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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叫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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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水心內心一股強大的窩火,恨不能煽這獄卒兩巴掌。

好女不吃眼前虧,面上卻斟酌著語句,“差爺身強體壯,定能平安康泰……”才怪,最好你馬上死,“小的會醫術,想必您也知道了。人吃五谷雜糧,難保哪天會生病。小的如此貌醜,又臟又臭,實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不如您放過小的,若是哪天您有需要看診,定當竭盡全力……”治死你。

趙有順聞言,嫌惡地瞟了眼她滿臉的痘,“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同來的另一名獄卒說,“趙有順,你哥雜役趙柄不是病了好幾天了,正好可以叫她看看。”

“也是。”趙有順覺得有道理,威脅地沖著顏水心說,“如果治不好我哥,老子要你命!”

“小的盡力而為。”她也不是什麽病都治得好的。

“走吧,跟老子去給我哥看診。”趙有順轉身出了囚牢。

顏水心稍微松了口氣,總算躲過狼爪了。她不放心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昏睡著的蕭夜衡,轉身跟著趙有順出了囚牢。

三人一離開囚牢,昏睡中的蕭夜衡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那手背上暴跳的青筋,頗有殺人的怒氣。

大約二小時之後,顏水心抱了兩床被子回到牢裏。

萬幸,雜役趙柄只是貧血,還著了風寒,她給其開了一副藥,又親自為他煎了喝之後,其好多了。

雜役趙柄倒是沒有獄卒那樣盛氣淩人,為了感謝她,給了她兩床被褥。

顏水心被子雖然拿了,卻不會領這個情的。

因為五十九監室,她與蕭夜衡二個人,本來就應該有二床被褥,被這趙柄拿去了,只不過是還回來了而已。

被子很舊,還有點臭,但是,能有蓋的,比先前睡光板強多了。

她抱著被子走到木板床邊,見蕭夜衡在睡夢中都蹙著眉頭,想必是床板太硬。

想了想,她將其中一床被褥鋪先鋪一半在床板上,剛想將他的身體推過鋪好的褥子上。

蕭夜衡強撐著快昏過去的意識,沙啞地呢喃,“你回來了。”

“嗯。”她不想他多心,解釋,“兩床被褥是給雜役趙柄看病的診金。”

他在她的推動下,挪移到了鋪了被褥的那一邊。

她再將剩下的一半被褥在空出的那邊木板上攤好。

為他蓋上另一床被子。

這樣,有墊有蓋,他今晚就會舒服多了。

看著床,她真想睡進被子裏,孤男寡女,又不太好意思。

猶豫間,他比了一下床邊的空位,啞聲命令道,“上來。”

她也不想睡地板,而且,今晚比昨晚冷多了,要是凍病了就麻煩了。

機靈地翻身上床,與他蓋在同一個被窩裏。

才一米一寬的床板,她再小心地與他隔著距離,還是幾乎挨著他。

好累……她疲憊地很快睡著了。睡前,只希望蕭夜衡不要發燒。

蕭夜衡本來就是用最大的意志力強撐著,等她回來。

見她平安地躺在自己身側,他的意識很快陷入黑暗。

後半夜,顏水心被一聲痛苦的申吟聲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是旁邊睡的蕭夜衡發出的。

他緊蹙著眉頭,牙齒咬得死緊,整個人是昏睡的狀態,在夢囈。

她清楚,是他的傷口太痛了。

清醒時的他仿若不知痛覺,連她割他的肉,他都未曾吭過一聲。

現下,昏睡中的他,卻是最真實的反應。

她擡手撫上他的額頭,好燙。

他發燒了!

雖然沒有溫度計,估計他起碼燒到了四十度。

她從袖袋裏掏出一丁點用草捆葉包著的藥泥。

這是她先前給雜役趙柄看病,悄悄偷的一點退燒藥,只有拇指大小的一點。

不敢拿多,怕被發現。

拆開樹葉包,她單手捏住他的下腭,迫他開張嘴,將藥泥倒進他嘴裏。

“吞下去。”她出聲。

他仍然沒有吞咽的動作。

顏水心知道沒有水,肯定咽不下去。

她走到牢欄的粗柱前,看著那二個用空的碗,其中一個裝水的瓷碗裏還有半口水。

端到他旁邊,再次捏住他的下腭,灌進他嘴裏。

原以為他這回會把藥吞下去,或許是藥太苦,他竟然有絲反胃,下意識就要將藥混著水吐出來。

顏水心驚了。

剛才他吃的藥與半口飲水,都是相當珍貴的,怎能讓他吐出來

不得已,她只好嘴對著他的嘴封了上去。

舌頭頂開他的齒關,強迫他吞藥。

這藥可真特麽的苦!

比吃黃連還苦多了。

顏水心皺了眉頭,心裏一萬頭草泥馬路過……

蕭夜衡吐不出來,只得被強逼著咽了苦濃的藥。

可是,苦味過後,是一道軟軟的極甜,幹洌、幽芬……

他下意識地吮著不放,想要更多、更多……

顏水心想推開他,卻被他圈在懷裏,狠狠地吻了個夠。

如果能減輕他傷口的疼痛,她還是願意的。

她也不掙紮了,直到一會兒之後,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壞王爺,昏著還吃老娘豆腐。”她恨恨地瞪了他的睡容一眼,走到墻邊,揭開稻草,下面放著肚兜做的布巾與一個竹筒。

她將竹筒塞子拔掉,倒出裏面僅餘的一些酒,將布巾沾個半濕,走回床邊,將濕了酒的布折疊成小長方條敷在他額頭上。

打了個呵欠,她真的累慘了。

白天做那麽多雜活,晚上還割他的肉,真的吃不消。

想不睡覺守著他,也是有心無力。

轉念一想,如果她沒有一個好的身體,累病了,那誰照顧他呢?

這麽一想,她心安理得地上床,躺在他身邊,睡大覺。

第二天,牢外的天空陰沈沈的,沒什麽光線射進靠近墻頂的氣窗,囚室裏即使是白天,也非常昏暗。

蕭夜衡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感覺懷中摟著一副柔若無骨的嬌軀,低首一看,是顏水心如八爪魚一般攀著自己睡。

獨眸凝視著她的側顏,雖然她一臉的痘,卻難掩輪廓的秀美絕倫。

他敢肯定,如果她臉上的痘治好,一定分外美麗。

她就像一塊璞玉,醫術過人,溫柔體貼,讓他驚訝與驚喜並存。

可惜,這牢中,美麗只會被更多人摧殘,還是醜點好。

一股溫暖的動容逐漸在胸腔中冉冉升起,他甚至覺得,這毫無人性的殘忍囚牢,似乎也沒那麽糟糕。

因為……有她。

為免打擾她的睡眠,他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擁著她的姿勢。

“啊,又死人了!”一道尖銳的女聲響徹大牢,在長長的牢道徘徊,各間囚室都聽到聲響了。

顏水心也不例外,爭開了眼睛。

“太恐怖了,我不要住這裏,我不要!”那尖銳的女聲慌亂不已。

顏水心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竟然是原書的女主夏初雪。

“一大早,鬼吼鬼叫個什麽勁!”幾名獄卒咒罵聲傳來。

“差爺,她死的好恐怖,七竅流血……你們行行好,給我換間囚牢吧。”夏初雪一副懇求的語氣。

“哪間牢房不死人?”獄卒不奈煩的聲音,“要不是你跟牢頭有點‘交情’,看老子不煽你!”

夏初雪是駭得安靜了。

“他娘的,怎麽死的是女囚。這回,又少了一個可以玩的樂子。”兩名獄卒罵罵咧咧地擡著屍體往牢外的方向越去越遠。

顏水心睜著眼睛,安靜地躺在蕭夜衡懷裏,懶得動。

被窩裏可暖和了。

反正獄卒出牢的方向不是這邊,她多躺一下也沒什麽。

一擡首,發現蕭夜衡竟然是醒著的,她霍地直起身,“王爺,您……”

“別叫王爺,牢裏沒那麽多規矩。”蕭夜衡嗓音有幾分暗啞。

她疑惑,笑瞇瞇地問,“那叫你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加個書架哦,如果可以,作者專欄也收藏一下吧。阿紅前幾天申請簽約失敗了,隔一周繼續申簽。不管通過與否,我都不會棄坑,好好碼字。你們的支持,是我創作的動力。愛你們,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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