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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居然站得四平八穩,紋風不動。

他不但一雙手又快又穩,輕功也已可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丹鳳公主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闖江湖的確不是件容易事,我總算明白了。”

花滿樓微笑道:“能明白總是好的。”

突聽那小販大叫一聲,道:“來了!”

來人是個禿頂的老頭子,一張黃慘慘的臉,穿著件灰不溜丟的粗布衣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蓋著膝蓋,腳上白布襪、灰布鞋,看著恰巧也像是個從鄉下來趕集的土老頭。但他一雙眼睛卻是發亮的,目光炯炯,威光四射。

“奇怪,這些人不是在等他的嗎,沒有一個人過去跟他招呼,反而是默默的讓出了一條路。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七七想道。

只見這禿頂老人目光四下一打量,就大步向陸小鳳這裏走過來了。

他走得好像並不快,但三腳兩步間就已跨過院子,跨進了門。

房門本就是開著的,他既沒有敲門,也沒有跟別人招呼,就大馬金刀的在陸小鳳對面坐下,提起了地上的酒壇子嗅了嗅,道:“好酒。”

陸小鳳點點頭,道:“確是好酒。”

禿頂老人道:“一人一半?”

陸小鳳道:“行。”

禿頂老人什麽話也不再說,就捧起酒壇子,對著嘴,咕嚕咕嚕的往嘴裏倒。

頃刻間半壇子酒就已下了肚,他黃慘慘的一張臉上,忽然變得紅光滿面,整個人都像是有了精神,伸出袖子來一抹嘴,道:“真他娘的夠勁。”

陸小鳳也沒說什麽,接過酒壇子就喝,喝得絕不比他慢,絕不比任何人慢。

等這壇酒喝完了,禿頂老人突然大笑,道:“好,酒夠勁,人也夠勁。”

陸小鳳也伸出袖子來一抹嘴,道:“人夠勁,酒才夠勁。”

禿頂老人看著他,道:“三年不見,你居然還沒喝死。”

陸小鳳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只擔心你,你是個好人。”

禿頂老人瞪眼道:“誰說我是個好人?”

陸小鳳笑了笑,道:“江湖中誰不說山西雁又有種、又夠朋友,是他娘的第一個大好人。”

禿頂老人大笑,道:“你是個大禍害,我是個大好人,這他娘的真有意思。”

真是想不到這又禿又土,滿嘴粗話的老頭子,竟是享名三十年,以一雙鐵掌威震關中的大俠山西雁,連一點大俠的樣子都沒有。

山西雁道:“你只怕想不到我會來找你?”

陸小鳳承認:“我想不到。”

山西雁道:“其實你一到太原,我就已知道了。”

陸小鳳笑了笑,道:“這並不奇怪,我來了若連你都不知道,才是怪事。”

山西雁道:“可是我直到現在才來找你!”

......

他隨手抓起了掛在床頭的大紅披風,又順便喝了杯酒,道:“誰跟我到城外的又一村去吃碗趙大麻子燉的狗肉去?”

花滿樓微笑道:“我。”

樊大先生忽然敲了敲他的旱煙袋,道:“還有我。”

簡二先生道:“有他就有我,我們一向是秤不離砣的。”

賣包子的小販立刻大聲道:“我也去。”

簡二先生道:“你專賣打狗的肉包子,還敢去吃狗肉,你不怕那些大狗、小狗的冤魂在你肚子裏作怪?”

賣包子的小販瞪起了眼,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山西雁大笑,道:“好,你小子有種,大夥兒都一起去吃他娘的狗肉去,誰不去就是他娘的龜孫子!”

“我也去”七七放下手中杯酒說道。

“姑娘,也去?”陸小鳳遲疑問道。

“我們在說,你去什麽?”丹鳳公主一臉瞧不起七七的樣子道。

“你們可以去,我為什麽不可以去?”七七反問道。

“你”丹鳳公主氣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一點也沒有公主風範。”

“你說誰呢?”

“誰在說,就是在說誰了?”七七微微一笑道。

“你叫什麽名字?”

“怎麽,秋後算賬?哦,對了我的小二哥哥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正好去告訴小二哥哥我的名字,省得,省得他又偷錯人,那樣他的雇主可是會生氣的。”

丹鳳公主還想說什麽,卻被陸小鳳阻止了。“姑娘想去就去吧。只是可否請姑娘告知這小二哥哥是誰?”

“不能”七七先是笑一下,再是拒絕道。

看著陸小鳳吃虧,眾人暗自好笑。

花滿樓微笑著,緩緩道:“既然姑娘要去,就一起去吧,”

“不了,本小姐決定,還是各去各的。”說完就施展輕功飛走了。

“這姑娘真是”陸小鳳搖頭道。

丹鳳公主生氣道,“真是什麽,陸小鳳,你看上她了。”

“怎麽會,她不是有她的小二哥哥了嗎。”

“哦,那她沒有,你就看上了。”

“哪能呢”

“哼”丹鳳公主負氣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小二哥

雨是正午才開始下的,正午時人已醉了——不醉無歸,醉了才走的。

陸小鳳將醉未醉,似醉非醉,仿佛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醉是醒?正面對著窗外的頃盆大雨,呆呆的出神。

窗外暴雨如註,就仿佛是一道道密密的珠簾,隔斷了行路的人,也隔斷了行人的路。

屋子裏幽靜昏黯,宛如黃昏,從後面一扇開著的門看進去,可以看見一張新換過被單的床。

突然間,密如萬馬奔騰的雨聲中,傳來了一陣密如雨點般的馬蹄聲,十餘騎快馬,冒著暴雨急馳而來,沖過了這荒村小店。

馬上人一色青柴衣、白笠帽,經過他們的窗口時,突然一起揮手,只聽“颼,颼,颼”,一連串風聲,比雨點更密,比馬蹄更急,數十道烏光,有的穿窗而入,有的打在外面的墻上。

陸小鳳側身,已拉著丹鳳公主躲到窗後。

伏在桌上的花滿樓卻已霍然長身而起,失聲道:“硝磺霹靂彈。”

五個字還沒有說完,只聽“蓬”的一聲,窗裏窗外,被烏光擊中的地方,已同時冒起了數尺高的火焰,赤紅中帶著慘碧色的火焰。

陸小鳳變色道:“你們先沖出去,我去救趙大麻子。”

趙大麻子已睡了,他們剛才還聽見他的鼾聲。

但火焰竟霎眼間就已將門戶堵死,連外面的墻都已燃燒起來,連暴雨都打不滅。

花滿樓拉著上官丹鳳沖出去,那十餘騎已飛馳而過,去得很遠了,馬上人一起縱聲狂笑,還有人在放聲大呼:“陸小鳳,這只不過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若再不識相,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幾句話說完,人馬都已被珠簾般的雨簾隔斷,漸漸不能分辨。

再回頭,趙大麻子的小店也已完全被火焰吞沒,哪裏還看得見陸小鳳?

上官丹鳳咬了咬牙道:“你在這裏等,我進去找他。”

花滿樓道:“你若再進去,就出不來了。”

上官丹鳳道:“可是他……”

花滿樓笑了笑,道:“他可以出來,比這再大的火,都沒有燒死他。”

他全身都已濕透,但臉色卻還是很平靜。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慘呼,呼聲慘厲,就好像是一群被困死了的野獸發出來的,但卻很短促。呼聲一發即止,卻又有馬群的驚嘶。

上官丹鳳動容道:“難道剛才那些人現在也已遭了別人的毒手?”

突然間,又是“轟”的一響,燃燒著的房子突然被撞破個大洞,一個人從裏面飛出,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在雨中淩空一個跟鬥,撲到地上,就地滾了滾,滾滅了身上的火,衣服上、頭發上,都已被燒焦了七八處,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又一滾,就站了起來,正是陸小鳳。

上官丹鳳吐出口氣,喃喃道:“看來這個人的確是燒不死的!”

陸小鳳笑道:“要燒死我倒的確不容易。”他雖然還在笑,一臉卻已被熏黑了。

上官丹鳳看著他的臉,忽然一笑,道:“可是你本來有四條眉毛的,現在卻幾乎連一條眉毛都沒有了。”

陸小鳳淡淡道:“眉毛就算被燒光了,也還可以再長,可惜的是那幾壇子酒……”

花滿樓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趙大麻子呢?”

陸小鳳道:“不知道。”

花滿樓道:“他不在裏面?”

陸小鳳道:“不在。”

上官丹鳳變色道:“他難道也是青衣樓的?難道早就跟那些人串通好了?否則他們又怎會知道你在這裏?”她恨恨的接著道:“你冒險去救他,連眉毛都幾乎被燒光,他卻是這麽樣一個人。”

陸小鳳道:“我只知道他狗肉燒得最好。”

上官丹鳳道:“別的你全不知道?”

陸小鳳道:“別的我全不知道。”

上官丹鳳看著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為什麽別人都說他有兩個腦袋,我看他簡直……”她的聲音突然停頓,因為她又看見兩個人從暴雨中大踏步而來。

一個身材很魁梧的人,頭上戴著個鬥笠,肩上扛著根竹竿,竹竿上還挑著一串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也看不清是什麽,但她卻已看清了這個人正是趙大麻子。另一個卻看不太清,只隱約可見是一個紅衣少女,是剛剛的那位少女。走近一看,只見,她蒙著面,穿著紅色的紗衣,腕上戴著一個手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雨是正午才開始下的,正午時人已醉了——不醉無歸,醉了才走的。

陸小鳳將醉未醉,似醉非醉,仿佛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醉是醒?正面對著窗外的頃盆大雨,呆呆的出神。

窗外暴雨如註,就仿佛是一道道密密的珠簾,隔斷了行路的人,也隔斷了行人的路。

屋子裏幽靜昏黯,宛如黃昏,從後面一扇開著的門看進去,可以看見一張新換過被單的床。

突然間,密如萬馬奔騰的雨聲中,傳來了一陣密如雨點般的馬蹄聲,十餘騎快馬,冒著暴雨急馳而來,沖過了這荒村小店。

馬上人一色青柴衣、白笠帽,經過他們的窗口時,突然一起揮手,只聽“颼,颼,颼”,一連串風聲,比雨點更密,比馬蹄更急,數十道烏光,有的穿窗而入,有的打在外面的墻上。

陸小鳳側身,已拉著丹鳳公主躲到窗後。

伏在桌上的花滿樓卻已霍然長身而起,失聲道:“硝磺霹靂彈。”

五個字還沒有說完,只聽“蓬”的一聲,窗裏窗外,被烏光擊中的地方,已同時冒起了數尺高的火焰,赤紅中帶著慘碧色的火焰。

陸小鳳變色道:“你們先沖出去,我去救趙大麻子。”

趙大麻子已睡了,他們剛才還聽見他的鼾聲。

但火焰竟霎眼間就已將門戶堵死,連外面的墻都已燃燒起來,連暴雨都打不滅。

花滿樓拉著上官丹鳳沖出去,那十餘騎已飛馳而過,去得很遠了,馬上人一起縱聲狂笑,還有人在放聲大呼:“陸小鳳,這只不過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若再不識相,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幾句話說完,人馬都已被珠簾般的雨簾隔斷,漸漸不能分辨。

再回頭,趙大麻子的小店也已完全被火焰吞沒,哪裏還看得見陸小鳳?

上官丹鳳咬了咬牙道:“你在這裏等,我進去找他。”

花滿樓道:“你若再進去,就出不來了。”

上官丹鳳道:“可是他……”

花滿樓笑了笑,道:“他可以出來,比這再大的火,都沒有燒死他。”

他全身都已濕透,但臉色卻還是很平靜。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慘呼,呼聲慘厲,就好像是一群被困死了的野獸發出來的,但卻很短促。呼聲一發即止,卻又有馬群的驚嘶。

上官丹鳳動容道:“難道剛才那些人現在也已遭了別人的毒手?”

突然間,又是“轟”的一響,燃燒著的房子突然被撞破個大洞,一個人從裏面飛出,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在雨中淩空一個跟鬥,撲到地上,就地滾了滾,滾滅了身上的火,衣服上、頭發上,都已被燒焦了七八處,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又一滾,就站了起來,正是陸小鳳。

上官丹鳳吐出口氣,喃喃道:“看來這個人的確是燒不死的!”

陸小鳳笑道:“要燒死我倒的確不容易。”他雖然還在笑,一臉卻已被熏黑了。

上官丹鳳看著他的臉,忽然一笑,道:“可是你本來有四條眉毛的,現在卻幾乎連一條眉毛都沒有了。”

陸小鳳淡淡道:“眉毛就算被燒光了,也還可以再長,可惜的是那幾壇子酒……”

花滿樓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趙大麻子呢?”

陸小鳳道:“不知道。”

花滿樓道:“他不在裏面?”

陸小鳳道:“不在。”

上官丹鳳變色道:“他難道也是青衣樓的?難道早就跟那些人串通好了?否則他們又怎會知道你在這裏?”她恨恨的接著道:“你冒險去救他,連眉毛都幾乎被燒光,他卻是這麽樣一個人。”

陸小鳳道:“我只知道他狗肉燒得最好。”

上官丹鳳道:“別的你全不知道?”

陸小鳳道:“別的我全不知道。”

上官丹鳳看著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為什麽別人都說他有兩個腦袋,我看他簡直……”她的聲音突然停頓,因為她又看見兩個人從暴雨中大踏步而來。

一個身材很魁梧的人,頭上戴著個鬥笠,肩上扛著根竹竿,竹竿上還挑著一串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也看不清是什麽,但她卻已看清了這個人正是趙大麻子。另一個卻看不太清,只隱約可見是一個紅衣少女,是剛剛的那位少女。走近一看,只見,她蒙著面,穿著紅色的紗衣,腕上戴著一個手鏈。

陸小鳳笑了,悠然道:“你不能對任何人都沒有信心的,這世上的壞人也許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麽多,畢竟總還有……”

他的聲音也突然停頓,因為他已看清楚趙大麻子竹竿挑著的,竟是一串手,人的手!血漬雖已被暴雨沖幹凈,卻顯然是剛從別人腕子上割下來的,十三四只手用一條褲帶綁住,吊在竹竿上。

趙大麻子的褲帶上,赫然正插著一把刀,殺狗的刀。

陸小鳳吃驚的看著他,道:“原來你不但會殺狗,還會殺人。”

趙大麻子咧著嘴一笑,道:“我不會殺狗,我只殺過人。”

陸小鳳又看了他半天,才嘆口氣道:“你不是趙大麻子!”

這人笑道:“誰說我是趙大麻子的?”

他笑的時候,除了一張大嘴咧開了之外,臉上並沒有別的表情。

陸小鳳道:“你是誰?”

這人的眼睛閃著光,道:“連你都認不出我是誰,看來我易容的本事縱然還是不能算天下第一,也差不多了。”

陸小鳳盯著他,忽然也笑了笑,道:“可是你翻跟鬥的本事卻不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官丹風已大聲道:“這人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小偷?”

這人嘆了口氣,道:“不錯,我就是跟他比過翻跟鬥的司空摘星,但卻不是小偷,是大偷。”

上官丹鳳嫣然道:“我知道,你不但是大偷,而且還是偷王之王,偷盡天下無敵手。”

司空摘星挺了挺胸,道:“這一點我倒不敢妄自菲薄,若論偷的本事,連陸小鳳都不敢跟我一較高低,還有誰能比得上我?”

上官丹鳳道:“你什麽人不好扮,為什麽要扮成個殺狗的麻子?”

司空摘星笑道:“這點你就不懂了,扮成麻子,才不容易被人看破。”

陸小鳳皺眉阻止道:“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你幾時到關中來的?”

陸小鳳見狀,打岔道:“來幹什麽?”

司空摘星道:“來等你!”

陸小鳳道:“等我?”

司空摘星道:“因為你要去找閻老板,這裏正好是你必經之路,何況,你既然已到太原附近來了,總免不了要吃一頓趙大麻子燉的狗肉。”

他嘆了口氣,又道:“連我都不能不承認,他燉的狗肉,的確沒有人能比得上。”

陸小鳳道:“就因為你生怕我吃出味道不對,露出馬腳來,所以才說狗肉賣完了?”

司空摘星大笑,道:“不管怎麽樣,這次我總算騙過了你這個機靈鬼。”

陸小鳳道:“你在這裏等我於什麽?”

司空摘星道:“我這個人還會幹什麽?”

陸小鳳道:“你難道想偷到我身上的東西?”

司空摘星傲然道:“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什麽都偷。”

陸小鳳道:“你想偷我的什麽?”

司空摘星道:“你一定要我說?”

陸小鳳淡淡道:“你若不敢說,我也不勉強。”

司空摘星瞪眼道:“我為什麽不敢說?”

上官丹鳳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偷什麽?”

司空摘星道:“偷你。”

上官丹鳳瞪大了眼睛,呆住。

上官丹鳳道:“究竟是誰要你偷走我的?”

司空摘星還是不開口。

陸小鳳道:“我早就說過,他這小偷與眾不同,他從不偷值錢的東西。”

司空摘星道:“的確不多。”

陸小鳳道:“所以你縱然不說,我也知道這次是誰找你來了。”

司空摘星道:“你知道是你的事,我不說是我的事。”

陸小鳳道:“不管我知不知道,你反正都不說。”

司空摘星嘆道:“你冒險到火裏去救我,差點把眉毛都燒光了,我怎麽還好意思偷你的朋友?”

司空摘星傲然道:“莫忘記我是偷王之王,天下還沒有什麽是我偷不到的。”

上官丹鳳冷笑道:“我倒要聽聽你準備怎麽偷法?”

“那你倒是將飛燕針給我玩玩呀”七七道。

上官丹鳳瞪了七七一眼。

陸小鳳感覺七七與丹鳳公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道:“這些手是什麽人的?”

司空摘星道:“那些放火燒房的人。”

上官丹鳳道:“所以你就砍下他們的手,叫他們以後再也不能燒別人的房子。”

司空摘星道:“還在那邊的樹林裏,我特地留給你的。”

陸小鳳道:“留給我幹什麽?”

暴雨就像是個深夜闖入豪婦香閨中的浪子,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可是它來過之後,所有的一切已被它滋潤,被它改變了。

春林中的樹葉,已被洗得青翠如碧玉,屍體上鮮血也已被沖洗幹凈,幾乎找不到致命的傷口。

但這十幾個人,卻已沒有一個還是活著的。

他們看到這屍體時,司空摘星已不見了。

上官丹鳳恨恨道:“他將這些死人留給我們,難道要我們來收屍?”

陸小鳳道:“這些人絕不是他殺的,他一向很少殺人。”

上官丹鳳道:“不是他是誰?”

陸小鳳道:“是那個叫他們來放火的人。”

上官丹鳳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怕我們查出他的來歷,所以就將這些人全都殺了滅口?”

陸小鳳點點頭,臉色很嚴肅,他最痛恨的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殺人。

上官丹鳳道:“可是他本來可以將這些人放走的,為什麽一定要殺他們滅口?”

陸小鳳道:“因為十幾個右手被砍斷的人,是很容易被找到的。”

上官丹鳳嘆了口氣,道:“其實他殺了這些人也沒有用,我們還是一樣知道他們的來歷。”

陸小鳳道:“你知道?”

上官丹鳳道:“你難道看不出他們是青衣樓的?”

陸小鳳沈默著,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我只看出了一件事。”

上官丹鳳道:“什麽事?”

陸小鳳道:“我看出你一定會趕到珠光寶氣閣去,叫人帶棺材來收屍。”

上官丹鳳瞪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咬著嘴唇道:“你還看出了什麽?”

陸小鳳道:“然後你當然就會叫那裏的人替你準備好水,先洗個澡,再選個最舒服的屋子,好好的睡一覺。”

他笑了笑,接著道:“莫忘記那地方現在已完全是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閻鐵珊

“你說他們會在出現在哪兒?”七七突然問著一旁並列走著的司空摘星道。

“他們,他們會去閻鐵珊的閻府。”

“閻府?”

“是”

“帶我去”

“你追得上我就帶你去。”司空摘星施展輕功飛走了。

“怎麽可以這樣呢?”七七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地方生氣道,之後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了。閻府

水閣裏的燈並不多,卻亮如白晝,因為四壁都懸著明珠,燈光映著珠光,柔和的光線,令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蘇少卿談笑風生,正在說南唐後主的風流韻事其他人都在一旁談論。

突聽水閣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掃你們的興,來,快擺酒,快擺酒。”

一個人大笑著走進來,笑聲又尖又細……白白胖胖的一張臉,皮膚也細得像處女一樣,只有臉上一個特別大的鷹鉤鼻子,還顯得很有男子氣概。

此人一出場,遠處的一男一女看著這一幕。突然紅衣女子對著男子說道,“這人本來是大金鵬王的內庫總管,難道是個太監?”

“呵呵,總管,總管,當然是太監了。”司空摘星一本正經道。

“得了,我們還是繼續看吧。”

閻鐵珊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陸小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忽又大笑著,說道:“你還是老樣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觀日峰上看見你時,完全沒有變,可是你的眉毛怎麽只剩下兩條了?”

陸小鳳目光閃動,微笑著道:“俺喝了酒沒錢付賬,所以連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當粉刷子了。”

閻鐵珊大笑道:“他奶奶的,那騷娘兒們一定喜歡你胡子擦她的臉。”

“哎,這陸小鳳的胡子還是沒有的好。一臉猥瑣像。”

“幹嘛”七七道。原來司空摘星聽到七七對陸小鳳胡子的描寫,雙眼立刻放亮的看著七七道。

“沒什麽,沒什麽,只是這,這太精辟了”司空摘星道。

“神經”說完就不理他,只是徑直去看下面了。

剛好,陸小鳳問到大金鵬王的嚴立本,而閻鐵珊拂袖而去,一身白衣如雪的西門吹雪攔路的場景。

西門吹雪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冷冷道:“我的劍一離鞘,必傷人命,你們一定要逼我拔劍嗎?”

五個人中,已有三個人的臉色發青,可是不怕死的人,本就到處都有的。

突聽風聲急響,雁翎刀已卷起一片刀花,向西門吹雪連劈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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