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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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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生正想和胡幽說,學著劉文在部隊裏提前打個結婚報告啥的。

這樣等1970年一過了年,符生就能和胡幽結婚啦,那到時候拉著媳婦的手,鉆在被窩裏頭想幹啥壞事兒都成的。

正想著將來幹壞事兒的符生,忽然就聽到很輕的腳步聲。

雖然聲音不算近,但是明顯就是朝著這頭來的。

胡四家的宅基地。

胡幽立即就被符生摁進了懷裏頭,胡幽趕緊就扒緊了符生,倆人鉆進了豬圈裏頭。

胡幽兩條胳膊抱著符生的上身,腦袋被帶進了符生胸口的地方,就聽到符生“咚咚咚”的心跳聲了。

外面有越來越近的“擦擦”的腳步聲,胡幽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符生用手托了一下胡幽的小屁股,讓胡幽坐進了他的懷裏頭。

有手電筒的光晃了過來,符生抱著胡幽,矮了下身。

聽腳步聲是朝著後面的走過去了,而後面是羊圈。

胡幽也聽出來腳步聲是沖著後面羊圈去的,羊圈裏面都是村裏生產隊的羊,胡幽要從符生身上下來,掙紮了幾下被符生輕拍了兩下屁股。

符生低聲地說,

“別急,等他們偷羊的時候再動手。”

胡幽在黑暗中握緊了他的小拳頭,可是忽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好像是最近一直很激動的胡大伯的聲音,尤其胡大伯還是個村長,咋能偷羊呢。

符生把胡幽往懷裏又抱了下,倆人都豎起了耳朵。

就聽到胡大伯低到發顫聽聲音,

“文主任,你看,村裏頭就這些羊。咱們村最近幾年可上交了不少的羊毛,羊肉的量也是不少的。咱村裏頭,連根羊毛都沒留下半根來。”

符生和胡幽都不知道胡大伯到底是和誰在說話,居然把人半夜往羊圈這裏領。

胡大伯又繼續說,

“文主任,你看這羊的數量,是能對得上的,每年年底上交一到兩頭羊的。”

胡大伯的話間一轉,又低聲地說著羊圈的事兒。

胡幽兩只胳膊又扒在了符生的肩膀上,她的不大的饅頭正好在符生的肩膀上來回的蹭。

符生黑著臉,伸手輕拍了兩下胡幽的屁股蛋,咬著牙問,

“故意的?”

胡幽沒搭理符生,正好聽到胡大伯又說,

“今年一定是個好年景,這羊啊,肯定是長得肥肥的。”

胡幽忽然就聽到了一聲陰沈的“嗯”地聲音,這個聲音咋覺得有點熟悉。胡幽有點想不起來。

而胡大伯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這次胡大伯的聲音中,聽著那腰桿也直溜的似的。

“文主任,要不然明天大早上再來一趟,有光看著清楚。現在用手電筒照了這麽一會兒,也看不太清楚,就一團團的白羊毛。”

“嗯,好。”

這個文主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胡幽忽然知道這個人是誰哩。

“一團團的白羊毛麽,可我看著卻是一只只大肥羊。”

隨著胡大伯和這個文主任的腳步聲離開後,胡幽才算松了口氣。

胡幽也終於想起來是誰了,就低聲地和符生說,

“哦,這個文主任啊,我……”

胡幽的小嘴,又被符生給親上了,現在也沒啥人了,符生的膽子也大了。親著親著,就又動手了。

胡幽身上的饅頭剛才還蹭了幾下符生的胸膛和肩膀,符生親著胡幽的小嘴時,騰出空還說了句,

“我幫你多揉揉,慢慢就能變成大饅頭的。”

胡幽輕捶了幾下符生,可是符生把她摁在豬圈的墻上,胡幽是動也不能動,簡直就是讓符生為所欲為啦。

等符生親夠了,也摸得差不多了,又用大手量了量說,

“今天左邊的饅頭有大點了吧,下回給你多揉揉右邊的。”

胡幽二話沒說,直接在符生臉上咬了一口。

“臭流氓。”

符生抱著胡幽要出豬圈時,一轉身,發現腳跟前全是豬。

十只小豬崽,齊齊的把符生給圍住了。

胡幽趴在符生的肩膀上,“咯咯”地就笑了起來。

符生是把胡幽背回屋的,又悄悄地回了胡三哥那屋了。

摸到自己睡覺的位置,符生剛鉆進被窩,就聽到旁邊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喲,小六啊,我都進屋這長時間了,你幹啥去了?”

原來是符振興,直接把車停在了胡四家後門的地方。

胡三哥還給符振興熱了回飯,又讓他去洗了個澡。實在是符振興一身的羊身上的騷氣味兒。

符振興是去羊圈裏自己挑的小羊羔子,也只抱了幾下就一身的味兒。

不過符振興對於有空能有洗澡間,還挺稀罕的。

尤其是這個水溫,實在是適合得說不出一個好字來了。

符生同樣是輕笑了一聲,

“符振興,你故事講完了?”

符振興給挖坑的工人講故事就講了一半,說好了第二天繼續。

“咱家老爺子的那經歷,誰聽著也像是個故事,嘿,別提多帶勁了。”

符生立即和符振興說,

“文布燎來村裏頭了,剛才他到後面羊圈去了。”

符生的話一澆,符振興“蹭”就從炕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胡三哥一聽這裏頭就是有事兒,就趕緊給點了根蠟。

胡幽家的蠟燭現在全是紅蠟燭,都是胡幽給胡二哥結婚準備的,而且胡幽就喜歡這個紅蠟燭,不喜歡白的。

胡三哥把炕沿上的蠟點著了後,趴在炕沿上聽符振興和符生說話呢。

明著偷聽的胡三哥,立即就想到了那個陰著一張臉的“文主任”。

胡三哥就問了一句,“不會是那個什麽文主任吧,這幾天一直在村裏頭各種檢查。”

符振興的聲音還提了兩度半,

“就是他,名字叫文布燎,外號叫‘聞不了’。啥個文主任啊,就是個草包。”

其實胡三哥見過不少從城裏頭來的那些領導,而現在胡三哥是生產隊專門管來勞動的那些人的。

自然而然的,就和這些各路來的大小領導或幹部們,都接觸過了。

當時胡三哥還被一個領導拍拍肩膀說,

“好,好好的幹啊,咱老百姓鍋裏的那一口湯,有你的一份付出啊。”

這個領導走的時候,還偷塞給胡三哥5分錢,

“買糖吃吧,不用謝我。”

胡三哥也是因為這些事,才對來村裏的各種領導幹部比較觀註的。

而符振興聽到“文主任”時,立即就斷定了這人就是“聞不了”。

符振興說到這個姓聞的,還特別地興奮,坐在炕上就飛著唾沫講,

“他啊,是個狠人,做啥事也不給任何人留情面,不過他還有個毛病。”

符振興的話停了一下,看了眼胡三哥,又看了眼符生。

符生立即就笑著就問,

“啥毛病啊?”

符振興立即笑著說,

“他啊,聞不了味兒大的。哦,就那個羊圈啊豬圈啊,或者是雞屎味啊,都聞不了。”

胡三哥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轉過身就問符振興,

“那他要是聞了會咋樣?”

符振興想了想,從記憶裏搜尋關於這個後果的事,最後才說,

“好像得把自己洗扒得脫幾層皮,才樂意出門子的。”

胡三哥擡起眼皮,把個符振興看了又看,“撲”地把點的蠟燭吹滅了。然後才低聲地說,

“符振興啊,你說話這口氣,快和我們村裏人似的。”

黑暗中,符振興躺在被窩裏“嘿嘿”笑了兩聲。

“可惜啊,我媳婦要生孩子了,要不然帶她來住幾天。”

胡三哥輕聲地說了句“恭喜”。

而符振興回了句“謝謝”,隨後就好像忘記說啥事兒了。

一直到第二天大早上,看到符生正往臉上擦香香時,才想了起來。

“哦,符生,我昨天就想說來著,小弟妹這下嘴也太狠了。”

符生橫了眼符振興,

“看到了也不說,大早上我舅舅追著我就打,在胡家周圍繞了好幾圈,鞋都掉了一只。”

符振興聽了立即就“哈哈”大笑了來,正好就聽到胡幽在門外叫符生。

“符生,快點來,去看羊。”

符生把手裏的“香香膏”,裝進了自己衣兜裏頭,又照了照鏡了,確定沒有牙印了,才推開門出去了。

胡幽可不知道大早上發生的事,而且早就忘了昨天用力咬符生臉的事了。

胡幽走到符生跟前說,

“大伯剛才來找我了,說是有領導要看羊,就那個文主任。”

符生點點頭,和胡幽說,

“行,我先去把豬藏柴禾房去。”

胡幽的大雞籠子不太好藏,不過雞籠子是隔著音的。

符生把10頭小豬崽都放好後,還和胡幽說,

“豬圈得再加蓋了吧,不過這要是一加蓋,不就是讓人又發現你在養豬了?”

胡幽想了想,

“把雞籠子放進豬圈裏頭去,把豬養在牛圈裏。”

雞籠子是挺大的,但是豬圈裏頭是能放得下。而且,胡四家的牲口圈都蓋得很好,都是三面有墻,就側面有個入口,為的就是讓牲口舒坦。

符生先到豬圈裏看了看,雖然能放得下雞籠子,但是總覺得還是空間小。

符生立即想了想說,

“還是要加蓋一些,不過就把側面的矮墻往外再蓋點,墻再加高些,就不會有問題了。”

胡幽的大雞籠子是可以加層數的,這種情況下,雞的數量增加了,也不會過於占空間。

胡幽和符生正在豬圈裏量尺寸時,就看到胡大伯領著那個文主任來了。

胡幽看見這人的臉就有點發怵,結果那人卻是直接走到胡幽跟前停下了腳步,把胡幽的一身破衣看了又看才說,

“你是羊倌兒?”

胡幽微微點點頭,又把眼神看向了胡大伯。

胡大伯立即就說,

“哦,今年的羊多了一只,十八只。”

那個文主任的眼睛立即瞇了起來,兇狠地盯著胡幽,

“你來說說,有幾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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