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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男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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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男不女

聽到丁羽墨的叫聲,我趕緊循聲望去卻突然發現丁羽墨正在掙紮,而一個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上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正想揮拳打去,拳頭卻在離那個男人幾公分的時候突然停住,像是有一層透明的膜阻隔住了一般。

正想呵斥,那男人慢慢的轉過頭露出一張狐媚的臉。

“赤鬽?!”,我驚呼出口。

“呦,把我的名字記得這麽清楚,不會是暗戀上我了吧?!”,赤鬽輕佻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放心,我眼不瞎!”,我白了赤鬽一眼,直接坐了下去。

其實,對於赤鬽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鬼,我沒有太大的反感,雖然他殺了龍珂,那也跟我沒有關系,再說他也曾經救過我那是事實。

“粗魯!”,赤鬽哼了一聲便一把松開了丁羽墨,由於太突然,丁羽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這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變態,你幹嘛摸我?!”,丁羽墨對著赤鬽大吼,可是卻不敢靠近。

“那是抓不是摸,你已經饑渴到分不清摸和抓的地步了嗎!?”,赤鬽斜眼望向丁羽墨,“我對沒有我長得漂亮的人不感興趣!”

“你……”,丁羽墨氣的臉色發紅,結巴了半天也沒有抵出一句來。

“啞口無言就代表理虧,理虧了還不回去坐下!”,赤鬽突然瞪向丁羽墨。

別說,丁羽墨指著赤鬽使勁的揮了揮,最終還是悻悻的坐回了車後座,而後緊緊的挽住了淩冽的胳膊,而後在眼神掃到淩冽的時候,突然驚喜的叫出了聲音。

“啊!淩冽身上的傷沒有了!”,丁羽墨摸著淩冽的臉,滿眼的欣喜。

傷沒有了?!剛剛還偏題鱗傷呢!難道,是剛剛炙焰的作為?!

正想著,前面的赤鬽嗒然轉過頭笑瞇瞇的望著我。“連那噬魂鞭的傷都能消弭,你還真是個稀罕物啊!”

稀罕物?!為什麽我覺得自己在這個赤鬽的口中就是唐僧肉的感覺?!敢情他以為淩冽身上的傷是我弄好了?!我有那本事直接開一家黑診所專門醫治跌打損傷了!

不過,我沒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釋。

“怎樣!?”,我傲慢的擡起下巴,不悅的望著赤鬽。“你來幹嘛?!”

“我不來,怎麽把這個小子給送回來?!”,赤鬽將目光移到了淩冽的身上。

“你是說,淩冽是你送來了?!”,我和丁羽墨對視了一眼,有些詫異。

“當然!不然被噬魂鞭傷的那麽重,他還有本事從陰間回到陽間嗎?!”,赤鬽不屑的哼了一聲。

聽到這話,丁羽墨臉色陰郁了下來,望著赤鬽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那麽敵視了。

“為什麽淩冽會傷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誰吧他打傷的,我千倍萬倍的還回去!”,丁羽墨憤恨,滿臉的心疼。

“那個人在陰間,想要還回去,你先得死才能下得去!”,赤鬽挑眉,“想清楚沒有?要不要我幫忙弄死你!”

“謝謝,不用!”,丁羽墨縮了縮肩膀,眉頭微皺。“淩冽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還不是因為偷偷跑出陰界的緣故!”,赤鬽說著,斜眼望向我。“因為擅離職守,所以受到了懲罰,九九八十一鞭,足夠讓他魂飛魄散了!”

我大概猜到是這個原因,可是沒有想到有這麽嚴重。

噬魂鞭,光聽那名字就知道不是平凡之物,鬼就是魂,能噬魂的有多麽兇戾!

“你不是說楊西多可以護著她的嗎?!”,我趕緊接話。

“我以為啊,可是因為羊咩咩也未經允許逃跑出了陰間,所以她沒有來得及求饒就被他爹地關了緊閉!”,說到這裏,赤鬽皺了皺眉。“羊咩咩根本不知道淩冽受刑!噬魂鞭這九九八十一鞭,一鞭沒有少,可是很奇怪淩冽沒有魂飛魄散!估計,也是因為你這個稀罕物的那口稀罕氣的緣故吧!”

我的氣?!我的氣讓炙焰覆活讓淩冽和赤鬽成型,能有這麽大的能力,難道真的因為我是那至邪之物的緣故?!可是,龍念姑曾經說過,那至邪之物是毀天滅地的啊!

想到這裏,我心裏發寒。

“所以,淩冽還是被你給偷著帶出來的?”,我小心翼翼的望向赤鬽。

“是啊!為了帶他離開,我還頗費了一番周折!”,赤鬽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對著倒後鏡照了又照。“反正人是送到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順便說一下,羊咩咩她爹地的脾氣不好,可能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所以,有個心理準備!”

說著,赤鬽準備起身,我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袍子,因為用力過度,他的白皙的肩膀便那麽華麗麗的露了出來。

“你想幹嘛?!”,赤鬽一把捂住肩膀,又羞又惱的咬了咬下唇。“就算你覬覦我的美色,也不能這麽猴急啊!就算你猴急,你也等他們走了再這樣嘛!你這樣的直接,真的讓人家無所適從的,稀罕物!”

赤鬽指了指丁羽墨,一臉羞答答的模樣。

“咳咳咳,都說了,我眼不瞎!”,我故作鎮定的咳嗽了幾聲。“我只是想問,現在淩冽還有沒有事?”

“你都能把他噬魂鞭的傷給修覆了,還來問我?!”,赤鬽拉回衣服,瞪了我一眼之後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我真的要走了!”

“別走啊!等淩冽醒了再走好不好?!”,丁羽墨一把抓住了赤鬽,“而且,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大熱天穿著袍子,披著頭發,你不怕熱嗎?!”

“陰間很冷的好不好?!”,赤鬽一把甩開了丁羽墨的手,抖的更厲害。“不行了,回去也來不及了,快點給我找洗手間,我要噓噓!”

我勒個擦,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還要噓噓!?鬼都不進食的,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噓出來?!

可是,沒有等我八卦,赤鬽拽著我便下了車,我見他夾著雙腿滿臉的痛苦便直接帶著他來到了最近的一間公廁。

到了公廁門口,赤鬽直接往掛著女生頭像的那邊奔去。

……

見此,我想拉沒有拉住,便趕緊跟了進去。

還好,女洗手間沒有別的人,想著赤在陰間生活慣了,可能分不清男女廁所,便想勸著換一邊的時候,讓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因為隔間的門沒有關,所以我正好看見赤麻溜的脫下褲子,直接坐向了馬桶。

“不能!”,我捂著眼睛大叫一聲,視線卻從手指縫露了出去。

聽到我的叫聲,赤提著褲子站了起來。

“多虧稀罕物你提醒我!”,赤說著,直接在旁邊扯下幾張衛生紙,而後撇著嘴巴,嫌棄的在那馬桶的上面擦了又擦。

“這樣幹凈多了!”,赤說完,直接坐了上去。

當一陣嘩啦的水聲傳進了我的耳中,當一種舒爽的表情從赤的臉上滿眼開來的時候,我徹底的淩亂了。完了,回去我就得長針眼了,我居然看到一個男人在我的面前尿尿!

只是,這樣尿不會尿出來嗎!?

等赤站起來的時候,我更加的淩亂了,因為我看到他又抽出一張紙,伸進袍子裏面擦了擦,再拿出來的時候一片殷虹。

“哎呀,大姨媽來了!”,赤嘟著嘴巴,一臉痛苦的望向我。“我大姨媽來了,你也沒有姨媽巾?!”

“……”

我望著赤,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直勾勾的望著赤。

“你好討厭!居然問人家這種問題!”,赤氣呼呼的瞪著我,“我怎麽知道?!”,

赤說完,便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洗起手來。

“什麽叫你怎麽知道!?”,我不由自主的皺緊眉頭,感覺陰界的人都不怎麽正常。

“人家還沒有定性啦!”,赤洗著手從鏡子裏面漫不經心的望了我一眼,“定性需要愛上一個人,愛的是男人,我就變女人,愛的是女人,我就變男人!”

咳咳咳,也沒有搞錯?!沒有定性!?所以,赤剛剛的舉動就是一個女人的行為?!

“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你到底是男是女啊?!”,我好奇的望著赤。

“上半身是男的,下半身是女的!不信的話,你可以驗明正身!”,赤說著,直接掀開了袍子。

見此,我趕緊一把拉住。

“得了得了,是不是都和我沒有關系,我去給你買姨媽巾,你等著我!”,說著,我便想離開,可是還沒有轉身就被赤拽住了。

“再給我買一些保濕的洗面臉和面膜,還有換洗的內衣和絲襪!對了,姨媽巾要超長夜用的,我怕弄臟你家的床!”,赤漫不經心的說完,便自個玩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你當我的錢不是錢嗎?!給你買姨媽巾已經很不錯了……”,呃,等等!他剛剛說什麽?“我家的床?!你想幹嘛?!”

我警惕的望著赤,心裏升起一陣不安。

赤無奈的搖頭,而後轉身面對我。“當然是住你家了!”

“憑什麽?!”,聽了這話,我一頭的火。

“憑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大姨媽來的時候是最虛弱的嘛!每當這個時候,我是沒有法力的啊!”,赤說著,委屈的撇起了嘴巴。“要不是因為送淩冽那個小子過來,我這個時候還在我那張五米寬的大床上睡美容覺呢,也不會因為大姨媽來了回不去了!你放心好了,等姨媽期結束,我就離開,你跪著求我留下我都不會留下!”

真的假的!?這姨媽洶湧到可以屏蔽法力!?不過看赤的模樣,倒是不像在說謊。

“我去給你拿姨媽巾!”,拋下這句話,我便離開了洗手間。

姨媽期最多只是四五天而已,忍上這麽個幾天,看在赤救了我和淩冽的份上,而且那別墅的空房間那麽多,也不多他一個鬼!

自從見了鬼之後,所有奇葩的事件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麽奇葩了,盡管我心裏是百般糾結的,一個半身男人半身女人的鬼,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將一大包東西送進洗手間,我便在外面候著,過來好一會他才不急不慢的走了出來,還好他長的漂亮像個女人,否則一定會被當做射狼打死的!

“都說了面膜要保濕的,你幹嘛給我買美白的!?”,赤一臉的不高興,“人家不夠美嗎?!不夠白嗎?!”

“神經病!”,我白了赤一眼,徑直離開。

我帶著赤回去了,丁羽墨一臉的驚訝,當我大概說了赤的情況之後她都快笑岔氣了。

“難以想象你帶姨媽巾的模樣!”,丁羽墨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所以,定性只看你愛上的那個人嘍?”

“別歧視我,要不是我現在沒有法力,分分鐘弄殘你!”,赤對著丁羽墨揮了揮拳頭,而後悶哼一聲捂住了小腹。“哎呀,痛經!”

聽了這話,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不知道赤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痛苦的表情,把一個痛經的女人詮釋的極其的完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知道淩冽沒事了,丁羽墨才有心思開車,事實上她縱使不願意也不敢再把車交給我開了,盡管剛剛的事故她已然沒有了記憶,可是油門當剎車踩的經歷還清晰在她的腦海裏。

“赤我可得告訴你,到了家你不許覬覦我的淩冽,他是我的!”,丁羽墨望了坐在身邊的赤一眼,口氣裏面盡是警告。

聽說赤不男不女之後,丁羽墨多了另一重的憂慮,她怕這個沒有定性的赤愛上淩冽,那麽她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了,所以警惕到不讓他和昏睡的淩冽坐在一塊,倒是讓我做了護草使者。

“開什麽玩笑,我要是對淩冽有企圖,早就變性了!”,赤白了丁羽墨一眼,“還有你什麽機會!”

“也是,既然不是情敵,就是朋友!”,丁羽墨終於展開了笑顏。

不是情敵就是朋友!?聽了這話,我突然擔憂起來。

車子開上半山公路的時候,我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可是就在我的眼睛快要瞇起了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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