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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去真正的家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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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把王莫三人圍在了中間。

王莫見不能不分, 只得道,“待我把三條魚都叉起來,大家平分了總行了吧?”

夏初雪往井裏看, “水裏明明有四條魚,為什麽只分三條?你想霸占一條?再說了, 留一條魚在水裏,多臟啊。”

“你個愚婦, 這般沒見識。”王莫不耐煩地解釋, “這口井是牢裏唯一的水源,要是誰起了壞心思,往井裏投毒。大家都得死翹。留條活魚在井裏, 魚沒事, 說明水源沒問題。嫌臟, 比被毒死的強!”

“必須留一條。沒活魚在井裏, 不放心。”白錦川同意, 其餘人也讚成。

於是,王莫費了點功夫,用簡易的木叉,叉起了井裏三條大些的魚, 只餘一條大約二指寬的小魚在井水裏養著。

三條魚也不大,一條也就一斤的樣子。

王莫剛要舉事先備好的菜刀剁魚,宛娘看不過去了,“先把魚剖開再分吧。”

“老子又不是賣魚的,搶劫倒是會, 殺魚可不溜。”王莫哼了聲。

“別看我……”白錦川搖頭,“本少爺從不幹這些下人的活。”

宛娘主動說,“奴家會。我來吧。”接過王莫手裏的柴刀,在離井邊較遠的距離,用菜刀敲了幾下魚頭,魚不動了之後,把魚鱗刮了,剖魚腹,取出魚內臟,再把一條魚平均切成三段。

三條魚,共切了九段。剛好每人分到一段。

“刀功不錯啊。”趙柄誇了一句。

宛娘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些粗活兒,奴家在家,是慣做了的。”

趙柄眼神色瞇瞇的,“小娘子,你不如跟我住……”

“不不不……”宛娘一想到他有花柳病,就害怕。

“你特麽得了花柳,還好意思叫她跟你染病?”馮海提醒,“她可是牢裏唯一能‘碰’的女人了。誰也別想獨占她!”

“夏初雪得了臟病,不還有一個顏水……”趙柄見蕭夜衡殺人般的眼神,連忙改口,“顏監醫神聖不可侵犯。”

三個女人,染病一個,一個被安王保護得好好的。

那確實,目前只有一個宛娘可以隨意上。

“那就讓宛娘獨住吧。”白錦川毫不在意,“誰想她的身子,夜裏摸過去就是。”

於是,宛娘沒跟人搭夥,白錦川與阿旺一道,王莫與馮海一起。

同得花柳的病友趙柄與夏初雪一塊兒。

餘下的顏水心與安王蕭夜衡一道。九人便分成了五夥人吃住。

分魚的時候,又吵了起來,拿了魚頭的那一段的人,覺得不公平,認為魚肉少了。

顏水心連蕭夜衡的份兒,主動要了兩個魚頭,大家才沒打起來。

其實,魚頭的一部份,也帶了小截魚肉,沒什麽虧的。何況,這部位可以做一道家喻戶曉的名菜。

蕭夜衡主動提著用草紮拎起來的兩個魚頭往回走,顏水心跟在他旁邊,“你不生氣麽?”

“何事?”

“我拿了兩個沒肉的魚頭。”

他側首,森寒的眸光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溫和,“無足掛齒,你喜歡便好。”

顏水心通過之前吃馮海做的大鍋菜時,知道安王是能吃辣的,“我們不是分到了兩勺壇腌的剁椒麽?回頭做一道美味。”

“好。”蕭夜衡雖然嘴上應著,心裏卻不報希望。畢竟,她一個大家閨秀,哪會下廚?

而他堂堂一個王爺,在外頭時,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從沒做過飯。

雖然有暫時餓不死的米糧,以後用餐,可麻煩了。

回到監醫室之後,蕭夜衡把東西都鎖進房間裏,顏水心在兩只木桶的手柄上各套上一根繩子,用一根木棍當扁擔挑。

木桶牢裏特別多,獄卒與牢犯們都得有桶洗澡。不可能每人備一個,排隊用。木水桶也多達三十個。

太多又不能吃的東西,不用分,隨便拿就是。

菜刀一共找到了五把,五撥人,剛好每人分了一把。

斧頭、柴刀各兩把,大家公用。

蕭夜衡見顏水心挑著空桶要去擔水,他接過她手裏的‘扁擔’,“本王挑就行,你在旁邊跟著。”

危險沒有解除,二人不宜分開。

她瞄了一眼他的腿,“可是……”

“就算本王殘廢了,挑個水還是可以的。”他眸光有些黯淡。缺了的那只左眼,斷了的那截左腿,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唯有她,伴在他身側。

顏水心知道他怕自己累,便也由著,“那你要是挑不動,別強撐著。”

他心頭漾起感動,微點了下頭。

兩人回到井邊,蕭夜衡把兩只桶放下,他雖沒親手從井裏打過水,也看到下人做過。將井轆轆上盤繩而掛的木桶扔下井,系著繩子的桶墜井,浮在水面,水居然沒浸進桶裏。

他只得把木桶搖起來,繼續扔。

同樣拎著一只桶前來打水的宛娘見了,主動說道,“王爺,奴家幫您吧。打水這種粗活……”

她話未說完,只見蕭夜衡聰明地扔桶時斜落,很快漫了一桶水,搖起、倒入自己帶來的桶中。

待兩桶水打完,也沒理會宛娘的話。

宛娘雖然有些尷尬,還是有些好心地說,“王爺,之前的魚段,我看您也拿的魚頭,宛娘的拿的是中間段肉多,回頭宛娘跟你換……”

“不必。”蕭夜衡總算給了她兩個字,挑著水擔往回走。

顏水心幫他調整了一下擔水的姿勢。他一手扶‘扁擔’,一手駐拐,走路就方便多了。

“王爺腿腳不便,顏姑娘怎麽能讓他挑水呢?”宛娘責備,上前要幫蕭夜衡,他森厲的眸光瞥過來,她莫名地不敢上前,只能杵在原地尬著。

顏水心似不經意地向身旁的男人說,“王爺,宛娘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何以見得?”

“她對你獻殷勤,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個。”

蕭夜衡面無表情,淡然說,“本王對她沒意思。”

“那就好。”二人剛回到監醫室外頭,王莫已經等候著了,面前擺了個裝了石泥的籮筐。

“顏監醫、安王,你們回來啦。”王莫主動開口,“那啥,公用廚房鍋太大,燒火費柴,大家都在自己打小竈呢。其他人都是些賤命,白錦川身邊也有個阿旺。二位養尊處優,想必不會打竈。我來幫忙。”

“不接受。”蕭夜衡不會受其半絲恩惠。

“聽到了嗎?趕緊走你。”顏水心聲音清脆。

“可是……”王莫眸光富有深意地瞧著她,“顏監醫,接下來什麽都要自己動手,即便做飯菜,也是個難事兒。你肯定做不來,不如與我一道兒……”

蕭夜衡把兩桶水放進監醫室旁的雜物間,走出來見王莫竟然對水心糾纏,面色一沈,“不滾,是想受死嗎?”

王莫其實武功很高,他認為自己不一定打不過蕭夜衡,可對方身上就是有一種不怒自威,震攝人心的氣勢,非到萬不得已,不敢動手,“是是。這就走。”

幾步後,顏水心突然喚住他,“等一下。”

王莫目光泛著興奮,回首,“顏監醫答應同我一道了?”若是她肯,他會好好疼惜她一段時日的。

蕭夜衡的面色卻黑沈下來。他不會允許的!

顏水心指了一下王莫帶來的一籮筐石頭,“把你的東西拎走。”

“打竈要用的石頭,我那夠了,不要了。”就是不拿,跑了。

顏水心與蕭夜衡默契地不動王莫的籮筐,二人一道另尋了個筐子,去牢外的空地找了些石頭泥巴搬回來。

臨時廚房決定在監醫室相連的偏房。

顏水心讓蕭夜衡用柴刀背將筐裏的石頭敲成方塊狀。她再把較方的石頭,糊著泥巴,相隔半米,砌了兩個離地三十多公分,‘豎二’的形狀,位於偏房的正中間,“這便是簡易的石竈了,一個煮飯、一個燒菜。”

“如此簡單……”蕭夜衡還以為要弄一個公用廚房的那種竈臺。

“能用就行,不講究。”她環顧了一下沒有家具的偏間,地面是硬泥,做廚房很合適。

“委屈你了。”他嘆了口氣兒。

“與王爺在一起,怎麽都不委屈。”顏水心適時拍馬屁。他的心,估計是她拍馬搞來的。

蕭夜衡定定地凝視著她,心裏很是感動,“心兒……”

她被他瞧得心底發毛,趕緊找了一塊木板,連同菜刀、筷子,刷洗幹凈,“我們準備做晚飯了。公用廚房唯一的砧板不知道誰拿走了,只能找木板代替。獄卒吃火鍋的小鐵鍋,有十五個,熬湯的瓦罐三個,我們分到了一口鐵鍋,一個瓦罐。”

蕭夜衡微頷首。這要是在外面,他府裏的下人用的都比這強不知多少倍。

他主動去劈柴,等抱了劈細的柴回來時,發現顏水心已經用瓦罐淘好了米,兩個魚頭也洗好了擺在盤子裏。

兩個簡易竈,一個架了一口鐵鍋,一個架了一個瓦罐。

她有些為難地說,“我不會升火。”知道古代有火折子,相當於現代的打火機,以前看電視偶爾看到古裝劇裏一吹就燃火苗,可她沒用過。

“本王會。”他把細木柴混了些幹樹葉放在其中一個竈下,吹燃分到的火折子,放進幹樹葉底下,火堆就燃起來了。

她眼睛發亮,神色崇拜,“看不出來,王爺還會升火。你真棒!”

“別老是誇我。”蕭夜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王會當真的。”

“本來就是。”她樂呵呵地倒了些油進洗凈的鍋裏,一氣呵成地炒菜。

分到的調料有少量鹽、醬油、醋,一碗油及二勺剁辣椒。

她將調料用碗分裝好,暫時靠墻放著。

“一會兒,等吃完了飯,記得把油、調料這些放進米缸裏,蓋上蓋子。”她拿了公用廚房以前裝米的大缸,代價是分出去了一兩米。

蕭夜衡不明白,“為何?”

“防老鼠啊。”她騰出幾根燒燃的柴火放進瓦罐下的竈裏,添柴。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很快,一頓飯就做好了。

顏水心擡手比劃了一下剛出鍋裝盤的菜,“這是剁椒魚頭,家常名菜哦。”

盤子裏的兩個魚頭對半切開,成四半呈列在盤子裏,上頭覆蓋著僅夠用一次的剁椒。

空氣中漂浮著煎魚的鮮香與瓦罐米飯的濃濃香氣。

雖然是很簡單的飯菜,蕭夜衡進了牢裏之後,卻從未吃過,先前馮海做的飯菜比豬食還難吃。

一時之間,他肚子裏的饞蟲都冒了出來。

但轉念一想,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怎會這些活計?

顏水心忙活了一陣,就對上他探究的眼神,不太高興地問,“王爺為何這般看我?”

“你真的是禮部尚書顏卿的女兒?”他問。

“是與不是,又如何?”

他深深地註視著她,“雖然你我已在牢中成了親。羞辱般的婚禮,委屈你了。倘若我們有幸出牢,你是顏卿之女,我便去顏府提親。若你不是,本王就去你真正的家求娶。”

作者有話要說:  24號的更新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到時一萬字掉落。寫完這本之後,我下一本寫《尊上的第九千任新娘》文案:前面的八千九百九十九個新娘全都嗝屁了,雲淺藍一個低賤的半人半仙憑什麽得到兇殘魔頭太曜的寵愛?

太曜的古早前未婚妻靈韻仙子滿臉不甘,勢要取而代之。

雲淺藍點頭,“靈韻仙子是公認的前T後翹、貌美如花、才華洋溢。確實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知道本仙的優秀,你還敢霸著尊上夫人之位?”靈韻仙子怒喝未完,只見一道晃眼的利光飛過,霎時痛得厲聲尖叫,“啊……我的臉!”

“覬覦本尊的夫人之位者,毀容。”太曜森寒如冰的話音才落,靈韻仙子的花容月貌已成為被割了面的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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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曜:人人只道他是滅世狂魔,諸仙得而誅之。

唯有淺藍用心溫暖了他的暴戾。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是行屍走肉,她就是他的命。

(尊上一文男女主雙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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