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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魏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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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問題問出去的時候餘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她還是在等著魏棋的回答。

下一瞬手機輕輕一震,她等著的人秒回。

魏棋說:【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 你?可以成為任何想成為的人。餘悅笑了, 這一刻目標無比明確——她要考教資。

餘悅是下定決心做什麽?後就一定會好?好?做的人,所以決定了要考教資後,她當下就開始了解、學習起了跟考教資有關的內容。

一月的報名?時間她已經錯過, 那麽?她就要抓住九月的報名?時間。九月報名?, 十一月筆試,一月面試, 從現在算起來, 距離筆試的時間還有六個?月,距離面試的時間還有八個?月。

時間說不上緊,但也絕對?不算寬裕, 所以餘悅必須得合理安排自?己的時間。

早在她準備考教資的時候就已經跟魏棋商量過了,周內的時候她自?己著重準備學習筆試要考的內容, 周末的時候給魏平安輔導的時候當做提前?為面試積累經驗。

只是這樣?的話, 她大概會變得很忙, 餘悅有點擔心這個?,魏棋卻告訴她:“沒關系, 兌兌只管大膽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餘悅安心了, 著重準備起考教資來, 從一開始的不知道從何下手, 到後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五月二十號左右的時候, 雲江的溫度已經直直沖上了三十度,大家早都穿起了短袖短褲, 即使這樣?,稍微多走幾步還是會熱的出汗。

是夏天來了。

餘悅沒有像以前?一樣?, 一有空就往永安巷跑,或是見姚佳,或是找魏棋。相反,她把自?己的空閑時間都用?在了圖書館裏,都用?在了學習筆試要考的內容上。

所以仔細算算的話,從勞動?節假期到現在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她只和魏棋見了三次面,這三次還是因為她給魏平安補課,魏棋匆匆忙忙從店裏特意趕來才見上的。

明明是離得這樣?近的情?侶,但連見一面都如此艱難,餘悅覺得有一點對?不住魏棋,但每當她要開口說這個?,魏棋就跟會預測未來似的,用?親吻堵她話。

餘悅知道,魏棋心裏不在意這個?,他只希望她好?。

你?看,這就是她的魏棋,永遠只為餘悅考慮的魏棋。

周三這天,餘悅下午沒有課。

同以往一樣?坐在圖書館裏刷題的餘悅今天卻遲遲難以進入狀態。

越想學越學不進去就越煩躁越焦慮,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刺眼的陽光,她幹脆收拾了書本,從圖書館裏走了出來。

這時候的太陽曬到人身上溫度已經很高了,連偶爾吹過的一陣風都是燥熱的,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嗅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餘悅突然想見魏棋。

她是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什麽?都沒帶,就只背著兩本書坐上了去永安巷的公交車。

車上的空調很涼快,餘悅穿著淺紫色的牛仔背帶連衣裙和一件白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被風吹得很涼。她下意抱了下臂,然後關掉了頭頂上的空調。

做完這一切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極淺又?極熟悉的笑。

餘悅扭頭,隨後面上全是驚喜的笑意。

“魏棋,你?怎麽?在這裏啊!”

穿著白短袖的青年身子往前?湊了湊,手搭上她座椅的靠背,勾著唇:“準備去學校找你?,誰知道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你?皺著眉出來了,打算喊你?,結果?你?見車來了就跟著大家一起上了車。”

魏棋想起剛剛姑娘皺著眉,目不斜視的模樣?就想笑,也確實輕輕笑出了聲,笑夠了,他湊上前?,嗓音裏換成了委屈,“兌兌,你?剛剛都沒有認出我。”

餘悅伸手遮住了他刻意裝的委屈巴巴的眼睛,感受著手心裏來自?他睫毛顫動?的癢意,輕輕哼一聲,“誰讓你?自?己不叫我。”

魏棋笑了,餘悅松開了手,看他掏出自?己插著耳機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然後把一只耳機遞過來,笑著問她:“聽歌麽??”

餘悅說聽。

魏棋就把那只耳機輕輕放到了她的右耳裏,他自?己身子往前?傾著,兩人一前?一後用?同一條耳機聽著同一首歌。

旋律剛剛傳入耳朵,餘悅就立馬猜出來歌名?,那是曾經他們一起聽過的那一首——《我們倆》。

餘悅笑了,微微側頭,勾著唇對?魏棋說:“這首歌我會唱。”

魏棋含笑,“我作證,因為我聽過,很好?聽。”

耳機裏的溫柔男聲響起,他們相視一笑,各自?在心裏隨著旋律哼唱那早已難忘的歌詞。

玻璃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姑娘靠著椅背,眉眼帶笑,青年身子微微前?傾,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目光溫柔專註的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兩人中間連著一條白色長線耳機,他們用?這條耳機,別扭地聽著浪漫的歌,隱晦地訴說直白的想念,繾綣地共享難掩的愛意。

公交車搖搖晃晃,似是在與他們的心悸同頻共振。

一首又?一首的情?歌放完,車子停在了永安巷。他們沒摘耳機,就保持著極近的距離牽著手聽著歌往巷子裏走去。

“現在要去找姚佳麽??”

“你?不用?看店送貨的嘛?”

魏棋輕聲解釋:“今天本來就打算去找你?,所以昨天的時候我已經跟楊登說好?了今天他幫我看店。”

餘悅笑了,問他:“那你?怎麽?突然決定今天要去學校找我啊。”

魏棋說:“想見你?。”

她豪不掩飾自?己得到回答後的開心,拉著魏棋的手讓他停下,然後踮起腳尖在魏棋側臉上印上了一個?清淺的吻。

“這是謝禮。”

耳機掉了,魏棋沒管,因為在餘悅偷襲完畢準備撤退的時候,他的手環上了她的腰,不準她後退,然後在她了然、羞澀的目光裏,回以她一個?清淺的吻。

“這也是謝禮。”

餘悅輕輕“呀”一聲,淡紫色的身影跑出幾步遠。

魏棋在身後望著她明媚、極具感染力的笑,想的卻是還好?他及時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什麽?情?緒?當然是不開心的情?緒。

前?幾天的時候兩人沒有見面,只晚上會打一會兒電話,電話裏兩人總是隨意聊些什麽?,不嫌無聊,也不覺得無聊。

然後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透過聽筒,魏棋突然覺得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落,但是她又?假裝在笑,明顯是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擔心,魏棋就也沒提,假裝沒聽出來。

但是掛斷電話後,他立馬給楊登打了電話,麻煩楊登幫自?己看一天店,他自?己則要去找餘悅。

他總得看看她,確定她都好?,才能放的了心。

所以他去了學校,那一路都在想要是她不開心的話該怎麽?讓她開心一點。可等在校門口見了她皺著眉頭的模樣?,魏棋就只有一個?念頭:只想抱抱她。

現在她沒皺眉頭了,也笑了,他還是想抱抱她。所以看著面前?幾步遠處輕快的淡紫色身影,魏棋笑著喊了一聲兌兌。

她問他怎麽?了,魏棋沒說話,只笑著張開了雙臂。

餘悅看懂了。

她隔著幾步重重撲進了魏棋懷裏,被他問問接住,並且牢牢抱在懷裏。

“兌兌,不開心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

懷裏姑娘仰頭望著他笑,“我知道。”

她都知道。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餘悅不僅打算見魏棋,還打算見姚佳。

但是晚上她可以住在姚佳那裏,所以現在並不著急去,她先跟著魏棋回了家。這會兒魏平安還沒有放學,家裏只有他們兩個?。

老舊的風扇吱呀呀的響,吹出來的風不大,吹到人身上卻帶起一陣酥麻。

明明他們隔著幾步,視線都克制地不曾落在彼此身上,但空氣裏就是流淌著淡淡的暧昧。

魏棋先出聲的,“太熱了,要喝綠豆湯麽??”

餘悅點頭。

他笑了一聲,隨後從櫃子裏拿出一袋綠豆,開始準備做綠豆湯。

餘悅噔噔噔跑到了魏棋身旁,“需要幫忙嘛?”

她的短袖布料蹭到了魏棋的胳膊上,他垂眸,眸色變深,嗓音微微變啞,“不用?。”

“噢,那我看著你?弄。”

魏棋閉了閉眼,隨後語氣裏帶著些無奈:“兌兌,你?別看我行?不行??”

餘悅什麽?都不知道,只覺得現在的他有點奇怪,她幹脆離他遠了一點,坐在了風扇底下。

魏棋知道自?己太莫名?奇妙了,但他……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啊,她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會……想親她。

綠豆下到鍋裏再不用?人操心,只安心等著它煮沸就好?,魏棋沒了繼續站在那裏的理由,然後他選擇坐在了餘悅四?五步遠的地方,目光克制地不去看她。

餘悅察覺到了魏棋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躲閃,她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揚唇,叫了一聲魏棋。

“怎麽?了?”

這下他的視線終於落在她身上了。

餘悅得逞,左手指了指右手,語氣認真,“右手被夾了。”

魏棋絲毫不懷疑她的話,因為剛剛從外面進來挪板凳的時候她確實輕輕啊了一聲。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右手被夾了,三兩步走到她面前?,蹲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右腕拉到自?己面前?,“我看看。”

姑娘的手指纖細,握在手裏的腕骨白嫩滑膩,從頭看到尾,一點兒傷都沒有。

魏棋蹲著,比她稍微矮了一點,此刻仰頭去看她,“兌兌,傷哪兒了?”

餘悅睫毛顫了顫,“沒傷……”

他一楞,她另一只手已經搭在了他的左肩上,然後順著左肩,摸到了紋著向日?葵的地方。

餘悅準備摸上去的時候確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剛剛魏棋低頭的時候她隔著他身上的白短袖看到了那個?紋身的輪廓。

可現在,屋裏只有他們,頭頂的風扇一轉一響,他蹲在她面前?握著她的腕,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摩挲著他背上的紋身。

隱晦又?光明正大的暧昧。

互相看一眼,不知是誰先失了控,反正他們就這著這個?姿勢接起了吻。

魏棋仰頭,一手按住她的後頸讓她低頭,一手環著她的腰,這個?吻前?所未有的熱烈。

她聽到了自?己的喘息聲,可是這樣?好?像還不夠,魏棋還是保持著親她的動?作,但是他身子站了起來。

天旋地轉間,改為魏棋坐在了床邊,而她跨坐在了魏棋身上。

他們還在接吻,魏棋的手還緊緊落在她的腰上,餘悅能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腰側不受控制地摩挲。

她喘了一聲。

魏棋的吻頓了一下,然後沿著唇慢慢落在了她的耳側,再到她的頸。

她忍著癢睜眼,看到的就是他似膜拜似難忍的神色。

落在頸上的吻密密麻麻,餘悅難抑地哼了哼。

伴隨著她的聲音,抱著她忘情?親吻的人頓住,餘悅看到他的眸子慢慢褪去欲色,一點一點變得澄清。

魏棋的意識完全回歸,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好?看的眉眼上染上歉意,然後不帶任何旖旎的吻了她的唇,只輕輕一下,隨即他將臉埋在她頸間,說:“兌兌,對?不起。”

餘悅還未完全從剛剛的情?景了出來,聽到這句對?不起,她先是心疼了一下,然後是雙手捧著魏棋的臉,讓他的眸子直直和她相對?。

她帶著羞澀,又?帶著安撫,“魏棋,情?難自?抑的是我。”

情?難自?抑的是她,撩他的是她,縱容他親吻的人也是她。而他呢?即使情?難自?抑,落在她身後的手不受控制地摩挲,但那雙手落著的地方卻始終克制地局限於她的腰側,並且從始至終都隔著衣服。

他足夠失控,但也永遠理智。

所以魏棋,你?別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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