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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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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會搖動起來,牛師傅這樣的可能改?”楚廉拿起來看了看,遞給牛師傅看。

“月七小姐這椅子,市面上可不曾見過,老身也未曾做過,不過老身倒挺想試試。”牛師傅滿心讚許的看著蘇月七說。

“月七班門弄斧了,牛師傅莫怪。”蘇月七擱下羽毛筆,不好意思的道。

“蘇小姐哪裏話,蘇小姐懂的這些,老身做了這些年的木家具,都不及小姐見識多,老身慚愧,還請蘇小姐指點一二。”牛師傅說完,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牛師傅請蘇月七去他幹活的桌子邊向她問了好些東西,蘇月七都一一給了建議,牛師傅最後都眼睛一亮的,誇道:“妙啊。”

“拙見而已。”蘇月七謙虛道。

“楚公子,您這椅子改是能改,不過取貨的時間怕是要推後幾日,如今在趕著月七小姐這門。”

“我年前要,先做月七的門吧。”

“我年前要,先做公子的搖椅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兩人轉頭對視一眼,楚廉滿心歡喜,月七臉現一抹紅,轉頭不敢再看楚廉。

“好,肯定年前都能做完。”牛師傅看兩人這情形,說完便知趣的走開了。

“月七這羽毛做的筆,看著真是新鮮。剛剛握筆的姿勢,亦是新奇。月七出乎楚廉所料,真是懂得許多新奇的東西。”楚廉將筆拿在手上仔細的查看,好奇的看著蘇月七。

“月七亦是聽人講的。至於這筆,亦是別人教的。”蘇月七心裏想著,反正這些確實是別人發明出來,她看過用過而已,也不算是胡謅。

“哦,月七身邊竟有如此奇人,不知楚廉可有榮幸與此人相識,月七可方便替我引薦?”楚廉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這個......”蘇月七擡頭看見楚廉的目光,身上一寒,在心裏盤算著要如何作答,楚廉可不是個簡單之人,莫要叫他看出什麽異樣來。

“月七可是為難?”楚廉的目光不似剛才那般銳利,柔和了許多。

“倒不是,只是這人不喜交際,月七也好久未曾與其見過了,而且與此人相見,都是她主動找上門,月七無法主動與她取得聯絡,恕月七幫不上公子的忙。”蘇月七這次是真的開始胡謅了。

“原來如此,楚廉剛才倒是難為月七了,月七不用太放在心上。”楚廉恢覆了笑臉,拿了木塊柔聲又問蘇月七,“月七這畫可否贈與在下?”

“公子喜歡只管拿去就是,這粗陋之物能入得了公子的眼,是它的福氣。”蘇月七如今說話咬文嚼字已然開始習慣了,入了這鄉便隨了這俗。

第 13 章

楚廉和蘇月七雙雙出了牛師傅的院子。

“如此冷的天,月七出門怎的沒有披個披風,這隨身伺候的怎的也不上心。”說完楚廉拿過清野手上的披風替蘇月七披上綁好。

蘇月七對楚廉突然親昵的舉動,渾身覺得不自在,微微偏了偏頭,躲開楚廉的註視。

楚廉綁好帶子退開了,蘇月七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多謝公子,月七出門急,也沒覺得冷,這披風還是還給公子吧。”說著要去解披風的帶子。

“月七你披著吧,我是練武之人,身子好,你就不必跟我如此客氣了。”楚廉伸手想抓住蘇月七的手,伸到離蘇月七兩指寬的距離時,停下了,該握成拳收了回來。

“月七謝過公子,那便改日再還給公子,月七告辭。”蘇月七看楚廉這個樣子,也就沒再解了,安心披了。

“月七,爺爺許久未曾見過你了,時常念叨起你,不如今年你同我一道上松月山與他老人家過年可好?”眼看蘇月七轉身要走,楚廉又趕緊開口道。

這話問得太突然,蘇月七有些楞,不知要如何作答。

“月七若有不便之處,也不必為難,我自會回了爺爺,只是他老人家常年在那山上實在清凈,盼著月七上去鬧他一鬧,他老人家年紀也大了,這兩年的身子骨不似從前那般......”

“公子,月七過幾日再答公子可好?”蘇月七腦海裏立馬現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單影只,獨坐門前的形容,瞬間心軟。

“如此,楚廉便等月七的答覆。”楚廉好心情的笑著說。

“那月七先回府了。”蘇月七說著,向楚廉屈膝行了個禮,便由著纖雲扶著上了馬車。

“楚公子。”吳懷亦向楚廉拱手行個禮,告辭。

“吳懷,這路上多加留點心。”

“公子放心,告辭了。”吳懷說完邊坐上了馬車,車夫便駕車走了。

“清野,這天色暗下來了,多派幾個人沿路跟著。”楚廉吩咐身邊的清野道。

“好的公子。”清野回完話,便閃去隱蔽之處吩咐暗處的護衛。

“公子,今年可是依然要上山陪老太爺過年?”清野在路上隔著門簾問楚廉。

“嗯,有月七陪著,我有預感今年的年定會過得大不一樣。”楚廉看著手裏的那個木塊,含笑說道。

“剛才月七小姐並未回覆,公子竟如此肯定月七小姐一定會答應。”清野在外頭想起他家公子剛剛做那副苦情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怕是,也就只有月七小姐治得了他家公子了。他好笑的想,與此同時他心裏又無比欣慰,蘇月七好本事能讓他家公子臉上的笑顏越發多起來。

“她一定會答應的。”楚廉笑著輕輕一拋木塊,然後大手一接,整個木塊落入他的手掌之間,他將手一包,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心極軟,而且她吃軟不吃硬這點,他自打上次就掌握並好好利用了一回,收效甚好。

“小姐,您終於回來啦!事情都辦妥了嗎?辦了這麽許久,怎的臉如此紅。”牧心倒了杯茶遞到蘇月七手上。

“差不多了,有嗎?”蘇月七接過來將整杯喝完,摸了摸臉才回道。

“小姐出門時一陣風似的刮出去,都沒披個披風,奴婢還擔心小姐凍著,還是沒披好。”牧心說著自己癡癡笑起來。

“你這癡傻模樣,你說日後誰敢娶你?”蘇月七又倒了杯水喝下去說道。

“楚公子對小姐如此上心,牧心這是替小姐高興呢。”牧心笑著回道。

“你怎知這是楚廉的披風?”蘇月七疑惑道。

“喏,這披風上不是繡著個‘楚’字麽,這是楚公子的標志。”牧心將披風豎起來的毛領邊翻了給蘇月七看,那裏繡了個圓,圓裏正是繡的個“楚”字。

蘇月七拿著那個披風,摸了摸那個楚字,然後心跳又亂了節拍,她趕緊將披風塞回給牧心,自己去門口站了站,吹吹冷風。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這臉好生紅,莫不是真的著了涼。”纖雲在路上便如是問她。

她在車裏時不時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不像個情竇初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但鼻端傳來的都是楚廉披風上的味道,腦海裏浮現的都是楚廉註視著她的樣子,楚廉的笑,楚廉欲做還休的動作。還有牧心跟她念叨許久的,她想象中楚廉抱著她下馬,抱著她將她放上軟塌的樣子。

心全亂了。

“小姐,纖雲說小姐怕是著了涼,奴婢便煮了姜湯,小姐趁熱喝了,驅驅寒氣。”漣漪端了一碗暖黃色的姜茶,放於蘇月七面前。

“其實我......好吧,我喝就是了。”蘇月七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姜茶,端起來咕嚕咕嚕便喝了個精光。

應該就是著了涼才會如此,無關其他。蘇月七看著空空的碗,如此安慰自己道。

夜裏,蘇月七便覺頭昏昏沈沈的,渾身輕飄飄的,像躺在雲上,渾身酸痛難耐,喉嚨也幹澀的緊,她抿了抿唇,那裏亦是幹的發硬。

“水。”蘇月七難受的呻/吟出聲。

房間裏黑漆漆的。

蘇月七聽到杯盞碰撞的輕響,跟著就是水流的聲音。

然後,一只手帶著白日裏她聞過的那種味道,輕輕托起她的頭擡高來,她就著那人的手將水喝下,跟著又喝了一杯,才感覺好受了許多,不久她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只是鼻端始終縈繞著那個她想抗拒,卻又覺得安心的味道。

翌日清晨,屋子裏才剛蒙蒙亮,蘇月七便醒了,只覺全身都疲累不堪。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轉頭只看到軟塌前坐著打瞌睡的牧心,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她看了看圓桌上那只獨獨放在一邊的水杯,想起昨夜的情形,又回憶起那個味道。

“是他嗎?還是我病迷糊了,怎麽可能會是他呢。”蘇月七在心裏如是想著,便又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蘇月七的手被人輕輕拿出被窩,手上一涼,她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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