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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下水道城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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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被他帶著忽然碰到了什麽。冉綺奇怪地踩在上面來回, 好好感受了一下。

霍辭松松地握著她的腳踝,放任她動作,暗自轉移註意力, 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輕踩了一會兒, 陡然意識到什麽, 連忙收回腳。

霍辭被她倉皇逃離的動作逗笑,啞聲道:“知道了嗎?”

知道了,是——

冉綺故作嚴肅地道:“還是觸手!”

霍辭沒有否認, 配合著她道:“嗯,是觸手。”

她的嚴肅沒保持多久,自己就破功笑了,把臉埋進枕頭裏。踩到那特別的觸手的感覺還殘留在腳上, 她有點好奇,也有點小興奮。

又把腳伸進他的被子裏,碰碰他。

霍辭這次沒抓她了, 呼吸也有點沈,“睡覺。”

冉綺不想睡,有點期待地道:“哥哥,可不可以把你的觸手給我摸摸?”

她初次看到他觸手時就覺得好漂亮, 像深海裏的水母。

不對,比水母更漂亮, 在燈光下, 會散發出幽幽的光暈。

霍辭操控身體的時候, 比起霍慈, 那觸手中似乎還會多一些若有似無的金色。

被觸手纏住腰, 纏住手腕, 她都能感覺到它的微涼柔韌。

但她一直覺得, 放在手裏摸的感覺肯定更不一樣。

偷偷想摸好久啦,之前不敢說,怕冒犯。

但他剛剛都拉著她踩他了,她摸摸觸手應該也沒什麽吧。

霍辭不說話。

冉綺又踢踢他,聲音婉轉地撒嬌:“哥哥,好哥哥。”

霍辭抓住那只作亂的小腳,拇指壓著踝骨輕撫,“我給你玩觸手,你給我玩什麽?”

冉綺晃晃腳碰他的手腕,“你想玩什麽?”

霍辭睜開眼盯著她,眼神如一只暗夜中盯上獵物的狼。

什麽都想玩。

不過,顧念著霍慈,他終是克制住,放出一只觸手。

觸手像蛇一樣,從他的被子游入她的被子,碰碰她的手背。

冉綺欣喜地握住。

果然是和她想象中一樣的手感,放松的時候軟彈,被用力捏了,觸手發力,就變得柔韌。

像抱著超舒服的水枕。

可是就一根。

冉綺另一只沒被他抓住的腳也從被子裏伸過去踢他,“還要。”

霍辭的語氣帶著無奈的放任,“要幾根?”

“你有幾根?”

她目前只看到三根。

霍辭道:“四根。”

冉綺眼眸亮晶晶的,“我全都要,可以嗎?”

實不相瞞,她想拿觸手當抱枕,抱著睡覺。

霍辭盯著她看了會兒,轉身背對她。

隨後冉綺就感到,又有三條“蛇”游向了她,乖巧地鉆進她懷裏。

四條並在一起,剛好是她能抱滿懷的粗度。

她記得之前不是這個粗度。

原來觸手的粗細是能變化的呀,冉綺有點驚奇,轉念又很開心:他好像知道她想抱著,所以特意變成這樣,好貼心哦。

冉綺笑盈盈地在觸手上親了一口,“謝謝哥哥。”

她唇的軟,幾乎沒有延遲地傳達至觸手長出的脊骨底部。仿佛有些微電流在脊骨上走了一遍,霍辭頓時渾身都繃緊了。

他松開她的腳,逼迫自己入睡,讓她也不要再亂動,“睡吧。”

閉上眼,完全浸入黑暗中。

霍辭反而更加清晰得感覺到,她正像樹袋熊抱住一棵樹般,手臂緊摟著觸手,兩條腿纏著觸手,身體各處幾乎都完全與觸手貼合。

睡不了。

觸手是微涼的,就顯得她溫暖的身體更加熱。

那熱度,快要燒著他,燒光他的理智了。

霍辭又睜開眼,盯著黑暗,讓自己不要去感受。

冉綺毫無察覺地抱著她的觸手抱枕蹭了蹭。

觸手竟微微發顫,隱隱發熱起來。

她驚訝地又去踢霍辭,“哥哥,你的觸手怎麽了?”

熱乎乎的,還開始發燙,就像昨晚纏住她手腕時那樣。

她突然感覺到貼在觸手的臉上有點濕黏。在昏暗中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它開始分泌像昨晚那樣的透明黏液了。

怎會如此。

冉綺擔心地道:“是昨晚的藥效還沒散嗎?”

他不會又想吃了她吧?

自從知道人類也可以作為他食譜中的食物,冉綺就總會在他狀態不正常的時候,聯想到這點。

“不是。”

雖然以前從沒這種情況,但它在什麽時候會變成這樣,霍辭是能感覺出來的。

他轉過身來面對冉綺,將觸手從她懷中抽離。她輕抵在他腰背的腳,自然地抵到了他的腹部。

觸手分別纏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

冉綺低呼一聲,身體便撞進他懷裏,兩條腿像剛剛纏觸手那樣纏著他。

近距離地對上他的視線,他眼中帶著強勢的掌控欲,一只手掌按在她背上,不容她再撤退。

他身上的木質香變得馥郁濃烈。

冉綺嗅著香,感受著他的氣息,臉熱起來。

她的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但沒有抗拒的意思,臉有點紅地調侃他:“霍辭哥哥,你要玩了嗎?”

霍辭的手隔著她薄薄的睡裙,在她背上撫動,燙人的掌心讓她不由得想往他懷裏鉆。

他註視她良久,表面平靜無波。

內心的翻江倒海,還有霍慈滔天的仇恨與殺意,滿腹的掙紮與克制,只有他與霍慈知曉。

冉綺摟住他的脖子,心跳得有點快。

突然,她感到兩條發燙的觸手,柔韌地纏住了她的雙腿,像蛇一樣順著她的腿蜿蜒游動

她驚呼一聲,被嚇得喊他“霍辭”。

但他還是沒有收回觸手,安撫般順著她的背,啞聲道:“別怕,不會傷到你。”

冉綺把臉埋在他懷裏,嬌滴滴地哼唧著,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香氣。

可能是香會醉人,也可能是那觸手的黏液有什麽特別的功效。她越發的暈乎,半夢半醒似的過了很久,睡過去。

霍辭在她睡著後又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觸手,抱她去浴室。

他站在門口閉著眼睛,用幹凈的觸手幫她快速沖洗。

可能身體裏未必有沖洗幹凈,但他自制力已到達臨界點。

他怕再多看一眼,他會真的不顧一切占有她。

為她換上幹凈衣服,把她抱上床睡覺,霍辭直接離開房間,去客廳的陽臺吹了很久的冷風。

冷靜下來後,他才意識到,他沒顧得上清洗自己。

回房間拿了套幹凈衣服,進入房外的浴室沐浴。脫衣放出觸手時,他才發現睡衣的褲腰到大腿處都已一片濕,兩只觸手端部亦有不屬於他的粘。

說不清這到底是他弄的,還是她弄的,亦或是兩者都有。霍辭平靜的心海又翻起波濤,及時止住自己的思緒。

沖了很久的冷水澡,他帶著一身寒意在客廳的沙發上入睡。

清晨,冉綺醒時睡在沙發上。

她意識還朦朧,腰臀腿都發酸。坐起來時,還感覺貼身布料上有不少冰冰涼涼的黏。

她知道霍辭已經給她清洗過,這顯然是他不方便清理,所以留下的。

已經快中午,霍辭去上班了。

桌上除了他留下的字條,還有他給她準備的早餐。

冉綺緩了會兒,稍微清醒些,選擇先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眼前有彈幕飄過:

【霍老板真守信用,說把綺寶抱出來,還真給抱出來了】

【不抱出來怎麽辦呢,讓霍慈質問“白天還和我甜甜蜜蜜的我女朋友,晚上怎麽睡在我死對頭床上”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富我了,明明是同一個人,這樣說起來變得好禁忌哦。話說綺寶走路姿態有點不對勁,昨晚黑屏了嗎!】

冉綺:你眼好尖。

不過——“沒有。”

彈幕:

【你騙人,我不信】

【昨晚在房間裏,我看著綺寶和霍老板在被子裏大半天都不黑屏,應該真的是沒做什麽。】

【可惡,都躺到一張床上了,竟然什麽也不做!霍老板,你算什麽男人!】

【其實黑屏了的,就是光線太暗,大家可能看不清。但是我盯著看了好久,大概在半夜的時候,終於黑屏了】

【我也看到了嘿嘿嘿,光線暗得我眼睛都快瞎了,看到黑屏的那一刻,我知道,一切值得】

冉綺:……只是黑屏,為什麽說得你們好像親眼看到了什麽一樣。

“他真的沒有做什麽。”是觸手做的。冉綺不再和彈幕胡扯,沖進浴室洗澡。霍辭的觸手好會分泌黏液哦,她洗了好久,洗完換上一整套幹凈衣服,舒服多了。

她渾身輕松地躺到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邊看新聞,一邊吃早餐。

她吃第一口,就覺得這早餐應該是霍辭做的。和點的外賣不同,口感清爽,食材用料都非常講究。

她開心地全部吃完,打算去樓下找傅含星和段心竹聊天。

剛把餐盤放進廚房,讓機器清洗,就聽見門口傳來響動。

她困惑地往門口看了眼。

門打開,一道高大身影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在客廳掃視一圈,看見廚房裏的她,快步向她逼近。

“霍……”

冉綺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她分不清這時出現的是霍辭還是霍慈。

只覺得他好可怕,眉眼陰沈,下頜與唇線皆鋒銳地繃緊。

給她的感覺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天黑欲墜。

壓抑的氣場中,甚至有殺意。

冉綺害怕地想要後退,但知道他這時候心情不妙,躲避他,恐怕會更讓他生氣。

她主動上前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胸膛上,問道:“你怎麽回來啦?”

他垂下的手攥緊,嘴角扯出個譏諷的笑,“知道我是誰嗎,就抱上來。”

冉綺:“霍慈。”

他只要顯露出表情,開口說話,她就能分清楚了。

霍慈昨晚聽到了,她會叫霍辭哥哥。

所以她說霍慈,就是他。

他突然覺得,這名字真他媽的讓人煩躁!

一旁運轉的機器發出水聲,他瞥了眼,裏面是正在清洗的餐盤。

他知道,那之前裝的是霍辭親手給她做的早餐。

她吃完了,霍辭給她做的東西。不,不僅是霍辭給她做的東西,還有霍辭的觸手,她也吃了。

霍慈咬緊牙關,攥緊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霍辭能想明白的,他也懂。

是他自己挖了個坑,騙她說他和霍辭是同個人,才讓霍辭……

這屋裏霍辭和她觸碰過的一切東西,此刻在他眼裏都變得無比可憎。

他沖動地想砸碎這一切。呼吸沈了兩息,終究還是克制住,擡手用力地抱住冉綺。

他把臉埋在她頸間,沈悶的嗓音微顫:“你喜歡我嗎?”

“喜歡呀,怎麽了?”

冉綺安撫地拍拍他。

她喜歡他,卻也對霍辭說喜歡。

霍慈把臉埋得更深,抱她的力道加重。他像是想融進她的身體,又像是想讓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臂用力到發抖,聽到她疼得低呼,又立刻放松,頓時宛若被抽空了力氣般,整個人無力地壓在她身上。

他真不知道,要拿她怎麽辦才好。

他連憤怒都不能向她展現,更無法對她訴說。

冉綺溫聲哄他道:“你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

是啊,不開心。

何止是不開心!

他簡直有了想死的心,想要就這樣和她死在一起,立刻獨占她。

這樣,霍辭就再也不能插足他們之間!

霍慈放在她身後的手幻化,將變成鋒利如刃的觸須,又按捺住。

殺了她,怎麽能呢?

他做不到。

她又關心地問了他幾句,得不到回答,幹脆就這樣吃力地任他靠著。

他聽見她哄他:“沒事的,不管發什麽不好的事,都會過去的。”

“我會陪著你的。”

這話說得真好聽。

她會陪著他,陪著他這副軀體。

可不管軀體裏是他,還是霍辭,她都會陪著。

他逃避不了,唯有解決。

沒錯,解決。

他該讓她更傾向他。

讓她在這副身體陪在她身邊的時候,無論操控者是霍辭還是霍慈,心裏記掛的都是他。

霍慈仿佛想明白了,緩緩擡起頭,對冉綺扯出個笑。

他眼裏生出了淡淡笑意,可眼底的紅像是剛哭過,又像是滲出了血。

有點嚇人。

冉綺踮起腳,要他低下頭來,心疼地摸摸他的眼睛,關切地問道:“好點了嗎?”

霍慈突然靠近,在她臉上輕吻。

冉綺楞了下,親回去,一吻落在他嘴角。

唇與唇相碰,軟得他眼眸微瞇。霍慈舔了舔唇,呼吸沈沈,“你待會兒陪我去公司吧。”

他想,由他操控身體的時候,他要她時時刻刻都在身邊。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她眼裏也許就能多一分他。

冉綺猶豫道:“霍辭什麽時候醒?我去公司,萬一他在公司醒來,不就發現我了嗎?到時候我該怎麽說呢?”

霍慈頓感諷刺,面上不顯,“沒事,就說你是為了類人貝去公司的。”

對了,霍辭抓了只類人貝。

她想去看看那是不是小珍珠呢。

冉綺問:“我去公司可以看類人貝?”

“可以。”

她笑起來,“那我可不可以把傅含星和心竹姐也帶上?”

“可以。”

霍慈讓她坐到沙發上去,在她身前蹲下,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不過,去公司之前,我想把一樣東西放在你身體裏,可以嗎?”

陰暗濃稠如沼泥的卑劣與期盼,在他心裏肆意瘋長。

他已經完全放棄壓制情緒,也無所謂霍辭察覺到他的意圖後,頓起的狂躁。

冉綺疑惑:“什麽東西?”

霍慈更加靠近她,道:“之前,你吃下去過的東西。”

冉綺下意識想到昨晚霍辭的觸手,臉有點熱。不對不對,不可能是這個,昨晚是霍辭又不是霍慈。

她繼續想,想到她第一次見他,咬下他一截觸須。

臉上的熱褪去,冉綺不可思議地道:“你的手指?”

她的反應,是抗拒的意思嗎?

霍慈眸光黯淡下去,故作可憐,“不可以嗎?”

冉綺表情覆雜,“我要是消化掉了怎麽辦?”

霍慈的手放在裙擺下的沙發邊緣,“不會消化掉的。我會在霍辭醒來之前拿出來。”

冉綺垂眸看了眼,明白了,他不是要把觸須放進她的胃裏。她臉和耳朵都有點升溫,小聲道:“我怕會掉下來。而且你手指斷掉,不疼嗎?”

“不疼。”霍慈起身,半彎著腰在她耳邊低語,“放深一點,不會掉的。”

冉綺不排斥,可是她想不通,他怎麽會突然有這種離奇的想法呢?她有些忸怩,小聲道:“你手指斷下來給我,我去放?”

霍慈眸子裏似有星火燃起,心中掀起的狂喜與興奮,拍翻了先前一切的嫉恨。

好像她的同意,就是在證明,比起霍辭,她更偏愛他。

霍慈抱住她的腰,把臉貼在她小腹上,“我自己放,好嗎?”

冉綺摸摸他的柔軟的黑發,聲音很輕地答應:“好吧。不過,你要在霍辭醒來之前取出來,不然霍辭會發現的。”

霍辭已經發現了。

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只能像昨晚的他一樣,滿懷殺意卻無法發洩。

就算封閉自己,讓自己完全沈溺於黑暗中,不去聽,不去想,不去感受,心心念念的也全都是她。

明知別人在和她親近,卻無能為力!

霍慈無意折磨霍辭,他比任何人都想完全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系。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陰暗的心理,想要比霍辭和她親近的還要多。

窗簾大開著,客廳太亮了。

冉綺提議道:“去臥室?”

霍慈應聲將她抱進臥室,放到床上。

冉綺眼前飄過彈幕:

【姐妹們,你們知道是放在哪裏了嗎?】

【好像知道了,但是不敢確定】

【我靠,如果是真的,那霍慈怎麽能這樣,他好變·態哦,我好喜歡嘿嘿嘿】

冉綺:有什麽是你們不喜歡的嗎?

彈幕:

【沒有黑屏,就像世界沒有了太陽,我不喜歡(開玩笑】

【綺寶,我的綺寶,你永遠是我最喜歡的】

冉綺被彈幕的插科打諢逗笑。

過了會兒,眼前彈幕一條不剩。

冉綺有點緊張地望著天花板。

昨晚霍辭刻意將觸手變得很細很細,她沒感覺到什麽不適。

霍慈自然也不會想傷到她。

微涼的透明小觸須看著很柔軟,卻靈活又柔韌,像一條小蛇。冉綺猛地抓緊身·下的床單,感覺到那微涼慢慢與自己的體溫融合,變得沒什麽存在感。

呼出口氣,感覺比想象中的還要輕松。

就是霍慈怎麽還不起來?

她撐起上半身看向他,問道:“你好了嗎?是不是手很痛?”

裙擺從他頭上拂過,他站起身,仿佛不太敢看她,耳朵紅得像要滴血,“好了。”

冉綺整理好衣裙,去拉他斷了小指的左手,想給他呼呼。

看到左手截斷處的濕潤,她又松開他,嗔怪地看他一眼。

被她瞪了,霍慈體內的火氣不降反升,“你歇一會兒,我去趟衛生間。”

冉綺“嗯”了聲,下床,去客廳穿外套,高聲對在衛生間的霍慈道:“待會兒我們一起下樓找傅含星和心竹姐,一起去公司嗎?”

霍慈正站在洗手池前。

水聲嘩嘩流淌了很久,他始終沒有將斷指的左手放進水流中沖洗。

聽見冉綺的詢問,他道:“我們一起去。傅含星和段心竹,我會另外叫人接他們去公司。”

“哦,你快點哦。”

冉綺催促他。

他在衛生間待了太久了。

小指截斷處的濕潤已經幹了。

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當成功阻絕霍辭的感受時,他如願舔了下左手小指斷掉的地方。

就像野獸會舔舐自己的傷口,只是他舔到的味道不是自己的血。

心潮再次翻湧,霍辭大概也感覺到了他在做什麽。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霍辭沒嘗到。

霍慈對著鏡子露出譏嘲的笑容。

是嘲諷霍辭,更多的卻是在諷刺他自己的卑劣不堪。

冉綺在外面又等了一會兒,他才出來。

他戴上了手套以遮掩斷指,看上去一絲不茍,像霍辭似的了。

冉綺心裏這麽想,知道這話不能說,沒有說出口,挽著他下樓上車。

他是自己開車回來的。

冉綺坐上副駕駛,擔心地問他:“你放觸須的時候怎麽磨蹭那麽久,還在衛生間裏也磨蹭那麽久,是斷指很不舒服嗎?”

怎會不舒服?

斷指與他是有感應的。他所感受到的,他要刻意逼自己去忽略,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沈溺。

她的話勾動他本就反覆難抑的貪欲,就像輕而易舉撞翻了本就搖晃不已的船。

霍慈喉結滾動了下,“那時候,在看,在嘗。”

冉綺茫然不解,車開出地下車庫好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麽。她難以置信,“有什麽好看的。”

霍慈暗昧地道:“很好看。”

若是昨天,他說不出口。

但昨晚讓他明白,有些事他不做,霍辭就會做。

他絕不能讓步。

冉綺不好意思地笑,臉紅撲撲地小聲問,“那好吃嗎?”

霍慈嗓音低啞,“還想吃。”

作者有話說:

還想吃就是好吃嘿嘿( :3 )

本章大家都有小紅包,啵啵~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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