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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神奇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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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神奇海螺

可是,要怎麽除去這個守陵獸,卻是所有問題中最關鍵的重中之重。它們的存在,本身就被賦予了一些神奇的力量,這些神奇的力量,有時候恐怕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合理的進行解釋。

眼看那只守陵獸並不好對付,哪怕是殷姜憑借他自身的力量,也一時難以與之抗衡,漸漸落了下風。

我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殷姜這麽一直和這只守陵獸耗下去,拖延時間,並不是不是辦法,只怕殷姜他拖不起,因為每消耗一次他自身的力量,他的身子就會變得虛弱,如果過度使用他自身的力量,搞不好,他會灰飛煙滅消失的。

田巖並不清楚他的身份,故而也不可能知道這層厲害關系在裏頭,可是我卻是知曉的,從頭到尾,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更清楚他的事情。

“田巖,你有什麽好法子嗎?”我試探地問向田巖。

因為他和姑姑算是同門,姑姑會的東西,田巖應該也會的,而且搞不好的話,田巖懂的更多,知道得更多。所以,我才有心想要問問他。

田巖眸光閃了閃,稍作猶豫,最後才答道,“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只是,這法子多少有點兒難度,並不容易辦到。”

我暗自欣喜,自己果然是問對了人。

“什麽法子?只要有法子,就代表著我們還可以試上一試。”

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聽到他說什麽法子也沒有,那才叫真的無能為力,什麽也做不了。

最起碼,現在有法子,就代表著還有一線的希望在。

“只是這法子,並不容易辦到,我前面已經說過,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多的希望。”田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沒關系,你先說出來聽聽,無論是有多困難,最起碼我們可以試一試,不是嗎?”現在我站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就這樣看著殷姜和那只守陵獸纏鬥在一起,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消損自己的力量。

“每個守陵獸都被賦予了一種神聖的職責,這種神聖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個陵墓,有的神獸在誕生最初,就被賦予神奇的神力,如果想要讓它們停止對我們的主動攻擊,那麽只有一種法子,要麽是打敗它然後殺死它,讓它再也不能成為我們前進道路上的威脅,可是據我所知,一般大型的陵墓,像這樣的守陵獸,應該不止一只,那就意味著我們的工作量,是相當龐大的,並且是艱巨的,對付一只,已經成問題,甭用說還有其它的守陵獸,還不知道躲在何處呢。”田巖慢慢道來。

我耐心地傾聽下去,靜待下文。

“要麽就是人為的中斷這種職責的傳承,也就是說,要讓這些守陵獸不再為了保護這個陵墓而生,通俗一點地講,就是可以給它換個新的主人,當然,這個新的主人,一定要有強大的力量,或是某種可以讓這些守陵獸信服的約束力,讓它們易主,這個法子,也幾乎辦不到,實現不了,因為這些守陵獸有的已經存在上千年,甚至更多更久的年月,都尚未知曉,想要讓它們易主,這似乎比登天還要難!”田巖無奈地搖頭。

他覺得自己這樣解釋了,還是等於沒說,因為這個主意,從根本上看起來就不可行。

“易主?可是有什麽簡單易行的法子,可以讓它們易主呢?”我一時頭疼起來,果然這個法子,不容易辦到呢。

“如果這世上真有這種簡單易行的法子,那恐怕在數千年之前,這個陵墓的主人,就不會選擇這種守陵獸作為自己陵獸的守護者,這種守陵獸之所以存在,那就足以證明它們對自己主人的忠心,所以我才說這個法子很難。”田巖自己現在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重新認個主人……讓我好好想想!”我陷入冥思苦想當中,雖然田巖已經告訴我,這個法子根本就沒有行得通的可能,可是我仍然不甘心。

大抵我的性子,也是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所以,眼下我還不打算就此放棄,我還想要試上一試。

“沒用的,如果真有法子的話,那這些守陵獸也不可能活得這麽長久,這個地下王宮也不可能還沒有被那些貪婪的盜墓賊破壞,別的不說,就拿桂花嫂一家來說,恐怕她的公公,甚至她的老公,應該都早已經探得了這裏的地下,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王宮,也許隨葬的,還有一些珍奇異寶,因而才從別的地方,刻意搬來了這裏,並在自己家的地底下挖掘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這條長長的通道,一直通向地下王宮,並且把全家都搬過來,住在這裏守著這些寶貝,說他們沒有一點野心或是貪戀的話,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她的公公,指不定就是因為貪欲給害的,她的老公,自然也是如此,還有她的婆婆,這一家人之所以家破人亡,也都是因為心中有太多的貪戀,他們已經喪失了本我。”田巖語氣很是無奈。

“可是,事在人為,我不相信,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仍然固執,固執地想要找出一個有用的法子來救殷姜,眼看著他撐得越來越辛苦,黑色的披風之下,那副骨架,也越發顯得森白。

就在我和田巖在一邊低聲商量對策的時候,已經落了下風的殷姜,越來越不是那只守陵獸的對手,好幾次險些都被守陵獸傷害到,我在旁邊都暗自替他捏了把冷汗。

先前那幾下,都是險險避過,只是這一下,守陵獸似乎被激怒到了極點,狂怒而起,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殷姜堪堪地躲過了第一擊,卻再也無法避開第二擊。

只見守陵獸尖利的爪子,抓過殷姜肩頭的黑色披風,那件黑色的披風,早已經被這一抓,抓得四五分裂,成了一塊黑色的破布,裂開的那部分半吊在那只守陵獸的爪子上,至於沒被扯下的那部分,則殘破地還套在殷姜的身上,準確地說,是在他的那副白深深的骨架上面,很是駭人。

饒是我見了這麽多驚異的事情,我也是被嚇了一楞。

至於田巖,他的臉色,甚至比我的臉色,更加難看。

守陵獸將那裂開的黑色破布,用力地一甩,就甩了出去,落在了一邊的地上,沒有再去管這黑色的破布。

很顯然,它現在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這什麽破布,它的目標,就在它面前的這人,哦不,這副骨架上面。

它的動作來得又快又猛,殷姜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大抵是自己身上用來遮敞的黑色披風,算是他的‘護身服’,有這黑色的披風在,他就可以隱藏在其底下,不輕易地顯露自己的‘骨架’。

相反,披風一被扯破,披風下的骨架,也就是他的‘原形’,就這樣徹底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這大概很讓他有些不適應,也很讓他很是窘迫。

因為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是不自在的,如果可以,他應該希望自己駭人的這一面,永遠也不要輕易暴露出來吧。

眼看守陵獸的爪子,就要拍過他頭頂的位置,我緊張不安的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這一拍下去,殷姜他不會被拍得灰飛煙滅吧。

現在他就僅剩了這麽一副骨架,如果頭骨再被震碎的話,那他就什麽也都沒有了。

無論如何,我總要做點什麽,為我愛的殷姜做點什麽才行。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胸前掛著姑姑傳給我的海螺,海螺的影子,在我的眼角劃過,我順勢就抓住了那個海螺,其實那個時候,我身上也沒有其他別的可用的東西。

抓起了海螺之後,我下意識地就往自己的嘴裏送去,然後不自覺地吹起了海螺。

其實事後想起來,我當時吹這個海螺的時候,完全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的動作和行為,就像我第一次從姑姑的手裏,接過這個寶貝海螺時,我也是很自然地將這個海螺放在自己的唇邊吹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吹出來的聲音,是雜亂無章的,沒有一點點規律可言。

但是現在,我吹這個海螺,卻發出了與上次不一樣的聲音,或許別人聽不出來這種聲音的差異和區別,可是,因為是我自己吹出來的,我卻一下子就感受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更加神奇的事情,也跟著發生了。

不知是我吹出來的海螺的聲音的影響,還是其他別的,那只守陵獸居然硬生生地停下了進攻的動作。本來就快要死在它的爪子下的殷姜,就這樣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知為何,田巖卻表現得有些過份激動,一邊發出了兩個相同的感 嘆。

我繼續吹響那只海螺,現在守陵獸只是暫時停止了進攻而已,可是它還是具有很強的威脅和破壞的。

這一次,守陵獸停止不前不說,還近乎乖巧地安靜了下來,最後軟叭叭溫和地趴在了一邊的地上。

這一切的反轉,或是大逆轉,來得太快,太讓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以至於後來那只守陵獸變成溫順的小獸時,連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這是事實,並且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

“快,繼續吹,不要停!快,快!”田巖反應過來,大聲地在旁邊不停地催促我。

我腦子暈暈乎乎的,聽見他這樣不停地喊,也就一時沒有停下,繼續吹,不過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吹出來的是什麽調子就是。

就是我吹出來的那聲音,海螺發出來的聲音,讓這只守陵獸神奇般地溫順下來。

當然,也是我的‘聲音’,才讓殷姜躲過了一場災劫,讓他有了得以喘氣的機會。

雖然我不知道我吹出來的這海螺的聲音,究竟具有什麽功效,但是,奇跡就是這樣發生了。

我鼓著腮幫子又吹了一陣,只見那只守陵獸仍舊軟軟地趴在地上,與先前攻性十足的那只守陵獸,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品種和性情。

可從頭到尾,就是這同一只。

“你現在可以試著慢慢地停下來,記住,一定要慢慢的,切忌突然就一下子停下來,按照我的指示來操作,興許我們可以完全地避過這一次的驚險也說不定。”田巖的語氣夾雜著難掩的喜悅。

也對,任誰在這樣大逆轉的情況面前,都會高興壞的。

我現在也不知道田巖的叮囑,到底是不是對的,反正眼下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索性就不如按照他的交待來實施,我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速度,另外,也盡量讓我吹出來的聲音,更加的輕柔,更加的‘催眠’。

後來,那只守陵獸果然慢慢地趴在那裏,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噓!”田巖豎起一根中指,向著我和殷姜兩個方向不停地示意,示意我們不要說話,以免吵到了這只嗜睡的守陵獸 。

它閉著眼睛睡著的樣子,果然溫順多了,最起碼已經不具任何的攻擊性。

殷姜也楞了楞,因為他自己也絕沒有想到,這只主動不停攻擊他的守陵獸,居然會在中途停下來,而自己顯然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不然的話,硬拼硬,他無論如何,都是拼不過這只守陵獸的。

他輕輕地落在我和田巖的身邊,只不過,已經不用再動用他自己身上的力量,所以他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已經恢覆了他本來的面貌和樣子。

也就是說,他現在在我和田巖面前,還是丁子越的面容和身形。

田巖示意我們走更遠一點,和這只睡著的守陵獸,最好能夠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然後再交談。

不然的話,就這樣吵醒那只守陵獸,我們前期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 是白廢。

“怎麽回事?那只獸為什麽停止了對我的主動攻擊?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因為疲於應付那只守陵獸,所以他並不是很清楚整個過程,才會有此一問。

我反正也是暈暈乎乎的,什麽也不知道,索性手一指,就將這個解釋的任務,交給了田巖。

田巖這個時候,才開始慢慢地解釋道,“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小彤她吹出來的海螺的聲音,應該具有一種安神定氣的功效,也就是說通過這只海螺的聲音,可以來控制守陵獸。但這中間,具體 怎麽個控制法, 其實就連我自己也是知字半解的。當然, 這次也多虧了小彤!”

我也滿肚子疑惑 ,“怎麽回事?我明明就是隨便這麽一吹,什麽韻律,什麽調子根本都沒有講究過,隨意的吹一吹,就能吹出這麽好的功效來?這未免有些太不真實了吧!”

“不,我很肯定,你吹出來的聲音,具體一定的催眠功效,不然的話,這麽生龍活虎的守陵獸,會趴在這裏睡著?這都是你的功勞,如果你說你自己並不知道怎麽控制的話,那麽一定是巧合!不過,這也間接地說明,你其實在這方面,應該是很有天賦的,對了,我如果沒有看走眼的話,你這只海螺, 應該是從我的師姐那裏拿來的吧,這個東西,應該是我師父所有才對!”田巖一眼就看出這只海螺的來歷。

至此,我也不隱瞞,直說道,“沒錯,你的眼力真好,這只海螺,的確是出自你的師父之手,這是姑姑她主動要送給我的,我當時只知道這只海螺很名貴,也很重要,不料想,它居然還有這麽神奇的作用,簡直太讓我震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不會相信的!”

“她把這海螺都傳給了你,那麽也就意味著,你以後也會成為我們的同門,你是不是已經答應她要做她的傳人?”田巖顯然很了解。

“沒有,姑姑只是將這個東西傳給了我,說是在我手中,或許能發揮它更大更多的作用,並沒有要我答應做她的傳人,姑姑應該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和打算,我當時推脫過的,我並不想要這只海螺,因為我不怎麽會用,吹出來的聲音,簡直就是噪音。可是姑姑她很堅持,她說這只海螺在她的手上,已經不能發揮她更大的功用,因而才將這只海螺傳給了我,不過她有仔細叮囑,要我好好地練習,我今天也是在情急之下,抓了這只戴在帽子上的海螺,就胡亂地吹了起來,這麽一吹,似乎還真有一些安神靜氣的功用。”我細細地用手指撫摸著這只剛剛自己用過的海螺,這下才終於明白這只海螺是件難得的寶貝。

“她的確是資質有限,甭說是她,就連我……到如今,我已經很久沒有提升的機會,這只海螺,看來也是送對人了,在你的手上,比在她和我的手上要好,所以,你還是好好地保管此物吧,此物是我們門中最尊貴的象征,切不可弄丟或是遺失!”田巖看起來很重視這只海螺,再三叮囑。

其實想當初,我並沒有特別想要這只海螺,當時都是姑姑盛情難卻,我一時無法推拒,所以才勉強收下的,想不到今日在這裏,靠它居然救了殷姜,也救了我自己,我甚感欣慰。

“那只守陵獸,它還會自己醒過來麽?”我眼神覆雜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睡著的守陵 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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