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亂了，不對，那個人怎麽在跟著演奏……”

“對啊，這節拍，好象是跟著在一起大合奏了。”

“我的天啊，這是，被帶了節奏了。”

“絕對是帶了節奏啊。”

這一刻，另外幾個本來還在唱歌的人，也跟著停了下來。她們不知道沈香婉會唱什麽，卻也閉著眼睛，各自跟著她在哼哼不停。

而另外三個演奏的人，則緊跟著慕容修德的腳步，一起拉奏著。有的人似乎還是在排斥著，但是隨著音樂的節奏推進，這些排斥反應在他們臉上也漸漸消失不見。

臺下，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打擾這一奇觀。而是震驚看著臺上發生進行的一切，最後面，被公公帶出來的司青仄則緊盯著臺上的一切，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本邊，司青海則是輕聲嘀咕。“不得了，這小子和這丫頭配合在一起，就差沒瘋狂起來了。”

也只有她們幾個才知道，那丫頭就是沈香婉。

這一刻，歌唱，還有演奏，就象配合了無數次一樣。這一刻的司青海倆人，甚至於產生出，這倆人是早前就配合過的吧。若然，怎麽會有如此默契的時候。幾乎在沈香婉唱出的瞬間，慕容修德就可以把曲調完美配合演奏起來。

心隨手動，心隨意動，這一刻，倆人完全就是這樣的一個境界。

“這才是天人合一啊，我想，往後的多少年，再也不會看見這種場景了。”

有人在內心輕嘆，都覺得不可思議。

音樂歌聲還在進行。也是這時候，人們才發現，那個蒙面的姑娘，似乎極會唱歌。

她有一幅獨特溫潤的嗓音，更有著完美的唱腔。慕容修德的演奏很是強勢，霸道了，但是，她的柔和，溫婉卻總是能追逐而上。

倆人你追我趕，一點也沒有怯場的感覺，相反的，只有一種錯覺：這倆人，天生就是在一起合作的。

一曲終，當人們從那裊裊的餘音中清醒過來時，才徒然發現，臺上的那位姑娘，早就消失不見。而臺上，本來還沈浸在演奏當中的少年，則站起來，深施一禮，“感謝大家給了我這一舞臺，讓我得到了與她的合作。”

這一句話，在旁人的耳裏，或許會覺得只是感謝的詞。

可只有臺下的司青海知道，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謝。

不經意地，他輕輕嘆息了一聲。這一輩子，只怕再難聽到這樣的即興之典了。而這一首霓裳舞曲，在這一天之後，也被世人給記住。從此風靡一時。

當然，這一切只是後話。

且說沈香婉離開演奏之地後，也是激情不已。一張臉紅撲撲的她，壓根兒沒想到，在剛才，自己會如此的激情燃燒。那麽灼熱，那麽開放的歌曲，也能是從她嘴裏蹦出來的。可是，她並不後悔。或許歌聲，也包含著她最真實的情感。這話，真不是假的呢。

慕容修德離開了前臺後，所有人都爆發出一片如雷電般的掌聲。

“我私以為，早前的引蝴蝶，便算是絕唱了。可如今看來，那還不算是絕唱。如今這一場演奏，才能被稱之為千古絕唱啊。這樣的盛事，我相信若幹年後，再也不會有人重覆上演。”

這種即興的表演，哪裏是說有靈感就有的。也因為這樣，人們對於第一名的歸宿，一點意見也沒有。

聲樂，這一場就此結束。可是，畫藝的考核，當那位妖孽般的少年展示出自己的畫藝時，所有人再一次震驚了。那一張朦朧的，帶著深情凝望的畫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深思當中。

有人看著少女的背影是絕望，有的人是興奮，大多數，則是深情凝神。只是一幅畫，卻能引起無數人的顛狂，這一瞬間，很多人都在自問。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能讓一枝筆，畫出各人內心的潛藏情緒。

當人們從那一幅畫幅中清醒過來，這才反應到，那一幅畫，居然是由聲樂那一塊兒過來的少年。那位，在聲樂中就震驚了所有人的存在。

現在，不僅僅是聲樂，就算是畫作，他也是第一流。

這種認知，讓在場的人沈默了。

“能在這樣的大賽中拿得一項的冠軍，便算是傑出的存在。再來第二項，而且還是一項比一項出色的存在，這人，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也是這時候，有人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

“我怎麽覺得，這一位學子的畫作，與我們最近一直高價也追求不到的那一位的畫作，有著如此的相似呢？難道說，這是同一個人麽？”

“說不定，就真的是同一個人呢。若是同一個人，這一位傳說中不得寵的候公子，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不可能，怎麽會是同一個人呢？”

有人無法接受。要知道，他們一直以為，那位能一幅畫，就要價上萬兩銀子的人兒，定是一位老態龍鐘的大師。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們，這人只是一個年輕的不象話的妖孽般的公子。這種現實和想象的傳聞，真的相差太多了。

“不過，人家本人也沒有承認，只能說，這倆人有著如此肖似的筆鋒，怎麽著也是有一點幹系的吧。這世上，畢竟同一個師傅，不一定只收一個徒弟啊。或許人家是師門的同門也不一定。”

“對對，這種是有可能的。或許就如貴兄臺所言，人家是同門師兄弟而已。”

這一刻，在場的人都覺得，或許這一位妖孽，只是那一位神秘大師的師弟而已。

前來為慕容秋雨助威的慕容楠山，這一刻被所有人恭維著，終歸臉上有點下不了臺面。

第一場比試，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慕容秋雨。在傳出慕容修德得了第一名，而且被無數人稱道的時候，他沈默了，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後悔，覺得還是應該維持一點表面上的關系。

可是，第二場比試的時候，全還是選擇了有慕容秋雨比試的地方，至於慕容修德的書畫比試，一樣的放棄。

可是這一邊慕容秋雨到最後，堪堪入了個第十名，就這樣的名次，還是他前面的一位，似乎因為身體突發狀況，才運氣不錯的進了第十名的。當時他還是為這個兒子高興的，終歸，在這樣的比試中，能得到一個第十名，也算是不錯的事兒。

只是他人個沒站起來，便被一群蜂擁而來的人群給圍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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