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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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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成熟的葡萄小心的采摘下來, 仔細的清洗晾幹。把提前準備好的罐子用開水煮過一遍之後控水晾幹,等所有準備工作就緒。白蘇坐在罐子和洗幹凈晾幹的葡萄中間,將葡萄全部捏碎了放進罐子裏。

好心情的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一層捏碎的葡萄一層白糖的弄著。大概九成滿之後,再換個罐子繼續弄。

縣衙很大,除了種上的二十多棵桃樹之外種了足足十三株白蘇改良之後的葡萄藤。再加上縣衙現在畢竟是白蘇的地盤,除了石菖蒲之外其他人都不好隨意亂轉。所以白蘇也算是稍微放開了一點, 好好的催生了一番。

已經將整個縣衙內墻全部爬滿,並且用木桿架起來的涼亭都多了四五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 每一株葡萄藤的產量都在二十五公斤左右。

二十五公斤, 五十斤, 這個數據哪怕是放到未來世界都是很厲害的豐收了。也是幸好縣衙後院別人進不來, 才沒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從種植到采摘,從清洗到釀酒, 白蘇全部親力親為。已經生氣一個多月, 每次看到自己不是在‘哼’就是扁著嘴不理人的石菖蒲, 也口是心非的幫了不少忙。

葡萄是好東西, 葡萄酒更是好東西。不過白蘇此舉想要得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卻不是葡萄酒, 而是葡萄酒發酵過程中產生的酵母, 這才是重中之重。

一早上的時間, 弄了足足十罐子的葡萄酒。將密封起來的酒罐子放到地下室去, 在大門上貼了紙提醒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放放氣。

清洗雙手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拎著一個巨大的果籃,裏面足足放了十串葡萄。白家出產的葡萄個大皮薄肉厚汁甜, 每一串都足足有五斤以上的分量。

一個成年男子,雙手張開捧著都不能捧住一整串的大。

悠悠閑的從縣衙後門出發,這段路最近這一個月幾乎天天都要走上兩遍,白蘇簡直閉著眼睛都能摸到目的地去。

卡著時間出發,抵達書院的時候剛好中午放學時間。小朋友實在太過生氣,最近這段時間的中午完全不回家吃飯。

白蘇摸了摸鼻子,眼中都是笑意。手段激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小朋友生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改是不可能改的,這輩子都不會改的。

白蘇在書院門口等了一會兒,等聽見裏面喧嘩的人聲之後才在張三一言難盡的目光之中進了門。

提著果籃直接去了教師辦公室,將葡萄送給那十位此刻臉上表情也格外扭曲怪異眼神也格外一言難盡的夫子們。

“嘻嘻嘻,白大人又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這一次他帶著果籃走來了。哦哦,不過這一次我們貌似沒什麽口福哦!”

石菖蒲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包括白如玉在內的所有人都在笑著打趣他。石菖蒲通紅著臉,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剛練完字的毛筆還要好好的清洗一下,桌面上擺開的字帖也要恢覆原狀。還有上節課書寫的那些成果,現在晾幹了也要好好的收起來。

“嘻嘻嘻,菖蒲,你都生了一個月的氣了,還不原諒白大人呀?”石菖蒲鼓著腮幫子擡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望江府本地的一個哥兒,李如意。從小算得上嬌養長大,算是從小被當成閨女嬌養大,準備嫁人的。從小到大聰明伶俐,長相還漂亮非常。

家裏有錢,算得上有點小權。所以膽量也算的上過人。

石菖蒲氣呼呼的看著李如意,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李如意正對著大門口,笑嘻嘻的看著白蘇走近。

“哇哦,既然你們吵架這麽久都沒和好,有沒有想過分開呀?”

“去你的!”石菖蒲抓起桌子上的絨布,對著李如意扔了過去。柔軟的絨布是用來擦拭手汗的,輕柔舒適砸到人也不會痛。

李如意笑嘻嘻的接過絨布,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畢竟相比起白蘇,他對石菖蒲更感興趣一些。不是那種想成親的興趣,就是喜歡逗這人生氣。

嗯,可能是之前十八年的生活太過和諧美好,讓李如意不經意間養成了一些小小的壞習慣。比如說,見不得人比自己更引人註目什麽的。

“菖蒲,好了嗎?”白蘇適時走到房門口,笑著和裏面的人打招呼。每個班級的人數足足有幾十人,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好意思留下來看熱鬧的。

石菖蒲班裏,除了白如玉和李如意之外,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坐在最後面,一邊抄書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前面。

白大人和石菖蒲之間的相處好玩有趣,百看不膩。

石菖蒲腮幫子又鼓了起來,氣呼呼的看著白蘇。“都說了,我不回去吃飯了。我要在書院吃飯,你回去!”

白蘇本來就長得俊俏,現在不僅是縣令還有錢的厲害。他們班的人還算好,起碼不會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太過直白。但是其他班的人,就不會顧及那麽多了。

每次白蘇過來,窗口還有院子裏的人,就特別的多。

都是在看白蘇的!

“行吧,那我今天也和你吃食堂。”白蘇笑看著裏面的人,換了個姿勢在門口站著。

石菖蒲氣呼呼的將手裏的字帖,稍微用力的放到桌子上。擡頭看著門口斜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的人。“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來一群哥兒的地方釋放自己的存在感,真的讓人很生氣啊。

白蘇低頭輕笑,利索的站直身子走進教室。雙手撐在石菖蒲書桌側面,身子前傾讓兩個人的腦袋之間不足一拳的距離。

“我這人就這樣呀,很氣嗎?生氣也是你相公呀!”

“……”白如玉被酸的渾身一個激勵,李如意也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兩個人相視一眼,都覺得渾身有點難受。這樣的縣令大人,真的讓人很無語啊。

雖然心中無語,可還在教室的人卻是默契的保持安靜繼續看戲。這兩人之間的愛情大戲,真真是百看不膩啊百看不膩。

石菖蒲被氣的臉更紅了,嘴巴都抿了起來。最後還是氣不過,右手在白蘇肩膀上砸了一下。“對,我就是在生氣,你走開,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白如玉和李如意等人,雙眼熠熠生輝,就差手裏拿點瓜子了。這邊的劇情比戲文可是精彩多了,明明是小孩子吵架一樣的戲碼可就是讓人覺得渾身酸爽啊。

白蘇一定都沒讓觀眾失望,側身一步站到了石菖蒲稍後一點的地方。從石菖蒲的身後將人摟住,腦袋也搭在了石菖蒲的肩膀上。

“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負心漢,這是要拋棄你家相公了嗎?”

石菖蒲的耳朵都紅了,緊緊咬著嘴巴不說話。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無視身上黏了一個人,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石菖蒲直接走人。

白蘇抱著人,自然也是跟上的。

李如意摸了一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沖著白如玉揮了揮手。“不行了,再看下去我怕我受不了。你們先去吧,我緩緩。”

身為白蘇的超級迷弟,白如玉倒是興致勃勃的跟進。教室後面那幾個人,也笑著沖白如玉揮了揮手,表示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看別人兩口子親親我我看的太多,容易讓他們的性向發生變化。某天還想著以後娶個老婆也像白大人這樣寵著對方,某天又會陷入其實像石菖蒲這樣嫁個人被人寵著也不錯的錯誤認知之中。

太可怕了,為了自己的性向也不能太靠近那兩個人。

石菖蒲說著去食堂吃飯,可在教室門口站定一下之後,氣惱的一拍門最後還是向著大門口走去。

他家白大哥的臉皮算是千錘百煉完全可以做到無視旁人,可是他不行。而且白蘇每天就中午和下午放學的時候才過來一趟,他還要在這邊繼續上學呢。

兩個人像是連體嬰一樣向外走,白蘇就那麽跟在石菖蒲身後,從後面摟著人。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兩個人也經常這麽幹。很多時候,石菖蒲甚至會踩在白蘇的腳上,兩個人晃晃悠悠的玩鬧。

可就算在家裏再怎麽習以為常的舉動,放在大庭廣眾之下,石菖蒲還是覺得羞人。

轉身將人從自己背上撕了下來,不高興的牽著白蘇的手。白蘇也沒堅持,笑嘻嘻的順著石菖蒲的意思換成了牽手。

兩個人出了書院,留下一群嘆息中看戲沒看夠的人。

出了書院,石菖蒲還是覺得氣惱。雙手用力的捏著白蘇的手,想象著那是白蘇的臉被他蹂/躪的變來變去。

至於白蘇,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還有心思和石菖蒲商量等下去哪裏吃飯的事情。這個年代還沒有地溝油,能用的調料什麽的比未來更是少了一大半。

所以酒樓飯館的飯菜雖然調料已經用了很多,卻不會顯得太過重油重味兒。再加上南方的口味普遍偏淡,還有各種養身的湯水。所以就算經常在外面吃,也不會發生什麽影響健康的問題。

白蘇側頭看了一眼還氣呼呼的石菖蒲,眼中的笑意怎麽也消散不掉。那天從望月湖回來的時候,石菖蒲是真的氣慘了。回來之後,更是有兩天時間真的一個字都不和自己說。

然後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努力,每天讓小朋友發洩一下,現在怎麽看都像是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和小打小鬧,沒有了之前氣到肝疼的惱怒了。

白蘇真是愛慘了石菖蒲這種發小脾氣的模樣了,這才是真正的石菖蒲,而不是那個為了自己努力想要隱藏掉他覺得不該有的缺點的石菖蒲。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白蘇喜愛的,是石菖蒲這個獨立的個體。喜歡石菖蒲的歡笑,喜歡石菖蒲的眼淚。喜歡市場的倔強,也喜歡石菖蒲的迷茫。

他喜愛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石菖蒲。而不是那個為了他白蘇,努力削平自己棱角的石菖蒲。

會發洩會生氣是好事兒,總比什麽事兒都悶在心裏獨自難過來的好。

“你比我小半歲,以後我可是要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的。你要是拋棄我,我就變成沒人要的老頭子了。”

至於石菖蒲的氣性為什麽能持續這麽久,那自然是因為白蘇有事兒沒有就將石菖蒲在意的事情拿出來說兩句,讓石菖蒲淡定不下來。

這種完全不人道的脫敏療法,暫時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石菖蒲瞬間炸毛,繞到白蘇身後兩只手握拳在白蘇背上使勁兒的捶。“你還說還說,你還說!你討厭死了!”

嗯,力道比昨天又輕了兩分,看起來距離徹底的無感也差不了幾天磨煉了。白蘇擡頭看天,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等石菖蒲捶夠了,這才將人抱回懷裏。“總之,你可不能拋棄我。要不然等我老了,無依無靠的太可憐了。”

“……”石菖蒲真的好氣哦,現在終於不想哭了,可是想打人的沖動一點都沒有減少哦!

玩鬧歸玩鬧,該正經的時候,白蘇還是很正經的。距離童生考試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身為望江府的父母官,白蘇不想忙也要跟著忙起來了。

朝廷那邊的公文已經下來了,童生考試的內容由望江府教諭、縣令,還有知府那邊指派下來的人共同出題,出題人從出題開始到考試結束,是要被關禁閉的。

於是,白蘇坦然放棄了這個權利,出題的任務交給了專人負責。朝廷那邊也會派專人下來,負責督考。

這一舉措以前倒是沒有的,起碼在秀才考試之前是沒有的。不過上半年望江府那個被抓到京城問罪的縣令,一個葫蘆牽出來一條藤,整個大裕朝都差點爆出來科舉舞弊的醜聞。

所以今年,從童生考試開始,才有了督考這一官職。

這個職務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而且大部分由皇帝的親信太監來擔任。不過鑒於歷史上的記載都沒有什麽好結果,太監這種‘沒根’的人反而更容易接受賄賂。所以這一次向整個大裕朝派發的督考員兩人一組。

一人來自兵部,隨機從各個軍營裏抽選的知名一根筋成員。另外一人由著名清貴聚集地翰林院選送人員,不論選送的是家裏有錢的還是家裏沒錢的,傲氣是第一選擇標準。

這個督考的設置,也是沒誰了。

別人可能還在猜測這是小皇帝的一時興起,白蘇倒是從這兩方人馬中看到了某些‘妥協’或者牽制。

翰林院那邊,基本都是突然不想當皇帝但身上太子身份並沒有被罷黜的前太子的人。兵部就不用說了,是已經回朝的二皇子軒轅昌負責的。

軒轅昌雖然在外打仗,可身上還掛了一個兵部尚書的‘閑職’。這種屬於別人家家務事的事情,你都不好意思說別人在亂來。

葡萄酒發酵二十多天之後差不多就能喝了,白蘇將裏面的果皮小心的撈出來重新裝罐。果皮上發酵出來的酵母,就是以後制作各種水果酒的重要材料。

九月初,院子裏的桃子終於成熟了。乳白的果肉還有尖尖上粉嫩的紅,滿院飄散著甜膩膩的果香味兒。

白蘇去書院送水果,也從葡萄變成了水蜜桃。每隔個三五天去上一次,要是哪周沒去,書院裏十個夫子都會親切的關照一下石菖蒲,小心的詢問一下縣令大人身體是否安康。

石菖蒲都快要被氣笑了。

等到九月初的時候,石菖蒲的氣惱差不多已經消散幹凈了。不過兩個人之間可能也是習慣了現在打打鬧鬧的相處模式,石菖蒲也越發喜歡像白蘇撒嬌了。

嗯,就是那種小小的氣惱,在白蘇看來就是撒嬌。

攤子一個個鋪出去,只不過才三個工坊就讓白蘇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水泥廠那邊有皇帝的關照,所以全權交給顧沈戟也不怕對方貪了自己銀子。

永寧村的藥鋪還是由馮茍負責,黑水鎮上的王員外也算是最佳輔助。然後,白蘇又一次遭遇到沒有人手的尷尬事件之中了。

縣衙的事情由六房的人商議協作,白蘇已經盡可能的將自己抽調出來。然後桃子成熟了,自家院子裏就有足足二十顆桃樹,被白蘇用木系異能催生優化的桃樹結的果子不僅香甜好吃數量還多的下人。

只有白蘇一個人勞作的果子酒工坊,即將面臨整個望江府數百上千棵桃樹都要成熟的美好未來。

起碼第一年的桃子,是屬於白蘇的。望江府的人家,自家吃上幾個沒什麽問題,但是桃樹上大部分的果子還是要還給白蘇的。

就目測,起碼能收到上萬斤桃子。

縣衙這邊的地下室,已經有點不夠用了。還有他購買的第二個莊子,裏面的藥材也已經成熟了。現在已經九月了,距離年底的冬天其實也沒太長時間了。

已經和二皇子簽訂了口頭意向書,等到了冬天對方過來采購凍瘡膏的時候,自己這邊總不能拿不出來東西吧。

雇人,必須得雇人了。

“如果是不繁忙的工作,其實可以找文廟那邊的孩子的。”雇人這種事情,因為牽扯著要來縣衙後院幫忙的事情,會打擾到白蘇和石菖蒲的二人世界。

所以於情於理,都是要和石菖蒲商量的。

石菖蒲停下手裏的事情,毛筆在紙張上懸空了半晌還有遲疑的看向白蘇。水泥廠那邊雇傭的是整個望江府風評不好的那些混子,因著將那些人全部‘抓’了起來,整個望江府的風氣都好了許多。

藥材那邊雇傭的大部分都是永寧村的人,這一點石菖蒲也不會多說什麽。

白蘇整日要在縣衙忙碌,就算不是公務私事也是一大堆。和白蘇相比,石菖蒲都被對比出外向的性格來了。而且石菖蒲總是在書院那邊,接觸的人多了,知曉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起碼在普通百姓的生活上面,石菖蒲知曉的事情更加的接地氣更加的貼近生活。

白蘇恍惚了一下,也想起來了文廟那邊的情況。文廟常年收養被遺棄的小孩,當初他和石菖蒲第一次去文廟上香的時候,還捐了一百兩銀子的。

這事兒倒是提醒了白蘇,望江府可以創辦一個屬於半官方性質的孤兒院。其實在華夏的歷史之中,哪怕是追溯到封建王朝,像是孤兒院和養老院很多朝代也都是有的。

雖然名字不盡相同,但收養被遺棄的孤兒和老人這種事情,倒是本質上的相同的。

望江府自然是沒有的,也許以前有過吧。上一任縣令做了足足九年,三次考核都沒評上優秀升遷也不知道是誰更悲劇一些。

所以在上任縣令在的時候,望江府是不可能有那種非盈利性質的慈善機構的。

“嗯,不錯,的確可以和文廟那邊合作一下。”白蘇瞇著眼睛思考了一下,覺得石菖蒲這個建議非常的好。

文廟那邊情況如何不好說,但是那能堅持做善事兒起碼有十年的廟祝倒是可以一用。畢竟那是連江南春都讚許的人,想來人品應該沒什麽問題。

不過這一點還是需要再調查一番,如果不是什麽隱藏性變/態人格,合作的事情就可以快速提上日程了。

采藥、切藥、磨粉或者現在他正需要人手的果子酒都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只要擁有一定的勞動力,哪怕是三歲小孩做的再慢總是能做好的。

自己穿越一場,還得了這麽寶貝兒的小夫郎。白蘇嘴上不說,心中的感激還是有的。更何況,時隔這麽久自己都沒想到的情況之下石菖蒲還能想到文廟那邊。

想來,對於那些被遺棄的孩子還是上了心的。所以說,哪怕是為了讓自家小夫郎開心一些,白蘇也覺得這事兒可以做。

調查的事情直接交給了唐一唐二,那兩個明面上的護衛,暗中調查的本事也不差。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文廟廟祝文志豪的全部資料就躺在了白蘇的書桌上面。

廟祝文志豪今年已經五十六了,父母雙亡沒有成親自然也沒有親生的子孫後代。讓白蘇稍微有點吃驚的,是文志豪居然還是一名進士。

那種上過大殿見過皇帝在翰林院做過幾年編修當年怎麽看都前途無量的進士。

然後,三十年前回到了望江府。先是沈寂了好幾年,後來也是去文廟那邊散心才結識了上一任廟祝。

後來開始在文廟裏幫忙,最後接任了廟祝。文廟收養被遺棄的孩子的事情,是從上一任廟祝開始的,掐指一算也有四五十年的傳承了。這一點讓白蘇放心了不少,起碼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白蘇看著手裏詳細到可怕的調查資料,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書桌對面的唐一。“一天時間能調查出這麽多東西,我該說果然不愧是皇家護衛嗎?”

唐一不自覺的摸了下鼻子,尷尬的笑了笑。“大人想太多了,文先生是二皇子武師傅的好友,所以對於文先生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是知曉一些的。”

嘖嘖嘖,小小一個望江府,還真是藏龍臥虎啊。有了這層關系,白蘇最後一點擔心都可以放下了。

等到石菖蒲放假的日子,二話不說再一次抓著人出門約會了。因為上一次望月湖的騷操作,讓石菖蒲這段時間對‘約會’兩個字都變得忌憚了幾分。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這種不好的習慣可是要趕緊糾正過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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