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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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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歲抱著函數出了書房。

她把函數放在地上, 看著函數自動自發地跑到鏡頭下,它翹著尾巴,大搖大擺地在廚房裏走著, 偶爾摸摸食材, 很快又縮回手,找了個喜歡的位置趴著。

好半晌的沈默。

岑歲沒有繼續工作,她的腦海裏, 想起剛才的畫面。

在那一刻。

岑歲突然有種後悔的沖動。

想看看陸宴遲到底是怎麽撒嬌的。

一定會很土。

但也一定……會很撩。

之後, 岑歲也沒有時間多想,繼續錄視頻去了。

所有視頻錄制完, 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岑歲收拾器材的時候看了眼窗外,豆大的雨水拍打著窗戶,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漆黑的蒼穹中有閃電橫劈而過,緊接著, 是轟隆的雷鳴聲。

陸宴遲從書房裏出來,“晚飯吃什麽?”

岑歲正拿著叉子準備嘗蛋糕, 見他過來, 她拉開邊上的椅子, 示意他坐下:“你過來嘗嘗我做的蛋糕。”

“什麽蛋糕?”陸宴遲在椅子上坐下。

岑歲:“荔枝凍蛋糕。”

她拿叉子叉了一塊, 另一只手放在下面防止蛋糕掉下來, 緩緩地往陸宴遲的嘴邊遞, “我還是第一次做,你嘗嘗看怎麽樣。”

在陸宴遲吃的時候, 岑歲一直惴惴不安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片刻,陸宴遲皺了下眉:“好像缺了點什麽。”

岑歲不安道:“缺了什麽?我是按食譜來的,應該沒有漏放什麽啊。”

下一秒。

陸宴遲傾身而來, 低頭吻著她的嘴,他把嘴裏的奶油香和荔枝的清香都渡進她的口腔中。舌尖糾纏後,陸宴遲退了出來。

鼻尖相抵,陸宴遲說話間的熱氣充盈在她的鼻息間。

他嗓音低啞:“缺了點甜,現在剛好。”

“……”

岑歲在收拾器材時就點了外賣,很快,外賣就送到了。

吃完外賣,岑歲便回屋洗漱。洗漱完,她又把錄好的視頻傳給粥粥。沒過一會兒,粥粥就給她發消息:【你搬家了嗎?怎麽廚房變了,還有只貓!!!這只貓可太高冷了吧,還是只異瞳貓。】

岑歲沒有回答這些問題,而是說:【這只貓應該不會影響視頻吧?】

粥粥:【會的。】

粥粥:【我的視線完全被它吸引了。】

粥粥:【看完之後不知道自己是看的養貓視頻還是美食視頻,甚至還想再看幾遍。】

岑歲:【……】

粥粥:【我讓後期好好剪一下,這個視頻保準點擊量爆炸。】

岑歲:【希望可以吧。】

粥粥:【這是剛剪好的視頻,你看看。】

岑歲在書桌前坐下,開始認真地看著視頻。

視頻看完,她又和粥粥以及後期剪輯溝通細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完成工作,她關掉電腦。正在這時,窗外響起一陣驚雷。

手機隨之發出震動。

岑歲打開手機看了眼。

陸宴遲發消息給她:【害怕的話可以來我房間。】

陸宴遲:【新床。】

陸宴遲:【歡迎享用。】

岑歲一言難盡:【我又不是小孩子,會因為打雷睡不著。】

陸宴遲:【在我眼裏你就是小孩。】

岑歲彎起唇角:【老頭子。】

時間也挺晚的了,岑歲爬上床把床頭燈關了,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和陸宴遲聊著天。有時候也很奇怪,明明每天住在一起,卻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間她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

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仍有餘悸地坐在床頭,膝蓋前傾,雙手裹著膝蓋,一副提防戒備的姿勢。她的身上冒著涔涔冷汗,睡衣被黏膩的汗液浸濕緊貼皮膚,連帶著薄被都帶了點兒潮意。

窗外有一竄閃電,漆黑夜幕驟然亮起。

白晝轉瞬即逝。

沒過幾秒。

是震徹雲霄的雷鳴聲。

閃電像是在她的腦海裏撕扯,將那些惶恐不安的回憶再次拉扯出來。回憶像是個悲傷的漏鬥,把所有刺痛的部分都給篩除。

卻在每一個暗夜又潛入腦海。

岑歲蜷縮在床頭,渾身瑟瑟發抖。

……

……

淩晨一點三十五分。

陸宴遲結束工作,他摘下眼鏡,來到衣櫃前準備換套睡衣。

雙手扯著衣角往上拉,衣角拉扯到手肘處的時候,房間裏響起很輕微的敲門聲。只響了兩下,極輕,像是貓在撓門。

還沒等他做出回應。

門口被推開。

與此同時。

陸宴遲脫下衣服,他扭頭看向門外。

岑歲抱著枕頭,赤著腳站在門邊。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堪堪蓋過大腿根的長度,露出瑩白筆直的纖細長腿。視線往上,枕頭蓋住她的上半身,她的下巴墊在枕頭上,皮膚白的近乎沒有一絲血色。

額前的頭發濕漉漉地黏在臉上,仔細看,能看到她臉上仍有汗液。

陸宴遲皺了下眉:“你……”

岑歲低下頭,默不作聲地往前走,把枕頭放在床頭,然後爬上他的床,語氣還算平靜:“我就睡一晚。”

沒想到她會突然過來,也沒料到她會這麽主動地爬上他的床。陸宴遲稍楞,隨即笑了出來。他下顎稍斂,唇齒間溢出淺淺的笑聲,語氣斯文:“那我能在這裏換衣服嗎?”

岑歲轉過身,背對著他,聲音悶悶的:“隨便。”

身後發出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以及陸宴遲懶洋洋的聲音:“我身材還挺好,要看看嗎?”

岑歲閉上眼,裝作沒聽到。

沒一會兒,她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塌了下去。

房間的燈熄滅。

在這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會被放大。

感覺到陸宴遲動了動身子,岑歲渾身跟僵住了似的,就連呼吸都屏住。她雙手死死地拉著睡衣衣角,克制著顫抖的聲線:“你動什麽?”

陸宴遲聲音帶笑:“翻個身,你睡覺不翻身的?”

話音落下,岑歲感覺到他的聲音更清晰了,像是就靠在她的耳邊。

岑歲默默地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哦。”

“怎麽突然跑過來說要一起睡?”

“打雷。”

“不是說不怕嗎?”

岑歲認真道:“我怕你害怕,所以過來陪你睡。”

房間裏又響起他細碎的笑聲。

“別挪了,再挪就掉地上了。”陸宴遲停下笑意,淡聲道,“往裏睡一點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他拆穿,岑歲有些窘迫,憋了半天憋出了句:“床有點小。”

陸宴遲:“一個人睡足夠了。”

岑歲眨了下眼,暗示意味十足:“兩個人睡好像有點小。”

陸宴遲不為所動:“兩個人睡正好。”

岑歲無語:“這床這麽小,兩個人怎麽睡啊,都伸展不開。”

“小姑娘,知道什麽是情趣嗎?”陸宴遲扯了下嘴角,心情很好的樣子,聲線上揚,“你知道情侶們睡在床上都幹什麽嗎?”

岑歲的表情有了些變化,死要面子地說:“不都是睡覺嗎?”

“睡覺前要做些娛樂活動的,懂嗎?”陸宴遲很有耐心地給她解釋,聲音裏透著一絲玩味,“而且哪對情侶睡覺是各睡各的?不都是抱一起睡的?”

岑歲語氣生硬:“我覺得自己睡自己的挺好。”

陸宴遲沒說話。

他這個反應讓岑歲有點惶恐不安。

她年紀也不小了,知道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想到之前接吻時,有好幾次她都感受到他情動的痕跡,但他都及時停住。

岑歲抿了抿唇,有些幹巴巴地說:“你要抱嗎?”

陸宴遲吊兒郎當的:“給抱嗎?”

岑歲小聲:“哦。”

頓了幾秒,陸宴遲很有禮貌地詢問:“能摸嗎?”

“……”岑歲憋紅了臉,直白拒絕,“當然不行。”

陸宴遲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又問,“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抱你?”

“我過來,”岑歲慢吞吞地挪到他的身邊,但又有些手足無措,“怎麽抱啊?”

她說著話,下意識地仰起頭看他。

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房間裏窗簾嚴絲合縫地拉著,沒有一絲燈光。漆黑的環境中,岑歲只能看到他的雙眼,在暗夜裏發著懾人的亮光。

初次見面時的那種墜入感再度卷席她的身體。

她被他的視線吸引。

那一瞬間。

她的視線由他掌控。

像是一腳踏入虛空深淵。

她沒有任何的選擇。

只能墜入他。

是淩晨暗夜。

吸血鬼的目光專註,直勾勾地盯著她。

仿佛要勾她的魂,攝她的魄。

就看到距離逐漸拉近,他那雙藏在黑夜裏,漆黑如點墨的雙眼逐漸向她靠近。桃花眼眼梢上挑,勾起誘人的弧度。眼裏有別樣的情緒翻湧,沸騰。

雨水拍打玻璃窗的聲音格外清晰。

岑歲也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極響,在耳廓裏如雷鳴般響起,占據著她的聽覺。她呆呆地看著他,“你……”

“想抱你。”陸宴遲的嗓音低啞。

話音落下。

他雙手環住她的腰。

而後。

像是用了蠻力般,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裏鎖住。

男人的身體滾燙,緊緊地禁錮住她,鼻尖呼出的熱氣順著她的脖頸往上,岑歲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說話都磕磕絆絆地了:“只能抱。”

陸宴遲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若即若離的親密距離,呼出的熱氣撲灑在她的耳際,像是在撓癢似的:“我也沒幹別的。”

“你抱的太緊了,”岑歲渾身僵住,“我都不能睡覺了。”

陸宴遲:“怕你掉下床。”

岑歲嘟囔:“我睡相挺好的。”

“我睡相不好,”他輕輕笑著,“怕把你踹下去。”

“……”岑歲一言難盡,她不想再說下去,於是轉移話題,“睡覺吧。”

陸宴遲貼在她耳際的嘴唇緩緩上移,似有若無地吻著她的耳骨,他壓低了聲音,似誘哄般地問:“我的晚安吻呢?”

岑歲古怪:“睡覺前不是親過了嗎?”

“那是昨天了,現在是新的一天了,”陸宴遲的手抵在她的後頸處,他的掌心像是帶了溫度,滾燙的熱度焦灼著她,“或許,早安吻?”

岑歲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沸騰了。

他那只手像是帶了電流,將他身上的灼熱傳遞給她。

在密閉的房間裏。

有暧昧滋生。

情熱,也不過是剎那。

岑歲被他給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在此刻,仿佛他說什麽都是對的,他說什麽,她都會溫順地點頭說好。

她仰起頭,舌尖輕輕地,試探性地舔過他的下唇。

這吻溫柔,帶著青澀的試探。

但卻比熱吻更纏綿悱惻。

是所有一切的導火線。

陸宴遲仰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齒,看到她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舌尖,以及唇齒中呼出的熱氣,像是勾著他最後一寸理智。

兩秒後,他忽地吻上她,動作粗魯又蠻橫,帶著不加掩飾的欲念。

他的舌尖抵著她的上顎,攪動著她口腔裏的氣息,瘋狂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喘息壓抑,沿著她的唇齒,逐漸往下。

他吻的動情又熱烈,仿佛要把她渾身上下都印上他的標記一般。

仿佛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她是屬於他的。

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是屬於他陸宴遲一人的。

岑歲猶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不斷地掙紮著,她抱著他,感受到他的溫柔他的粗魯他的每一寸呼吸熨燙著她的體溫。

她的掙紮像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身體想要逃離,更多的,卻是想要靠近。

陸宴遲艱難地抽回理智,他雙手撐著身子,懸空在她面前。停頓了將近十秒,他把壁燈打開,在溫柔燈光中,他看到岑歲迷離的雙眼,身上的皮膚泛著暧昧的紅暈。

在燈光下,她的皮膚泛著層層水光。

他伸手捏了捏岑歲的下巴,“紅豆。”

岑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光線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她伸手蓋住眼睛,借著縫隙看他:“怎麽了?”

“真這麽放心我?紅豆,我也是個正常男人。”

陸宴遲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裏親了一下。之後,他在她的身邊躺下,側身抱著她,聲音裏帶著未退的情.動,低沈又性感:“跟我說說,為什麽這麽晚跑過來。”

岑歲沒有想到他會及時剎車,分明她還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很硬,帶著滾燙。

無法忽視。

但此刻被他這樣溫柔地抱著,岑歲也說服自己別去註意那部分。她紅著臉,小聲說:“剛剛做噩夢了。”

“就是夢而已,都是假的。”陸宴遲說,“我陪著你,別怕。”

岑歲嘟囔著:“你剛剛那樣,我也沒怕。”

陸宴遲的聲音一頓,“你說什麽?”

岑歲仰頭看向他,她的眼裏還帶著霧蒙蒙的水汽,聲線在顫,卻裝作一副床場老手的樣子,雲淡風輕地說:“做.愛嗎?哥哥。”

陸宴遲起身關燈的動作頓住,他的眼眸瞬間沈了下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臉上的笑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緊繃著的臉部線條,以及明顯變沈的呼吸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岑歲縮了縮脖子,咕噥著:“不做就算。”

陸宴遲的聲線逐漸失去平穩,“我沒說不做。”

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間的燈光熄滅。

陸宴遲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向她襲來,她仰著頭迎著他灼熱又猛烈的吻,舌頭被他吸著,她連呼吸都要忘了似的。

她感受到他的熱吻,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異樣卻並不陌生的空虛感在她的體內逐漸蔓延。

陸宴遲低頭親吻著她,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塞了一個枕頭在她的身下。

被子早已掉下床。

空調還在運轉。

室外的雨淅淅瀝瀝的落下,拍打著窗戶,室內氣氛卻變得火熱。

岑歲卻有種置身熔爐的感覺,全身都是滾燙的。她被他拉扯著,身上被室內的冷氣一滋,整個人忍不住地發顫,但下一秒卻又接觸到滾燙。

像是火在燒。

他身上是滾燙的。

灼燒著她。

冰與火。

最後的贏家。

是陸宴遲。

她被他拉著手,脫下他的衣服,被他拉著,逐漸往下探。岑歲羞赧地縮回手,耳邊又響起他的低語:“紅豆乖,摸一下好不好?”

他的雙眸在暗夜中,帶著蠱惑人心的勾引。

岑歲的心都被他勾走。

腦海被情與欲占據,她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

房間裏響起他的喘息聲,低沈,一聲又一聲的,那些平日裏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欲望在此刻張牙舞爪地跑了出來。他不再克制,不再隱忍。

那些埋在深處的占有欲和貪歡,在窺不見天日的地方如雜草般猛長。

過了不知多久。

陸宴遲抱著她的手松開,起身去床頭櫃裏抽了幾張紙過來,擦著她的手心。

岑歲反應過來,咬著下唇,另一只手遮著臉,嗚咽般地說:“你怎麽……怎麽把這些都放在我手裏啊……”

“我太開心了,”陸宴遲啞著嗓音,“所以有點兒忍不住。”

把她的手胡亂一擦,陸宴遲又在床頭櫃裏拿了樣東西出來。

聽到盒子的聲音,岑歲才有種真實的感覺,更有種,自己掉入圈套的感覺。她拿過捂著眼睛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陸宴遲的臉。

和他的視線對上。

岑歲問:“你是不是早就想過今天了?”

陸宴遲摟著她,把墊著的枕頭往下調了,更方便接下去的動作。之後他才擡眸看她,眉眼裏含著春色,又有涔涔熱汗,在漆黑夜色中,分外勾人。

暗夜的吸血鬼蠱惑人心。

這一刻,岑歲也像是鬼迷心竅了似的。

內心冒出了一種想法。

占有他。

把他變成她的。

陸宴遲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順勢往下。

他吻著她,溫熱又細密的熱吻如室外的雨水般不停歇。

比熱吻更纏綿的,是他的聲音。

“在一起的那天,”他抱著她,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嵌,“就想過了。”

岑歲承受不住這痛感,她閉著眼,雙手指尖掐著他,像是要把這綿密不斷的痛感傳遞給他,像是想讓他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天堂與地獄。

陸宴遲的額間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低頭溫柔地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她。

他像是一支筆,在命運裏溫柔地寫著她的名字。

她和他在命運裏融為一體。

岑歲小聲嗚咽著。

她哭著喊他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

是柔情似水也是刻骨銘心。

是想讓他停止,卻又緊緊地抱著他,不願意松開。

陸宴遲的動作未停,汗水濕了他的鬢發,空氣裏彌漫著情潮的味道。他們像是兩條瀕死的魚,在死亡的邊緣掙紮著,吸吮著彼此的氣息,想要活下去。

陸宴遲腦海裏有著無數想法 。

想把她狠狠地撕裂。

想把她全部占據。

想擁有她的一切。

想擁有她。

他的眼眶泛紅,往常灌著溫柔的桃花眼此時沾染著情和欲,像是被她種了桃花蠱一般,只為她意亂情迷。

在黑夜中,他的眼定定地盯著她。

看到她淩亂的頭發黏在臉上,看到她因他而迷離的雙眼,看到她為他失控的模樣。

陸宴遲低頭胡亂地吻著她,輕聲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帶來的沖擊力巨大,岑歲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曾以為陸宴遲這樣的男人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會,那也是以著調笑玩味的口吻。

但此時,雖然是在床上,但他的語氣極為認真。

像是在許下一生的承諾般。

這一刻,她聽不到任何,腦海裏被他這句話占據,隨之而的,是身體感受到的痛苦,和歡愉。

所有的痛都是他給的。

而所有的歡愉也是他給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他的懷裏顫抖著。

陸宴遲吻過她的耳際。

帶來一句極為鄭重,像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承諾。

“我這一生,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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