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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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賽裏, 白發少年就找過他們合作，只不過那時候有鏡頭, 有些話不好隨便開口。
宋若妍猜測這白發少年應該和當年的事情有所牽扯，只不過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下一條信息，還是那個未知號碼。
“我姓閆, 我叫閆鶴軒。”
十年前，被02號機器人所害的那家人也姓閆。
這個姓氏不算常見，本來宋若妍就對當年的事情很敏感，一聽到這個姓, 她就反應過來了, 果然是十年前那家人的孩子。
但宋若妍並沒有貿然答應。
按理來說，她的爸爸是創造02號機器人的人，閆家的人沒有找他們報仇算不錯了, 怎麽可能還會來找她合作呢？
淩奕見宋若妍緊皺著眉頭，坐在她身邊, 看到了那個未知號碼發來的信息。
他好像並不意外。
“閆鶴軒，閆家資助的孩子。”淩奕說。
宋若妍盯著他，“你知道？”
“網上有過新聞報道，閆家長子去地震救災的時候撿了個嬰兒, 看他和自己有緣, 就給他建了個基金，資助他長大。”互聯網都是有記憶的，淩奕的搜索引擎這樣強大，就是只有一句話的報道, 他都可以搜索出來。
“只不過沒有照片。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白了頭發。”淩奕補充了一句。
要是閆鶴軒在這裏，他的心都要被紮透了。
宋若妍被吃醋的機器人先生逗樂了。
淩奕說了自己的意見：“他會來找我們合作，說明他了解當年的事情和宋先生並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他也猜到了我們的目標是江氏。”
“他是軍方的人，消息渠道比我們多，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什麽關鍵信息。”宋若妍和淩奕想到了一起。
他們對視一眼，宋若妍觸及到淩奕的讚許眼神，心裏流過暖意，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這樣默契，就像是遇到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宋若妍的指尖在光屏上戳開對話框，打字：“怎麽合作？”
另外一邊的江家。
江左左剛從公司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江羅揚坐在沙發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
江羅揚聽到女兒的聲音，擡起頭，眼神閃過愧疚的神情。
“爸爸？”江左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快速地換好鞋子，走向江羅揚。
江羅揚站起身，扶住江左左，略帶憐惜地揉了揉江左左的腦袋，“左左，你這次比賽的表現很好。在爸爸的心裏，你永遠是第一名。”
江左左以為爸爸是因為怕她沒有拿到第一，會傷心，所以才露出那樣的神情，不過她輸給從小到大都優秀的宋若妍，她也算是心服口服，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沒關系的，爸爸。若妍是個很優秀的人，和同樣優秀的人比賽，就算是輸了，我也覺得收獲很大。”江左左笑容真誠，回憶起比賽結束後看到宋若妍和淩奕的背影，她甚至有點嫉妒那個機器人，竟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人類。
江羅揚的手負在身後，攥緊了拳頭。
他垂下頭，斂去無奈的神色。
或許是他把女兒寵得太過了，讓她沒有一點防備之心，要是宋若妍想要對付她，江左左豈不是任人宰割？不行。江羅揚越發覺得，必須要除掉宋若妍和淩奕。
“左左，要不是爸爸沒用，這個第一原本該是你的。”江羅揚的話意味深長。
江左左看著爸爸，她皺起眉，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爸爸以前和宋建奇一起合作過。”江羅揚往開放式廚房走去，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江左左最喜歡喝的飲料，打開了話匣子。
江左左接過飲料，坐在高腳椅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唉，01原本是江氏的產物，江氏的團隊裏有好一部分人參與了01的研究，只不過最後發生了02的事情，宋建奇覺得無法再讓我們繼續01的研究，又不想將01還給我們，於是就毀掉了團隊裏的資料，將研究到一半的01帶回了他的私人實驗室，繼續研發。”
江羅揚說的這些話裏，沒有一句是真的，可是江左左卻信了。
江左左氣憤地問：“那他豈不是一個小偷？”
她雖然不是科研人員，但是她也清楚核心代碼的重要性。
只要有了核心代碼，就能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就跟人類的基因一樣。
在比賽裏面，淩奕的出色大家有目共睹，如果這樣的淩奕原先是江氏的產物，那江氏應該會走上一個更高的臺階。
沒想到宋建奇不僅讓02害了別人一家子，還偷走了江氏的東西。
江左左的世界裏，黑白分明，一旦接受了這個解釋，她就對宋建奇深惡痛絕，連帶著看宋若妍都覺得有些不對了。
江羅揚看到女兒的臉色，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可惜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我們的東西。”江羅揚放了個鉤子。
江左左咬著飲料的吸管，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晚上的時候，江左左從江羅揚書房的保險箱裏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江羅揚親眼看著監控裏的女兒猶豫了半個小時才將東西拿走，心裏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他想：左左，爸爸是為了你好。
絲毫沒有把女兒當成工具的愧疚之心。
如果比演技，想要進入娛樂圈的江左左，或許還要跟她的爸爸多學習學習。
這個比賽的周期很長，宋若妍在學校請了假，也快要到銷假的時間了，於是她趁著上課時間，帶著淩奕回了一趟學校。
剛到校門口，宋若妍就看到了學生會的宣傳部在門口掛橫幅。
星漢學院的建築風格走的是歐式風格，而且當初的建築設計師有強迫癥，硬是要把它設計成完全對稱的模樣，所以從天上俯瞰下去，星漢學院中心是一個標準的正圓。
而這個大紅橫幅掛在門口，怎麽看都有種別扭？
宋若妍帶著淩奕走近，這才看清了橫幅上面寫的字——“恭喜宋若妍同學晉級全球最強AI比賽”。
她看著自己的名字，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是什麽情況？”宋若妍走近去問那幾個宣傳部的小學妹。
小學妹一轉身，看到她和淩奕，將他們團團圍住。
“宋學姐！好久不見！”
“啊呸，前兩天不是還在直播上看了嗎？”
“哇，宋學姐，你真的要和這個機器人結婚嗎？不給學長們一點機會？”
淩奕：？？？怎麽有人當著他的面挖墻角？
宋若妍趕緊給了淩奕一個安撫的眼神，在他的氣場變得危險之前，轉換話題。
“有沒有學妹告訴我，這個橫幅是什麽？”
學妹理直氣壯地說：“咱們學校第一次有人參加這個比賽，而且還進入了覆賽耶！當然要慶祝一下！”
是的，星漢學院其實比較偏文科和藝術，從星漢學院出來的大佬本身背景就很深，所以在各行各業都有星漢學院的校友。
宋若妍：你們開心就好。
宋若妍要去教務處延長假期，但她不好意思把淩奕帶去老師的面前，唔，帶男朋友見老師什麽的……下次一定。
淩奕用幽怨的眼神目送她上樓。
他被宋若妍囑咐不能踏入教學樓一步，只能站在樓梯口等她。
冬日的陽光不算熱烈，灑在機器人先生的身上，正好給他補充能源。
淩奕身上穿的是宋若妍給他買的藍色兜帽衛衣，很普通，什麽印花都沒有，下身則是休閑褲和黑色板鞋。
這樣的打扮在外面很尋常，但在連制服都是定制款的星漢學院，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小陳，幫我搬一下器材？”
“……好的。”
幾個人裏，只有一個人抱著沈重的實驗室器材，其他人都在笑嘻嘻地聊天。而那個抱著器材的人則落在後頭，費力地往上托了托箱子，努力跟上他們的腳步。
淩奕站在樓道口前，正好擋住了這群人的路。
“這人是誰？怎麽能進我們學校？”
“不知道，可能是維修工人吧。”
“嘖。”
淩奕比這群人要高一些，兜帽遮住了他的發色，他又垂著腦袋，沒有人去關註他的臉。
所以也沒有人認出他是比賽裏面那個被人反覆討論的超強機器人。
淩奕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他牢記著宋若妍的話——乖乖站在這裏，等她回來。
又或者說，他不想給這群一上來語氣就充滿了奇怪優越感的人讓路。
走在前頭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幾個眼神，同時開始推搡起來，把身後的小陳推到了路中間，又恰好在經過淩奕的時候突然分開。
小陳手裏的箱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直線往前走，差點就要撞上淩奕。
淩奕若有所感，轉過身，伸出手，用食指抵住了小陳的箱子，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小陳察覺到自己撞到了什麽，趕忙停下腳步。
箱子裏的玻璃儀器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東西沒被碰壞吧？”有人在旁邊問，語氣聽起來不像擔心，更像是期盼儀器被撞壞。
“上次化學老師就說過你，不要再打壞器材了，你要是這次再弄壞，估計就要到外頭站著上課了吧？”另一個人語氣輕漫道。
小陳咬著下唇，強忍著委屈的淚。沒有說話，他只希望面前的人能挪開位置，讓他趕緊回到教室。
淩奕擡起頭，瞥了剛剛說話的人一眼。
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下巴輕擡，看起來冰冷又傲慢。
恰好在這時，那人的視線與淩奕相撞。在觸及到淩奕眼神的一刻，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淩奕只是淡淡地一瞥，便收回了視線，可那人卻被他這個眼神嚇得低下了頭，再不敢去看他。
這個人好兇！
然而淩奕只覺得無趣，沒有宋若妍在的地方，他提不起一點精神。
“你們在做什麽？”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淩奕的唇角勾起，轉身看向自己的小姑娘。
旁邊的幾個學生認出了宋若妍。
“宋學姐？”
“宋、宋學姐好！”
……
在學校裏，宋若妍的優秀有目共睹，常常是年度優秀學生評選裏的前十，即便她的家世不及別人，但她的人緣和本人的能力都讓人趨之若鶩。
宋若妍沒有管正專註地看著自己的淩奕，而是走到小陳的身旁，幫他拿了一部分器材。
“你的教室在哪裏？”
小陳看著周圍同學的尷尬臉色，連忙道：“不用了，學姐，我自己能搬。”
宋若妍卻揚起微笑，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道：“學姐很久沒來學校了，想逛一下，學弟們能帶帶路嗎？”
她並沒有幫小陳責怪這些人，而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
淩奕觀察著宋若妍的一舉一動。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在學校裏見到宋若妍，好像這樣就能參與了她的學生時代。
原本兩手空空的學弟們走上前，恢覆了原本嬉笑打鬧的樣子，接過了宋若妍手裏的東西，還有人去幫小陳拿了一部分器材。
“學姐回來是有事要忙吧？學姐去忙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們搬就好啦。”
“學姐下次見。”
……
幾人帶著小陳火速逃離了樓梯口。
宋若妍呵呵一笑，待那群人走了之後，宋若妍才仰起頭，正視自己的機器人先生。
“有什麽問題，問吧。”
是不是覺得她對待這群欺負人的孩子太過溫和了？
機器人先生一點也沒有要說她的意思，反而笑彎了眼睛，“你好厲害。”
宋若妍一楞，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就厲害了？
淩奕緩緩道：“我剛剛搜過，那幾個男生的家世都很不錯，而小陳同學，在你們人類看來，應該算個‘暴發戶’的孩子？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還能幫助被欺負的孩子，不錯。”
宋若妍眨了眨眼睛，專註地看著淩奕。
“這幾個男生的小動作並不算特別過分，在這個學院裏，也沒有人敢做得過分，如果你嚴厲地訓斥他們一頓，反而是小題大做了，說不定還會引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如果小陳同學和你一樣優秀，或者他的態度沒有那麽軟弱，這種小動作對於他而言，也不算什麽。”
宋若妍沒想到，他都知道。
這些人情世故，他是怎麽學會的？
淩奕垂下頭，將她的頭發挽到耳後，湊近她的耳畔，道：“別太小看我了，妍妍。”
對於她的事情，他向來最上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從老家回來，一路奔波，下高速測了體溫，安全，然後回來太累就直接躺了，沒有更新，對不起大家！QAQ
今天獻上長長的一更，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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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若妍並沒有貿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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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鶴軒，閆家資助的孩子。”淩奕說。
宋若妍盯著他，“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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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沒有照片。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白了頭發。”淩奕補充了一句。
要是閆鶴軒在這裏，他的心都要被紮透了。
宋若妍被吃醋的機器人先生逗樂了。
淩奕說了自己的意見：“他會來找我們合作，說明他了解當年的事情和宋先生並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他也猜到了我們的目標是江氏。”
“他是軍方的人，消息渠道比我們多，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什麽關鍵信息。”宋若妍和淩奕想到了一起。
他們對視一眼，宋若妍觸及到淩奕的讚許眼神，心裏流過暖意，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這樣默契，就像是遇到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宋若妍的指尖在光屏上戳開對話框，打字：“怎麽合作？”
另外一邊的江家。
江左左剛從公司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江羅揚坐在沙發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
江羅揚聽到女兒的聲音，擡起頭，眼神閃過愧疚的神情。
“爸爸？”江左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快速地換好鞋子，走向江羅揚。
江羅揚站起身，扶住江左左，略帶憐惜地揉了揉江左左的腦袋，“左左，你這次比賽的表現很好。在爸爸的心裏，你永遠是第一名。”
江左左以為爸爸是因為怕她沒有拿到第一，會傷心，所以才露出那樣的神情，不過她輸給從小到大都優秀的宋若妍，她也算是心服口服，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沒關系的，爸爸。若妍是個很優秀的人，和同樣優秀的人比賽，就算是輸了，我也覺得收獲很大。”江左左笑容真誠，回憶起比賽結束後看到宋若妍和淩奕的背影，她甚至有點嫉妒那個機器人，竟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人類。
江羅揚的手負在身後，攥緊了拳頭。
他垂下頭，斂去無奈的神色。
或許是他把女兒寵得太過了，讓她沒有一點防備之心，要是宋若妍想要對付她，江左左豈不是任人宰割？不行。江羅揚越發覺得，必須要除掉宋若妍和淩奕。
“左左，要不是爸爸沒用，這個第一原本該是你的。”江羅揚的話意味深長。
江左左看著爸爸，她皺起眉，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爸爸以前和宋建奇一起合作過。”江羅揚往開放式廚房走去，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江左左最喜歡喝的飲料，打開了話匣子。
江左左接過飲料，坐在高腳椅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唉，01原本是江氏的產物，江氏的團隊裏有好一部分人參與了01的研究，只不過最後發生了02的事情，宋建奇覺得無法再讓我們繼續01的研究，又不想將01還給我們，於是就毀掉了團隊裏的資料，將研究到一半的01帶回了他的私人實驗室，繼續研發。”
江羅揚說的這些話裏，沒有一句是真的，可是江左左卻信了。
江左左氣憤地問：“那他豈不是一個小偷？”
她雖然不是科研人員，但是她也清楚核心代碼的重要性。
只要有了核心代碼，就能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就跟人類的基因一樣。
在比賽裏面，淩奕的出色大家有目共睹，如果這樣的淩奕原先是江氏的產物，那江氏應該會走上一個更高的臺階。
沒想到宋建奇不僅讓02害了別人一家子，還偷走了江氏的東西。
江左左的世界裏，黑白分明，一旦接受了這個解釋，她就對宋建奇深惡痛絕，連帶著看宋若妍都覺得有些不對了。
江羅揚看到女兒的臉色，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可惜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我們的東西。”江羅揚放了個鉤子。
江左左咬著飲料的吸管，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晚上的時候，江左左從江羅揚書房的保險箱裏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江羅揚親眼看著監控裏的女兒猶豫了半個小時才將東西拿走，心裏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他想：左左，爸爸是為了你好。
絲毫沒有把女兒當成工具的愧疚之心。
如果比演技，想要進入娛樂圈的江左左，或許還要跟她的爸爸多學習學習。
這個比賽的周期很長，宋若妍在學校請了假，也快要到銷假的時間了，於是她趁著上課時間，帶著淩奕回了一趟學校。
剛到校門口，宋若妍就看到了學生會的宣傳部在門口掛橫幅。
星漢學院的建築風格走的是歐式風格，而且當初的建築設計師有強迫癥，硬是要把它設計成完全對稱的模樣，所以從天上俯瞰下去，星漢學院中心是一個標準的正圓。
而這個大紅橫幅掛在門口，怎麽看都有種別扭？
宋若妍帶著淩奕走近，這才看清了橫幅上面寫的字——“恭喜宋若妍同學晉級全球最強AI比賽”。
她看著自己的名字，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是什麽情況？”宋若妍走近去問那幾個宣傳部的小學妹。
小學妹一轉身，看到她和淩奕，將他們團團圍住。
“宋學姐！好久不見！”
“啊呸，前兩天不是還在直播上看了嗎？”
“哇，宋學姐，你真的要和這個機器人結婚嗎？不給學長們一點機會？”
淩奕：？？？怎麽有人當著他的面挖墻角？
宋若妍趕緊給了淩奕一個安撫的眼神，在他的氣場變得危險之前，轉換話題。
“有沒有學妹告訴我，這個橫幅是什麽？”
學妹理直氣壯地說：“咱們學校第一次有人參加這個比賽，而且還進入了覆賽耶！當然要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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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妍：你們開心就好。
宋若妍要去教務處延長假期，但她不好意思把淩奕帶去老師的面前，唔，帶男朋友見老師什麽的……下次一定。
淩奕用幽怨的眼神目送她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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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不算熱烈，灑在機器人先生的身上，正好給他補充能源。
淩奕身上穿的是宋若妍給他買的藍色兜帽衛衣，很普通，什麽印花都沒有，下身則是休閑褲和黑色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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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奕站在樓道口前，正好擋住了這群人的路。
“這人是誰？怎麽能進我們學校？”
“不知道，可能是維修工人吧。”
“嘖。”
淩奕比這群人要高一些，兜帽遮住了他的發色，他又垂著腦袋，沒有人去關註他的臉。
所以也沒有人認出他是比賽裏面那個被人反覆討論的超強機器人。
淩奕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他牢記著宋若妍的話——乖乖站在這裏，等她回來。
又或者說，他不想給這群一上來語氣就充滿了奇怪優越感的人讓路。
走在前頭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幾個眼神，同時開始推搡起來，把身後的小陳推到了路中間，又恰好在經過淩奕的時候突然分開。
小陳手裏的箱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直線往前走，差點就要撞上淩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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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沒被碰壞吧？”有人在旁邊問，語氣聽起來不像擔心，更像是期盼儀器被撞壞。
“上次化學老師就說過你，不要再打壞器材了，你要是這次再弄壞，估計就要到外頭站著上課了吧？”另一個人語氣輕漫道。
小陳咬著下唇，強忍著委屈的淚。沒有說話，他只希望面前的人能挪開位置，讓他趕緊回到教室。
淩奕擡起頭，瞥了剛剛說話的人一眼。
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下巴輕擡，看起來冰冷又傲慢。
恰好在這時，那人的視線與淩奕相撞。在觸及到淩奕眼神的一刻，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淩奕只是淡淡地一瞥，便收回了視線，可那人卻被他這個眼神嚇得低下了頭，再不敢去看他。
這個人好兇！
然而淩奕只覺得無趣，沒有宋若妍在的地方，他提不起一點精神。
“你們在做什麽？”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淩奕的唇角勾起，轉身看向自己的小姑娘。
旁邊的幾個學生認出了宋若妍。
“宋學姐？”
“宋、宋學姐好！”
……
在學校裏，宋若妍的優秀有目共睹，常常是年度優秀學生評選裏的前十，即便她的家世不及別人，但她的人緣和本人的能力都讓人趨之若鶩。
宋若妍沒有管正專註地看著自己的淩奕，而是走到小陳的身旁，幫他拿了一部分器材。
“你的教室在哪裏？”
小陳看著周圍同學的尷尬臉色，連忙道：“不用了，學姐，我自己能搬。”
宋若妍卻揚起微笑，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道：“學姐很久沒來學校了，想逛一下，學弟們能帶帶路嗎？”
她並沒有幫小陳責怪這些人，而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
淩奕觀察著宋若妍的一舉一動。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在學校裏見到宋若妍，好像這樣就能參與了她的學生時代。
原本兩手空空的學弟們走上前，恢覆了原本嬉笑打鬧的樣子，接過了宋若妍手裏的東西，還有人去幫小陳拿了一部分器材。
“學姐回來是有事要忙吧？學姐去忙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們搬就好啦。”
“學姐下次見。”
……
幾人帶著小陳火速逃離了樓梯口。
宋若妍呵呵一笑，待那群人走了之後，宋若妍才仰起頭，正視自己的機器人先生。
“有什麽問題，問吧。”
是不是覺得她對待這群欺負人的孩子太過溫和了？
機器人先生一點也沒有要說她的意思，反而笑彎了眼睛，“你好厲害。”
宋若妍一楞，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就厲害了？
淩奕緩緩道：“我剛剛搜過，那幾個男生的家世都很不錯，而小陳同學，在你們人類看來，應該算個‘暴發戶’的孩子？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還能幫助被欺負的孩子，不錯。”
宋若妍眨了眨眼睛，專註地看著淩奕。
“這幾個男生的小動作並不算特別過分，在這個學院裏，也沒有人敢做得過分，如果你嚴厲地訓斥他們一頓，反而是小題大做了，說不定還會引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如果小陳同學和你一樣優秀，或者他的態度沒有那麽軟弱，這種小動作對於他而言，也不算什麽。”
宋若妍沒想到，他都知道。
這些人情世故，他是怎麽學會的？
淩奕垂下頭，將她的頭發挽到耳後，湊近她的耳畔，道：“別太小看我了，妍妍。”
對於她的事情，他向來最上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從老家回來，一路奔波，下高速測了體溫，安全，然後回來太累就直接躺了，沒有更新，對不起大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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