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睜開眼，“你一周就一天假，還不陪我？”

我說，“不是每周都在陪你的，這周我閨蜜有事，我們要聚在一起商討事情。”

“商討事情？幾個女人能有什麽事？用得著聚在一起商討嗎？”陳默隨意問著，想把我拉到床上陪他睡會。

“不行。”我忙拒絕了他，“我臉上的妝都畫好了。弄花的話你能我畫。”

“來，給我看看。”陳默說，“就你的臉，長得天生麗質，不畫妝就很漂亮了。”

這馬屁拍的……

我說，“我都快四十了，不化妝不行。現在林曉曉把自己打扮得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差不多，我不能相差得太遠。再說了，你天天把自己打扮得那麽騷氣，我要不打扮自己。別的女人看了一定很有自信把你搶了去。”

“想多了你”陳默說我，然後他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問，“是什麽大事需要商討，連林曉曉也去了。”

溫柔離婚的事，她囑咐過我，不要讓古博臣知道，跟陳默也不能說。

於是我趕緊回答，“這是女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跟你說。“

”你不是什麽事都跟我說的嗎？“陳默反問，警惕地看著我，”該不會古博臣那家夥弄得溫柔和張帆離婚了吧？”

這……陳默怎麽一猜就被他猜準了？內容不全對，但離婚的事被他猜著了。

我盡量掩飾自己的緊張，說道，“你不是說古博臣給你的好處可能履行不了嗎？你還管他的事幹嘛？“

“沒辦法。他上周末找我去打高爾夫球，跟我說了很多話。我跟他多年的朋友了，總得關心他一下。他現在單身，身邊沒個女人，靠打飛機解決生理需求，我看著有點於心不忍。“

我去！想不到陳默會跟我說這種話，古博臣回來之後，陳默說話的風格都變了。

我玩笑著說，“我的男人可以借給他用一下。不過你愛的女人只能是我就行。”

“你腦子裏想什麽呢？”陳默開始穿衣服，“我是個純爺們，怎麽可能喜歡女人。“

我不和他扯，說我得走了。至於他有沒有懷疑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覺得我現在的處境就跟諜戰片一樣，到處是線人。

我們在一家海鮮自助餐聚會，到的時候那家店裏面的客人還比較少。這家自助餐店規模非常大，整個二樓全是他們家的。

我去選我喜歡吃的食物，水果和肉，然後弄了點青菜和金針菇準備放進湯鍋裏。郭玥喜歡吃辣，就是鴨脖、鳳爪那些，然後她還拿了一大碗螺絲。

溫柔喜歡吃蛋糕和點心。我看林曉曉只拿了蔬菜、粉絲和一盤水果，沒辦法她現在要保持年輕美貌，不能跟我們一樣隨心所欲大吃大喝。

坐下後開動了，我把培根和蝦放進烤盤了。

郭玥一邊啃鳳爪，一邊問溫柔，“離婚協議，你和張帆是怎麽談的？”

溫柔放下手裏的水果，說，“也沒怎麽談，我就跟他說我要女兒，他說不同意。”

“然後呢？”郭玥又問。

“我跟他很久不說話，不睡在同一張床上。淩晨兩三點的時候，他突然過來把我吵醒，對我說，女兒我絕對不會給你，要多少錢你可以開口。“

“你怎麽說的？”

溫柔又回答，”我就要女兒，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他就問我，女兒要是跟了你，你可以提供給她怎樣的生活，怎樣的教育，你有錢嗎？”

我靠!張帆這麽說明擺著欺負溫柔沒錢，想讓她知難而退。這就是離婚時可能遇到的情況。

所以說，女人手裏必須得有錢啊。

我很生氣，將全部培根放下去了，憤怒能增加我的食欲。我吃培根就當把張帆這個渣男吃了。

“就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曉曉輕飄飄地說，“你看我以前那個江天寶，我懷孕的時候他說他還沒打算結婚，讓我把孩子打掉。做男人的有考慮過女人的心情嗎？你他媽的沒打算結婚，你戴套啊，把我肚子搞大，說不要孩子，男人就是自私的。”

林曉曉頓了頓又說，“所以我到現在都不能原諒江天寶，他要是想把毛毛搶走，我就跟他拼了。女人生孩子帶孩子容易嗎？溫柔，你聽我說，無論張帆給你多少錢，你都不能把孩子給他。”

“他說你窮，是吧？你窮是因為你在家帶孩子，沒出去賺錢，你窮是因為他沒把他賺回來的錢分你一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得跟他爭知道嗎？”

溫柔低著頭，她說，“當時我說不出話來，反正就是不答應把孩子給他，隨他怎麽辦？”

郭玥就說了，“我們應該多了解一下和離婚相關的法律。我覺得不應該因為母親沒錢，就把孩子判給父親的。張帆這種做法就是覺得你軟弱無能，會聽他的。“

溫柔回，”我昨天晚上在網絡上看了下關於離婚孩子撫養權的問題，它說主要還是考慮孩子的成長問題，孩子跟著誰能生活得更好，就會把孩子判給誰。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我身上一點錢也沒有。我要是自己有錢該多好啊，我以前總是把錢看得很輕，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哎！林曉曉嘆了一口氣，“你是生活得太安逸，到現在才明白過來。我是早明白了，從江天寶說他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不過沒關系，你沒錢，我們幾個有。我現在每月收入不錯了。“

郭玥笑了笑說，”我現在每月也有四萬，我看張帆自己也沒幾個錢吧，他就是想嚇唬你而已。溫柔，你別怕，我們不但會幫你把女兒搶過來，我們還要問他要錢。豆豆跟著你生活，他每月還應該付撫養費。法律不是他說的那樣，他想讓你凈身出戶，門都沒有！”

溫柔嗯嗯地答應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說，“如果你們不是和他父母住在一塊的話，應該凈身出戶的那個人是他。是他接二連三出軌，導致婚姻破裂，是他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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