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傒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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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傒囊？”蘇明蜩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傒囊，傳說中的精怪。晉代幹寶所著的《搜神記》卷十二，‘兩山之間，其精如小兒，見人則伸手欲引人，名曰傒囊，引去故地則死。’《白澤圖》中對它也有記載。”
林幽所說的是文言文，但這文言文好懂啊，不就是，兩座山之間，那精怪長得像小孩，看見人就伸出手來想拉人，它的名字叫做傒囊，拉著它離開原來的地方就會死去。
“拉手就會死？”
“對，它用手把你從一個帶走，你就會死，相反，你把它從原地帶走它就會死。唯一的難點就是你不知它的原地是在哪，而你的原地於它任何地點都是有效的。”
“那方才它問我我是什麽人是因為它拉走了我，卻發現我沒死？”蘇明蜩握住了脖頸前那碧綠的玉指環，“它是保護了我？”
林幽：“我說了，它能護你，但你要是再這麽作死，它也救不了你。”
蘇明蜩明白她指的是自己靠近來路不明的小孩，還是在深夜。
“我也懷疑過的……可這東西還有影子，長得這麽真實，實在不好意思不管，尤其是大哥還在場，我不管，他也會將這東西帶回來的。”
話音剛落，蘇子春就從前臺的方向趕來，見到蘇明蜩旁邊站著的林幽驚道：“是你？”
“咦？你們認識？？”蘇明蜩疑惑，剛才環境那麽黑，這兩人應該沒有見過面才是。
“餐廳見過。”她的長相確實出眾，可謂是靡麗妖冶，之前夜太黑，蘇子春根本就沒有看清林幽的長相，此時一見他就想起來這不是餐廳時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姑娘嗎？弟弟竟然招了個這麽漂亮的室友，這姑娘一看也就只有二十歲左右吧，搞不好還沒成年……
“那小孩呢？”蘇子春註意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不見了。
“他……”又要開始編故事了，他這一晚說了多少慌，“哥你走後，我就遇到孩子的爸爸媽媽，他們也出示了身份證，還有與小孩的合照，小孩也確認他們是自己父母，我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是嗎，確認了？”蘇子春不放心又確認了一下。
“確認了，哥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蘇明蜩穩住心底一絲不安，面上卻鄭重道。
“行了，既然找到了就好，快回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蘇子春拍了拍弟弟的肩。
二人沒註意到，一旁的林幽在蘇明蜩說謊後，嘴角揚起了一絲絲的玩味的笑意。
……
“你說謊的時候，心裏很不安。”回到房間，林幽先開口了。
“當然，能說謊時面不紅心不跳的那都是受過特訓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人，我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說謊多多少少會有點良心不安的。”雖然今晚說了很多謊，那都是特例，他還不是為了保護林幽山神的身份。
“話說你還能感覺到我的心？”蘇明蜩抓住重點，緊張道，“你們山神不會還會讀心吧？”
“會啊。”林幽看似很隨意的承認了，“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原則，一般不會擅自挖開人心，畢竟大多人心都是臟的，何必來惡心自己……”
“……”媽耶，好神奇，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隔空操物，開鎖，瞬行，讀心……
山神的能力好多，他最先以為山神就是保護花花草草，森林植被啥的……
蘇明蜩沈浸在自己世界裏，林幽的眼低流過一瞬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的光。
……
第二日，蘇明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著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出，他翻了翻手機，看到一小時前蘇子春給他發的消息，問他一起去爬山否。
他坐起身來，回了一句‘我現在來還來的急嗎……’
蘇子春回消息很快，發來一個，快點，門口等。
臨出門前，蘇明蜩看到林幽隨口問了句：“我大哥喊我去爬山，您去不去？”
他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林幽回了他一個字，“好。”
丫的，叫你嘴賤！蘇明蜩暗罵了自己一聲，不過林幽這兩日有些反常，她不是不喜歡和人類接觸嗎？難道是為了找尋那個叫‘傒囊’的精怪嗎？
幸虧林幽不需要什麽梳妝打扮，腳一擡就能出門，二人與蘇子春在酒店門口碰了面。
蘇子春先是見到弟弟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這笑容還未完全展露，他就看到了後面的林幽，瞬間身體緊繃，這姑娘給她感覺很不好，尤其是昨晚。
要不是昨天太晚，不想拉著弟弟再進行盤問他一定要把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哥！”蘇明蜩揮了揮手，“昕怡姐早啊！”
“還真是你，昨天我的直覺沒錯吧，蘇隊？”王昕怡戳了戳蘇明蜩。
看來昨晚的事，蘇子春沒有向王昕怡提起。
“這位是……”王昕怡看著蘇明蜩背後的林幽，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
“這是我朋友，林幽。”蘇明蜩說她是朋友的時候不免心虛，生怕林幽錘他，又向林幽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蘇子春，這位是大哥的同事，昕怡姐。”
林幽只是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林幽是吧，你好我叫王昕怡，你可以隨明蜩叫我昕怡姐。”王昕怡脫下警服，平日裏都是這副平易近人，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讓林幽喊姐姐！蘇明蜩驚得頭發都想立起來，立馬擋住王昕怡的視線，試圖蒙混過關：“昕怡姐，她性子比較內向，一般不和人講話，就是那種嗯嗯，那種靦腆……”‘靦腆’二字說的很輕，生怕被林幽聽到。
王昕怡不明所以，笑道：“小蘇啊，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護這麽嚴實？”
女朋友，他能嗎？他敢嗎？他就一條命！
“怎麽可能？昕怡姐說笑了，哈哈哈……”
“是嗎？你和一個女性朋友獨自來西珍山旅游，很有內情啊……”蘇子春接上話，頗有深意道。
哥你落井下石！
“哪裏哪裏，哥你和昕怡姐不也是孤男寡女來這旅游嗎，啊呵呵呵。”大哥你們也挺有貓膩的，嘴上雖是說來查案子，那為啥就你倆來？我倆也剛好是來找東西的……
咦，這之中不知道會不有什麽關聯？
“行了，再聊下去還爬什麽山啊，該洗洗睡了。”王昕怡打斷了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蘇子春覺得幾日不見，蘇明蜩好似生出了幾分底氣似的，不過這也是好事，從前的性子過於憨厚老實了一些……
……
西珍山也不高，酒店建在半山腰，出了門走兩步就可以看到石階，向上向下都行。
他們此行是要向上，在翻過這座山，到另一座山上，那有一群猴子，會向來往的游客討吃的，也算得上一處景點。
“以前來的時候都沒見過猴子。”蘇明蜩看到前方有不少小東西跳來跳去。
蘇子春：“你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群猴子都是景區這幾年才開始發展的項目。”
蘇明蜩：“話說，哥你們到底在調查什麽？好不容易能休息個幾天，怎麽就不好好歇著？”
“愛國敬業不行啊？我驕傲，我光榮！”蘇子春的手在蘇明蜩肩上一攬，“西珍山雖不是我管轄的地區，但怎麽說我好歹也是個警察，聽說出了怪事就來看看。”
“怪事？”
原來，從一個多月前就有三個人失蹤，最後發現的足跡都是在西珍山附近，但這西珍山它不挺大的嘛，找也不好找，再後來又失蹤了幾個，有的進了景區的，有的找不到蹤跡……但沒證據也不能讓景區關門，這麽大的一個山頭，要是關了門，沒幾天就要開始欠債，這背後的開發人又是有些勢力，他們也輕易得罪不起。
這莫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麽辦？家屬都在警局門口哭癱了，蘇子春在西珍山分局這的一個同事就與他們閑聊了幾句，王昕怡起了興趣，所以這才趁著有兩天假期過來查探查探，沒想到就遇上了蘇明蜩與林幽。
“沒想到啊，昕怡姐還好這口？”
“她除了解刨人還喜歡研究各種難案，沒想到吧？”
“沒沒沒……真沒想到。”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猴群中，它們熟門熟路地作揖，向他們要吃的。
猴群大多是黑棕色，只有幾只白色的混在裏面顯得十分大眼。
蘇明蜩手裏剛好有半個面包就給了分給了眼前的兩只看似瘦弱的小猴子，小猴子得了面包尾巴一翹，高興地‘嘰嘰’兩聲，好像在說‘謝謝’，跑開了。
“耶，這猴子挺有靈性的。”蘇明蜩驚奇道，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猴子。
蘇子春回道：“那是，你要是早出生個三千萬年，能和它長得差不多。”
“哥，那是猿，和猴子還是有點區別的吧？”蘇明蜩有些無奈，“你是我親哥，我要是長這樣，你一定長得比和它們也一樣！”
往常蘇子春都憑借年齡差以及社會經歷，蘇明蜩都說不過他，現在局勢終於翻轉了。
“哈哈哈，你們兄弟倆真是，明蜩終於說得過你哥了。”王昕怡笑道，還沒等她笑完，手中還未拆開準備餵猴子的零食就被一只成年的黑色猴子奪走，她被嚇得呀了一聲。
“小心點。”蘇子春忙道。
“林幽你餵不餵……”蘇明蜩回頭看向林幽，她帶著黑帽子，一路繼續保持‘透明人’狀態，沒開口講一句話。
本想問林幽要不要餵餵猴子，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她坐在一旁的石凳，邊上蹲了只純白的猴子，雙手正捧著什麽東西獻寶似的遞給她。
“……”此時有一句‘賣麻批’當講不當講……
人家都是上趕著給猴子餵食，或是猴子自己上去搶食，這類新聞蘇明蜩也沒少在電視手機上看到。
可現在是一只猴子給人送東西，他怎麽還在那猴臉上看到了討好之意？這要是只狗，尾巴都要甩斷了吧？
好在現在是中午，飯點時刻，這裏還沒有什麽人，蘇明蜩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人拍照……
“姑娘很有靈性啊，這成年猴子竟肯讓你摸頭。”一大爺路過，看到此場景感嘆道。
“不能摸猴子的頭嗎？”蘇明蜩問道。
大爺答道：“那是自然，它又不是家養寵物，對於大多數野生的猴子來說都是不行的，我以前就見過一人，摸了猴子的頭直接就被咬了好幾口，這就像你突然被人摸了一下，你能不生氣嗎？”
好像是這個道理，可她是山神耶，這山裏頭的東西怕是都得跪下來喊她一聲‘山爸爸’吧？
“小姑娘一看就有福氣，哈哈哈……”
林幽對大爺點點頭，似是笑了一下，接過那猴子手裏的東西，給了它一塊餅幹。
“它給了你什麽？”蘇明蜩走近一看，“一顆珠子？”
林幽的手裏躺著一顆白色的珠子，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她站起身，繞開蘇明蜩，向王昕怡走去。
王昕怡見林幽向她走來還有些詫異，一路上就沒見過這姑娘開口，差點就要以為是啞巴了。
林幽將珠子放在王昕怡手裏：“收好了，會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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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傒囊，傳說中的精怪。晉代幹寶所著的《搜神記》卷十二，‘兩山之間，其精如小兒，見人則伸手欲引人，名曰傒囊，引去故地則死。’《白澤圖》中對它也有記載。”
林幽所說的是文言文，但這文言文好懂啊，不就是，兩座山之間，那精怪長得像小孩，看見人就伸出手來想拉人，它的名字叫做傒囊，拉著它離開原來的地方就會死去。
“拉手就會死？”
“對，它用手把你從一個帶走，你就會死，相反，你把它從原地帶走它就會死。唯一的難點就是你不知它的原地是在哪，而你的原地於它任何地點都是有效的。”
“那方才它問我我是什麽人是因為它拉走了我，卻發現我沒死？”蘇明蜩握住了脖頸前那碧綠的玉指環，“它是保護了我？”
林幽：“我說了，它能護你，但你要是再這麽作死，它也救不了你。”
蘇明蜩明白她指的是自己靠近來路不明的小孩，還是在深夜。
“我也懷疑過的……可這東西還有影子，長得這麽真實，實在不好意思不管，尤其是大哥還在場，我不管，他也會將這東西帶回來的。”
話音剛落，蘇子春就從前臺的方向趕來，見到蘇明蜩旁邊站著的林幽驚道：“是你？”
“咦？你們認識？？”蘇明蜩疑惑，剛才環境那麽黑，這兩人應該沒有見過面才是。
“餐廳見過。”她的長相確實出眾，可謂是靡麗妖冶，之前夜太黑，蘇子春根本就沒有看清林幽的長相，此時一見他就想起來這不是餐廳時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姑娘嗎？弟弟竟然招了個這麽漂亮的室友，這姑娘一看也就只有二十歲左右吧，搞不好還沒成年……
“那小孩呢？”蘇子春註意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不見了。
“他……”又要開始編故事了，他這一晚說了多少慌，“哥你走後，我就遇到孩子的爸爸媽媽，他們也出示了身份證，還有與小孩的合照，小孩也確認他們是自己父母，我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是嗎，確認了？”蘇子春不放心又確認了一下。
“確認了，哥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蘇明蜩穩住心底一絲不安，面上卻鄭重道。
“行了，既然找到了就好，快回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蘇子春拍了拍弟弟的肩。
二人沒註意到，一旁的林幽在蘇明蜩說謊後，嘴角揚起了一絲絲的玩味的笑意。
……
“你說謊的時候，心裏很不安。”回到房間，林幽先開口了。
“當然，能說謊時面不紅心不跳的那都是受過特訓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人，我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說謊多多少少會有點良心不安的。”雖然今晚說了很多謊，那都是特例，他還不是為了保護林幽山神的身份。
“話說你還能感覺到我的心？”蘇明蜩抓住重點，緊張道，“你們山神不會還會讀心吧？”
“會啊。”林幽看似很隨意的承認了，“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原則，一般不會擅自挖開人心，畢竟大多人心都是臟的，何必來惡心自己……”
“……”媽耶，好神奇，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隔空操物，開鎖，瞬行，讀心……
山神的能力好多，他最先以為山神就是保護花花草草，森林植被啥的……
蘇明蜩沈浸在自己世界裏，林幽的眼低流過一瞬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的光。
……
第二日，蘇明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著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出，他翻了翻手機，看到一小時前蘇子春給他發的消息，問他一起去爬山否。
他坐起身來，回了一句‘我現在來還來的急嗎……’
蘇子春回消息很快，發來一個，快點，門口等。
臨出門前，蘇明蜩看到林幽隨口問了句：“我大哥喊我去爬山，您去不去？”
他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林幽回了他一個字，“好。”
丫的，叫你嘴賤！蘇明蜩暗罵了自己一聲，不過林幽這兩日有些反常，她不是不喜歡和人類接觸嗎？難道是為了找尋那個叫‘傒囊’的精怪嗎？
幸虧林幽不需要什麽梳妝打扮，腳一擡就能出門，二人與蘇子春在酒店門口碰了面。
蘇子春先是見到弟弟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這笑容還未完全展露，他就看到了後面的林幽，瞬間身體緊繃，這姑娘給她感覺很不好，尤其是昨晚。
要不是昨天太晚，不想拉著弟弟再進行盤問他一定要把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哥！”蘇明蜩揮了揮手，“昕怡姐早啊！”
“還真是你，昨天我的直覺沒錯吧，蘇隊？”王昕怡戳了戳蘇明蜩。
看來昨晚的事，蘇子春沒有向王昕怡提起。
“這位是……”王昕怡看著蘇明蜩背後的林幽，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
“這是我朋友，林幽。”蘇明蜩說她是朋友的時候不免心虛，生怕林幽錘他，又向林幽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蘇子春，這位是大哥的同事，昕怡姐。”
林幽只是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林幽是吧，你好我叫王昕怡，你可以隨明蜩叫我昕怡姐。”王昕怡脫下警服，平日裏都是這副平易近人，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讓林幽喊姐姐！蘇明蜩驚得頭發都想立起來，立馬擋住王昕怡的視線，試圖蒙混過關：“昕怡姐，她性子比較內向，一般不和人講話，就是那種嗯嗯，那種靦腆……”‘靦腆’二字說的很輕，生怕被林幽聽到。
王昕怡不明所以，笑道：“小蘇啊，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護這麽嚴實？”
女朋友，他能嗎？他敢嗎？他就一條命！
“怎麽可能？昕怡姐說笑了，哈哈哈……”
“是嗎？你和一個女性朋友獨自來西珍山旅游，很有內情啊……”蘇子春接上話，頗有深意道。
哥你落井下石！
“哪裏哪裏，哥你和昕怡姐不也是孤男寡女來這旅游嗎，啊呵呵呵。”大哥你們也挺有貓膩的，嘴上雖是說來查案子，那為啥就你倆來？我倆也剛好是來找東西的……
咦，這之中不知道會不有什麽關聯？
“行了，再聊下去還爬什麽山啊，該洗洗睡了。”王昕怡打斷了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蘇子春覺得幾日不見，蘇明蜩好似生出了幾分底氣似的，不過這也是好事，從前的性子過於憨厚老實了一些……
……
西珍山也不高，酒店建在半山腰，出了門走兩步就可以看到石階，向上向下都行。
他們此行是要向上，在翻過這座山，到另一座山上，那有一群猴子，會向來往的游客討吃的，也算得上一處景點。
“以前來的時候都沒見過猴子。”蘇明蜩看到前方有不少小東西跳來跳去。
蘇子春：“你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群猴子都是景區這幾年才開始發展的項目。”
蘇明蜩：“話說，哥你們到底在調查什麽？好不容易能休息個幾天，怎麽就不好好歇著？”
“愛國敬業不行啊？我驕傲，我光榮！”蘇子春的手在蘇明蜩肩上一攬，“西珍山雖不是我管轄的地區，但怎麽說我好歹也是個警察，聽說出了怪事就來看看。”
“怪事？”
原來，從一個多月前就有三個人失蹤，最後發現的足跡都是在西珍山附近，但這西珍山它不挺大的嘛，找也不好找，再後來又失蹤了幾個，有的進了景區的，有的找不到蹤跡……但沒證據也不能讓景區關門，這麽大的一個山頭，要是關了門，沒幾天就要開始欠債，這背後的開發人又是有些勢力，他們也輕易得罪不起。
這莫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麽辦？家屬都在警局門口哭癱了，蘇子春在西珍山分局這的一個同事就與他們閑聊了幾句，王昕怡起了興趣，所以這才趁著有兩天假期過來查探查探，沒想到就遇上了蘇明蜩與林幽。
“沒想到啊，昕怡姐還好這口？”
“她除了解刨人還喜歡研究各種難案，沒想到吧？”
“沒沒沒……真沒想到。”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猴群中，它們熟門熟路地作揖，向他們要吃的。
猴群大多是黑棕色，只有幾只白色的混在裏面顯得十分大眼。
蘇明蜩手裏剛好有半個面包就給了分給了眼前的兩只看似瘦弱的小猴子，小猴子得了面包尾巴一翹，高興地‘嘰嘰’兩聲，好像在說‘謝謝’，跑開了。
“耶，這猴子挺有靈性的。”蘇明蜩驚奇道，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猴子。
蘇子春回道：“那是，你要是早出生個三千萬年，能和它長得差不多。”
“哥，那是猿，和猴子還是有點區別的吧？”蘇明蜩有些無奈，“你是我親哥，我要是長這樣，你一定長得比和它們也一樣！”
往常蘇子春都憑借年齡差以及社會經歷，蘇明蜩都說不過他，現在局勢終於翻轉了。
“哈哈哈，你們兄弟倆真是，明蜩終於說得過你哥了。”王昕怡笑道，還沒等她笑完，手中還未拆開準備餵猴子的零食就被一只成年的黑色猴子奪走，她被嚇得呀了一聲。
“小心點。”蘇子春忙道。
“林幽你餵不餵……”蘇明蜩回頭看向林幽，她帶著黑帽子，一路繼續保持‘透明人’狀態，沒開口講一句話。
本想問林幽要不要餵餵猴子，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她坐在一旁的石凳，邊上蹲了只純白的猴子，雙手正捧著什麽東西獻寶似的遞給她。
“……”此時有一句‘賣麻批’當講不當講……
人家都是上趕著給猴子餵食，或是猴子自己上去搶食，這類新聞蘇明蜩也沒少在電視手機上看到。
可現在是一只猴子給人送東西，他怎麽還在那猴臉上看到了討好之意？這要是只狗，尾巴都要甩斷了吧？
好在現在是中午，飯點時刻，這裏還沒有什麽人，蘇明蜩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人拍照……
“姑娘很有靈性啊，這成年猴子竟肯讓你摸頭。”一大爺路過，看到此場景感嘆道。
“不能摸猴子的頭嗎？”蘇明蜩問道。
大爺答道：“那是自然，它又不是家養寵物，對於大多數野生的猴子來說都是不行的，我以前就見過一人，摸了猴子的頭直接就被咬了好幾口，這就像你突然被人摸了一下，你能不生氣嗎？”
好像是這個道理，可她是山神耶，這山裏頭的東西怕是都得跪下來喊她一聲‘山爸爸’吧？
“小姑娘一看就有福氣，哈哈哈……”
林幽對大爺點點頭，似是笑了一下，接過那猴子手裏的東西，給了它一塊餅幹。
“它給了你什麽？”蘇明蜩走近一看，“一顆珠子？”
林幽的手裏躺著一顆白色的珠子，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她站起身，繞開蘇明蜩，向王昕怡走去。
王昕怡見林幽向她走來還有些詫異，一路上就沒見過這姑娘開口，差點就要以為是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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