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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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駛入郊外的大莊園。路邊的家仆看到馬車, 都會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對著馬車鞠躬。
宋若妍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奇怪, 既然都有AI的存在了，為什麽交通工具使用的還是這麽古老的馬車。不過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的架構師的偏好，討論這個也無甚意義。
馬車在門前停下。
管家敲了敲門, 得到回應後才打開門，請淩奕下車。
淩奕先行下車，轉身去接宋若妍。
樓上的窗簾微動，一個穿著白紗睡裙, 塗著紅唇的女人斜靠在二樓的陽臺, 朝著下面望去，正好瞧見淩奕握著宋若妍的手腕，扶她下車的一幕。
“三哥, 父親在書房等你。”女人朝著底下的人大喊。
管家皺起眉頭，顯然對女人這樣毫無形象的大喊頗有微詞。
他嚴厲地說：“四小姐的禮儀老師或許該換人了。”
被稱作四小姐的女人翻了個白眼, 翹起自己的尾指，用食指指著管家，矯揉造作地捏著嗓子，“老爺~四小姐又把禮儀老師氣跑了！”
她將管家學了個七八分像, 宋若妍都忍俊不禁, 好在收得及時，不然又要被發警告了。
四小姐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底下的宋若妍，對著淩奕努了努嘴, “三哥，你的AI倒是有趣，比大哥的老古董有趣多了！”
淩奕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她是天下第一好，誰也比不上。
“你先去書房，我去找其他人打聽一下淩家的情況。”宋若妍借著幫淩奕整理衣服的功夫，踮起腳尖，湊近淩奕說話。
淩奕摸了摸耳朵，點頭進屋。
待淩奕進屋後，宋若妍開始使用自己強大的交際能力和AI的基本功能打探消息。
淩家一共有四個孩子。大哥在皇宮當差，職位不低，身邊常常跟著一位戴著單邊眼鏡的長發AI青年，對AI的態度保持中立。二哥在五年前就帶著AI私奔了，把老爺氣病了，二哥一去不回了，誰也找不到他。第三個孩子就是淩奕，目前在這座城裏擔任的職位是城主的秘書。
至於剛剛見到的四小姐，一直待字閨中。
宋若妍還問到了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
她最好奇的還是守城軍。
每一座城都會有守城軍，規模大小視人數而定。原先守城軍的作用僅僅只是“守城”，而軍權也牢牢把握在城主的手裏，但在幾年前，女王突然下了命令，讓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以鐵血的手腕收回了軍權。
自從這位大將軍上位後，AI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一旦AI與人類發生了沖突，不管過錯方是哪邊，最後受到懲罰的都是AI。
自從AI可無條件被銷毀寫入法律，原先人類和AI的友好局面也像一面被打碎的鏡子，再也無法拼回了。
宋若妍觀察著莊園裏正在工作的AI。
“手腳勤快些！你不是AI嗎？怎麽切個菜都這麽慢？”
“AI就是不如人類。去給花施肥還弄得一身臭烘烘的。”
“老爺最討厭看見你們這些AI，給我機靈點，別給老爺找不痛快。”
……
這個世界的AI任勞任怨地工作著，但依舊有人對他們非打即罵，好像他們之間本身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這道鴻溝越來越明顯。
宋若妍皺起眉頭。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
這樣被一味打壓的情景，不會再長久了。
花園裏正在施肥的AI看向剛剛打罵自己的園丁，那名園丁背過身正在搗鼓著什麽，AI的眼神冰冷無情，眸子裏飛快地閃過一瞬紅光。
淩家的書房。
那位老爺年齡看起來已經不小了，頭發半百，臉上也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他咳嗽了兩聲，擡頭看向站在書房中的淩奕。
陽光從高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金色的光輝落在他的身上，俊美的容顏讓他看起來不似真人。
他透過窗戶，看向在樓下花園中蕩秋千的宋若妍。
女孩雙腳離地，微仰著頭，迎向陽光，臉上的淺笑似乎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
淩奕想，他在現實世界裏，最喜歡的也是曬太陽，補充能源的時候。
“你喜歡那個AI。”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淩奕回過頭，他看著那位老爺。
在他看來，在這個世界裏，這些都是假的，親人是假的，朋友是假的，只有宋若妍才是真的。
所以他對這位老爺的態度也是冷冷淡淡的。
老爺站起身，他的身高只比淩奕矮了一個頭，即便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依舊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帥氣英俊。
他走到淩奕的身前，順著淩奕剛剛的目光，看向花園裏的女孩。
“真好啊。她是AI，一個永遠也不會蒼老的AI。你如我一般蒼老時，她亦是如今的少女模樣。她不像人類多變，一旦愛上了你，便從始至終都愛著你。”老爺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淩奕的目光微動，心中所想似乎有了波瀾。
“她會從一而終，你會嗎？你能保證你這輩子，永遠只愛她一個人嗎？若你愛上了其他人，你該把她置於何地？”老爺問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扶著旁邊拐杖的手在微微顫抖。
淩奕閉上眼睛。
此時的他是人類，但他清楚自己原本是一名AI，NPC所問的問題針對的都是人類，所以在他聽到這些問題的時候，他想的是，如果是宋若妍，她會如何答？
淩奕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上前了一步，落入了陰影裏。
“我不預設關於未來的答案，我只活在這一刻。此時此刻，我可以告訴你，我愛她，如同愛我的自由和生命。”
花園裏，正在蕩秋千的女孩緩緩睜開眼睛。
1612系統告訴她，當她的AI搭檔正在曬太陽的時候，那種補充能量的感覺也會隨之轉移到她的身上。
宋若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她想，怪不得淩奕每次補充能源的時候看起來都這麽好欺負，原來是因為補充能源是一件這樣舒服的事情。
這次的比賽還算有意思，可以感同身受的機會不多，她也能夠體會一把當AI的感覺，希望淩奕不會覺得當人類很糟糕吧。
淩奕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等人的四小姐。
“三哥！”四小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看起來像是準備出門的樣子。
淩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四小姐見淩奕準備走了，急忙攔住了人，“三哥，你不是答應過我，帶我去見城主大人嗎？”
她掏出自己的懷表，示意他看現在的時間，“你看，現在過去，剛好能夠一起吃午餐，如何？”
淩奕不為所動，他現在只想去找宋若妍。
四小姐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關鍵，她揚起眉毛，“三哥，我可以幫你的AI打扮，讓她光明正大地和你上街逛！”
淩奕：“我和她，哪裏不光明正大了？”
四小姐驚訝地看著他，“三、三哥，你是認真的？”
淩奕糾正她的說法，“我和她，將會是合法伴侶。”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現實世界。
剛巧過來這邊找人的宋若妍聽到了淩奕的這句話。
她頓住了腳步，臉頰通紅。
這人怎麽偷偷在別人的面前，向她求婚呢？
“警、警……”系統的警告卡了兩次，不甘心地咽了回去。
可惡！下次要把人體自然反應寫入規則裏！把這組的分全部扣光！單身狗系統1612咬牙切齒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落 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x1！
謝謝@柚子醬喵 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x1！
謝謝@Hey 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x1！
謝謝@女人類 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x1！
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加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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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妍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奇怪, 既然都有AI的存在了，為什麽交通工具使用的還是這麽古老的馬車。不過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的架構師的偏好，討論這個也無甚意義。
馬車在門前停下。
管家敲了敲門, 得到回應後才打開門，請淩奕下車。
淩奕先行下車，轉身去接宋若妍。
樓上的窗簾微動，一個穿著白紗睡裙, 塗著紅唇的女人斜靠在二樓的陽臺, 朝著下面望去，正好瞧見淩奕握著宋若妍的手腕，扶她下車的一幕。
“三哥, 父親在書房等你。”女人朝著底下的人大喊。
管家皺起眉頭，顯然對女人這樣毫無形象的大喊頗有微詞。
他嚴厲地說：“四小姐的禮儀老師或許該換人了。”
被稱作四小姐的女人翻了個白眼, 翹起自己的尾指，用食指指著管家，矯揉造作地捏著嗓子，“老爺~四小姐又把禮儀老師氣跑了！”
她將管家學了個七八分像, 宋若妍都忍俊不禁, 好在收得及時，不然又要被發警告了。
四小姐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底下的宋若妍，對著淩奕努了努嘴, “三哥，你的AI倒是有趣，比大哥的老古董有趣多了！”
淩奕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她是天下第一好，誰也比不上。
“你先去書房，我去找其他人打聽一下淩家的情況。”宋若妍借著幫淩奕整理衣服的功夫，踮起腳尖，湊近淩奕說話。
淩奕摸了摸耳朵，點頭進屋。
待淩奕進屋後，宋若妍開始使用自己強大的交際能力和AI的基本功能打探消息。
淩家一共有四個孩子。大哥在皇宮當差，職位不低，身邊常常跟著一位戴著單邊眼鏡的長發AI青年，對AI的態度保持中立。二哥在五年前就帶著AI私奔了，把老爺氣病了，二哥一去不回了，誰也找不到他。第三個孩子就是淩奕，目前在這座城裏擔任的職位是城主的秘書。
至於剛剛見到的四小姐，一直待字閨中。
宋若妍還問到了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
她最好奇的還是守城軍。
每一座城都會有守城軍，規模大小視人數而定。原先守城軍的作用僅僅只是“守城”，而軍權也牢牢把握在城主的手裏，但在幾年前，女王突然下了命令，讓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以鐵血的手腕收回了軍權。
自從這位大將軍上位後，AI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一旦AI與人類發生了沖突，不管過錯方是哪邊，最後受到懲罰的都是AI。
自從AI可無條件被銷毀寫入法律，原先人類和AI的友好局面也像一面被打碎的鏡子，再也無法拼回了。
宋若妍觀察著莊園裏正在工作的AI。
“手腳勤快些！你不是AI嗎？怎麽切個菜都這麽慢？”
“AI就是不如人類。去給花施肥還弄得一身臭烘烘的。”
“老爺最討厭看見你們這些AI，給我機靈點，別給老爺找不痛快。”
……
這個世界的AI任勞任怨地工作著，但依舊有人對他們非打即罵，好像他們之間本身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這道鴻溝越來越明顯。
宋若妍皺起眉頭。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
這樣被一味打壓的情景，不會再長久了。
花園裏正在施肥的AI看向剛剛打罵自己的園丁，那名園丁背過身正在搗鼓著什麽，AI的眼神冰冷無情，眸子裏飛快地閃過一瞬紅光。
淩家的書房。
那位老爺年齡看起來已經不小了，頭發半百，臉上也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他咳嗽了兩聲，擡頭看向站在書房中的淩奕。
陽光從高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金色的光輝落在他的身上，俊美的容顏讓他看起來不似真人。
他透過窗戶，看向在樓下花園中蕩秋千的宋若妍。
女孩雙腳離地，微仰著頭，迎向陽光，臉上的淺笑似乎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
淩奕想，他在現實世界裏，最喜歡的也是曬太陽，補充能源的時候。
“你喜歡那個AI。”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淩奕回過頭，他看著那位老爺。
在他看來，在這個世界裏，這些都是假的，親人是假的，朋友是假的，只有宋若妍才是真的。
所以他對這位老爺的態度也是冷冷淡淡的。
老爺站起身，他的身高只比淩奕矮了一個頭，即便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依舊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帥氣英俊。
他走到淩奕的身前，順著淩奕剛剛的目光，看向花園裏的女孩。
“真好啊。她是AI，一個永遠也不會蒼老的AI。你如我一般蒼老時，她亦是如今的少女模樣。她不像人類多變，一旦愛上了你，便從始至終都愛著你。”老爺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淩奕的目光微動，心中所想似乎有了波瀾。
“她會從一而終，你會嗎？你能保證你這輩子，永遠只愛她一個人嗎？若你愛上了其他人，你該把她置於何地？”老爺問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扶著旁邊拐杖的手在微微顫抖。
淩奕閉上眼睛。
此時的他是人類，但他清楚自己原本是一名AI，NPC所問的問題針對的都是人類，所以在他聽到這些問題的時候，他想的是，如果是宋若妍，她會如何答？
淩奕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上前了一步，落入了陰影裏。
“我不預設關於未來的答案，我只活在這一刻。此時此刻，我可以告訴你，我愛她，如同愛我的自由和生命。”
花園裏，正在蕩秋千的女孩緩緩睜開眼睛。
1612系統告訴她，當她的AI搭檔正在曬太陽的時候，那種補充能量的感覺也會隨之轉移到她的身上。
宋若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她想，怪不得淩奕每次補充能源的時候看起來都這麽好欺負，原來是因為補充能源是一件這樣舒服的事情。
這次的比賽還算有意思，可以感同身受的機會不多，她也能夠體會一把當AI的感覺，希望淩奕不會覺得當人類很糟糕吧。
淩奕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等人的四小姐。
“三哥！”四小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看起來像是準備出門的樣子。
淩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四小姐見淩奕準備走了，急忙攔住了人，“三哥，你不是答應過我，帶我去見城主大人嗎？”
她掏出自己的懷表，示意他看現在的時間，“你看，現在過去，剛好能夠一起吃午餐，如何？”
淩奕不為所動，他現在只想去找宋若妍。
四小姐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關鍵，她揚起眉毛，“三哥，我可以幫你的AI打扮，讓她光明正大地和你上街逛！”
淩奕：“我和她，哪裏不光明正大了？”
四小姐驚訝地看著他，“三、三哥，你是認真的？”
淩奕糾正她的說法，“我和她，將會是合法伴侶。”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現實世界。
剛巧過來這邊找人的宋若妍聽到了淩奕的這句話。
她頓住了腳步，臉頰通紅。
這人怎麽偷偷在別人的面前，向她求婚呢？
“警、警……”系統的警告卡了兩次，不甘心地咽了回去。
可惡！下次要把人體自然反應寫入規則裏！把這組的分全部扣光！單身狗系統1612咬牙切齒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落 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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