名單上，淩奕用了AI能夠看得懂的加密方式在給他們傳遞信息。
話音剛落，宋若妍的古董手機就響起來了。
接起手機，那頭正是陳伍霖的聲音，背景音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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