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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貓兒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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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誤會你了。”我這話說的很感性,話裏夾雜著因為誤會任酮而產生的羞愧感。

實際,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羞愧。

任酮這解釋雖然合理,但他將苗盛天送到古墳地,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讓苗盛天陰氣入體,保準有挾私報覆在裏頭。

當然,這想法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假裝不知道。

苗盛天很快被遠揚送了過來。

他進來的時候,身上披著個巨大的披風,黑色的,看著和個大黑被子似的。後頭兒,等苗盛天把披風扔到沙發上,我抖開一看,還真是個被子。

苗盛天臉色慘白,透著股秋天黃葉將落的滄桑感。他像是被吸了精氣似的,眼神雖然依舊霸氣,態度依舊狂妄恣意,但聲音卻發虛,還帶著點顫兒音。

尤其他結尾時候那個詞兒,顫的特別厲害,聽著像是在撒嬌發嗲似的。

大家都嚴肅的圍坐在一塊兒,聽著苗盛天說話。除了我之外,沒人註意到苗盛天發嗲似的顫音,所以沒人變臉色忍笑。

我閉緊嘴巴,硬是把笑意咽了下去。

可我沒咽實在。

在苗盛天又一次顫音後,笑意卷土重來,沖到我的嘴邊。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想要阻止咳嗽,用力抹了抹嘴,試圖將笑意抹掉。

擡頭那一瞬,苗盛天正好看向我,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在看到苗盛天挑眉毛的那瞬間,就像是被苗盛天眉毛切開了爆笑開關似的,噗哧笑出了聲音,隨後,止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我內心一點兒都不想笑。

但偏偏我越想讓自己不要笑,就越是笑的厲害。

我笑著彎腰離開沙發這邊兒,躲進了洗手間裏頭。

一進洗手間,我立馬止了笑,並且覺得根本就不好笑。可再次看見苗盛天的瞬間,那恐怖的笑意又卷上了我的大腦,控制了我的神經,讓我狂笑不止。

我朝他們擺手,沖下了一樓。

在樓下呆了半個多小時,我才上了二樓。

我上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給苗盛天放血。

苗盛天本來就虛。

放了一碗血後,他臉白的和墻灰似的,慘不忍睹。

紙人早就準備好。

天不亮的時候,路峰就去了公廁對面那個紮紙人的地方,去買了一個紙人回來。

紙人被撒了血水,沒被血水濕溶,也沒有發生任何神奇的變化。它像是用油紙紮的,不管什麽水潑上去,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任酮說要等到晚上,紙人才會發生變化。

這期間,苗盛天要躲到隱蔽的地方,避免貓兒吊發現。

剛從古墳地出來,放了一碗血的苗盛天,還沒緩過勁兒來,就在任酮的嚴肅要求下,躲進了公司暗室裏頭。

這個暗室,是未建好的。

苗盛天原本留這個地方,是想改造成一個房間,留著帶人過來上床用。可後頭兒,他嫌地方留小了,不適合放大床,就沒對這個地方進行裝修。

這裏面的一切,都是原汁原味。

陳黑色的水泥構造,墻壁上有露在外面的各式管子,環境差到了極點。

裏面沒有窗戶沒有燈,一旦把門關起來,就會形成一個密室結構。

幸虧苗盛天沒有密室恐懼癥。

要不然,他今兒就算不被折騰死,也得被折騰的暈厥過去。

被關進這裏頭的苗盛天,這次有遠揚做伴,比在古墳地時候,好過一些。可也沒好過到哪兒去,在這裏面呆一晚上,還不如牢房裏面住著舒服。

天黑後,紙人變化成了苗盛天,語氣神態和苗盛天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紙人,我肯定認不出這是假的。

紙人變化的苗盛天,對著我們挨著片兒的點點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我們住的地方,上了遠揚留在門外路邊的車子。

紙人開車的姿勢很熟練,左手搭在窗戶邊上的囂張模樣,和苗盛天毫無二致。

別說我了,就算苗盛天父母活過來,肯定也認不出這是假的。

我們不遠不近的跟著紙人的車子,跟到苗盛天住處樓下。

紙人進了電梯。

幾分鐘後,十樓西戶窗戶亮了起來。

廖澤敲了下車窗,抻脖子過來,朝我擠眼睛,“這紙人紮的可真是絕了,天下獨一份的好。”

“要是那家店不在公廁對面,就完美了。”

廖澤豎起右手食指,搖晃著手指頭,“這叫個性。”

我嗤他一聲。

廖澤屈起指頭,彈了下我的額頭,“沒大沒小,竟然敢嗤我。”

“那我嘻嘻?”我上下牙咬合在一塊兒,掀嘴皮子,朝廖澤嘻嘻兩聲。

廖澤樂了,“你這鬼氣樣兒,可真不該投胎成個姑娘。”

“噓。”路峰手指頭壓在嘴唇上,讓我們噤聲,並朝右前方指了指。

右前方一樓貼滿玻璃鏡的外墻上,貓頭出現在鏡子裏頭,並在鏡子裏緩慢移動著。

它如同任酮那天晚上看見的那樣,舌頭平伸出去二十多厘米,猙獰著大嘴,模樣詭異到了極點。

“它怎麽在鏡子裏頭?”我很疑惑。

貓兒吊雖然是邪物,但有實體。有實體的東西,應該在鏡子外頭才對,怎麽它竟然進入鏡子裏頭了。

廖澤解釋,“鏡子五行裏面為金和水。貓兒吊按照五行做成,離開槐樹後,必須要依附在五行其中一行當中。這周圍,五行中,樓外鏡子白天吸陽氣晚上吸陰氣,五行最強。貓兒吊,有驅強的本能,會選擇依附進五行最強的一物裏頭,就是這墻外的鏡子了。”

說完,廖澤嘖嘖兩聲,“居民區樓房外貼鏡子,這可實在罕見。這棟樓裏,恐怕鬼多人少。”

我點點頭,專心致志的盯著那顆貓頭。

貓頭移動到鏡子的右上角,從鏡子裏鉆了出來。

它動作極為緩慢,而且僵硬,像是被牽線控制的木偶兒似的,動作極為不流暢。

貓兒吊的目標是十樓,紙人正在十樓守株待兔,等它送上門來。

抻脖子一直盯著貓頭看,直到貓頭從十樓窗戶鉆進去,我才把脖子縮成正常狀態,並用力揉著脖子後頭。

“我們不上去?”中途我因為笑場,在一樓呆了一段時間,所以計劃聽的並不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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