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孩子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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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是孩子還是怪物？
重則，怎麽樣，他沒說！但是他那表情特別嚴肅，還有點恐懼。
可是……
就算他這麽說了，我還是覺得接受不了啊！我是個正常女人，在接觸到張天凡之前，我都一直是生活在紅旗之下長大的，相信科學，反對封建迷信的五好青年！別說會懷上這個鬼胎了，就說跟鬼發生關系，我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以為我的人生軌跡，是跟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
可是現在……我是結婚了！卻結的冥婚！
生子……現在也懷上了，但卻要生的是個……鬼孩子！
這讓我怎麽接受的了？我死死的抓著頭發，崩潰的看著他直搖頭。“你在騙我……”
無臉鬼急的團團轉，都快哭著求我了。“祖宗奶奶，我怎麽敢騙你啊！”
“你說話不可信！從你出現，就是以一個女鬼的身份在騙我上鉤，後來在我媽那裏也用了迷惑術，再後來也跟我說會保護我，但是一出事你就跑的比誰都快。你的話……不能信！”
無臉鬼張大了嘴，估計他也沒料到自己如此劣跡斑斑，有片刻的窘迫，尷尬的咳嗽了聲。“咳咳……這個……祖宗奶奶，這次我敢用生命發誓，字字屬實！”
我抓著頭發沒說話，他拿我沒辦法了，只能說，“你看看你身後的夔龍紋。”
他說著，一揮手，旁邊就多了一個梳妝臺。我扭頭去看那梳妝臺，裏面像是有透視功能般，亮出了我整個後背。只見鏡子裏，我身上的紋身算去除了，但又不算去除了！
因為……夔龍紋已經看不清了，但是有一點淺淺的紋路在上面，只是沒著色一樣。
而在紋身最右下角，也就是我腰腹下面那兒，有一個龍爪子還在！！
“夔龍紋，世間除了大人，無人可除。那臭道士也沒這能力，今天若不是大人舍不得看你難受，那臭道士就算讓你疼死，都去除不掉一個龍爪子！”
“所以夔龍紋還在？”
“也不算！夔龍紋的基線還在，但是卻延長了你的時間！從這個爪子開始……”他說著，指向了現在唯一還顯現的龍爪子，然後說，“每過一天，夔龍紋就會完善一點。直到它完全完善之前，祖宗奶奶，你只要找到靈棺的位置，這夔龍紋上的怨氣和魑魅之氣，都不會打破平衡。”
“而現在……唯一能保住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肚子裏的小大人啊！”
我還是很抗拒，只要一想到鬼娃娃的樣子，我就渾身都抖。他說再多，我都聽不進去。無臉鬼一直在那碎碎念，直到房外突然傳來動靜，他才鉆回了布袋子裏。
我以為門外是卓家阿媽，急忙把門打開，但是沒想到站在外面的是劉文軒。
剛打開門，他第一眼就看向了我肚子。可我根本沒心思去註意到他的怪異，抓著他就問，“卓家阿媽呢？”
他安撫的拍了拍我，拉著我回到床上坐著。“喬穎你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跟我說說。剛才卓家阿媽莫名其妙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負責什麽的，我根本聽不懂她啥意思，她就說讓我來問你。”
我抓著他，像是抓住個救命稻草一樣。“劉文軒，我懷孕了……”
他有點楞，看向了我肚子，指著它有點錯愕的張大了嘴。“真懷上了？前幾天我看你一直吐，又特別嗜睡，我還只是有點猜測，沒想到我竟然猜對了？”
我急的都快哭了，他竟然還是一臉輕松的模樣，讓我有點惱火。“我去找卓家阿媽，看看她藥熬好沒。”
“啥藥？”
“墮胎藥啊！”
我說完就走，被他一把拉住了。他力氣超大，這一拽，拽的我手腕生疼。我吃痛的一轉頭，他訕訕的笑著放開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喬穎，這孩子真不能流！”
“為什麽？”
無臉鬼阻擋我，我能想得通，可是劉文軒阻擋我，我就有點納悶了。劉文軒被我問的一楞，想了半響才說，“我覺得，這個孩子還是留著好。你想啊，這孩子是那個戮焰王的，如果你流掉了他的孩子，你想過他會怎麽對你嗎？”
“正是因為這孩子是他的，我才更要流了啊！天知道，會有個怎樣的怪物從我肚子裏蹦出來！”
“不是，喬穎你聽我說。戮焰王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要是真敢把他孩子怎麽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想你脖子……想想他每次掐你的時候！留著這孩子，你還有命，可要是沒這孩子，你可就馬上沒命了啊！”
我現在心底慌成一團亂麻，本來無臉鬼的話就讓我焦躁不安了，沒想到劉文軒非但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還站在了無臉鬼那邊！我呆了好幾秒，緩緩看著他，“你為什麽一直在幫他說話？”
“我明明是在幫你說話！你就說，我說的在理不？你流了他，你馬上就會死。可你要是好好養著他，你至少還能活下去。”他頓了頓，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就算是你不想生，但至少我們多出了九個月的時間，在這九個月裏，我們完全可以想辦法怎麽去處理這孩子不是嗎？”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死了，關心你的人會傷心成什麽樣？格格我就不說了，伯母呢？你是伯母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要是這麽任性的走了，伯母可就一個人親人都沒有了啊……”
是啊！我死了沒關系，可我媽怎麽辦？我像是被抽了魂般，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床上，木訥的撫上肚子。
難道……我真的要生個怪物下來嗎？我盯著一個地方，一直沒眨眼，等回過神來轉動下眼球，都酸澀的濕了眼。我難受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我該怎麽辦？”
問著，那種酸澀更強勁。死咬著唇，都沒忍住，掉了一滴淚在手背上。那一瞬，我感覺肚子那好像熱了下，緊接著一陣困意像狂風巨浪般拍打了過來，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就暈暈沈沈的昏了過去……
…………
我好像做了個夢，這個夢很冗長，我好像回到了我小時候。我媽在夜宵店接了個兼職的工作，那時候她經常一兩點才回來。我從小比較依賴我媽，她不在家，我怎麽都睡不著，但是她回來要是看我沒睡覺，都會揍我屁股。後來我就經常裝睡，一直等到她躺下，才會真的睡。後來有一天下了暴雨，我媽沒帶傘，我在家裏呆不安，就拿了傘在小巷子口等著她。
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等到我胳膊腿都在發抖。等的時候，我發現在我不遠處，也有個身影在那蹲著，也像是在等人。他站的那兒，有很多雨水會濺到他身上，他還光著身子，看起來可憐兮兮極了。我走過去，在他頭頂上撐著傘。問他，“你也在等人嘛？”
他就小小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很。他顫顫巍巍的揚起頭，一雙漆黑的眼濕漉漉的，像個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他看著我，帶著哭腔奶聲奶氣的說，“我在等我娘親。”
我看著他含淚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就覺得心口很疼。我把他拉了起來，“我也在等我媽，我陪你一塊等吧。”
他輕輕的搖頭，“不……你媽很快就回來了，可我娘親卻不想要我……”
“為什麽啊？”
他哭，濕漉漉的眼看起來更是無辜，但他怎麽也不說話。後來，我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後，我等到了我媽。我看見她，也顧不得旁邊這小孩了，連忙站起來朝她走去。她穿著的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看見我拿著傘在等她的時候，她都懵了。看見我褲管都濕了，連忙蹲下來把我抱了起來。她直罵我，說我蠢、不聽話，可是罵著罵著她哭了。
她抱著我的溫度，我在夢裏感受的特別真切。溫溫暖暖的，好像我真的穿越回了六歲時那一次雨夜！
我在我媽懷裏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小孩，連忙擡頭去找他，發現他還是蹲在那。癡癡的望著我，那雙濕漉漉的眼可憐兮兮的一眨不眨，好像……那個把他拋棄掉的人，是我一樣。
他的孤單和孱弱，跟我此刻的溫馨及暖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心口狠狠一疼，猛然醒了過來！
坐起來的時候，還沈浸在他那個眼神中，有點回不過神。
感覺到臉上不舒服，我呆呆的抹了一把臉，才發現……竟然滿臉的淚！我有點懵，難道……我在心疼那個小孩？心疼他母親不要他，心疼他在雨夜中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發抖？我想著，忽然摸向了我的肚子，莫名心酸的要命。
無臉鬼說……這個孩子有意識！所以，這個夢，是他在向我說，如果我不要他，他會有多難過嗎？
我眼圈一紅。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我淚眼朦朧的擡頭一看，發現卓家阿媽站在那兒。她看見我，楞了楞，走過來嘆了口氣，給我抽了一張紙讓我擦眼淚。“喬姑娘，我知道你一時還接受不了，但是你自己要想開點，像這樣不吃不喝的躺三天，誰身體都受不了，更何況你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我接紙的動作一頓，“我睡了三天？”
“是啊！整整三天，我跟你朋友都急壞了！要不是我每天來給你把脈發現，你越睡，身體並沒有虛弱，反而比之前更好，不然我都想叫醒你了。”
越睡，身體越好？莫非是……這孩子？我失魂落魄的看著他，一時有點茫然無措。
她看我模樣又安慰了幾句，之後再說。“孩子的事，你再想想吧。恩人已經醒了，說要見你。”
“天清道長醒了？”我瞪大了眼，看見她點頭後，哪裏還等得了，連忙一掀被子就往天清道長的房間裏走。到了門口，發現劉文軒在那站著。他看見我，又瞅了眼我肚子，上來小聲的問，“還好嗎？你一睡睡三天，我都被你嚇到了。”
我搖頭，“我沒事，天清道長在裏面嗎？我去找他。”
我剛動，就被他拉住了，他滿臉鄭重的跟我說。“喬穎，孩子的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千萬別忘記我之前跟你說的。留下他，我們就還有九個月可以慢慢想辦法。要是不留他，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這句話，他都強調好幾遍了，這態度，讓我忍不住蹙緊眉，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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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的人生軌跡，是跟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
可是現在……我是結婚了！卻結的冥婚！
生子……現在也懷上了，但卻要生的是個……鬼孩子！
這讓我怎麽接受的了？我死死的抓著頭發，崩潰的看著他直搖頭。“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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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不可信！從你出現，就是以一個女鬼的身份在騙我上鉤，後來在我媽那裏也用了迷惑術，再後來也跟我說會保護我，但是一出事你就跑的比誰都快。你的話……不能信！”
無臉鬼張大了嘴，估計他也沒料到自己如此劣跡斑斑，有片刻的窘迫，尷尬的咳嗽了聲。“咳咳……這個……祖宗奶奶，這次我敢用生命發誓，字字屬實！”
我抓著頭發沒說話，他拿我沒辦法了，只能說，“你看看你身後的夔龍紋。”
他說著，一揮手，旁邊就多了一個梳妝臺。我扭頭去看那梳妝臺，裏面像是有透視功能般，亮出了我整個後背。只見鏡子裏，我身上的紋身算去除了，但又不算去除了！
因為……夔龍紋已經看不清了，但是有一點淺淺的紋路在上面，只是沒著色一樣。
而在紋身最右下角，也就是我腰腹下面那兒，有一個龍爪子還在！！
“夔龍紋，世間除了大人，無人可除。那臭道士也沒這能力，今天若不是大人舍不得看你難受，那臭道士就算讓你疼死，都去除不掉一個龍爪子！”
“所以夔龍紋還在？”
“也不算！夔龍紋的基線還在，但是卻延長了你的時間！從這個爪子開始……”他說著，指向了現在唯一還顯現的龍爪子，然後說，“每過一天，夔龍紋就會完善一點。直到它完全完善之前，祖宗奶奶，你只要找到靈棺的位置，這夔龍紋上的怨氣和魑魅之氣，都不會打破平衡。”
“而現在……唯一能保住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肚子裏的小大人啊！”
我還是很抗拒，只要一想到鬼娃娃的樣子，我就渾身都抖。他說再多，我都聽不進去。無臉鬼一直在那碎碎念，直到房外突然傳來動靜，他才鉆回了布袋子裏。
我以為門外是卓家阿媽，急忙把門打開，但是沒想到站在外面的是劉文軒。
剛打開門，他第一眼就看向了我肚子。可我根本沒心思去註意到他的怪異，抓著他就問，“卓家阿媽呢？”
他安撫的拍了拍我，拉著我回到床上坐著。“喬穎你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跟我說說。剛才卓家阿媽莫名其妙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負責什麽的，我根本聽不懂她啥意思，她就說讓我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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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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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無臉鬼阻擋我，我能想得通，可是劉文軒阻擋我，我就有點納悶了。劉文軒被我問的一楞，想了半響才說，“我覺得，這個孩子還是留著好。你想啊，這孩子是那個戮焰王的，如果你流掉了他的孩子，你想過他會怎麽對你嗎？”
“正是因為這孩子是他的，我才更要流了啊！天知道，會有個怎樣的怪物從我肚子裏蹦出來！”
“不是，喬穎你聽我說。戮焰王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要是真敢把他孩子怎麽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想你脖子……想想他每次掐你的時候！留著這孩子，你還有命，可要是沒這孩子，你可就馬上沒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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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死了，關心你的人會傷心成什麽樣？格格我就不說了，伯母呢？你是伯母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要是這麽任性的走了，伯母可就一個人親人都沒有了啊……”
是啊！我死了沒關系，可我媽怎麽辦？我像是被抽了魂般，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床上，木訥的撫上肚子。
難道……我真的要生個怪物下來嗎？我盯著一個地方，一直沒眨眼，等回過神來轉動下眼球，都酸澀的濕了眼。我難受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我該怎麽辦？”
問著，那種酸澀更強勁。死咬著唇，都沒忍住，掉了一滴淚在手背上。那一瞬，我感覺肚子那好像熱了下，緊接著一陣困意像狂風巨浪般拍打了過來，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就暈暈沈沈的昏了過去……
…………
我好像做了個夢，這個夢很冗長，我好像回到了我小時候。我媽在夜宵店接了個兼職的工作，那時候她經常一兩點才回來。我從小比較依賴我媽，她不在家，我怎麽都睡不著，但是她回來要是看我沒睡覺，都會揍我屁股。後來我就經常裝睡，一直等到她躺下，才會真的睡。後來有一天下了暴雨，我媽沒帶傘，我在家裏呆不安，就拿了傘在小巷子口等著她。
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等到我胳膊腿都在發抖。等的時候，我發現在我不遠處，也有個身影在那蹲著，也像是在等人。他站的那兒，有很多雨水會濺到他身上，他還光著身子，看起來可憐兮兮極了。我走過去，在他頭頂上撐著傘。問他，“你也在等人嘛？”
他就小小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很。他顫顫巍巍的揚起頭，一雙漆黑的眼濕漉漉的，像個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他看著我，帶著哭腔奶聲奶氣的說，“我在等我娘親。”
我看著他含淚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就覺得心口很疼。我把他拉了起來，“我也在等我媽，我陪你一塊等吧。”
他輕輕的搖頭，“不……你媽很快就回來了，可我娘親卻不想要我……”
“為什麽啊？”
他哭，濕漉漉的眼看起來更是無辜，但他怎麽也不說話。後來，我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後，我等到了我媽。我看見她，也顧不得旁邊這小孩了，連忙站起來朝她走去。她穿著的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看見我拿著傘在等她的時候，她都懵了。看見我褲管都濕了，連忙蹲下來把我抱了起來。她直罵我，說我蠢、不聽話，可是罵著罵著她哭了。
她抱著我的溫度，我在夢裏感受的特別真切。溫溫暖暖的，好像我真的穿越回了六歲時那一次雨夜！
我在我媽懷裏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小孩，連忙擡頭去找他，發現他還是蹲在那。癡癡的望著我，那雙濕漉漉的眼可憐兮兮的一眨不眨，好像……那個把他拋棄掉的人，是我一樣。
他的孤單和孱弱，跟我此刻的溫馨及暖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心口狠狠一疼，猛然醒了過來！
坐起來的時候，還沈浸在他那個眼神中，有點回不過神。
感覺到臉上不舒服，我呆呆的抹了一把臉，才發現……竟然滿臉的淚！我有點懵，難道……我在心疼那個小孩？心疼他母親不要他，心疼他在雨夜中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發抖？我想著，忽然摸向了我的肚子，莫名心酸的要命。
無臉鬼說……這個孩子有意識！所以，這個夢，是他在向我說，如果我不要他，他會有多難過嗎？
我眼圈一紅。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我淚眼朦朧的擡頭一看，發現卓家阿媽站在那兒。她看見我，楞了楞，走過來嘆了口氣，給我抽了一張紙讓我擦眼淚。“喬姑娘，我知道你一時還接受不了，但是你自己要想開點，像這樣不吃不喝的躺三天，誰身體都受不了，更何況你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我接紙的動作一頓，“我睡了三天？”
“是啊！整整三天，我跟你朋友都急壞了！要不是我每天來給你把脈發現，你越睡，身體並沒有虛弱，反而比之前更好，不然我都想叫醒你了。”
越睡，身體越好？莫非是……這孩子？我失魂落魄的看著他，一時有點茫然無措。
她看我模樣又安慰了幾句，之後再說。“孩子的事，你再想想吧。恩人已經醒了，說要見你。”
“天清道長醒了？”我瞪大了眼，看見她點頭後，哪裏還等得了，連忙一掀被子就往天清道長的房間裏走。到了門口，發現劉文軒在那站著。他看見我，又瞅了眼我肚子，上來小聲的問，“還好嗎？你一睡睡三天，我都被你嚇到了。”
我搖頭，“我沒事，天清道長在裏面嗎？我去找他。”
我剛動，就被他拉住了，他滿臉鄭重的跟我說。“喬穎，孩子的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千萬別忘記我之前跟你說的。留下他，我們就還有九個月可以慢慢想辦法。要是不留他，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這句話，他都強調好幾遍了，這態度，讓我忍不住蹙緊眉，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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