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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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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要打到蕭家去,而那個還被押在火車站派出所的徐小國,都沒接回來呢。

老郭和周國文去了,胡幽都是深深地同情這位。

“唉,真是倒黴蛋啊。”

胡小弟在旁邊幽幽地說了一句,胡幽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就是站著看笑話呢,不過確實有點想笑可咋整呢。

當時白玲坐在火車的座椅上,都傻眼了,周國文也差不多。周國文訓練了十大幾年的兵,頭一次有這種感受。

終日玩小鷹,被鷹啄了眼。

周國文又從身上掏了掏,掏出幾毛錢,還有他和白玲的車票。幸好這東西在啊,要不然連車都下不了。他們還有差不多兩天多的樣子,才到京都呢。

可下不了車的是另外一個,徐小國。

周國文掏了車票時,忽然想到什麽,就看向了對面的徐小國。徐小國也是傻著眼看著周國文,徐小國抖了兩下嘴唇,臉色特別的灰暗,

“姐、姐夫,我的東西都她拿著呢。”

周國文現在不氣徐小國,氣的是自己,咋就那麽放心,把車票給了這倆人,都自己拿著多好啊。

周國文手裏搓著兩張火車票,恨不得是三張。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幾毛錢在火車上就夠他們吃兩頓的。

一天三頓飯,憋著早上不吃,那一天也要吃兩頓。兩天至少要吃四頓飯,周國文仨人在火車上買了點菜和飯只吃了一天,另外一天不僅整整餓了一天不說,頭一天本來就是餓了一頓。

周國文也是受過苦的,但是還真沒挨過餓,白玲也是,倆人從火車站出來,腿軟的直接坐在了火車站的廣場上。

而徐小國在出火車站的時候,被帶走了。徐小國雖然說的很慘,但是派出所還得查明呢。尤其徐小國是個當兵的,要是假冒的情節就會很嚴重。

好不容易到了胡幽這裏,周國文和白玲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胡幽和胡小弟對了好幾個眼神了,其實不咋同情徐小國。不過這人是該吃一吃這種虧,就知道這事兒得趕緊利索得辦了。

不過讓胡幽沒想到的是,半下午的時候,老郭和周國文是帶著徐小國回來了,後面還跟著符生。

符生也是去辦事,在火車站附近碰到了老郭。本來符生這幾天盯著幾個人,連著好幾天了,今天下午換了別人,符生正準備提早回家的。

符生一回到家,胡幽就拉著符生的大手捏了捏,又擡手摸了摸符生的臉,胡幽就把符生推去洗澡了。

“你快臭了吧,快去洗洗。”

胡幽說符生快臭的時候,沒有看到周國文和白玲倆人臉色一變,還相互對視了一眼。

徐小國被成功救了回來了,周國文又給徐小國在的部隊那頭的團長去了個電話,這才知道處理蕭蘆花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只是蕭蘆花還沒有回去,要等到回去才正式通知的。

周國文放下話筒後,只有嘆氣了,不去蕭家是不成了。

白玲本來喊著要打到蕭家的,被胡幽勸下了,現在不去都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倆人得面對面把這個事再講清楚了。

符生收拾好後,就讓胡幽也收拾一下,他要帶胡幽出門。符生又讓胡幽備了一籃子大雞蛋,還有桔子和蘋果備了一籃子。

胡幽一看這樣子,就猜到是要去找誰了。

胡幽本來想跟著周國文和白玲去蕭家的,她是要去看戲的,可是現在只能胡小弟跟著去了。

周國文和白玲也去洗澡了,胡小弟又對著胡幽眨了眨眼,那意思告訴胡幽,一切交給他,他都會把發生的事記下來的。

胡幽跟著符生上了那輛破車,符生在前面開著車,胡幽坐在旁邊吃草莓。

符生感覺只有倆個人在真是太好了,胡幽還給他餵了幾次草莓。

胡幽一邊餵草莓還一邊說,“你要是再不回家,我都快忘了你了,每天就只有小弟陪著我。”

胡幽的怨氣兒還挺大的,可符生是高興的,只要能想著他就成,別每天腦子裏都是亂七八糟的閑事兒。

胡幽這會兒腦子裏正想著她認為的正事兒呢,咬著水果鼓著臉就問符生,

“白玲去的蕭家,是哪個蕭家啊。”

符生差點一腳踩剎車上呢,嘆了口氣,

“媳婦,不是你想的那個,應該是和蕭大喬是直系親屬的,要不然了不會這兩年全家都到了京都。”

蕭蘆花確實也是城裏頭的,現在自家又成了京都的了,所以又看不上徐小國現在這樣的“普通人家”了。

胡幽想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以徐家的關系,也就是最多熬個三四年的事兒,到那時徐家又是升官發財的時候,不知道那只蘆花雞會不會心口疼。

符生開著車一直到了近郊的療養院,這裏空氣好,離著山近。符生指著山上說,

“這山上還有山泉水呢,我們可以打一些回去煮茶。”

一說到山泉水,胡幽就笑了,抱著符生的胳膊用嬌裏嬌氣的聲音說,

“侯家那三閨女,就是個愛喝山泉水的,結果打成雨水了,老郭說都喝壞了肚子,還上醫院去了。”

胡幽特別快樂地說著侯家那三閨女的事兒,符生也跟著搖了搖著,

“侯家的人都是癡情種,這裏面不就有一個。”

胡幽見到侯家療養院的這個癡情種,正摸著一張牌瞇著眼睛要打不打的樣子,那樣子活脫脫一個老太太。

可是,剛才符生說這位今年才23周歲吧。

而另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也是瞇著眼睛打牌,也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

可旁邊一起玩兒牌的一堆老頭兒老太太,卻是一個賽一個精神呢,面色通紅的盯著牌面呢。

有一個臉最紅的,忽然站起來,拉住旁邊的一個觀眾說,

“你幫我把這把打嘍,記得不要洗手哦。”

話剛說完,捂著肚子跑了,看來是著急要上廁所呢。

這個觀眾沒辦法就坐下了,而看著跟前擺的牌有點眼花。

胡幽擡起頭看著符生說,

“我不認識啊,不會玩兒,咋整啊。”

胡幽一說不會玩兒,旁邊三個人立即更加精神了,都盯著胡幽看。其中那個瞇著眼睛的侯家二閨女,眼睛也睜開了,“呵呵”地笑了兩聲,告訴胡幽,

“一次打一張,打之前可以摸一張,哦,輪你到這邊摸了。”

這個胡幽當然知道了,就伸手摸了一張。她可沒那本事,用手指摸摸牌就能知道是個啥,她得看。

胡幽把這張牌拿過來,看來看去,看去看來,覺得不對勁。

胡幽擡起頭又看向了符生,就見符生斜著身子低聲地在笑,符生“呵呵”笑個沒完,胡幽把這張牌扣在桌子上,鼓著臉瞪著符生。

符生看到那三個人都在瞪著他,他臉上的笑更大了,

“我沒教她啊,只是她胡牌了。”

胡幽也覺得好神奇,轉過頭想再看看自己的牌時,就看到三個腦袋都湊了過來,對面那個是個碎了膝蓋的,站不起來,用一只手扒著胡幽跟著的牌,全給扒拉平了。

其他三個人雖然不服氣,但是胡幽就是胡了啊。

這一桌上那個真正的老年人,皺了下鼻子,語氣裏都帶著很不服氣呢,

“他坐這快一天了都沒胡一把,你一來就胡,你這能叫不會玩?”

胡幽心說我沒和真人玩過啊,我就是以前在網上玩過的,那個隨便瞎打不能叫會玩啊。

都快不記得每個牌都叫啥啦,胡幽學著別人洗牌壘牌,動作粗魯又笨拙,看得其他三個人特別的滿意。

這會兒侯家二閨女也來了精神,還告訴胡幽摸哪張牌。胡幽稀裏糊塗地摸好了14張牌,把牌擺好了,左看右看,不知道該打哪張了。

胡幽皺了下臉,特別不好意思地朝著其他三個人說,

“我不會玩啊,我再看看啊。”

胡幽剛說了個她不會玩,站在胡幽身後的符生,又低聲地“呵呵”樂了起來,這回符生是真要樂得彎下腰了,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又聽到胡幽說,

“我真不會玩,再讓我看看啊。”

符生伸出一只手,笑得眼睛都快流出淚了,邊笑邊說,

“媳婦,別打了,你胡了。”

胡幽又胡了,她是沒想到的,雖然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呢。

這次是這張牌桌上唯一的老年人,伸手就把胡幽的牌全給摁倒了,而侯二閨女和她未婚夫,二人都一齊用手抓著兜子。

兜子裏還有幾毛錢,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保得住哇。

別的人還沒開始打牌呢,胡幽直接胡子,這種情形不是沒有,只是今天好多老年人都強撐著精神裝年輕呢,在聽到旁邊胡牌時,都有意無意的看過來一眼。

在看到真是個年輕人時,都瞪著眼睛看。

胡幽在重新壘好牌好,數了下確實是14張牌,她要先打一張。胡幽把大部分牌都是拿起來放下,拿起來再放下,另外三個人沒人催她,就是怕她忽然又胡了。

不過好在這次沒有開門就胡啊,三個牌友看著胡幽打了個“白板”,都還松了口氣。

侯二閨女摸了張牌,又看了眼胡幽桌子上的牌,就把手上的牌扔了。

“紅中。”

“等等。”

胡幽趕緊喊停,她看了一眼桌子中間的紅中,又把自己餘下的13張牌仔細看了看,搖搖頭。

“我不要紅中了。”

符生看著胡幽的牌,一直咧著嘴低聲地笑著,可他不能作聲啊,對面那個膝蓋碎了的塗有生看他好幾眼了。

這次輪到塗有生打牌了,他把桌子上的兩張牌仔細看了看,可他都沒有,琢磨了一下,就打出了一張算是很保險的,

“發財。”

“等等,我要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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