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程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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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回程刺殺
“王爺請便，我坐第三輛馬車，隨後就來。”秋葉鈺澗心中嗤笑，隨意應付過去，根本不想跟這個人多談，面上卻還是平平靜靜的。
冷宮折磨的那些時候，讓秋葉鈺澗學會了忍一切不能忍之事，管她內心洪水滔天，面上能做到歸然不動！
慕容晟只當她聽取了他的建議，滿意一笑，大氅一甩，動作瀟灑至極，翻身就上了通身烏黑的千裏駿馬。
馬車這時才啟動前行，馬兒得得兒不斷。
忽然，駿馬微頓，被其主人扯住韁繩。
慕容晟轉馬回神，在微亮的天幕下，輪廓深邃的臉上逆著光看不清表情，磁性的聲音傳過來：“鈺澗小姐，還不動身嗎？”
秋葉鈺澗一楞，這一幕打馬回轉那麽熟悉，前世經歷了無數次，每次他要出征時都會回轉身叮囑幾句，讓等候在原地的她更是忐忑難安，擔憂他的安全和勝負……
如今光景重現，好似跟舊日時光重疊，然而，他此刻維護的人變成了他真正放在心尖尖的人兒，而不是她這個棋子、用掉就扔的擋箭牌。
多想無益，秋葉鈺澗楞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罷了，即使被慕容晟察覺到，他也會以為她對他的魅力沒法抵擋看楞了神。
“就來，王爺先行吧。”秋葉鈺澗笑的淡淡的，欲要提步朝第三輛簡陋的青布馬車而去。
慕容晟頜首，也許是笑了，打馬回身同華麗的馬車一起遠去，逐漸消失在夜色裏。
這會兒，秋葉鈺澗腳步停下，剛才一直等在馬車後不敢出聲的晴兒跑過來緊張關心地說道：“小姐，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好久，就擔心小姐……”
晴兒的話被秋葉鈺澗擡手打斷，疑惑地楞在那裏。
秋葉鈺澗食指豎在紅唇上，“噓——”轉頭，眼睛直直看向宮門那邊。
晴兒知道輕重，更何況自家小姐從不做無用之事，所以聽話地閉上嘴，連動也不敢動了，順著小姐看向的方向也看過去。
“得，得，得”
輕微沈悶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從宮門轉角響起，一輛錦布圍繞奢華內斂的馬車逐漸從暗影處顯露出來，馬車簾布上有用金線勾勒的金龍刺繡。
秋葉鈺澗直到此時才看清從他們幾人說話起就隱在暗處偷聽的人，才知道那人是誰。
敢在馬車上用金龍紋樣裝飾的除了皇宮裏處在高位的那幾個，還有一人有身份有資格用上，且在此時需要同大臣們一樣退宴後出宮離開。
那就是，皇位儲君——太子殿下！
要說太子殿下作為皇位的下一任接班人本應住在皇宮大內，且皇宮內還有東宮這一處存在，就是為儲君準備的。
然，誰讓現在的皇宮中皇帝第一姚貴妃老二呢，姚貴妃想把自己兒子五皇子推上去，當然先把障礙太子殿下排擠出了宮。
後宮大贏家姚貴妃的意思：東宮先空著，誰能入主還不一定呢。
而皇後失勢，在這件事上出不了力也說不上什麽有用的話，只能盡力保全太子的部分利益和身家性命。
至於最大的掌權者，聖上他老人家，他既不廢除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也不阻止姚貴妃五皇子一系的手腳，端坐高處，旁觀兩夥人從暗鬥轉為明鬥，每天在朝堂上吵的臉紅脖子粗。
秋葉鈺澗有過大膽的猜測，若是最後沒有慕容晟出來插一腳，聖上培養下一代皇帝的謀算應該是能成功的。
但就是出了岔子，白白便宜了旁人，到最後父子兩個相繼殞命。
眼光明滅之間，馬車的車簾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掀開，露出太子殿下那張清雋的臉龐，頭戴八龍朝珠玉金冠，身穿金絲玄底兒蟒袍，銀白色祥雲浮動在衣襟處，在月華下反射著清冷的光輝。
這個男人跟白日明顯不同！
秋葉鈺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也知只怕這才是太子殿下的真面目一角，不然從小錦衣玉食、聖人大儒齊教導的太子殿下何以是丞相府酒宴上的那般浮躁輕浮模樣。
原來都不簡單！
秋葉鈺澗此時不知是為前世懵懂而活的自己清悲哀還是為今生警醒又明白的自己慶幸？
兩者都不是那麽令人舒心快活。
多想無益，秋葉鈺澗當下拜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從站定說話那刻起她就發現宮門側邊那裏有人在，本是要一邊等慕容晟走後她再走，以免看到膩歪的那兩人糟心，一邊也是要看看這偷窺他們談話的人是誰，是敵是友。
結果，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太子殿下，若是他的話，根本沒必要偷聽小女兒之間明爭暗鬥的話語，只怕是當時那情況不好立即出來，又有慕容晟在場，他禮讓之下在一旁回避吧？
秋葉鈺澗不由暗想，太子殿下也沒有傳言中那麽不堪，光這君子之風她就有些佩服的。
只不過太子殿下有自己的謀算，她知道就算了也不會擅自說出去就是了。
對方既然敢在這時顯露出一些東西，當然有那個把握掌控住。
隨著太子殿下的叫起，秋葉鈺澗不再胡思亂想，順應起身。
太子殿下適時說道：“夜已深，秋葉大小姐也是閨閣女兒家，哪能獨身在外行走，隨本殿護送一程吧。”話落清冷的眸光看向青布馬車方向。
秋葉鈺澗主仆隨著看過去時，發現馬車夫早不知遛哪兒去了，如今是她們要做自家的馬車回府也沒有趕車的人。
這可怎麽辦？
晴兒憤憤不平又十分擔憂地在原地打了個轉兒，還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走回去吧，她們倆都不會趕馬車！
而且，以她們的身份，若是今晚親自趕了馬車回去，明天鐵定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且還不知道要被歪曲到什麽樣兒。
所以……
也只能…晴兒壯著膽子朝太子殿下的馬車偷看一眼，發現那車廂挺大挺結實的，密閉性也不錯，小姐即使跟太子同乘一車了，只要在場的人都不說，那就誰也不知道……
秋葉鈺澗沒有其他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既然太子殿下相邀，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就是了。
若是前世，她是萬萬不能跟太子殿下扯上什麽瓜葛，以免妨礙了慕容晟的大計，然而今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有必要，秋葉鈺澗也不介意同太子殿下相互利用，互惠互利！
所有思量其實只在一剎那，秋葉鈺澗蓮步輕移，剛走進馬車邊緣，那只掀開車簾的修長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秋葉鈺澗輕笑一聲，也不扭扭捏捏小家子氣，把手搭上，借力幹脆利落地上了馬車。她的丫鬟晴兒則被安排坐在車轅上跟趕車護衛一起。
馬車行駛的比較快卻很平穩，秋葉鈺澗坐在距離太子殿下稍遠的位置，不親近又不太顯疏離，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太子殿下低低笑出聲：“秋葉大小姐好似與之前有所不同了。”那雙清冷的眼眸此刻暈染上一絲絲笑意，讓他整個人都煥發出溫潤如玉的光彩。
這一副模樣，跟平時他所表現在外面的傲慢浮誇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
秋葉鈺澗擡頭對上對方的眼睛：“太子殿下不是也與白天有所不同嗎？”
所以各人有各人的隱私，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打探誰。
太子殿下笑意加深，那張平時總是帶著一副沈郁之色的臉龐像是揭去了蒙蓋的輕紗，愈發立體深邃起來。
所謂君子如玉，英俊逼人，不外如是。
“嗆——”
刀劍的碰撞聲突然響起，馬車在打了一個頓之後停了下來。
“小心！”太子殿下突然縱身撲過來將秋葉鈺澗壓趴在車廂內，兩人緊密接觸，被禁錮著動彈不得。
剎那間，“篤篤篤”的箭支射入木頭的聲音持續不斷，車廂也開始左右搖晃。
甚至有一支箭穿過硬木，從秋葉鈺澗臉旁邊劃過，最終釘在車箱底部。
秋葉鈺澗眼睛正對著那支箭，眼光顫動，同壓在她身上的太子殿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慎重。
箭頭是鐵簇的，反射青光，塗了劇毒！
外面早就一片喧嘩起來，兵器交加的鏗鏘聲不斷，不到片刻噗噗噗的倒地聲和血腥味就傳開來。
太子殿下在一波箭雨過後趁機要下馬車，並把秋葉鈺澗塞在馬車底部，叮囑她不要出來。
秋葉鈺澗不是容易被嚇暈的閨閣小姐，哪裏能依，反駁道：“還不知道這群人是沖誰來的，殿下真以為我呆在馬車裏安全？我還要找我的丫鬟！”
情況緊急，太子殿下也分身乏術，見她倔強，也不跟她吵，安排了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她，他則在護衛的掩護下在一旁指揮戰鬥。
“小姐！”晴兒的聲音突然從馬車下傳出來，秋葉鈺澗一瞧，松了一大口氣，晴兒還安好在馬車底部躲著呢。
秋葉鈺澗把晴兒拉出來，兩個人背對背靠在一起被護衛保護在一邊。
秋葉鈺澗這才有空觀察現場情況，來刺殺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個個身配利劍，滿身煞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如今他們正跟太子殿下的隨行護衛打鬥在一起，不遠處的房頂上樹杈上還圍了一層黑衣弓箭手，不斷放箭的就是他們。
看起來，今晚的刺殺者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要給太子殿下一個深刻的教訓甚至是殺了他？
其實不然……
秋葉鈺澗觀察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讓她看出點什麽。
那些雖然放箭殺人那麽兇惡，但實際能近太子殿身的很少很少，甚至有些箭支看似要往他身上射去，然而往往都會偏移開，而持劍殺手們殺人很利落卻總是突不破太子身邊的防禦。
太子殿下的侍衛武功高強是一回事兒，但黑衣人殺手砍其他侍衛跟砍西瓜似的卻跟太子殿下周圍的侍衛一直耗著突不破？
這怎麽看怎麽詭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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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只當她聽取了他的建議，滿意一笑，大氅一甩，動作瀟灑至極，翻身就上了通身烏黑的千裏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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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駿馬微頓，被其主人扯住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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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鈺澗一楞，這一幕打馬回轉那麽熟悉，前世經歷了無數次，每次他要出征時都會回轉身叮囑幾句，讓等候在原地的她更是忐忑難安，擔憂他的安全和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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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王爺先行吧。”秋葉鈺澗笑的淡淡的，欲要提步朝第三輛簡陋的青布馬車而去。
慕容晟頜首，也許是笑了，打馬回身同華麗的馬車一起遠去，逐漸消失在夜色裏。
這會兒，秋葉鈺澗腳步停下，剛才一直等在馬車後不敢出聲的晴兒跑過來緊張關心地說道：“小姐，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好久，就擔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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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知道輕重，更何況自家小姐從不做無用之事，所以聽話地閉上嘴，連動也不敢動了，順著小姐看向的方向也看過去。
“得，得，得”
輕微沈悶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從宮門轉角響起，一輛錦布圍繞奢華內斂的馬車逐漸從暗影處顯露出來，馬車簾布上有用金線勾勒的金龍刺繡。
秋葉鈺澗直到此時才看清從他們幾人說話起就隱在暗處偷聽的人，才知道那人是誰。
敢在馬車上用金龍紋樣裝飾的除了皇宮裏處在高位的那幾個，還有一人有身份有資格用上，且在此時需要同大臣們一樣退宴後出宮離開。
那就是，皇位儲君——太子殿下！
要說太子殿下作為皇位的下一任接班人本應住在皇宮大內，且皇宮內還有東宮這一處存在，就是為儲君準備的。
然，誰讓現在的皇宮中皇帝第一姚貴妃老二呢，姚貴妃想把自己兒子五皇子推上去，當然先把障礙太子殿下排擠出了宮。
後宮大贏家姚貴妃的意思：東宮先空著，誰能入主還不一定呢。
而皇後失勢，在這件事上出不了力也說不上什麽有用的話，只能盡力保全太子的部分利益和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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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鈺澗有過大膽的猜測，若是最後沒有慕容晟出來插一腳，聖上培養下一代皇帝的謀算應該是能成功的。
但就是出了岔子，白白便宜了旁人，到最後父子兩個相繼殞命。
眼光明滅之間，馬車的車簾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掀開，露出太子殿下那張清雋的臉龐，頭戴八龍朝珠玉金冠，身穿金絲玄底兒蟒袍，銀白色祥雲浮動在衣襟處，在月華下反射著清冷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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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鈺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也知只怕這才是太子殿下的真面目一角，不然從小錦衣玉食、聖人大儒齊教導的太子殿下何以是丞相府酒宴上的那般浮躁輕浮模樣。
原來都不簡單！
秋葉鈺澗此時不知是為前世懵懂而活的自己清悲哀還是為今生警醒又明白的自己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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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無益，秋葉鈺澗當下拜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從站定說話那刻起她就發現宮門側邊那裏有人在，本是要一邊等慕容晟走後她再走，以免看到膩歪的那兩人糟心，一邊也是要看看這偷窺他們談話的人是誰，是敵是友。
結果，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太子殿下，若是他的話，根本沒必要偷聽小女兒之間明爭暗鬥的話語，只怕是當時那情況不好立即出來，又有慕容晟在場，他禮讓之下在一旁回避吧？
秋葉鈺澗不由暗想，太子殿下也沒有傳言中那麽不堪，光這君子之風她就有些佩服的。
只不過太子殿下有自己的謀算，她知道就算了也不會擅自說出去就是了。
對方既然敢在這時顯露出一些東西，當然有那個把握掌控住。
隨著太子殿下的叫起，秋葉鈺澗不再胡思亂想，順應起身。
太子殿下適時說道：“夜已深，秋葉大小姐也是閨閣女兒家，哪能獨身在外行走，隨本殿護送一程吧。”話落清冷的眸光看向青布馬車方向。
秋葉鈺澗主仆隨著看過去時，發現馬車夫早不知遛哪兒去了，如今是她們要做自家的馬車回府也沒有趕車的人。
這可怎麽辦？
晴兒憤憤不平又十分擔憂地在原地打了個轉兒，還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走回去吧，她們倆都不會趕馬車！
而且，以她們的身份，若是今晚親自趕了馬車回去，明天鐵定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且還不知道要被歪曲到什麽樣兒。
所以……
也只能…晴兒壯著膽子朝太子殿下的馬車偷看一眼，發現那車廂挺大挺結實的，密閉性也不錯，小姐即使跟太子同乘一車了，只要在場的人都不說，那就誰也不知道……
秋葉鈺澗沒有其他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既然太子殿下相邀，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就是了。
若是前世，她是萬萬不能跟太子殿下扯上什麽瓜葛，以免妨礙了慕容晟的大計，然而今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有必要，秋葉鈺澗也不介意同太子殿下相互利用，互惠互利！
所有思量其實只在一剎那，秋葉鈺澗蓮步輕移，剛走進馬車邊緣，那只掀開車簾的修長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秋葉鈺澗輕笑一聲，也不扭扭捏捏小家子氣，把手搭上，借力幹脆利落地上了馬車。她的丫鬟晴兒則被安排坐在車轅上跟趕車護衛一起。
馬車行駛的比較快卻很平穩，秋葉鈺澗坐在距離太子殿下稍遠的位置，不親近又不太顯疏離，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太子殿下低低笑出聲：“秋葉大小姐好似與之前有所不同了。”那雙清冷的眼眸此刻暈染上一絲絲笑意，讓他整個人都煥發出溫潤如玉的光彩。
這一副模樣，跟平時他所表現在外面的傲慢浮誇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
秋葉鈺澗擡頭對上對方的眼睛：“太子殿下不是也與白天有所不同嗎？”
所以各人有各人的隱私，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打探誰。
太子殿下笑意加深，那張平時總是帶著一副沈郁之色的臉龐像是揭去了蒙蓋的輕紗，愈發立體深邃起來。
所謂君子如玉，英俊逼人，不外如是。
“嗆——”
刀劍的碰撞聲突然響起，馬車在打了一個頓之後停了下來。
“小心！”太子殿下突然縱身撲過來將秋葉鈺澗壓趴在車廂內，兩人緊密接觸，被禁錮著動彈不得。
剎那間，“篤篤篤”的箭支射入木頭的聲音持續不斷，車廂也開始左右搖晃。
甚至有一支箭穿過硬木，從秋葉鈺澗臉旁邊劃過，最終釘在車箱底部。
秋葉鈺澗眼睛正對著那支箭，眼光顫動，同壓在她身上的太子殿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慎重。
箭頭是鐵簇的，反射青光，塗了劇毒！
外面早就一片喧嘩起來，兵器交加的鏗鏘聲不斷，不到片刻噗噗噗的倒地聲和血腥味就傳開來。
太子殿下在一波箭雨過後趁機要下馬車，並把秋葉鈺澗塞在馬車底部，叮囑她不要出來。
秋葉鈺澗不是容易被嚇暈的閨閣小姐，哪裏能依，反駁道：“還不知道這群人是沖誰來的，殿下真以為我呆在馬車裏安全？我還要找我的丫鬟！”
情況緊急，太子殿下也分身乏術，見她倔強，也不跟她吵，安排了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她，他則在護衛的掩護下在一旁指揮戰鬥。
“小姐！”晴兒的聲音突然從馬車下傳出來，秋葉鈺澗一瞧，松了一大口氣，晴兒還安好在馬車底部躲著呢。
秋葉鈺澗把晴兒拉出來，兩個人背對背靠在一起被護衛保護在一邊。
秋葉鈺澗這才有空觀察現場情況，來刺殺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個個身配利劍，滿身煞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如今他們正跟太子殿下的隨行護衛打鬥在一起，不遠處的房頂上樹杈上還圍了一層黑衣弓箭手，不斷放箭的就是他們。
看起來，今晚的刺殺者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要給太子殿下一個深刻的教訓甚至是殺了他？
其實不然……
秋葉鈺澗觀察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讓她看出點什麽。
那些雖然放箭殺人那麽兇惡，但實際能近太子殿身的很少很少，甚至有些箭支看似要往他身上射去，然而往往都會偏移開，而持劍殺手們殺人很利落卻總是突不破太子身邊的防禦。
太子殿下的侍衛武功高強是一回事兒，但黑衣人殺手砍其他侍衛跟砍西瓜似的卻跟太子殿下周圍的侍衛一直耗著突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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