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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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氣呼呼地看著分享壽司的排球部眾人，嘴巴撅得高高的，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心情。
“喔~這個炸天婦羅味道超讚啊！”
“刺身也很新鮮呢。”
“大福也很好吃，奶油加的剛剛好。”
沒有人搭理生悶氣的幼稚隊長，排球部的大家一邊開心地吃著還開始點評了起來。
“我說！沒有人關心為什麽及川大人沒有壽司吃嗎！”及川徹憤怒發問。
花卷貴大咽下嘴裏的壽司，很冷靜地說：“及川你肯定惹望月生氣了吧。”
“連什麽事都不知道就給我定罪了啊！？”明明是她惹我生氣才對。
排球部眾人：“是啊——”
及川徹：“......”他抓著一旁的矢巾秀晃了晃，“吶，矢巾！你不會也這樣覺得吧？”
“雖然我很尊敬及川前輩，但是跟望月前輩比起來，果然還是後者更靠譜吧？”
“是什麽給了你們美緒她很靠譜的想法啊！”
沒有人回答及川徹，但大家的眼神都閃著“這還用說嗎”幾個大字。
巖泉一打破了僵局：“我有給你帶三明治，在休息室，快去吃吧。”
因為知道望月美緒很有可能談戀愛了而心情不佳的幼馴染，現在的幼稚程度應該是平日裏的三倍。況且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兩個人可能私下見面還不歡而散了，不然無法解釋美緒為什麽特意囑咐他不準給及川壽司。
“小巖...”及川徹都要被感動成蛋花眼了，“只有你對我好...”
巖泉一沒有接話，巖泉一開始自顧自地拋球。
及川徹吃完自家幼馴染準備的愛心三明治後，準備去自動販賣機買個草莓牛奶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他哼著不成調的歌走出了排球部，在路過一棵棵繁盛櫻花樹的時候被一個少女叫住了。
“及川同學。”
出聲的少女有著一頭順滑的黑長直，身材嬌小。她的臉蛋上還有著未褪盡的嬰兒肥，配上大大貓眼顯得十分可愛。
及川徹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喔，是早川啊，有事嗎？”他認識這個女生，是同班的早川春海，因為可愛的長相所以在男生裏人氣很高，但是好像因此被女生排擠了，很少看見她跟女生一起玩。
早川春海因為害羞，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說話也有點結巴了起來：“我...我很喜歡及川同學，不管是打排球的時候，還是平常的時候，都很耀眼，都很吸引我！”
“可以和我交往嗎！”
及川徹歪著頭打量著她。是直發，長度跟美緒差不多。個子比美緒要矮一個頭的感覺，看起來小小的。皮膚也算白皙，但沒有美緒白。眼睛的顏色是很清澈的天空般的藍色，但他還是覺得深藍色更好看。
“好啊。”
在談戀愛這件事上，我也不能落後吧。什麽嘛...當初跟我說的不相信愛情，戀愛都是狗屎的人現在居然先一步交往了。
真是......
早川春海聽見及川徹的回覆很驚訝，沒想到對方這麽爽快就答應了。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
“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對吧！”
“啊...算是吧。”
“哎——怎麽叫算是？”早川春海上前幾步靠近了及川徹，神情有些委屈。她拉了拉及川徹的衣袖，跟他再一次對視上了。
“我可以拍一張合照發line嗎？”
及川徹沒有說話。她看著對方蜜糖一樣的棕眸，平日裏總是盛著笑意，此刻卻有些拒人千裏的冷淡。
“嗯...好像是不太好呢，畢竟我的line好友有點雜，除了班上的同學還有好多外班的，比如競賽補習認識的望月同學什麽的，如果討論起來確實很煩人。”
“拍吧。”及川徹果斷的說道。
果然如此...早川春海微微垂眸，將自己繁雜的思緒暫且都收了起來。她打開相機前置，對著自己的臉找好光線和角度，“徹，你低一點。”
“嗯？哦，好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對方突然的親密稱呼，及川徹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順從地彎下了腰。臉也跟早川春海靠近了。
“哢——”
早川春海按下拍攝鍵，對照片很滿意。她心情很好地問：“徹現在不是排球部的部活時間嗎，是要去幹什麽嗎？”
“去買草莓牛奶。”
“哎，那我陪你一起！排球部的瑣事我也可以幫忙哦，看了好多次排球比賽了，大部分我都很了解啦。”
“排球部有經理...啊，沒事。那拜托你了。”
“要叫我春海啊！徹真是大笨蛋。”
“嗯...春海。”
在我正在跟一道競賽題苦戰，好不容易才有做題思路的時候。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重重地拍在了我的桌子上，發出超大的響聲。
我將視線從試卷上轉移到手上，再到臉上。
桌子好響，佐藤的手沒事吧？
佐藤希子現在一整個火冒三丈的狀態。背後都快要有熊熊烈火燃起來了。
她氣憤地開口：“美緒你竟然還在做題，家都要被偷了！”
我：“啊？”顯然沒有跟上佐藤的腦回路。不過高中生不做題該做什麽，談戀愛嗎？那豈不是變成了野崎的漫畫了。
因為聲響有點大，所以班上的視線多多少少都被吸引過來了一些。
怎麽感覺今天，大家對我的關註變多了？是錯覺嗎。
佐藤希子顯然也註意到了，她俯下身來，湊進我的耳邊，小小聲地說道：“及川徹他跟早川春海交往了啊！”說完把手機打開，放在我面前。
及川徹，談戀愛了？早川春海又是誰...從來沒有聽他過。
我看向手機屏幕，文案是一個紅心圖案，然後配圖是一張合照。背景看起來的是在學校的櫻花樹下，黑發女生個子比較嬌小，棕發男生為了配合，將自己的腰壓低了，兩人的臉靠得很近。櫻花也應景地飄落了一些，仿佛在映襯兩人。
......
我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佐藤希子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美緒...我帶了你喜歡的抹茶牛奶哦，要不要喝一點？”
我點了點頭。佐藤拉著我從座位上起來，然後去她的課桌裏拿了兩瓶抹茶牛奶，就帶著我去走廊了。
站在走廊從窗外看去，入眼的恰巧是大片大片的粉嫩櫻花。還有正在步行的兩人。
是及川徹和早川春海。
兩個人靠得很近，臉上也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女生拉著男生的衣袖，好像在撒嬌地說著 些什麽。然後男生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
佐藤希子也看見了，她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跟早川春海從初中就認識了，在初中的時候這家夥就很受男生歡迎。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很幼稚，總喜歡搞性別對立，大家說話都很沖，除了她。”
“只有她對男生說話很溫柔，所以男生們在吵架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你們女孩子能不能像春海一樣。班上的女生因此都很討厭她，我跟她學號相近嘛，平時體育課的時候沒人願意跟她組隊，我看她一個人太可憐了就跟她一起了。慢慢地我們變成了朋友，應該是朋友吧。”
說著，佐藤希子像是陷入了回憶裏，話也停了下來。
我沒再關心窗外的兩人，關心地看著佐藤希子。伸出手握住她了她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佐藤希子因此也回望了過來，她對我露出了一貫的甜美微笑，也回握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因為跟她成為了朋友，班上的女生認為我是叛徒，所以對我態度也差了起來。後面一個男生跟我告白，我拒絕了。”
“其實我對那個男生是有好感的，但是早川她一直跟我說他的壞話，還帶我去看了他欺負別人的場景。但沒過多久，早川就跟他在一起了。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班級裏的男生也開始針對我。”佐藤希子的語氣低沈了起來，“我被整個班孤立了。”
“現在你有我了呀。美緒不是你的好朋友嘛？”我故意撒著嬌，想要轉移她的註意力。看著低氣壓的佐藤希子，我很心疼。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從希子短短幾句話裏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當初的痛苦，有些後悔不應該讓希子揭開自己的傷口。
佐藤希子顯然因為我的撒嬌心情變好，她重重地“嗯”了一聲，“事情早過去啦，碰上一班笨蛋也是我的運氣不好，馬上就轉學去冰帝了！度過了剩下美妙的初中兩年呢。”
“哎？希子初中是冰帝的嗎，那你一定認識小景吧！就是跡部景吾，他是學生會會長呢。”
“當然認識啦，我知道他是你表哥。其實初中我就見過你啦，我剛去冰帝迷路了是你帶我找跡部呢。”
“哎？！”我驚訝極了，因為極佳的記憶力，所以佐藤希子一提起，我就回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
那時候應該是初二，我代表學校到東京來參加數學競賽。然後交完卷就來冰帝找小景了。冰帝學園很大，路也有些七繞八繞，就算有路標一不小心也會迷路。在網球部成員經常聚會的玻璃房前我發現了一個圓滾滾的女生，在周圍徘徊。
一開始還以為是網球部的後援會成員，在我上去詢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迷路了，想找人問路，但是網球部的成員一個個人高馬大長得比高中生還高，她有些不敢進去。
還以為多大事呢...我拉著她的手就大大咧咧的進去了，“小景！你們學校的新生迷路了，你找個人給她帶路呀。”
“別這麽叫我。”跡部景吾放下手裏的紅茶杯，有些無奈地看著我。
我很不服氣地指了一下忍足侑士，“為什麽忍足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你最愛的妹妹了嗎！”
忍足侑士雙手上舉，做出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的無辜，“餵餵...你們兄妹戰爭別拉外人參與。”
我哼了兩聲，沒有搭理這匹關西狼。轉頭問女生有沒有想吃的東西，現在也下午三四點了，可以在這裏吃點東西再走。
於是乎我們兩就跟冰帝網球部眾人一起蹭了一頓跡部景吾的下午茶。
我收起回憶，情不自禁將雙手放在佐藤希子的臉頰揉了揉，“當初你可是圓滾滾哎，而且我記得你之前叫淺倉吧？”
“沒想到美緒你還記得呢...因為媽媽改嫁所以跟著改姓了。”佐藤希子有些高興又有點不好意思，“當初壓力太大，暴飲暴食導致一時間長胖了好多，後來到冰帝才慢慢減下去。因為當初你和跡部一起送我到班級門口，所以班上的同學也沒人敢因為體重原因欺負我。”
“小景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啦。”我理所應當地說。
“所以！早川春海她是個壞女人啊，及川同學跟她交往一定是被騙了！”
“話題變的好快...”我感慨了一句。
不過女生聊天一直就是這樣的跳躍式，經常從一件事聊到千萬裏遠再跳回當初想說的事情，“不過就算被騙了，也是及川徹這家夥活該吧，不好好學習，不好好打排球，跑去跟女生談戀愛。”
佐藤希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美緒，如果你不喜歡及川同學，一開始就不會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哪怕你競賽沒拿一等獎都不會是那個表情！”
“我哪次競賽沒拿一等獎？”
“...重點不是這個吧！”
我擺出了碇司令的招牌姿勢，“嗯...需要思考一下。”
佐藤希子：“......”
現在不是讓你玩梗的時候啊！而且現在還在學校，你的形象不用維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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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身也很新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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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搭理生悶氣的幼稚隊長，排球部的大家一邊開心地吃著還開始點評了起來。
“我說！沒有人關心為什麽及川大人沒有壽司吃嗎！”及川徹憤怒發問。
花卷貴大咽下嘴裏的壽司，很冷靜地說：“及川你肯定惹望月生氣了吧。”
“連什麽事都不知道就給我定罪了啊！？”明明是她惹我生氣才對。
排球部眾人：“是啊——”
及川徹：“......”他抓著一旁的矢巾秀晃了晃，“吶，矢巾！你不會也這樣覺得吧？”
“雖然我很尊敬及川前輩，但是跟望月前輩比起來，果然還是後者更靠譜吧？”
“是什麽給了你們美緒她很靠譜的想法啊！”
沒有人回答及川徹，但大家的眼神都閃著“這還用說嗎”幾個大字。
巖泉一打破了僵局：“我有給你帶三明治，在休息室，快去吃吧。”
因為知道望月美緒很有可能談戀愛了而心情不佳的幼馴染，現在的幼稚程度應該是平日裏的三倍。況且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兩個人可能私下見面還不歡而散了，不然無法解釋美緒為什麽特意囑咐他不準給及川壽司。
“小巖...”及川徹都要被感動成蛋花眼了，“只有你對我好...”
巖泉一沒有接話，巖泉一開始自顧自地拋球。
及川徹吃完自家幼馴染準備的愛心三明治後，準備去自動販賣機買個草莓牛奶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他哼著不成調的歌走出了排球部，在路過一棵棵繁盛櫻花樹的時候被一個少女叫住了。
“及川同學。”
出聲的少女有著一頭順滑的黑長直，身材嬌小。她的臉蛋上還有著未褪盡的嬰兒肥，配上大大貓眼顯得十分可愛。
及川徹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喔，是早川啊，有事嗎？”他認識這個女生，是同班的早川春海，因為可愛的長相所以在男生裏人氣很高，但是好像因此被女生排擠了，很少看見她跟女生一起玩。
早川春海因為害羞，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說話也有點結巴了起來：“我...我很喜歡及川同學，不管是打排球的時候，還是平常的時候，都很耀眼，都很吸引我！”
“可以和我交往嗎！”
及川徹歪著頭打量著她。是直發，長度跟美緒差不多。個子比美緒要矮一個頭的感覺，看起來小小的。皮膚也算白皙，但沒有美緒白。眼睛的顏色是很清澈的天空般的藍色，但他還是覺得深藍色更好看。
“好啊。”
在談戀愛這件事上，我也不能落後吧。什麽嘛...當初跟我說的不相信愛情，戀愛都是狗屎的人現在居然先一步交往了。
真是......
早川春海聽見及川徹的回覆很驚訝，沒想到對方這麽爽快就答應了。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
“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對吧！”
“啊...算是吧。”
“哎——怎麽叫算是？”早川春海上前幾步靠近了及川徹，神情有些委屈。她拉了拉及川徹的衣袖，跟他再一次對視上了。
“我可以拍一張合照發line嗎？”
及川徹沒有說話。她看著對方蜜糖一樣的棕眸，平日裏總是盛著笑意，此刻卻有些拒人千裏的冷淡。
“嗯...好像是不太好呢，畢竟我的line好友有點雜，除了班上的同學還有好多外班的，比如競賽補習認識的望月同學什麽的，如果討論起來確實很煩人。”
“拍吧。”及川徹果斷的說道。
果然如此...早川春海微微垂眸，將自己繁雜的思緒暫且都收了起來。她打開相機前置，對著自己的臉找好光線和角度，“徹，你低一點。”
“嗯？哦，好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對方突然的親密稱呼，及川徹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順從地彎下了腰。臉也跟早川春海靠近了。
“哢——”
早川春海按下拍攝鍵，對照片很滿意。她心情很好地問：“徹現在不是排球部的部活時間嗎，是要去幹什麽嗎？”
“去買草莓牛奶。”
“哎，那我陪你一起！排球部的瑣事我也可以幫忙哦，看了好多次排球比賽了，大部分我都很了解啦。”
“排球部有經理...啊，沒事。那拜托你了。”
“要叫我春海啊！徹真是大笨蛋。”
“嗯...春海。”
在我正在跟一道競賽題苦戰，好不容易才有做題思路的時候。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重重地拍在了我的桌子上，發出超大的響聲。
我將視線從試卷上轉移到手上，再到臉上。
桌子好響，佐藤的手沒事吧？
佐藤希子現在一整個火冒三丈的狀態。背後都快要有熊熊烈火燃起來了。
她氣憤地開口：“美緒你竟然還在做題，家都要被偷了！”
我：“啊？”顯然沒有跟上佐藤的腦回路。不過高中生不做題該做什麽，談戀愛嗎？那豈不是變成了野崎的漫畫了。
因為聲響有點大，所以班上的視線多多少少都被吸引過來了一些。
怎麽感覺今天，大家對我的關註變多了？是錯覺嗎。
佐藤希子顯然也註意到了，她俯下身來，湊進我的耳邊，小小聲地說道：“及川徹他跟早川春海交往了啊！”說完把手機打開，放在我面前。
及川徹，談戀愛了？早川春海又是誰...從來沒有聽他過。
我看向手機屏幕，文案是一個紅心圖案，然後配圖是一張合照。背景看起來的是在學校的櫻花樹下，黑發女生個子比較嬌小，棕發男生為了配合，將自己的腰壓低了，兩人的臉靠得很近。櫻花也應景地飄落了一些，仿佛在映襯兩人。
......
我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佐藤希子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美緒...我帶了你喜歡的抹茶牛奶哦，要不要喝一點？”
我點了點頭。佐藤拉著我從座位上起來，然後去她的課桌裏拿了兩瓶抹茶牛奶，就帶著我去走廊了。
站在走廊從窗外看去，入眼的恰巧是大片大片的粉嫩櫻花。還有正在步行的兩人。
是及川徹和早川春海。
兩個人靠得很近，臉上也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女生拉著男生的衣袖，好像在撒嬌地說著 些什麽。然後男生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
佐藤希子也看見了，她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跟早川春海從初中就認識了，在初中的時候這家夥就很受男生歡迎。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很幼稚，總喜歡搞性別對立，大家說話都很沖，除了她。”
“只有她對男生說話很溫柔，所以男生們在吵架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你們女孩子能不能像春海一樣。班上的女生因此都很討厭她，我跟她學號相近嘛，平時體育課的時候沒人願意跟她組隊，我看她一個人太可憐了就跟她一起了。慢慢地我們變成了朋友，應該是朋友吧。”
說著，佐藤希子像是陷入了回憶裏，話也停了下來。
我沒再關心窗外的兩人，關心地看著佐藤希子。伸出手握住她了她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佐藤希子因此也回望了過來，她對我露出了一貫的甜美微笑，也回握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因為跟她成為了朋友，班上的女生認為我是叛徒，所以對我態度也差了起來。後面一個男生跟我告白，我拒絕了。”
“其實我對那個男生是有好感的，但是早川她一直跟我說他的壞話，還帶我去看了他欺負別人的場景。但沒過多久，早川就跟他在一起了。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班級裏的男生也開始針對我。”佐藤希子的語氣低沈了起來，“我被整個班孤立了。”
“現在你有我了呀。美緒不是你的好朋友嘛？”我故意撒著嬌，想要轉移她的註意力。看著低氣壓的佐藤希子，我很心疼。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從希子短短幾句話裏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當初的痛苦，有些後悔不應該讓希子揭開自己的傷口。
佐藤希子顯然因為我的撒嬌心情變好，她重重地“嗯”了一聲，“事情早過去啦，碰上一班笨蛋也是我的運氣不好，馬上就轉學去冰帝了！度過了剩下美妙的初中兩年呢。”
“哎？希子初中是冰帝的嗎，那你一定認識小景吧！就是跡部景吾，他是學生會會長呢。”
“當然認識啦，我知道他是你表哥。其實初中我就見過你啦，我剛去冰帝迷路了是你帶我找跡部呢。”
“哎？！”我驚訝極了，因為極佳的記憶力，所以佐藤希子一提起，我就回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
那時候應該是初二，我代表學校到東京來參加數學競賽。然後交完卷就來冰帝找小景了。冰帝學園很大，路也有些七繞八繞，就算有路標一不小心也會迷路。在網球部成員經常聚會的玻璃房前我發現了一個圓滾滾的女生，在周圍徘徊。
一開始還以為是網球部的後援會成員，在我上去詢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迷路了，想找人問路，但是網球部的成員一個個人高馬大長得比高中生還高，她有些不敢進去。
還以為多大事呢...我拉著她的手就大大咧咧的進去了，“小景！你們學校的新生迷路了，你找個人給她帶路呀。”
“別這麽叫我。”跡部景吾放下手裏的紅茶杯，有些無奈地看著我。
我很不服氣地指了一下忍足侑士，“為什麽忍足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你最愛的妹妹了嗎！”
忍足侑士雙手上舉，做出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的無辜，“餵餵...你們兄妹戰爭別拉外人參與。”
我哼了兩聲，沒有搭理這匹關西狼。轉頭問女生有沒有想吃的東西，現在也下午三四點了，可以在這裏吃點東西再走。
於是乎我們兩就跟冰帝網球部眾人一起蹭了一頓跡部景吾的下午茶。
我收起回憶，情不自禁將雙手放在佐藤希子的臉頰揉了揉，“當初你可是圓滾滾哎，而且我記得你之前叫淺倉吧？”
“沒想到美緒你還記得呢...因為媽媽改嫁所以跟著改姓了。”佐藤希子有些高興又有點不好意思，“當初壓力太大，暴飲暴食導致一時間長胖了好多，後來到冰帝才慢慢減下去。因為當初你和跡部一起送我到班級門口，所以班上的同學也沒人敢因為體重原因欺負我。”
“小景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啦。”我理所應當地說。
“所以！早川春海她是個壞女人啊，及川同學跟她交往一定是被騙了！”
“話題變的好快...”我感慨了一句。
不過女生聊天一直就是這樣的跳躍式，經常從一件事聊到千萬裏遠再跳回當初想說的事情，“不過就算被騙了，也是及川徹這家夥活該吧，不好好學習，不好好打排球，跑去跟女生談戀愛。”
佐藤希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美緒，如果你不喜歡及川同學，一開始就不會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哪怕你競賽沒拿一等獎都不會是那個表情！”
“我哪次競賽沒拿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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