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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愛他害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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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屯在審訊室裏歇斯底裏的發瘋,將審訊室扭曲成了異形空間。我跟著任酮進去沒幾分鐘,就快速沖了出來。

幸虧我們沖的及時,要是沖晚了,估計我們就和墻面扭曲到一塊兒,成墻壁人了。

存威留在了裏面,對付小屯。

等他把小屯制住後,任酮帶著廖澤進了審訊室,但是把我擋在了門外。

任酮命令我回座位上。

他命令我的時候,掃了眼我的右胳膊,暗示我好好照顧身體,別瞎折騰。

我右胳膊被冤魂咬掉的那塊肉,在回家的第二天,就長回去了。也不知道歐博士給我塗了什麽,不疼不癢的,一覺醒來,胳膊就沒事兒了。

但任酮還是不放心,讓我小心著右胳膊,以免傷口剛好又發生什麽意外。

任酮他們進審訊室後不久,梁倩媚來了。

梁倩媚今兒穿的很喜氣,紅色小外套紅色高跟鞋,一身紅,像是剛結婚的新新媳婦。

她哼著小調兒,一步三搖,扭著胯進了辦公室。

剛進來的時候,她臉色很好,可看到我在座位上後,臉色立刻就變了,由太陽天轉換成陰雲天。

梁倩媚尖銳著嗓子,聲音陰陽怪氣的,“寧彩,我聽說你快死了,怎麽又活過來了?”

“別老聽小道消息,那都是謠言。”我語重心長的規勸她,“你看看,我活的好好的呢,活蹦亂跳的。”

“我看你可不怎麽好。”梁倩媚隔著空,虛點著我眉心,“你印堂烏黑,恐怕有血光之災。我勸你你還是早早買個墓地,請好喪葬隊,以免死後沒人給你準備這些。”

我剛想回話,她搶話,“你狼心狗肺,家裏親戚都不願意搭理你。你要是死了,也就沒人給你收屍給你哭喪,真可憐哪。”

我眨眨眼睛,“有任酮啊,我們準備結婚了。”

“結婚?哼!”梁倩媚嗤笑一聲,“你以為,任家會讓你當兒媳婦?”

“我嫁給任酮,又不是嫁給任家。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和我沒關系。只要任酮願意,那就行了。”我說完,直接別開話題,“梁倩媚,印堂發黑的是你,你今天肯定會出事兒。”

梁倩媚嗤笑著,將文件用力朝桌子上一摔,然後飛快的翻數著文件。

她不信我的話,但我沒忽悠她。

她今天肯定會出事兒,任酮肯定會因為小屯的事情找她。如果任酮質問她,她肯定會壓不住火氣,用一種愛而不得玉石俱焚的勁兒,將一切都說出來。

果然。

不出我所料。

任酮從審訊室出來後,立刻叫了梁倩媚進辦公室。

梁倩媚進去之前,很得意的朝我甩甩下巴,就好似爭寵勝利等待臨幸的妃子。她走路那得意勁兒,就像是踩在我腦袋上前進似的。

路峰坐在杜凱的位置上查資料,擡頭看了眼梁倩媚,又側臉看看我,“很快我們就不用受監視了。”

我朝他眨眨眼睛。

路峰將資料合起來,身體朝椅子上一切,盯著任酮辦公室的門,感概著,“她剛開始不是這樣兒。她剛開始加入科裏的時候,很熱情也很努力,有事喜歡沖前頭。長的漂亮,又努力,科裏沒人不喜歡她。後來,她也不知道怎麽和上邊搭上了線,人就變了,變的,哎。”

“由百靈鳥變成孔雀了。”我接上路峰的話。

路峰搖晃了椅子,“是啊。以前她確實和百靈鳥兒一樣,現在整個一個孔雀,嘴巴帶毒的那種。”

他嘆息一聲,“不過,從今天往後,哎。”

任酮辦公室傳來劇烈的撞擊聲,砸東西的聲音,以及梁倩媚尖銳的嚎叫聲。外間辦公人員都驚訝的側頭朝著任酮辦公室那邊看,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我們,希望我們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和路峰幾個,不約而同的對著外間辦公人員搖搖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十來分鐘後,梁倩媚從任酮辦公室沖了出來。

她沖到座位前,摔摔打打的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啜泣。

沒人安慰她,也沒人敢安慰她。我們都整齊劃一的低下腦袋,裝作沒聽見任何聲音,假模假樣忙著手裏的工作。

我正裝作看資料,腦門上倏然遭到重擊,疼的我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捂著腦門,我皺眉瞪向罪魁禍首,“你砸我幹什麽?沒毛病吧你?”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梁倩媚哭的眼線融化成了黑水兒,沿著臉頰朝下淌,像是上了魔鬼妝似的。

“我害你什麽了?”我很氣憤,腦門錐錐的疼,連帶我右眼也一陣陣脹痛起來,“沒人害你!你有任何下場,都是自己糟踐出來的。”

“是你!是你告訴任酮!如果不是你告訴任酮,他怎麽會知道小屯是我安排進來的。”梁倩媚聲音尖銳的大吼大叫,眼見著不準備要臉皮了,所以張牙舞爪的撒著潑。

她一腦袋歪理,什麽都是別人的錯。不,什麽都是我的錯。估計就連她喝口水噎著了,也是我的錯。

我就納悶了,為什麽任酮和苗如蘭在一塊兒的時候,她能忍著嫉妒和苗如蘭做好友。而輪到我這邊兒,我卻成了她恨不能一刀砍成一百段的蟑螂。

“我要有那能耐,我就去做總統了,至於在這兒窩著嗎。”我拿起訂書機,準備朝梁倩媚腦門上砸,還她一下。

可不等我砸出去,任酮就出來了。

他看穿我的動作,呵斥我一聲,“寧彩。”

我悻悻放下訂書機,不甘心的坐回座位上。

任酮看向梁倩媚,毫不留情的說:“這裏是政府重要部門,不相幹的人,盡快離開這裏。”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把梁倩媚殺倒在地。

好幾秒鐘後,梁倩媚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她像是鬥敗的公雞,喪著毛垂著冠子,抱著自己的東西,踉蹌著離開了辦公室。

任酮叫我,“寧彩,來我辦公室。”

我捂著額頭,顛顛兒的朝任酮辦公室跑。

進去後,我疼一分裝成疼五分,硬生生擠出兩滴淚,還應景的哼哼幾聲,用表情語言表達我的委屈。

任酮朝我招招手,轉過椅子,讓我坐到他腿上。

他看了看我被砸到的地方,然後小心的給我噴了藥,並叮囑我,“別碰,一會兒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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