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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痛的表情。

旁邊正在DOTA著的仁王抽空探過頭來,內心內傷之後還是讚揚的打了個響指。

切原同學的屏幕上,一個他熟識的字都沒有,全部都是英文?!看的切原眉毛一跳一跳的,然後終於失去了意識。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仁王看向堀川,堀川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他又看了看別的機器,都是日文,“切~赤也的優待麽。”

“他寧願不要吧?”丸井此刻也有些同情切原了。雖說他有時是欠揍了一些,不過這樣折磨一個英語的單細胞生物也實在是太可憐了。他眼見切原在失去意識的時候還叨叨著“不要英語”這種話,真是可憐。

仁王心裏才嘀咕呢。他很早就知道這家店的游戲機可以提供多種語言了。正好在門口的時候切原還很不識趣。本想在游戲進行半途去知會老板換種德語啊法語啊意大利語啊,反正是切原看不懂的語言就好,好讓他最好做出點什麽糾結到娛樂大眾的事情。不過明顯有些人已經捷足先登了。仁王雖說一些不爽,但是對於布局的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堀川老板,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切原同學終於發聲了,操著見鬼了一搬的臉色沖向前臺,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那臺機器。

堀川老板笑得和善,“這個啊,前幾天有一個女孩子過來,拜托我一定要這樣做,說是為了你的偉大夢想。”

切原一聽說有個“女孩子”頓時怒火中燒,雙眼充血發紅,張開嘴仰天長嘯,“淺間茗霧我跟你沒完——!!!”

此時在附近逛街的真知突然拽了拽茗霧,“小茗,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你。”

“有麽?”茗霧沒怎麽在意,她的心思正在別地方呢,“沒有吧。”

真知撓撓下巴,“這就怪了呀?算了,走,咱們去吃冰激淩吧!”說著拉起茗霧就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店!”

※ ※ ※

游戲店中胡狼正在給切原餵水喝。因為切原同學喊完那句話之後嗓子冒煙,渾身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看來還真是苦大仇深呢。”仁王靠在前臺上,看著地上可憐的切原。

“這樣吧赤也,我們去吃冰激淩吧!就是我帶你去過幾次,你特別喜歡的那個店!”丸井建議著,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什麽都沒幹。

胡狼扶著切原的動作一滯,“(文太你真的確定類似的情況不會再有發生嗎= =)”

於是在胡狼的攙扶下,切原總算隨著這三人一起來到了冰激淩店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我可以抱怨一下其實我媽就是這麽給我學英語的麽= =弄得周圍到處都是= =真是太痛苦了TAT切原!我理解你!!!

☆、章四·對峙

“咦?那不是赤也嗎?”真知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店外的切原一行人,自然兒子是最亮眼的就是了。

茗霧看到那個人影時不覺輕笑出聲,這群人還真是會找地方。

“伊吹老板娘!”丸井很歡快的叫著,“我要一個草莓冰沙!”

“好的。”伊吹和善的笑著記錄了下來。

“我要一個三色球,巧克力,香草和綠茶。”胡狼說道,還同時不忘感激的點點頭。

伊吹繼續在本子上記錄,同時示意著仁王。

仁王想了想,安靜的一笑,“香蕉船吧。”他感受到了美女的氣息,所以暫時裝一裝比呂士好了。

切原同學正好要說什麽,伊吹卻把單子遞給了旁邊埋頭工作的女孩子,並又看了看切原。

女孩子笑了笑走上前去,隔著玻璃臺問著切原,“Which kind of ice-cream would you like”

切原同學動作明顯一僵,角落裏的兩人看到此情景有些憋笑。

女孩子見切原沒有反應,於是又問了一遍,“May I help you”她可是看到老板娘示意才這麽說的,難道這個人不點嗎?

仁王看著切原茫然的側臉,心中有些佩服未曾謀面的淺間茗霧了。切原這種表情要是能記錄下來一定是一個很好的笑點。至於為什麽他認為是淺間茗霧做的——直覺。

“Excuse me, sir May I help you”女孩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手中拿著單子卻遲遲還沒有寫字。好在現在沒什麽人,他們站在這裏也耽誤不了生意,不過……老板娘跟她說用英語說就行,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仁王剛才凈註意切原了,沒有註意這個女孩子。不過,現在看看發現也很不錯,至少長的很精細。黑色短發順從的貼在耳後,只是眼鏡後那雙大大的綠眼睛卻有一絲為難的神色。哦?綠色的?跟自己還真是很像呢。

於是仁王當了回好人,頂了頂切原,“這位小姐在問你話呢,赤也。”語氣不緊不慢的。

切原一下子被仁王弄醒。從剛剛他聽到這第一個英文詞開始,他便進入到了自己那個恐怖的英語世界當中,外界呈現一片假死狀態。鋪天蓋地的英文詞句向他襲來,而每一個英文詞背後都是不一樣的卻都陰狠的淺間茗霧的樣子。亂七八糟的各種英文的聲音充斥在耳畔,他幾乎要被他感受到的東西吞盡他所有的理智。差一點點他就要砸店了!!要不是仁王提醒了他一下,他才如夢初醒。剛剛那個女生是說英文來著?他被熏陶了快一個假期的英語終於在這時起了作用,“What?”

世界十大奇跡之首啊!在場的立海大三人以及真知同時這樣想到,切原赤也居然自願說出了英語?!

那個站臺的女孩子也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感謝的看了看仁王,然後又面對上切原道,“I asked if you tented to order something.”

一旁角落裏的茗霧無力的捂臉,他說了英語是好事,但他現在應該還聽不懂間接引語這麽難的句子

仁王一聽這個服務員居然如此輕松地說出了這句話,果然是不了解切原啊。他一手按住切原的頭,然後對著那女孩子抱歉的笑了笑,“哎呀,還是直接說吧。這小子看起來挺靈光,實際上英語方面一點靈氣都沒有。”

角落裏的茗霧心中用力的點點頭,太對了!

“呃……”少女猶豫了一下,大概是在疑惑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顧客吧,“Well, would you like to eat something”這絕對是基本句型了,再聽不懂的話她說什麽也要用日語問了。

切原聽了這句話,覺得好耳熟。想了很多很多,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裏挖出來了這句話的意思。因此他當然不會註意到周圍的人是怎麽看著他一種近乎鉆地的姿勢還瞇著眼睛舔著嘴角的樣子了。

“Umm,...”切原正想說“五彩塔”,但發現他不會。那麽“有抹茶,香草,咖啡,草莓,香芋味道的冰激淩”應該怎麽說呢?還是不會。切原都快抓耳撓腮了。吃個冰激淩至於這麽困難麽?!他忽然看到了玻璃臺裏有放樣品,於是興奮地指著樣品大叫,“This one!”

世界十大奇跡之二啊!切原居然會用“one”這種高級詞匯了?!

“五彩塔一個。Then, what else”女孩子一邊記錄著,一邊還問著。

“No.”這會切原居然回答的這麽迅速,世界十大奇跡之三啊!

仁王和丸井以及胡狼已經用一種近乎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了。

“那麽四位請稍等,馬上就上來。”女孩子沒有註意到眼前的氣氛,單純的說道。但是切原小朋友已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只要不和他對話就說日語的事實了!

“赤也——!”真知的聲音很適時的傳了過來,“這邊來了!”

“媽?/伯母?”四個男生看到切原的母親一楞,但是也都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我和小茗出來逛街啊。”真知的話讓明明嘴裏沒有喝水的切原都要噴出東西來了。

“什麽——?!?!?!”果然,仔細一看,角落裏安然吃著冰激淩的人,不是淺間茗霧的話是誰?!

“你就是淺間茗霧?!”三個立海大的三年級生看到那個安靜的茶色女孩不禁叫出聲來。

茗霧出於禮貌站起身,“你們好,我是淺間茗霧。”

三個人連忙自我介紹,然後茗霧也知道了那個她有點共鳴的男生叫做仁王雅治。不過還真是有趣呢~茗霧在看過前臺的女孩子之後得出結論。

“淺——間——茗——霧——!”切原在被他們忽略多時之後爆發了,沖著茗霧喊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懲罰你的自由啊。”茗霧也只是笑笑,“沒有請假就逃跑。”她其實並不介意切原不上課,適當的休息也是必要的。本來就打算這幾天放他休息休息的,誰知道他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這個她就不太能接受了。

“那你為什麽回來給我上課?!”切原步步緊逼。他想了起來部長沒有安排過這些事情的!

“這個我來解釋。”真知見勢不好,一把攬過切原拽到椅子上,“那個,你要是有科目不及格就不能去全國大賽,所以要補課啊。正好小茗從美國回來……”

“可是部長說沒和你說這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現在的切原就像是被逼急了的小野獸,見誰咬誰,才不管你是媽媽還是老師呢!

真知有些無措的看了仁王一眼,仁王連忙說著,“赤也啊,你跟伯母這麽生氣就不對了不是?伯母也是關心你~再說了,你就算不讓淺間教你,也得有比呂士教你不是?他從來不崇尚暴力,但是你沒回還是死的很慘對不對?”他賭淺間茗霧沒有讓切原受什麽太過分的打擊,只不過是神出鬼沒潛移默化而已。

切原抖了抖,想了想副部長的鐵拳制裁還有柳生學長的紳士教育,默默地靜了下來,只是內心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於面善小魔女的奇招怪式的強烈抗議!

茗霧看出了他心底的不服氣,但也沒多說什麽,他的進步已經很明顯了,這點讓她心情很好。只是……這仁王雅治,很明顯的是有故事呢~剛剛真知和他的眼神交流,她看的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 嗶——求留言——求留言——

☆、章五·交談

“安啦~赤也,不過是個英語課而已。”真知訕笑著哄著坐在座位上有些小孩子賭氣般的切原。

切原聽到先前的話明明快平覆下來的心情又激動了起來,“什麽叫‘而已’?!她毀了我多少快樂時光啊TAT”

丸井和胡狼分別坐在切原兩邊,聽他這麽大聲地喊著不禁伸手去捂了他的嘴。旁邊坐著的仁王和茗霧倒是很有默契的涼涼的說著,“公共場所註意影響。”

“你們……”被放開的切原很是不爽的看著捂他嘴的兩人。仁王他是不敢惹,有那麽一回部長都是著了他的道的,他不小心不就更完蛋了!而那淺間茗霧操控著他的娛樂大全,自然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說,誰都會挑軟柿子捏。如果非要切原從正負部長中選一個的話,或許真田就是那個“軟柿子”了。

“呵~”茗霧倒是不怎麽在意,順便提出了第一個她的話題,“吶,補習英語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事情呢?我可不想白白當苦力。”茗霧就怕有些人會搪塞過去,加上最後一句話他們總歸還是會註意一點的吧?

“哼!”切原很不爽的別過頭去,正好他的五彩塔上來了,幹脆就埋頭奮鬥冰激淩。

丸井和胡狼都明智的搖了搖頭。他們很清楚昨天的仁王和切原被慘整的起因就是這件事情,萬一哪個地方說的不對了,傳到了部長的耳朵裏……想想就哆嗦。

於是茗霧的目光落到了仁王的身上。只見他綠色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不自在。茗霧心裏樂啊,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就發展成了她所想要的事態。

仁王看是只能是他了,於是開口,“是這樣,每年都有全國大賽,非常重要的賽事,但是要參加全國大賽的人成績一定都要達標。赤也這小子吧……英語少根筋,所以為了保證他能參加全國大賽,就這樣了。”

“仁王學長你也不過每次才都及格吧?!”切原從冰激淩沖擡起頭來狠狠地瞪了仁王一眼,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也比你小子強太多吧!”仁王有一絲尷尬,不過人家家長在場總是不好說的太過分,“平時都是他的學長給他補習,但是平日裏學長們也都有各自的事情,所以真知阿姨就想辦法找你了吧。”

真知心下一笑,仁王這小子想看戲的心理她還是很清楚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樣啊。”茗霧抿嘴一笑。沒想到她當時胡編出來蒙那些老板的話居然差不多是真的。只不過是“全國大賽”而不是什麽她杜撰出來的“錦標賽”罷了,“那,伯母又是怎麽知道的呢?”茗霧那天聽到了是“部長”的命令,但是看起來並不是什麽“部長”的事情呢,“(啊拉,要是能逼得仁王承認是他告訴了伯母的話,也算是補償赤也了吧~)”

“這個= =”真知正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大家點的東西都上來了,是那個前臺的女孩子送過來的。切原看到她的時候渾身一顫,搞得眾人都輕笑不止。

茗霧吸了一口桌上的奶茶,“(算了,他們不想說也就不為難他們了。至少可憐了小赤也要被這些人折騰呢。)”轉而茗霧又看向仁王,“仁王君,我可以喊你‘雅治’嗎?”

“哦?”仁王看著茗霧,微微太高的眉毛表現出了他的興趣,“當然可以。”

“不過,為什麽呢?”切原同學聞言,從冰激淩裏擡起頭來問道,語氣並不怎麽善。他才不會承認聽到這個女生叫“雅治”的時候他覺得他的特權被這個讓他很不爽的學長奪走了呢。這女生再怎麽討厭也是他的老師吧餵!

“我怕會弄混。”茗霧倒是沒有怎麽在意以切原為中心,她和仁王雅治為半徑的不爽的氣息,指了指剛剛來送過餐點的把切原小朋友嚇得有後遺癥的女孩子,“她也姓仁王,我怕弄混。”

切原定睛看了看那個女孩子的背影,轉回頭來腹誹,“(果然姓仁王的八字都跟我犯沖吧= =)”

仁王沒說什麽,只是看到女孩子背影的眼睛裏面,幽幽的綠光閃了閃,“(原來……還是一個姓氏啊。)”

“吶,你們看起來很要好呢,你們說的全國大賽又是什麽呢?”茗霧覺得剛剛那個話題大概也就到那裏了,一群人公然議論一個女孩子也不怎麽好。

“這個啊。”切原不愛搭理茗霧,而仁王正在若有所思,胡狼不怎麽說話,所以接下了話茬的是丸井,當然他也沒有停止嘴裏吃東西的動作就是了,“我們都是網球部的,每年參加‘全國中學生網球比賽’。我們已經兩連霸了,今年再成功的話,就是三連霸了!”說話間,也是充滿了自信和激情。

茗霧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你們真是很厲害呢!”她很真心地在讚揚著,只是切原同學很不給面子的“切”了一聲。茗霧搖了搖頭,低笑,“那麽,你們的部長又是什麽樣的人呢?能帶領你們難道冠軍,一定也是很厲害的人吧?我回國才沒幾天,已經聽過他很多次了。”

“部長?”眼前的人集體一楞,這個該怎麽評價呢?

“部長他成熟,冷靜,立於雄峰之上俯瞰眾人!他果斷,精幹,完全……完全是一個不可超越的人!”出聲地竟然是之前都不怎麽愛搭理茗霧的切原,兩眼中閃著灼灼的光。從入校到現在,從各種磨練、考驗中走過來之後,他才明白,那樣神一樣的部長是不可戰勝的。或者說在他不了解的時候他選擇超越,而在了解之後,他更想要靠近。因為只有靠近了,他才有機會選擇超越,“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並且最終戰勝他的!”

茗霧著實被切原眼中的光彩震撼。那種充滿了仰慕與敬重的光芒讓她向往。她看到,切原的眼中還有一種堅韌,一種向上的沖勁兒。茗霧有些微微低頭,這樣可以避開那幾乎要灼傷她的目光。她從來都在接受,並不急於索取,也並不重於所得。批評也好,表揚也罷,喜歡的不喜歡的,什麽都可以在她這裏,沒有排斥,也不怎麽偏頗。

只是,她從未想過要追逐什麽就是了。她也是曾經站在過頂點的人,只是那是她的隊友需要,所以她就做了。像切原這樣有一個目標,然後選擇去靠近,再戰勝的事情,從來沒有在她淺間茗霧的身上出現過。

我是不是……有點太安於現狀了呢?

“咦?你那是什麽?”剛剛還大義凜然的說著話的切原,卻被忽然發現在視線中的強光驚到,頓時變成了好奇寶寶,看向光的來源,卻看到了茗霧的臉上,“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問了,那是什麽?”

眾人的目光也都看過去,盯了很久終於看到了茗霧左耳附近的地方有一個水滴型的立體貼紙。大概就是這個東西反射了外面的光進入了切原的眼睛。

“這個啊。”茗霧撫上那貼紙,笑容有些苦澀,卻仍用沒什麽事情的口吻說著,“不過是好玩罷了。”

粗線條的切原也就沒說什麽,只是嘀咕了幾句女生還真麻煩之類的。只是敏銳的仁王卻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猜測大概是說不出口的事情。看著身邊還在為此事大鬧的隊友,不覺搖了搖頭,真是太沒有眼力見兒了。於是轉頭問了茗霧另外一個問題來轉移註意力,“那茗霧的學校在哪裏呢?”

眾人聽到聲音又是一頓,今天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情有點多吧= =他們才認識幾分鐘啊,仁王就已經叫人家“茗霧”了?

“我?”茗霧倒是沒怎麽在乎稱呼的問題,“我還不知道呢。不過反正我的家裏會把它弄好的吧。”

仁王這樣一提,大家也就都想起來,離開學已經不遠了。七嘴八舌聊了一些學校的事情,然後立海眾人去學校訓練,而茗霧和真知繼續逛街。

快開學了,會有什麽好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這一章基本算是個過渡,提出來了一些伏筆那類的東西orz……明天就要開學啦~~切原小同學,等待驚喜吧~

☆、章六·開學

“呼~”切原早訓結束之後,長吐了一口氣,他看看教學樓,心中卻隱隱的升起一種很奇怪的不安感,“(開學第一天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甩了甩頭,想把這種奇怪的的東西甩出去。

“赤也!”丸井在遠處喊著切原,“你再楞在那裏就要遲到了!”

“噢!”切原忙著要拔腿跟上,卻又一次被人叫住。回頭一看,是幸村。

幸村的笑容依舊是那樣唯美,只是切原隱隱的覺著這笑容中的嚴肅,“赤也,這兩天可能會有檢測考試,事先告訴你,你到時候不要太緊張。”

“是!”切原應著,然後很用力的點了點頭,確定自己的不安,大概就是這個問題了。

※> ※> ※>

“今天咱們班有一個轉學生,她剛從美國回來,有些國內的東西可能還不太了解……”班導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來,切原卻不知為什麽感覺這段話特別的熟悉,怎麽回事呢?

“大家要多照顧她。”班導聽到底下一片附和的聲音很是滿意,於是對著門口叫道,“啊,請進,淺間同學。”

切原悶在桌子上,耳邊閃過老師的聲音,聽到“淺間”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一個機靈幹脆跳了起來,“淺間?!”

茗霧在門外,舉步剛要踏進教室便聽到了切原的嚎叫,不由輕笑。原來是和他一個班啊,所以前兩天真知伯母才會笑成那個樣子。也好,在一個班方便她督促他學英語就是了。慢慢地走進班裏,明顯感覺周圍氣場大變。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呢,赤也。

“怎……怎……怎麽會是你這個家夥!”切原用手指著站在講臺上的茗霧,“你這家夥怎麽跟鬼一樣?!”從這個家夥出現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英語更是像她的走狗一樣時刻跟在他身邊。他明明才發誓過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她的!

“抱歉,赤也,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茗霧說的是實話。升學相關的事情她一點都沒碰過,而且她也完全不知道切原就在立海大附屬中學。這件事情應該是純屬偶然,至少在她的立場上是這樣的。當然如果不算上她父親和切原的母親是同學且熟識這層或許有點作弊的關系的話。

切原完全不相信,就差站上桌子以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來“擊潰”茗霧了。這個時候老師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切原同學,有話請下課再說。”

切原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下課說?!他跟本不想跟她有什麽交集!同學的議論之聲也被老師打壓下去,安排過位子時候,正式課堂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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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赤也格外的陰沈啊。”訓練的休息時間,仁王的胳膊又搭到了切原的脖子上。看來剛才真田的山林風火並沒有完全打擊到他啊。

“難道說是下午的測試把他的腦細胞都弄殘了?”丸井端著一塊大蛋糕拼命地嚼著。

切原雖然沒有搭話,但他也的確聽到了。雖然那些英文蝌蚪字真的很讓他惡心,但是至少卷子他是湊活看懂了。答成什麽樣子不敢說,但是絕對不會是“17分”、“23分”這種可憐的數字了。想到這裏,切原的心中終於又有了一絲光明。

仁王看著丸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文太,你不能這麽說。赤也還只是個單細胞生物呢,把細胞弄殘什麽的也太殘忍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走了一塊蛋糕。

丸井一聽凈顧著樂了,等他發現蛋糕沒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而其他人呢聽到了仁王的評價,也很無良的點了點頭,尤其是有給切原補課經歷的幾位前輩。

“餵!赤也!你小子倒是給點反應啊!”仁王一拳頭敲到切原的腦袋上,“該不會是英語考試把你僅有的那個細胞也真的摧毀了吧?”

切原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柳生已經涼涼的開了口,“雅治,如果你再這樣敲下去的話,我可以保證他僅有的那個腦細胞也會被你敲壞的。”

“哈~”周圍人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仁王於是改搭上柳生的肩膀,“比呂士,我想你應該很了解,我充滿了愛心的拳頭怎麽能夠和英語相提並論呢。”仁王語重心長,柳生目不斜視。

“啊——!!!”淒厲的喊聲突然劃破立海大網球場上此時異常和諧的氛圍。切原同學捂著頭很痛苦的縮到了一邊去。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切原身上。

“我想真正的原因應該不是考試。”柳很冷靜的打開了筆記本,“資料顯示,今天上午,一名名叫淺間茗霧的女生轉入二年D組。”

聽聞此話,丸井、胡狼,甚至連仁王都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還有資料顯示,剛剛結束的假期中,這位淺間茗霧同學應該是每天上午都回去赤也家給赤也補習英語的老師。另外,今天早上赤也並不是這樣的狀態,應該在這一天內又發生了什麽。”柳念到,“以上資料分別來自教務處鹽田老師和切原真知伯母還有我自己的觀察。”

切原聽聞之後,更是面如死灰的坐在了椅子上,“太可怕了,那個魔女居然走到哪裏都甩不掉……”其驚嚇程度通過嘴唇顫抖的頻率就能夠看出來了。不要以為他的嘴唇沒有變化,其實是因為頻率太快已經看不清楚。

“可憐的赤也。”丸井的感嘆結束在了真田“開始訓練”的口號中。

這麽一平時看起來挺靈光的小孩,就這麽被一個好像很神通的女生給打敗了,真可憐。

※ ※ ※

茗霧的手握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下才按了下去,推開。果然看的的便是聽到聲音跑出來的女人。

“直子阿姨。”茗霧對著來人打了聲招呼。

“快,小茗把書包給我。”直子立即接過了茗霧手中的包,然後站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茗霧,“新的學校生活怎麽樣?還習慣嗎?”

“恩。”茗霧簡單地回答著,換好鞋後接過直子手中的包,“謝謝阿姨,我先上去了。吃飯的時候再下來。”

“好。”直子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茗霧快步走上樓,心中卻是滿滿的感嘆。直子,會是一個好母親。但是,茗霧一直在叫她阿姨。因為她總是有些害怕,這個女人會像她的母親一樣,丟下這個家庭離去。“母親”那個詞語像是魔咒一樣,茗霧不敢碰。

只是直子太好了。嫁給了父親卻堅持不要自己的孩子,只是因為有茗霧在。她一心一意照顧著茗霧,茗霧也的確將她的好記在了心上。

直子值得母親這個稱呼,是茗霧自己因為一點執念叫不出口。

茗霧把自己關進屋裏,隔絕了樓下那個為了晚飯而忙碌著的身影。那個身影給了她太多太多她以為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母性的關心,茗霧總是覺得她受不起。

茗霧把書包放到了桌子上,自己躺倒在床上。沒有放穩的書包倒了下來,扣子滑開,書本也滑了出來。茗霧頭疼的起來收拾,卻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張紙——社團申請表。

茗霧趁著這個機會看了看,在這個以體育出名的學校裏,茗霧最終卻沒有選擇體育類的社團。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明天忍足大少爺就會登場了←_←有一個很微妙的身份←_←

☆、章七·師哥

茗霧漫步在東京的大街上,看著手中的地址一點一點照著她的目的地。索性現在交通發達了,不然,從神奈川到東京來,還要費番周折。

茗霧背後背著琴盒,手上拎著袋子,一點一點挪著。她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讓父親送她來。後來又一想,父親也很忙,還是算了。她於是又緊了緊肩上的袋子,向前方走去。

“小姐,需要幫忙嗎?”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傳來,就在身側。

茗霧輕輕轉頭,進入視線中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微風吹其他墨藍色的發,揚起一絲魅惑。亮片圓形的鏡片為那雙應該很智慧的雙眼做了屏障,輕輕一反光,眼裏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在鄉下,輕勾的薄唇描述了一種性感,恰到好處的弧度讓人怎麽看怎麽癡迷。

茗霧眨了一下眼,放觀整體。男子一手搭在車上,一手插在兜裏,只是穿戴的如此整齊倒也有些不符合他此時的形象。

這種男生,感覺是那種很會討女生歡心的那類呢。也許和仁王雅治有那麽一點像?

茗霧輕輕一笑,不知為誰。

“先生是在和我說話嗎?”茗霧既然回了頭,那麽就是選擇了要搭理他。

“小姐明明很清楚啊。”男子把手從車上拿下來,雙手插兜走到茗霧身邊,“需要幫忙嗎?”

“好。”茗霧倒是很幹脆地把琴盒從肩上拿了下來。頭一次背這麽長時間,肩膀都有些疼了,“我需要到這個地方去,謝謝您幫忙了。”

男子看到地址微怔,但也沒有在說什麽。從茗霧手中接過琴盒,“沒有多遠了,就在前面。不過那附近地形有點覆雜,可能找起來費點時間。”

茗霧點了點頭,給她地址的人也這麽說過。不過現在有人幫她,她樂得輕松。

路上也都沒有人主動提出什麽話題,一路靜默走過去,倒也沒有什麽不和諧。

“到了。”經過七拐八拐,至少對於茗霧來說的確是已經快要把她繞暈了,總算是到了一座歐式的建築物前。這座建築物從老遠的地方就能看到了,可是繞了這麽半天才繞到門口,茗霧有些汗。如果真是自己走的話,或許真的會出現看得見摸不著的情況。

“就是這裏嗎?”茗霧輕輕的念叨著,克裏斯老師給她推薦的人就住在這裏?和克裏斯老師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啊。

男子揚了揚手中的紙條,“沒錯,就是這裏。”

茗霧定定的看了那男子兩秒鐘,然後點了點頭,“有勞了。”

“能為這麽漂亮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男子微微欠身,很標準的禮節。

茗霧接過男子手中自己的琴盒,“真是謝謝您了。”然後轉身進了院子。都已經按過門鈴了,茗霧才想起來也沒問問人家是誰,不過她一想,也算了。自己也不常來東京,認識了,也沒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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