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切入正題不用繼續剛才那個尷尬的事了，我回他：“不知道。”

他一臉嚴肅：“說這學校裏有鬼的人是你吧？是你散布謠言說教務處這裏鬧鬼的吧？”

“老師，你說的我沒懂，什麽散布謠言？您也清楚我家的家庭情況，我很少在學校裏，也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我不可能傻到自己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況且班導問我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麽其他層面得意思，我猜不透，更不可能主動說了。

“得了吧，你別裝了，倪雪都跟我說了，你今天一大早就去宿舍說鬧鬼的事，以前怎麽沒見你那麽關心學校關心八卦的？而且你說巧不巧，你早上才去說的鬧鬼，到下午整個學校就鬧的人盡皆知了。”

班導一邊咄咄逼人的說著，一邊逼近我，我退到靠在墻上無路可退了：“我也是在路上聽到其他人說的，班導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就是我傳播的呢？”

“呵，平時見你默默無聞的，撒謊起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告訴你吧，我就是知道你在散布謠言，而且……你在調查茂麗的死對麽？”班導手杵在我兩邊墻上，完全把我堵死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班導，我又不是警察，怎麽能調查茂麗的事？”太奇怪了，為什麽班導會那麽肯定謠言就是我傳的，而且還說出茂麗的死。

可關鍵是，教學樓裏鬼氣那麽重，卻並不是從班導身上散發出來的，至少目前我用左眼看不見有任何的鬼在附近，右眼也沒有出現以前那種劇烈疼痛。

“編，你繼續接著編，我看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麽貨色，我會不知道？”班導人湊了下來，我躲開他，他捏住我下巴逼迫我擡頭看他，男人的呼吸噴在了我臉上：“你心中那點小算盤忽悠下其他人也就算了，忽悠我？我就連你為什麽散布謠言的原因都知道。”

我不知道班導是真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故意要套我的話，沒有擅自出聲，等著他的後話。

果然，他又說：“你散布謠言無非就是想要知道真正殺死茂麗的人是誰，你就想讓所有人都關註茂麗這件事，對麽？”

他說對一半。

“不過你這行為真不是一般的幼稚，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你用鬼來嚇唬人有意思麽？既然我能殺了茂麗，就不可能怕什麽厲鬼覆仇，這不是瞎特麽扯蛋麽？”

話剛一說完，班導似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一下子僵住了。

我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茂麗是班導你殺死的！”

可為什麽班導既然不相信鬼，茂麗的這部分記憶又被人為抹去了？

“真是麻煩，被你知道了呢。”班導的模樣變得猙獰了起來：“我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不準再散布這些謠言，沒想怎麽你，可惜了，你今天運氣不好，偏偏遇到我說漏了嘴，你現在知道我殺了茂麗，我自然是不能放過你了。”

我不能掉以輕心，也許班導是把兇鬼藏了起來，故意說自己不相信鬼呢？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

“你為什麽要殺茂麗？她是你的學生啊！”在拖延時間的同時，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學生又怎樣？你不知道大學生相當於雞嗎？還是免費的雞，哈哈哈。”

大概是我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班導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放開了聲音的大笑，笑夠之後，他臉色一變：“這班上的女生一大半我都幹了過來，隨便哄哄她們騙她們兩句，她們就心甘情願乖乖跟我上床了，不過就是這個茂麗比較麻煩，上床後她還整天纏著我，把我纏煩了，我罵了她幾句，她這賤人還來勁了，說要去告發我，老子爹雖然是校長，但這種事也抗不住，況且要其他女人在她的慫恿下也一起告發我呢，我豈不是完蛋了？我把她約到這間辦公室，向她低聲下氣的道歉，這賤人卻越發得意了，讓我給她五十萬或者一套房子，她才會善罷甘休。”

“所以你就把她殺了？”我跟茂麗雖然不是同班同學，但也知道她的性格，除了對家人孝順以外，她為人並不算太好，而且拜金，班導誘惑她的時候她肯定早就看中班導的錢了，所以才故意上了班導的床。

“那不然呢？”班導反問我：“女人我睡的多了，睡幾次就要給五十萬？這不搞笑的麽，我當即扔了她兩個大耳光，讓她隨便去告發我，我也會讓她身敗名裂，她哭著說不會讓我有好下場的就跑出去了，我心虛啊，追著出去，看到她跑進了教務處那間辦公室，湊巧沒有老師在辦公室，她在我面前爬上窗戶，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什麽意思？不是班導親手殺的茂麗，而是茂麗自殺的？但茂麗記憶中為什麽不知道自己是自殺的？

我突然發覺了事情當中最關鍵的一點。

這裏不是茂麗的死亡現場，也不是這些鬼氣散發的源頭，真正鬼氣散發的地方，是在旁邊的教務處！

我偏了下頭，門外漆黑無比，在濃濃的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看著我們，但再看過去，又確實什麽都沒有。

錯覺嗎？可我的錯覺一向很準。

“話我都給你說明白了，不過就這樣把你殺了有些可惜啊。”班導的視線不懷好意的投到我身上：“不如……讓我爽爽再去死吧，也能讓你死之前有點作用。”

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我現在不能冒然叫來夜修他們，因為真正的殺人兇手還沒有出現！

是的，班導是被人利用了。

茂麗是個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而且茂麗那種性格像是會自殺的嗎？再加上她本來就是故意與班導上床的，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想不開。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茂麗跑出這間辦公室後遇到了真正的殺人兇手，兇手利用某種方法控制住了她，讓她從教務處跳了下去，造成自殺的假象後，又用方法抹去了茂麗死時候的記憶，防止茂麗變成厲鬼來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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