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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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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似剛才中氣十足呵斥胡福至那般精氣神十足。

“胡管家,您受累了,坐吧。”蘇月七一改往日,直接坐上了大廳的主座,端正的坐好,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胡福至,”蘇月七眼都沒擡,和氣的喚了一聲。

“誒,小姐。”那胡福至聽到蘇月七叫他,被茶燙了一下,索性將茶杯放下看著蘇月七回道。

聽到胡福至的聲音,蘇月七想起她出嫁那日,那個說著“總算盼著她出嫁了”的聲音,倒是與這聲音有幾分相像的。

“你跟你爹學得如何?”蘇月七和氣的繼續問道。

“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那胡福至頗為得意的答道。

“想來也是,有你爹教你,我還有什麽好問的,他自是事無巨細的教你的。”蘇月七笑得無害,將他父子二人望著,頓了一頓又說道,“那吳懷呢,他與你一道學,他學得如何?”蘇月七繼續和善的問道。

問完,蘇月七便端起茶杯來佯裝低著頭,微一擡眼,便見那胡管家向胡福至遞了個眼色。

“這個,我不好說,倒是那些掌櫃們都說,他資質一般。”胡福至看了他爹一眼,如是說道。

“想必那些掌櫃們都說他的資質不如你吧,你可是胡管家的兒子。”蘇月七順著胡福至的話笑著說道。

“那是,就吳懷那出身,他哪能與我相提並論。”胡福至拍拍胸脯,揚聲說道。

胡管家斜眼,瞪了胡福至一眼。

“哦,我原以為在我這兒論的是能力,怎的到了胡管家這裏竟論上出身了?”蘇月七一垂目一擡眼,眼底含著厲色,平靜而緩慢的說道。

胡管家突然猛地咳起來,咳完他便站起來說道:“小姐,都是老身不好,老身教子無方,又辜負了小姐,沒將那吳懷教好,還請小姐責罰。”

“小姐,此事你怪不得我爹。”胡福至甚是不平的站起身,走到他爹身旁,沖蘇月七抱怨道。

“那你說說,此事我當怪誰?是怪我爹用錯了人,還是我蘇月七有眼無珠,不懂得看人?”蘇月七原本正端著茶要喝,聽到胡福至如此說,重重的放下茶杯沈聲問道。

第 45 章

“我爹為蘇家這麽多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的到你嘴裏落到這般不是?”胡福至厲聲抱怨道。

“哦?你怎麽好這般對號入座, 我說的可是吳懷。”蘇月七站起身走到那父子倆前面站定, 似笑非笑的將胡管家望著。

“住嘴, 怎麽跟小姐說話的?”胡管家裝模作樣的斥完胡福至,然後又對蘇月七說, “小姐莫怪, 犬兒向來心直口快。”

“心直口快,好啊,那咱們就都心直口快一些好了。”蘇月七踱了兩步, 轉回身收起笑, 嚴肅問道,“我想問一句, 如今這蘇府的大小事宜是誰在管?”

“我,我爹近來身體不適,我便接過來了,若是哪裏做得不好,還望小姐指正。”

“如此, 那我便問問你,這吳懷本來被我安排住進了西院, 如今又搬回了原來的屋子,這是你的指示?”蘇月七整了整袖子,擡眼將胡福至望著問道。

“指示不敢,只是這吳懷本就是下人, 他搬去西院這於規矩不符,福至是按蘇家的規矩來調配的。”

“我倒想聽聽與哪條規矩不符?”蘇月七輕笑一聲問道。

“這......”胡福至說不出話來,看了看他爹一眼。

“小姐,蘇家的規矩裏有一條,府中管家以下人員,不享有獨居一院之待遇。”胡管家這時開口了。

“好,既然你跟我說道規矩,那麽我們便來論一論這規矩。”蘇月七一拂袖,回身走到主座前坐下,沖身後的簾子喚道,“漣漪,綠蘿。”

胡福至聽到蘇月七喚的這兩個名字,驚了一驚,將他爹看了一眼,覆又恢覆了平常。

“小姐。”兩人從內裏出的廳堂來,行了個禮,皆低著頭。

“胡福至,”蘇月七開口喚道,頓了一頓又繼續說,“我這府裏的丫頭,可都是正正經經的姑娘,你若是喜歡她們中的哪個,咱們要按著規矩來,明媒正娶回去才能動手不是?”

兩個丫頭眼眶均是一熱,聽道蘇月七的話都驚了一跳,有些急了,她們可不願意嫁與此人。

蘇月七看了她們兩眼,稍稍安撫一下。

“小姐說這話,可有憑據?”那胡福至開始急了。

“要證據,那我便擺證據給你。”蘇月七說著站起身,走到胡福至的身邊,“你脖子上的傷怕是還沒好規整,你可敢給大家看看?”

胡福至聽到蘇月七這話,趕緊用手捂住脖子。

“還有,”蘇月七伸手抓住胡福至的左手臂,那胡福至便疼得齜牙咧嘴,“這胳膊上被人劃出來的傷口,還是很痛吧?”

“可是你怎麽證明這脖子上的不是我自己撓出來的,這手臂上的刀傷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出來的?”胡福至得意的辯解道。

“你怎知我說的是撓痕和刀傷?我剛才可一直說的都是傷口,並未指明是什麽傷。”蘇月七笑笑反問道。

“小姐,光憑這個怕是不足以證明犬子的罪狀?”胡管家這時又開口了。

“月七。”楚廉這時出現在廳堂門口。

“姑爺。”屋子裏的一眾人行禮喚道。

楚廉來到蘇月七身邊看了一圈,點頭回應,跟著楚廉又轉頭寵溺的對蘇月七說:“月七才剛剛回得月城,怎的都不好好休息休息?”說完楚廉又笑著沖胡管家說,“胡管家,我記著蘇老爺在時還時常說,有您在蘇家,他著實省了不少心,倒不知如今這心是省得還是省不得了?這月七剛回來,都不得休息。”

“姑爺,老身老了,力不從心了,將蘇家之事交與兩個徒弟來打理,都怪老身教育無方,給小姐添了堵和麻煩,請小姐責罰便是。”胡管家說著便要跪下。

“爹,您腿不好,您別跪,要跪我跪。”兩人你唱我和的演起了苦情劇。

“胡管家每月都要去一兩趟城西,那時的腿腳倒是瞧著挺靈活的啊。”楚廉依然笑著說道。

“那都是生意往來。”胡管家一驚擡起頭來,瞬間平靜下來回道。

“這城西楊家當初可是接收了不少蘇家的客商,我竟不知蘇家還能與楊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還能定時將好幾筆錢從蘇家撥去楊家。”楚廉微瞇了眼睛,說話間臉上依然帶著客氣的笑。

不等兩人做出反應,楚廉又繼續說道:“吳懷出事那日,你們說是他醉酒在街上與人鬥毆受的傷,我倒是聽說那日吳懷並未上過街,還有那致其成啞的藥,這藥瓶,你可眼熟?”

楚廉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瓷藥瓶來給二人看,不給二人喘息的機會,接著沖內屋喊道:“吳懷,出來吧。”

從楚廉喊著吳懷的名字到吳懷由人攙著走出來,這整個時間段裏,屋子裏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胡福至額上流下汗來,就連一向淡定的胡管家,此時的臉亦是面如死灰。

“胡管家。”吳懷由人攙著走到廳堂來,待坐下他才免力淺笑著開口喚道。

那胡管家一聽,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險些站不穩。

“怎麽可能,你......”胡福至一副驚恐的表情,指著吳懷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有什麽話,到公堂上說吧。”楚廉說著,從屋外的人示意。

一隊公差便從院外陸續進得廳堂來,將胡家父子二人押了往外走。

“公子,我墻都不扶,我就服你了,跟公子一比,我是如此稚嫩。”蘇月七轉頭佩服的對楚廉說。

“好啊,你連我也一並瞞著,害我白白落了那麽多淚。”牧心拉著吳懷的衣服,小聲的說道,眼角還有淚未幹。

“都坐吧,快跟我說說吧,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兒?”蘇月七看了看吳懷,又看了看楚廉,問道。

楚廉攜著蘇月七先坐下,其他人才跟著坐下了。

“姑爺出發前就來找過我,要我想辦法拿到胡管家與楊家來往的賬本。我找到那賬本那日被他們發現了,當場被打斷了一條腿,連手也被......他們的目的是要我寫不了字,跟著他們又在我的飯菜裏下了致啞的藥,可惜他們找的秘密賣藥之人卻是姑爺的人喬裝打扮的。”吳懷將實情一一道來。

“只是可惜,計劃得不夠周全,還是害得吳懷這手傷的嚴重,沒辦法恢覆得了的了。”楚廉嘆息一聲,看了看吳懷的雙手說道。

“不是很要緊。”吳懷看了看自己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帶苦澀的說道。

“說什麽不要緊,我定會找大夫想辦法替你治好的。”蘇月七看了看牧心,又看了看吳懷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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