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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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哲老師潤嗓子的水差點噴出來, 在座老師互相交換眼神，剛才答的好好的, 現在說什麽胡話呢！
陳嘉林卻一本正經解釋更深層次緣由, “因為我在Q大認識了一位輔導員老師, 我以她作為我工作前進的榜樣，既然她選擇在Q大, 那我勢必也是緊緊跟隨的。”
陳嘉林說這話的時候, 直盯著話裏隱藏的當事人梁瓊。梁瓊自然是沒收到訊號，低頭整理手頭的稿紙，其他幾位老師對於後來做解釋的理由稍微理解幾分, 不過印象分仍然降低不少。
“好了, 基本的問題已經問完了，明天晚上8點前會給你答覆。”韓老師作最後總結, 提醒陳嘉林可以出去了。
“謝謝老師們！”陳嘉林再次鞠躬，退場前又看了一眼梁瓊老師，她心不在焉動作最慢，落在隊伍最後一個。
其他幾個老師各自有課，只有梁瓊作為輔導員回辦公室, 陳嘉林放慢腳步，回頭再看梁瓊只剩她一個在綠蔭小道上走著。
她今天綁著馬尾, 和女高中生一樣綁在高高的位置，走路帶風馬尾辮跟著鞭撻她的脊背。
“梁瓊老師！”陳嘉林客氣地停下搭訕。
梁瓊心裏掖著事，不是故意裝沒聽見。“啊——”有個小臺階梁瓊一不小心踩了空，好在她反應靈敏, 穩住了前傾的身體。也註意到了停步不前的陳嘉林。
梁瓊:“有事嗎？”
陳嘉林:“梁瓊老師貴人多忘事，我還欠您錢呢！您怎麽不來管我要了？”
欠錢？梁瓊是個摳唆的女人，對於錢財相當敏感，陳嘉林說欠她的錢是追尾造成的修理費，這點錢梁瓊沒放在心上，也就沒向4S店詢問賠償事項。
梁瓊:“陳先生你太客氣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很快就是同事了，沒必要為這點錢計較些什麽。”
這話梁瓊說過無數遍，說來說去就是不需要他陳嘉林賠錢，趁機撇清一切關系。陳嘉林怎麽可能順她的意。
梁瓊老師，我們來日方長！
陳嘉林:“那就托梁瓊老師吉言，順利通過面試，成為梁瓊老師的新同事。”
呵呵呵…梁瓊職業式假笑。
“叮鈴鈴——”
梁瓊側兜裏掏出手機，“餵？”
“死丫頭，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把我車偷哪去了？？”對面陳醫生破口大罵，梁瓊震得耳朵疼，隔遠電話等對方平靜下來再做解釋。
“我錯了我錯了。今晚我洗碗抵罪行了吧！”梁瓊小時候犯了錯就總拿洗碗換命，長大了也沒變過新方法，她就是一根筋。
“你把車給我還回來，人趕緊回蔣寒那裏去！氣死我了！”陳醫生早上看見車庫裏的車不翼而飛，嚇得以為遭了小偷，叫著梁瓊和梁主任過去看，誰知道梁瓊房間裏人也沒有，一猜就得出的答案。
陳醫生當下反而松了口氣，好在是個偷偷摸摸的“家賊”。
＊
蔣氏制藥廠租借了一處開展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媒體們對於假藥事件一事十分關註。在後續報道中，蔣氏制藥廠以最快速度完成對此次批量流出的假藥的撤回工作。
萬幸的是至今沒發現有人因采購此批次藥物而發生危及生命的事件。
現場布置簡單，一整排桌子上只安放了一個麥，蔣寒強忍近日的疲憊，邁向主會場就坐。
“對於此次事件，有人說是您蔣總自導自演，為博取市民關註，請問是這麽回事兒嗎？”
“截止今日，您對這批問題藥品的負責人都采取了何種措施來給人民一個交代？”
“這次對制藥廠的打擊是否考慮關門閉廠呢？”
蔣寒對著欺壓壓的一行作者，開始出現心臟跳動異常的情況，手心的汗黏膩地幾次抓不住手邊的話筒。
“蔣氏制藥廠是我爺爺辛苦起家到現在的，我蔣寒絕對做不出這種犧牲爺爺半生心血來謀私利的茍且事。我們蔣氏制藥廠的初心永遠是全心全意為人民群眾制造研發良心藥，對於此次事件我只能誠懇道歉，是我管理疏忽的錯。”
蔣珩針對幾大問題做出相關回應，難忍內心的恐懼，他選擇鄭重地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鞠躬向廣大人民深表歉意。
“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凡事涉及此次事件的相關人員均已做開除且不得返聘處理。盡管發生了這種不齒的假藥事件，但我們蔣氏制藥廠決定內部整頓人員，並繼續營業一點點重拾人民對我們制藥廠的信任。謝謝大家！”
蔣寒不再作其他問題回應，金秘書察覺到蔣總身體不適，在眾記者圍堵之下，貼身護送蔣總返回後臺。
蔣寒的西服內兜裏放著藥，已經有一段時間因為病情穩定沒有打開過了。那都是他私人醫師梁瓊的功勞。
“金秘書，繼續跟進裁員情況，特別是張部長那邊！”蔣寒下達完命令，生吞下苦澀的藥丸。
金秘書:“是！蔣總需要備車回公司嗎？”
蔣寒:“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
4S店中午給梁瓊打來電話，說是車已經修好，隨時可以過來取，梁瓊趁著中午沒事預約好時間準備過去一趟。
至於陳醫生的車，梁瓊這就給她開回醫院去，省的晚上得得得再說她的不是。
去醫院的路梁瓊比她去學校還記得清楚，快到地下車庫時，梁瓊翻包準備打個電話通知陳醫生，“完了，忘在辦公桌上了！”
沒辦法，梁瓊只好下車親自去告知，這下好了平白多了個被批評的機會。
“梁小姐？”剛下來送病人出院的李醫生不確定的叫了一聲急忙上電梯的梁瓊。
梁瓊:“誒！李醫生，好久不見啊！”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每天都是一身白衣，你來我往的梁瓊差點認不出對方。李醫生是蔣寒的主治心理醫生，上次陪蔣寒來過，只是客氣的打過照面。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和習慣，李醫生詢問起蔣寒最近的病況。
離覆查的日子還有些時間，然而這中間蔣寒並沒有因為突發.情況來醫院覆診過。
梁瓊:“額…其實，我們最近在吵架。”
李醫生面露尷尬，說了句不好意思。更尷尬的其實當屬梁瓊，她這個做家屬的似乎忘了蔣寒還是個心理病患，只顧著自己心情好壞。
“最近他們公司事兒挺多的，看來蔣寒的抗壓能力已經提升了不少！”李醫生關註了近況，特別是與藥物相關的話題更是被醫院重視，他們醫院也已經停止對蔣氏制藥廠的藥物采購了。
“呵呵呵”梁瓊笑的蒼涼，到了5樓婦產科，客氣地和李醫生揮別，臨了李醫生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可能是誤會她懷孕了吧！
“懷孕？”梁瓊把玩這兩個不太可能發生在蔣寒和她身上的字眼，無奈的搖搖頭。
“咚咚咚——”
前臺的護士小姐說陳醫生剛接待完病人，現在剛好有空，大家都是熟面孔了，女兒來找媽媽不需要提前預約。
陳醫生:“進！”
陳醫生在打病例單，沒理會來人，半天沒有動靜，她才好奇的看了眼，門口有只探頭探腦不敢進來的小賊。
陳醫生:“喲，您這是又翹班了？”
梁瓊:“嘿嘿！我是放棄午休特地來給陳醫生您還車的！不要生氣了嘛！”
梁瓊不喜歡撒嬌，她一直以追求獨立成熟.女性為目標，今日難得賣乖都是為保小命。
陳醫生:“你說你也是的！跟我說一聲不就完了，非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咱們家進賊了呢！”
梁瓊:“我那不是怕您不樂意借嘛！”
“行了，我這還忙著呢！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陳醫生下了逐客令，公私分明確實是她作風。
和平時在廚房裏圍著圍裙料理的陳媽媽不同，上班時候穿著白大褂，正經坐在電腦前敲打病例單的陳媽媽，梁瓊走前忍不住再看一眼，關上的門覆而又被打開一道縫兒。
梁瓊:“媽，您上班的樣子真好看！”
陳醫生白了她兩眼，嚇得梁瓊落荒而逃，其實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都說白衣天使，梁瓊小時候就覺得陳醫生要比白衣天使還天使，因為婦產科每天都要迎接新生命的誕生，難道不是最美天使嗎？
梁瓊傻笑，腦海裏幻想會不會有一天她生寶寶的時候，陳醫生還沒退休為她親自操刀呢！
暖烘烘的正午陽光曬在綠茵地上，噴撒過水汽的草坪上，晶瑩的露珠折射得一閃一閃，每個被攙著出來走動的老人臉上，都掛著幸福洋溢的笑臉。
生命誠可貴，活著真好。
＊
輔導員辦公室。
梁老師的手機每五分鐘響一次，擾的其他幾位老師沒法正常午休了。
徐老師:“誰去幫小梁接個電話，太磨人了這電話。”
“我去我去！”小李老師自告奮勇，她離梁瓊辦公桌最近。
小李先是被上頭的蔣寒來電驚了一下，滑動通話，“餵？”
蔣寒:“今天下班…”
小李:“梁老師出去辦事忘拿手機了，您有事等她回來我讓她打給您行嗎？”
對面沈默，隨後補一句，“那晚點我再打過來。”等梁瓊回撥過來蔣寒沒這個奢求。
“也行！”小李掛斷電話。
八卦小靈通小李放下手機，偽做思考狀，此蔣寒是彼蔣寒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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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林卻一本正經解釋更深層次緣由, “因為我在Q大認識了一位輔導員老師, 我以她作為我工作前進的榜樣，既然她選擇在Q大, 那我勢必也是緊緊跟隨的。”
陳嘉林說這話的時候, 直盯著話裏隱藏的當事人梁瓊。梁瓊自然是沒收到訊號，低頭整理手頭的稿紙，其他幾位老師對於後來做解釋的理由稍微理解幾分, 不過印象分仍然降低不少。
“好了, 基本的問題已經問完了，明天晚上8點前會給你答覆。”韓老師作最後總結, 提醒陳嘉林可以出去了。
“謝謝老師們！”陳嘉林再次鞠躬，退場前又看了一眼梁瓊老師，她心不在焉動作最慢，落在隊伍最後一個。
其他幾個老師各自有課，只有梁瓊作為輔導員回辦公室, 陳嘉林放慢腳步，回頭再看梁瓊只剩她一個在綠蔭小道上走著。
她今天綁著馬尾, 和女高中生一樣綁在高高的位置，走路帶風馬尾辮跟著鞭撻她的脊背。
“梁瓊老師！”陳嘉林客氣地停下搭訕。
梁瓊心裏掖著事，不是故意裝沒聽見。“啊——”有個小臺階梁瓊一不小心踩了空，好在她反應靈敏, 穩住了前傾的身體。也註意到了停步不前的陳嘉林。
梁瓊:“有事嗎？”
陳嘉林:“梁瓊老師貴人多忘事，我還欠您錢呢！您怎麽不來管我要了？”
欠錢？梁瓊是個摳唆的女人，對於錢財相當敏感，陳嘉林說欠她的錢是追尾造成的修理費，這點錢梁瓊沒放在心上，也就沒向4S店詢問賠償事項。
梁瓊:“陳先生你太客氣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很快就是同事了，沒必要為這點錢計較些什麽。”
這話梁瓊說過無數遍，說來說去就是不需要他陳嘉林賠錢，趁機撇清一切關系。陳嘉林怎麽可能順她的意。
梁瓊老師，我們來日方長！
陳嘉林:“那就托梁瓊老師吉言，順利通過面試，成為梁瓊老師的新同事。”
呵呵呵…梁瓊職業式假笑。
“叮鈴鈴——”
梁瓊側兜裏掏出手機，“餵？”
“死丫頭，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把我車偷哪去了？？”對面陳醫生破口大罵，梁瓊震得耳朵疼，隔遠電話等對方平靜下來再做解釋。
“我錯了我錯了。今晚我洗碗抵罪行了吧！”梁瓊小時候犯了錯就總拿洗碗換命，長大了也沒變過新方法，她就是一根筋。
“你把車給我還回來，人趕緊回蔣寒那裏去！氣死我了！”陳醫生早上看見車庫裏的車不翼而飛，嚇得以為遭了小偷，叫著梁瓊和梁主任過去看，誰知道梁瓊房間裏人也沒有，一猜就得出的答案。
陳醫生當下反而松了口氣，好在是個偷偷摸摸的“家賊”。
＊
蔣氏制藥廠租借了一處開展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媒體們對於假藥事件一事十分關註。在後續報道中，蔣氏制藥廠以最快速度完成對此次批量流出的假藥的撤回工作。
萬幸的是至今沒發現有人因采購此批次藥物而發生危及生命的事件。
現場布置簡單，一整排桌子上只安放了一個麥，蔣寒強忍近日的疲憊，邁向主會場就坐。
“對於此次事件，有人說是您蔣總自導自演，為博取市民關註，請問是這麽回事兒嗎？”
“截止今日，您對這批問題藥品的負責人都采取了何種措施來給人民一個交代？”
“這次對制藥廠的打擊是否考慮關門閉廠呢？”
蔣寒對著欺壓壓的一行作者，開始出現心臟跳動異常的情況，手心的汗黏膩地幾次抓不住手邊的話筒。
“蔣氏制藥廠是我爺爺辛苦起家到現在的，我蔣寒絕對做不出這種犧牲爺爺半生心血來謀私利的茍且事。我們蔣氏制藥廠的初心永遠是全心全意為人民群眾制造研發良心藥，對於此次事件我只能誠懇道歉，是我管理疏忽的錯。”
蔣珩針對幾大問題做出相關回應，難忍內心的恐懼，他選擇鄭重地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鞠躬向廣大人民深表歉意。
“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凡事涉及此次事件的相關人員均已做開除且不得返聘處理。盡管發生了這種不齒的假藥事件，但我們蔣氏制藥廠決定內部整頓人員，並繼續營業一點點重拾人民對我們制藥廠的信任。謝謝大家！”
蔣寒不再作其他問題回應，金秘書察覺到蔣總身體不適，在眾記者圍堵之下，貼身護送蔣總返回後臺。
蔣寒的西服內兜裏放著藥，已經有一段時間因為病情穩定沒有打開過了。那都是他私人醫師梁瓊的功勞。
“金秘書，繼續跟進裁員情況，特別是張部長那邊！”蔣寒下達完命令，生吞下苦澀的藥丸。
金秘書:“是！蔣總需要備車回公司嗎？”
蔣寒:“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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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S店中午給梁瓊打來電話，說是車已經修好，隨時可以過來取，梁瓊趁著中午沒事預約好時間準備過去一趟。
至於陳醫生的車，梁瓊這就給她開回醫院去，省的晚上得得得再說她的不是。
去醫院的路梁瓊比她去學校還記得清楚，快到地下車庫時，梁瓊翻包準備打個電話通知陳醫生，“完了，忘在辦公桌上了！”
沒辦法，梁瓊只好下車親自去告知，這下好了平白多了個被批評的機會。
“梁小姐？”剛下來送病人出院的李醫生不確定的叫了一聲急忙上電梯的梁瓊。
梁瓊:“誒！李醫生，好久不見啊！”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每天都是一身白衣，你來我往的梁瓊差點認不出對方。李醫生是蔣寒的主治心理醫生，上次陪蔣寒來過，只是客氣的打過照面。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和習慣，李醫生詢問起蔣寒最近的病況。
離覆查的日子還有些時間，然而這中間蔣寒並沒有因為突發.情況來醫院覆診過。
梁瓊:“額…其實，我們最近在吵架。”
李醫生面露尷尬，說了句不好意思。更尷尬的其實當屬梁瓊，她這個做家屬的似乎忘了蔣寒還是個心理病患，只顧著自己心情好壞。
“最近他們公司事兒挺多的，看來蔣寒的抗壓能力已經提升了不少！”李醫生關註了近況，特別是與藥物相關的話題更是被醫院重視，他們醫院也已經停止對蔣氏制藥廠的藥物采購了。
“呵呵呵”梁瓊笑的蒼涼，到了5樓婦產科，客氣地和李醫生揮別，臨了李醫生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可能是誤會她懷孕了吧！
“懷孕？”梁瓊把玩這兩個不太可能發生在蔣寒和她身上的字眼，無奈的搖搖頭。
“咚咚咚——”
前臺的護士小姐說陳醫生剛接待完病人，現在剛好有空，大家都是熟面孔了，女兒來找媽媽不需要提前預約。
陳醫生:“進！”
陳醫生在打病例單，沒理會來人，半天沒有動靜，她才好奇的看了眼，門口有只探頭探腦不敢進來的小賊。
陳醫生:“喲，您這是又翹班了？”
梁瓊:“嘿嘿！我是放棄午休特地來給陳醫生您還車的！不要生氣了嘛！”
梁瓊不喜歡撒嬌，她一直以追求獨立成熟.女性為目標，今日難得賣乖都是為保小命。
陳醫生:“你說你也是的！跟我說一聲不就完了，非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咱們家進賊了呢！”
梁瓊:“我那不是怕您不樂意借嘛！”
“行了，我這還忙著呢！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陳醫生下了逐客令，公私分明確實是她作風。
和平時在廚房裏圍著圍裙料理的陳媽媽不同，上班時候穿著白大褂，正經坐在電腦前敲打病例單的陳媽媽，梁瓊走前忍不住再看一眼，關上的門覆而又被打開一道縫兒。
梁瓊:“媽，您上班的樣子真好看！”
陳醫生白了她兩眼，嚇得梁瓊落荒而逃，其實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都說白衣天使，梁瓊小時候就覺得陳醫生要比白衣天使還天使，因為婦產科每天都要迎接新生命的誕生，難道不是最美天使嗎？
梁瓊傻笑，腦海裏幻想會不會有一天她生寶寶的時候，陳醫生還沒退休為她親自操刀呢！
暖烘烘的正午陽光曬在綠茵地上，噴撒過水汽的草坪上，晶瑩的露珠折射得一閃一閃，每個被攙著出來走動的老人臉上，都掛著幸福洋溢的笑臉。
生命誠可貴，活著真好。
＊
輔導員辦公室。
梁老師的手機每五分鐘響一次，擾的其他幾位老師沒法正常午休了。
徐老師:“誰去幫小梁接個電話，太磨人了這電話。”
“我去我去！”小李老師自告奮勇，她離梁瓊辦公桌最近。
小李先是被上頭的蔣寒來電驚了一下，滑動通話，“餵？”
蔣寒:“今天下班…”
小李:“梁老師出去辦事忘拿手機了，您有事等她回來我讓她打給您行嗎？”
對面沈默，隨後補一句，“那晚點我再打過來。”等梁瓊回撥過來蔣寒沒這個奢求。
“也行！”小李掛斷電話。
八卦小靈通小李放下手機，偽做思考狀，此蔣寒是彼蔣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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