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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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潛入伊諾城的守城軍本營之前, 除了提升自己之外，還要打探敵方的情報。
這一點, 去問敵視守城軍的城主大人再好不過，畢竟守城軍原本是各城城主的勢力，它的部署和營地同從前基本一致, 即便有什麽變數，他們只要能夠保證自己安全撤離就好。
兩人從面包店出來，宋若妍掏出面包店店主剛剛給自己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店主和他的AI笑得很燦爛。
她的食指劃過照片上AI的笑容, 若有所思的樣子。
商販在路邊擺攤, 時不時還和隔壁攤主聊起天。還有一些平民小孩，脖子上掛了好大一個箱子，裏面擺滿了各種漂亮的玻璃珠子或者精巧的零件, 吆喝著路人停下看一看。
宋若妍想得入神，沒註意前面的路。
淩奕走在她的身旁, 拉了她一把，避開了差點撞到的平民小孩。
小孩慌亂地護住自己懷中的箱子，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們一眼，不合身的衣褲因為他的大動作破開了一個小口子, 但小孩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衣服, 而是紅著眼睛，想哭卻不能哭，低頭檢查自己箱中的東西是否有丟失或者損壞。
淩奕看到小孩衣服上的口子，又看到他凍得通紅的手, 頓了頓，走到小孩面前蹲下，將自己領結上的寶石扯了下來，放到他的箱子裏，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從他的箱子裏挑出幾顆玻璃珠，攥進了手心。
“交換。”他知道，人類都是以物易物的。
小孩驚異地看著他，好像清楚這顆寶石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玻璃珠，甚至能夠買下幾百個他箱子裏的東西，不，還不止呢！
宋若妍看著這一幕，她無疑是驚訝的，但她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從這一刻起，她真正意識到，淩奕是有人性的，他很善良。
他主動去接觸了別人，而且釋放了自己的善意。
淩奕走回宋若妍的身旁，一低頭就看見宋若妍奇怪的眼神。
“你為什麽要用老母親的眼神看著我？”他在影像資料裏見過，念幼兒園的孩子得了小紅花後，回家媽媽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宋若妍感到很欣慰，就沒有糾正他的用詞，而是笑著問：“你為什麽要把寶石送給那個孩子？”
淩奕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小孩，淡淡地說：“我沒有送，這是以物易物。”
宋若妍沒有說破，確實是以物易物，但卻不是等價交換，這筆交易啊，常人可不會做。
她朝著淩奕攤開掌心，眼睛裏閃著光，“你的‘物’呢？”
淩奕將玻璃珠放進她的掌心。
“本來也是要送給你的。”
宋若妍撥了撥掌心中的玻璃珠，小聲嘀咕：“可惜不能帶出虛擬空間……”
這可是淩奕第一次做好事留下的紀念品。
直播鏡頭將宋若妍手裏的玻璃珠360度，拍了個全。
理性分析比賽的觀眾在討論淩奕剛剛的舉動。
【淩奕和別的機器人真的好不一樣，我好懷疑，他真的只是一個AI嗎？】
【我不懷疑他是個AI，我就想問問，他的人格到底是怎麽培養的？】
【指路論壇好貼《如何培養具有人格芯片的機器人》，簡單來說，就是對AI所處的環境還有他的監護人要求很高。】
【這不就和培養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比培養孩子難多了。】
淩奕的這一舉動在觀眾看來，是普通機器人和有人格的機器人的根本區別。
直播間裏也有一部分畫風奇特的觀眾。
【這個玻璃珠，算不算定情信物？】
【宋淩CP一生推！】
【我這就下去問問星網能不能出個周邊。】
【星網內部人員告訴你：可以，包在宣傳部的身上！】
回到比賽中，宋若妍將玻璃珠收好，繼續自己剛剛被打斷的疑問。
“店主說，他的AI是走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大人，就被送到了守城軍那裏。這樣普通的理由，更像是一個故意將AI關進守城軍裏頭的理由。”宋若妍不得不多想，但又怕自己想多了。
淩奕將信息綜合起來，分析過後，得出結論：“守城軍在收攏AI，目的暫時未明。”
“今晚就知道了。”宋若妍眼神志在必得。
月黑風高夜，是個適合幹壞事的好時機。
守城軍的本營門口有許多人把手，他們的武器用的還是冷兵器，但是和一般的冷兵器不同，他們的劍刃上似乎有著一道奇異的藍光，出鞘時很是拉風。
兩個小時換一次崗。
躲在暗處的宋若妍忍不住想，如果她和那白發少年一樣，可以隱身就好了。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門口，護衛們警惕地打量著這輛馬車。
“什麽人？”
從馬車上走下身著白色制服的淩奕，他立在這群身著鎧甲的護衛面前，一點也沒有被壓風頭，反而氣場比這些殺過人的護衛還足。
宋若妍忍不住偷偷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家的機器人！
“原來是城主的秘書，淩奕大人。不知夜深到訪，有何貴幹？”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護衛一眼就認出了淩奕的身份。
淩奕掏出了一封信件，“城主大人的急信，我要親手交給伊諾城的軍長大人。”
那個護衛原想接過淩奕的信件，淩奕一擡手，就避開了他的動作。
“淩奕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護衛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善。
淩奕說：“你語文沒學好嗎？我說，我要親手交給軍長大人。”
著重地點出“親手”兩字，讓護衛的臉漲得通紅。
此時守城軍和城主還不能鬧翻，護衛只得揮揮手，讓他進去。
隱在暗處的宋若妍速度很快，在淩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時，竄進了守城軍的本營。
有一個護衛原先盯著門口發呆，突然看到那道黑影，剛準備報告，就對上了淩奕那雙冰冷的眸子，他一下子就卡了殼。
護衛：我剛剛要說什麽來著？
淩奕：沒事，繼續發呆吧。
只見上一秒還散發著迫人寒氣的淩奕大人，這一秒就變得春風拂面般和藹可親，簡直比翻書還快。
在來之前，淩奕還是不放心宋若妍，支支吾吾地跟她說了AI還有一個分析系統，並且囑咐她，沒事不要使用這個功能。
宋若妍見他這樣慎重，還打趣他，“難道會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情嗎？”
淩奕想了想，“不可怕。”
宋若妍背靠著墻，隱在黑暗處，她打算用這個分析系統計算一下他們巡邏時的盲點在哪。
“1612系統，我要使用AI分析系統。”
“收到！”
下一刻，宋若妍就看到了淩奕未清理的歷史記錄。
“如何獲得年輕女孩的歡心？人類的答案：有顏有錢，能聊會撩。”
宋若妍往下掃了一眼，看到了淩奕的批註。
“顏值測試滿分。自身價值超過十億。具備全球最全的言情文庫和情話大全。以上條件我都符合，但無法獲得她的歡心。人類的答案並不可取，其他答案還待觀察。”
宋若妍哭笑不得，看著上面寫的“但無法獲得她的歡心”，她劃掉了這句話，寫上了另外一句話。
走在護衛隊最前面的淩奕突然停下了腳步，宋若妍在使用功能的時候，他的分析系統也在實時更新。
他看到了自己批註上被劃掉的那句話漸漸被另外一個相似的筆跡覆蓋。
“經本人鑒定，你已獲得她的歡心。”
作者有話要說： 觀眾：他們在腦內交流啥呢？咋兩個臉都紅彤彤的。
後臺工作人員咬手絹：我恨！我也想談戀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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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奕看到小孩衣服上的口子，又看到他凍得通紅的手, 頓了頓，走到小孩面前蹲下，將自己領結上的寶石扯了下來，放到他的箱子裏，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從他的箱子裏挑出幾顆玻璃珠，攥進了手心。
“交換。”他知道，人類都是以物易物的。
小孩驚異地看著他，好像清楚這顆寶石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玻璃珠，甚至能夠買下幾百個他箱子裏的東西，不，還不止呢！
宋若妍看著這一幕，她無疑是驚訝的，但她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從這一刻起，她真正意識到，淩奕是有人性的，他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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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奕走回宋若妍的身旁，一低頭就看見宋若妍奇怪的眼神。
“你為什麽要用老母親的眼神看著我？”他在影像資料裏見過，念幼兒園的孩子得了小紅花後，回家媽媽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宋若妍感到很欣慰，就沒有糾正他的用詞，而是笑著問：“你為什麽要把寶石送給那個孩子？”
淩奕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小孩，淡淡地說：“我沒有送，這是以物易物。”
宋若妍沒有說破，確實是以物易物，但卻不是等價交換，這筆交易啊，常人可不會做。
她朝著淩奕攤開掌心，眼睛裏閃著光，“你的‘物’呢？”
淩奕將玻璃珠放進她的掌心。
“本來也是要送給你的。”
宋若妍撥了撥掌心中的玻璃珠，小聲嘀咕：“可惜不能帶出虛擬空間……”
這可是淩奕第一次做好事留下的紀念品。
直播鏡頭將宋若妍手裏的玻璃珠360度，拍了個全。
理性分析比賽的觀眾在討論淩奕剛剛的舉動。
【淩奕和別的機器人真的好不一樣，我好懷疑，他真的只是一個AI嗎？】
【我不懷疑他是個AI，我就想問問，他的人格到底是怎麽培養的？】
【指路論壇好貼《如何培養具有人格芯片的機器人》，簡單來說，就是對AI所處的環境還有他的監護人要求很高。】
【這不就和培養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比培養孩子難多了。】
淩奕的這一舉動在觀眾看來，是普通機器人和有人格的機器人的根本區別。
直播間裏也有一部分畫風奇特的觀眾。
【這個玻璃珠，算不算定情信物？】
【宋淩CP一生推！】
【我這就下去問問星網能不能出個周邊。】
【星網內部人員告訴你：可以，包在宣傳部的身上！】
回到比賽中，宋若妍將玻璃珠收好，繼續自己剛剛被打斷的疑問。
“店主說，他的AI是走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大人，就被送到了守城軍那裏。這樣普通的理由，更像是一個故意將AI關進守城軍裏頭的理由。”宋若妍不得不多想，但又怕自己想多了。
淩奕將信息綜合起來，分析過後，得出結論：“守城軍在收攏AI，目的暫時未明。”
“今晚就知道了。”宋若妍眼神志在必得。
月黑風高夜，是個適合幹壞事的好時機。
守城軍的本營門口有許多人把手，他們的武器用的還是冷兵器，但是和一般的冷兵器不同，他們的劍刃上似乎有著一道奇異的藍光，出鞘時很是拉風。
兩個小時換一次崗。
躲在暗處的宋若妍忍不住想，如果她和那白發少年一樣，可以隱身就好了。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門口，護衛們警惕地打量著這輛馬車。
“什麽人？”
從馬車上走下身著白色制服的淩奕，他立在這群身著鎧甲的護衛面前，一點也沒有被壓風頭，反而氣場比這些殺過人的護衛還足。
宋若妍忍不住偷偷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家的機器人！
“原來是城主的秘書，淩奕大人。不知夜深到訪，有何貴幹？”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護衛一眼就認出了淩奕的身份。
淩奕掏出了一封信件，“城主大人的急信，我要親手交給伊諾城的軍長大人。”
那個護衛原想接過淩奕的信件，淩奕一擡手，就避開了他的動作。
“淩奕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護衛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善。
淩奕說：“你語文沒學好嗎？我說，我要親手交給軍長大人。”
著重地點出“親手”兩字，讓護衛的臉漲得通紅。
此時守城軍和城主還不能鬧翻，護衛只得揮揮手，讓他進去。
隱在暗處的宋若妍速度很快，在淩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時，竄進了守城軍的本營。
有一個護衛原先盯著門口發呆，突然看到那道黑影，剛準備報告，就對上了淩奕那雙冰冷的眸子，他一下子就卡了殼。
護衛：我剛剛要說什麽來著？
淩奕：沒事，繼續發呆吧。
只見上一秒還散發著迫人寒氣的淩奕大人，這一秒就變得春風拂面般和藹可親，簡直比翻書還快。
在來之前，淩奕還是不放心宋若妍，支支吾吾地跟她說了AI還有一個分析系統，並且囑咐她，沒事不要使用這個功能。
宋若妍見他這樣慎重，還打趣他，“難道會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情嗎？”
淩奕想了想，“不可怕。”
宋若妍背靠著墻，隱在黑暗處，她打算用這個分析系統計算一下他們巡邏時的盲點在哪。
“1612系統，我要使用AI分析系統。”
“收到！”
下一刻，宋若妍就看到了淩奕未清理的歷史記錄。
“如何獲得年輕女孩的歡心？人類的答案：有顏有錢，能聊會撩。”
宋若妍往下掃了一眼，看到了淩奕的批註。
“顏值測試滿分。自身價值超過十億。具備全球最全的言情文庫和情話大全。以上條件我都符合，但無法獲得她的歡心。人類的答案並不可取，其他答案還待觀察。”
宋若妍哭笑不得，看著上面寫的“但無法獲得她的歡心”，她劃掉了這句話，寫上了另外一句話。
走在護衛隊最前面的淩奕突然停下了腳步，宋若妍在使用功能的時候，他的分析系統也在實時更新。
他看到了自己批註上被劃掉的那句話漸漸被另外一個相似的筆跡覆蓋。
“經本人鑒定，你已獲得她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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