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貴妃宴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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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貴妃宴會四
秋葉茹娉小臉上湧現自信的笑容，嬌嬌弱弱地福身應下，來到場中一揮水袖，跳起了驚鴻舞。
舞姿翩翩，衣袂飄起，驚艷了眾人的眼睛，紛紛倒抽一口氣。
驚鴻舞可是當年媱貴妃獲得聖寵的敲門磚、拿手戲，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看到如此驚艷的舞蹈。
媱貴妃絕美的笑容一滯，端起一杯深紅色葡萄酒遮住了垂下的唇角。
聖上沒註意到這一幕，他正欣賞下方年輕貌美的臣女那美麗的舞姿，熟悉的旋律相似的身影讓帝王回憶起曾經年輕氣盛揮斥方遒的那些青春年月。
最初的驚艷過後，眾人紛紛回過味來，面上雖是一副沈醉的模樣，其實心下已經在嘀咕，若不是知道這位丞相府二小姐之前對媱貴妃鞍前馬後地討好，對五皇子正妃志在必得，她們還都以為她心存不良別有目的呢。
拿媱貴妃當年承寵的舞蹈出來當著陛下的面跳的這麽好，有心思的人都會懷疑這人八成是對聖人有意思，有意勾。引吧？
這不是在打媱貴妃的臉麽，真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千葉夫人這回是怎麽了，無意還是有意，在打著什麽主意。
秋葉鈺澗同樣在欣賞茹娉越跳越絕美的舞姿，只不過在周圍的竊竊私語中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既然秋葉茹娉想要一舞成名，那為什麽不跳最好的呢？
所以她暗中讓人把大夫人的消息替換，將前世茹娉所跳的同樣艷驚天下的舞曲換成了貴妃娘娘的心頭好。
此舞一出，相當於光明正大打了媱貴妃臉面一巴掌，雖然引起了聖上的興趣，但卻得罪了後宮第一人，對於被拘禁在後宅一片天的女眷來說，可謂得不償失。
而茹娉在身體扭轉間還不忘朝上位的貴主子那裏拋去天真無辜的一眼，看到聖上明顯讚賞的目光，以及皇後難得露出的輕笑，即使她的最大目標媱貴妃只是端著茶盞目光靜靜地看著她，她也覺得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是值得的。
尤其是下方所有人都沈醉在她的絕美風光之下，看啊，五皇子正對她笑的那麽爽朗，晟王爺看著她的雙眼中已經癡迷不已，至於太子殿下都忍不住向她一望再望！
哼，男人！天下最尊貴的幾個男人現在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秋葉茹娉今晚是最大的贏家！今晚之後她的名字會傳遍天下！
她，秋葉茹娉，才是丞相府最尊貴地位最高的千金小姐！
秋葉茹娉衣袂紛飛中嬌笑一聲，身輕如燕飛身跳起轉換一個姿勢，引得下方一片驚嘆聲，她笑的更美更歡樂，猶如在燈火中猝然綻放的絢麗牡丹。
絕美，絢爛，仿佛一把火，燒著了幾乎在場所有男人的心。
最後一個動作，秋葉茹娉香汗淋漓跪拜在地，口中嬌呼：“祝陛下、娘娘身體安康，千秋萬代。”
“好！”聖上當先一人鼓起掌，滿目皆是讚賞的眼光。
有了地位最高那位的表態，下方的人紛紛鼓掌迎合，讚美的好話不要錢的說出來，唯恐說慢了沾不到丁點兒好處。
媱貴妃居高臨下斜斜瞥了一眼喜形於色的秋葉茹娉，等了半刻方才叫起，至於她沒有應和讚揚甚至沒說一句好話的事，眾人都默默忽略了。
秋葉茹娉很是高興，杏眼水靈靈的，向周圍的墨客才子們看了一圈，又分別給五皇子、慕容晟甚至太子殿下拋了個欲語還羞的媚眼，才跟隨在宮女身後去後殿換衣裳。
既然有丞相府的千金上去表演了，那麽接下來就是丞相府其他的千金小姐上場的時間了，眾所周知丞相府來參加宮宴的小姐只有兩位。
剩下的那一人，就是相府嫡小姐——秋葉鈺澗。
秋葉鈺澗施施然起身，走到場中，用標準的貴族宮廷禮儀向上方的貴主子們行了一禮，而後說道：“如此花好月圓之夜，臣女願揮筆潑墨書畫一副，恭祝陛下娘娘青春永駐，春秋鼎盛。”
“你也是有心了，筆墨紙硯伺候！”聖上自看到秋葉鈺澗起就笑意滿滿，聽她說要書畫立即一撫掌，叫來內侍伺候著。
皇後娘娘只是撩起眼皮子沈沈看了她一眼，而媱貴妃像是跟上一場的秋葉如娉作對似的，對秋葉鈺澗倒是罕見的沒有挑剔，甚至隨著聖上露出了幾絲笑容，讓底下眾人摸不著頭腦。
筆墨紙硯桌椅一一擺上，秋葉鈺澗置身中間，沒有絲毫的緊張畏懼之感，筆墨轉折之間如行雲流水，從容大氣，震懾人心。
說是作書畫，但秋葉鈺澗所花的時間卻不多，等秋葉茹娉換好衣裳回來入座的時候，她正好落下最後一筆。
兩人的眼眸這一刻在空中交匯。
或許是認為已經贏得貴人青睞，有了資本，秋葉茹娉面對眼前占據原本屬於她的嫡出小姐位置的人不再偽裝，露出了她的爪牙。
秋葉鈺澗當然能看出對方眼中明晃晃不再隱藏的挑釁蔑視，但她也只是隨意地一掃而過，當做是看了個白癡。
對於挑釁者最大的打擊，是漠視。
然後在有利的時機，給予重擊！
秋葉茹娉卻燦然一笑，只當她知道了她的厲害，服軟了，甚是高興地做回原位，還不忘用如水秋波的杏眼撩一撩對面的五皇子，惹得對方神秘笑開。
轉而看到慕容晟那雙深情的眼眸，秋葉茹娉即使隱隱有種悚然的感覺也難免得意非常，向對方展開一個羞澀的笑容。
畢竟這人可是秋葉鈺澗那賤人的心上人呢，如今卻對她傾心不許，這說明什麽，說明無論是嫡女還是庶女，她秋葉如娉始終比那賤人高貴多了。
看，男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
秋葉茹娉玉指玩弄著一縷頭發，眼睛半瞇地高高擡起頭顱，看向場中央的秋葉鈺澗，姿態高高在上，把媱貴妃的精髓已學了半分去。
秋葉鈺澗雖不知她的心思，然看她在驚鴻舞後猶如孔雀般的洋洋得意姿態，也能夠猜的出秋葉茹娉在想什麽。
不過，現在是她的主場，她會讓秋葉茹娉見識見識何為歡場舞姬，何為大家閨秀！
書畫收筆，秋葉鈺澗輕輕將狼毫擱置在玉色筆架上，拿起剛才作畫的宣紙隨手那麽一甩，引起在座眾位‘嗡’的一聲驚叫。
眾所周知，水墨畫即使是作在紙質良好的宣紙之上，也是要在完成後放置一旁等晾幹才能隨意拿起查看或傳閱。
而現在，丞相府這位剛作完畫作就扯起宣紙甩了甩，莫不是被庶妹搶了出場名次和風頭，被刺激傻了不成？
聖上也在上位看著，神情湧現出擔憂之色，秋葉鈺澗在其他人口中再不好也是他故友之女，他答應過她母親會好好看顧她長大、嫁人生子，若是這次因點小過錯就讓她丟了臉面，他如何對得起英年早逝的那位。
聖上心思百轉，都已經在考慮要怎樣堵住下面一群人的嘴，讓秋葉鈺澗的名聲不至於在今晚之後敗落。
卻看場中之人神情悠然地將書畫翻轉，下一刻正面朝向高位這方。
上座的幾位，以及圍坐在近處的妃子臣婦等人均是目瞪口呆，震驚莫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這方一片寂靜。
聖上再次站起，這次的神情很是激動，一向帶著溫笑面具的胖臉上也喜形於色，連番讚嘆：“好好好，大才大才啊！”說罷竟是親自走下來接過秋葉鈺澗手中的書畫宣紙！
秋葉鈺澗謙遜地福身：“陛下謬讚，臣女的雕蟲小技罷了，熟能生巧耳。”面容沈靜，微帶笑容，絲毫看不出驕傲自滿之色。
後面一眾沒看到書畫真面目的人聽到她此話紛紛松了口氣，秋葉如娉更是把忐忑的心落回肚子裏。
實在是近些年聖上一直以笑瞇瞇慈和的態度對待臣民，都很少見他如年輕時那樣喜怒形於色了，如今猛不得來一次，還是為了一個小小貴女，怎不讓他們忐忑震驚。
特別是秋葉如娉，她本來對今晚的貴女第一人勢在必得，而且也壯志在望，若是秋葉鈺澗這賤人也想方設法蒙騙聖人進而得到他的垂青，那她可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怎麽能不擔心，怎麽能甘心？！
所幸，只是虛驚一場罷了，賤人就是賤人，哪有什麽討貴人歡心的本事！
想到此處，秋葉茹娉剛才驟然崩起的臉部肌肉瞬間松弛下來，改為揚起一抹驕傲艷麗的笑容，繃直的背脊緩緩回落到檀木宮椅靠背上。
然而，下一刻有以上心思的人全部被啪啪啪打臉！
聖上在嘖嘖稱讚欣賞一番後，轉手提給身旁的內監，讓人送下高座讓眾位也欣賞欣賞這曠世之作。
或許在之前眾位還能反駁，區區一個閨閣女子作出的畫作，再是技能不熟也不能以‘曠世之作’四字論處，然而等他們親眼看到那幅畫之後，餘下的只有震驚和驚嘆了。
內監總管充分了解聖人的心思，所以沒不當回事只讓人拿下去傳閱，而是指派了兩個小內監一人一邊展開宣紙，走到場下眾人面前一步一步在全場走過，讓人有充分的時間和視野看清畫作上的內容。
只見白如雪的宣紙之上，層巒疊嶂，山河如翠，韞韞崇山，繁星夜空，白銀如帶，有一圓月高掛其上，向山腳一處撒著清輝，那裏人聲鼎沸，繁鬧異常，人人穿有衣吃有食，笑容滿面，與那方的清冷對比明顯，卻極致的和諧。
這一番人間中秋繁景襯著遠處不見邊際的壯闊山河，給人震撼無比又溫暖人心之感。
讓人看後不得不讚上一聲：好一副江山社稷圖！好一個生活美滿百姓安康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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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舞可是當年媱貴妃獲得聖寵的敲門磚、拿手戲，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看到如此驚艷的舞蹈。
媱貴妃絕美的笑容一滯，端起一杯深紅色葡萄酒遮住了垂下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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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打媱貴妃的臉麽，真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千葉夫人這回是怎麽了，無意還是有意，在打著什麽主意。
秋葉鈺澗同樣在欣賞茹娉越跳越絕美的舞姿，只不過在周圍的竊竊私語中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既然秋葉茹娉想要一舞成名，那為什麽不跳最好的呢？
所以她暗中讓人把大夫人的消息替換，將前世茹娉所跳的同樣艷驚天下的舞曲換成了貴妃娘娘的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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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茹娉在身體扭轉間還不忘朝上位的貴主子那裏拋去天真無辜的一眼，看到聖上明顯讚賞的目光，以及皇後難得露出的輕笑，即使她的最大目標媱貴妃只是端著茶盞目光靜靜地看著她，她也覺得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是值得的。
尤其是下方所有人都沈醉在她的絕美風光之下，看啊，五皇子正對她笑的那麽爽朗，晟王爺看著她的雙眼中已經癡迷不已，至於太子殿下都忍不住向她一望再望！
哼，男人！天下最尊貴的幾個男人現在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秋葉茹娉今晚是最大的贏家！今晚之後她的名字會傳遍天下！
她，秋葉茹娉，才是丞相府最尊貴地位最高的千金小姐！
秋葉茹娉衣袂紛飛中嬌笑一聲，身輕如燕飛身跳起轉換一個姿勢，引得下方一片驚嘆聲，她笑的更美更歡樂，猶如在燈火中猝然綻放的絢麗牡丹。
絕美，絢爛，仿佛一把火，燒著了幾乎在場所有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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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看到慕容晟那雙深情的眼眸，秋葉茹娉即使隱隱有種悚然的感覺也難免得意非常，向對方展開一個羞澀的笑容。
畢竟這人可是秋葉鈺澗那賤人的心上人呢，如今卻對她傾心不許，這說明什麽，說明無論是嫡女還是庶女，她秋葉如娉始終比那賤人高貴多了。
看，男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
秋葉茹娉玉指玩弄著一縷頭發，眼睛半瞇地高高擡起頭顱，看向場中央的秋葉鈺澗，姿態高高在上，把媱貴妃的精髓已學了半分去。
秋葉鈺澗雖不知她的心思，然看她在驚鴻舞後猶如孔雀般的洋洋得意姿態，也能夠猜的出秋葉茹娉在想什麽。
不過，現在是她的主場，她會讓秋葉茹娉見識見識何為歡場舞姬，何為大家閨秀！
書畫收筆，秋葉鈺澗輕輕將狼毫擱置在玉色筆架上，拿起剛才作畫的宣紙隨手那麽一甩，引起在座眾位‘嗡’的一聲驚叫。
眾所周知，水墨畫即使是作在紙質良好的宣紙之上，也是要在完成後放置一旁等晾幹才能隨意拿起查看或傳閱。
而現在，丞相府這位剛作完畫作就扯起宣紙甩了甩，莫不是被庶妹搶了出場名次和風頭，被刺激傻了不成？
聖上也在上位看著，神情湧現出擔憂之色，秋葉鈺澗在其他人口中再不好也是他故友之女，他答應過她母親會好好看顧她長大、嫁人生子，若是這次因點小過錯就讓她丟了臉面，他如何對得起英年早逝的那位。
聖上心思百轉，都已經在考慮要怎樣堵住下面一群人的嘴，讓秋葉鈺澗的名聲不至於在今晚之後敗落。
卻看場中之人神情悠然地將書畫翻轉，下一刻正面朝向高位這方。
上座的幾位，以及圍坐在近處的妃子臣婦等人均是目瞪口呆，震驚莫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這方一片寂靜。
聖上再次站起，這次的神情很是激動，一向帶著溫笑面具的胖臉上也喜形於色，連番讚嘆：“好好好，大才大才啊！”說罷竟是親自走下來接過秋葉鈺澗手中的書畫宣紙！
秋葉鈺澗謙遜地福身：“陛下謬讚，臣女的雕蟲小技罷了，熟能生巧耳。”面容沈靜，微帶笑容，絲毫看不出驕傲自滿之色。
後面一眾沒看到書畫真面目的人聽到她此話紛紛松了口氣，秋葉如娉更是把忐忑的心落回肚子裏。
實在是近些年聖上一直以笑瞇瞇慈和的態度對待臣民，都很少見他如年輕時那樣喜怒形於色了，如今猛不得來一次，還是為了一個小小貴女，怎不讓他們忐忑震驚。
特別是秋葉如娉，她本來對今晚的貴女第一人勢在必得，而且也壯志在望，若是秋葉鈺澗這賤人也想方設法蒙騙聖人進而得到他的垂青，那她可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怎麽能不擔心，怎麽能甘心？！
所幸，只是虛驚一場罷了，賤人就是賤人，哪有什麽討貴人歡心的本事！
想到此處，秋葉茹娉剛才驟然崩起的臉部肌肉瞬間松弛下來，改為揚起一抹驕傲艷麗的笑容，繃直的背脊緩緩回落到檀木宮椅靠背上。
然而，下一刻有以上心思的人全部被啪啪啪打臉！
聖上在嘖嘖稱讚欣賞一番後，轉手提給身旁的內監，讓人送下高座讓眾位也欣賞欣賞這曠世之作。
或許在之前眾位還能反駁，區區一個閨閣女子作出的畫作，再是技能不熟也不能以‘曠世之作’四字論處，然而等他們親眼看到那幅畫之後，餘下的只有震驚和驚嘆了。
內監總管充分了解聖人的心思，所以沒不當回事只讓人拿下去傳閱，而是指派了兩個小內監一人一邊展開宣紙，走到場下眾人面前一步一步在全場走過，讓人有充分的時間和視野看清畫作上的內容。
只見白如雪的宣紙之上，層巒疊嶂，山河如翠，韞韞崇山，繁星夜空，白銀如帶，有一圓月高掛其上，向山腳一處撒著清輝，那裏人聲鼎沸，繁鬧異常，人人穿有衣吃有食，笑容滿面，與那方的清冷對比明顯，卻極致的和諧。
這一番人間中秋繁景襯著遠處不見邊際的壯闊山河，給人震撼無比又溫暖人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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