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所有人都這麽好嗎？”喬凡側躺著面向秦知遠。

“不是的，我又不是愛心泛濫沒處撒。”秦知遠仰躺著沒了睡意。

“從來沒人對我那麽好，”喬凡輕輕開了口，“我媽媽是個小姐，沒人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媽媽懷著我時被人騙了，無奈生下了我，她扔掉我幾次，但是都被我姥姥抱了回去。雖然媽媽經常打罵我，但是姥姥很疼愛我。”

秦知遠安靜的聽著，直到抽泣聲傳來，他轉了過去身隔著被子拍了拍喬凡。

“你知道嗎，”喬凡繼續說著，“我姥姥養大我是有目的的，他是為了讓我給她的女兒養老……”

喬凡混著哭泣聲的說話聲從的秦知遠耳朵傳到了他的心裏，“別說了，喬凡，別說了。”

哭泣聲音大了起來，“我一直以為的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竟然不是真的疼我，她真正疼的是她的女兒，她是為了他的女兒才養大我的……”

被子裏人一抽一抽的聳動著，秦知遠嘆了口氣，鉆進了喬凡的被窩，伸手抱住他，“喬凡，你聽我說，你姥姥是愛你的，不管她是因為什麽原因養大你，她疼愛你是事實啊，這點是真實存在的，你不能否認。”

“知道我為什麽叫喬凡嗎？我媽媽說我是個惹人煩的東西，是麻煩的煩，上戶口時，管理戶籍的人對姥姥說怎麽起這麽個名字，不好，就給改成平凡的凡了，看，連名字裏都透著厭惡。”

“秦知遠，我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被你抱著，也喜歡抱著你，我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這就是喜歡吧。”喬凡伸手抱住了秦知遠的腰，把頭埋在了秦知遠的胸口。

“你要是不喜歡我也不要說，只要是不討厭我就行，就這樣讓我在你身邊靠一靠吧。”喬凡趴在秦知遠胸口悶悶的說。

這樣脆弱的喬凡讓秦知遠很心疼，他把喬凡使勁往懷裏帶了帶，摸摸他的頭說：“別說了，睡吧，喬凡。”

這一夜的喬凡睡得很踏實，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秦知遠已經不在床上了，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己，喬凡抱著腦袋晃晃了低低罵了聲，“我操。”

“一大早上精神不錯啊，”秦知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想在多刷一個星期的碗嗎？”

“秦叔叔，你也不用威脅我，飯我會做，碗我是不會洗的，”喬凡下了床，準備往浴室走去，走到秦知遠身邊時挑釁的望著他，“你要是不嫌臟，用沒刷過的碗接著吃飯也沒事。”

這小孩恢覆能力挺強的，得了，省得他在安慰了。

“趕緊洗漱完去做飯啊，我餓了。”秦知遠敲了敲臥室的門，他剛剛餓的都準備訂外賣了，但是一想到喬凡做的食物就忍了下來。

“嗯，等著吧，叔叔。”喬凡刷著牙，“馬上就好。”

喬凡把昨天買的速凍餃子給煎了，又做了皮蛋瘦肉粥，吃完飯照例是秦知遠刷完。

“我今天不出去，要看書，”喬凡邊說便打開書包，“你要出去嗎？”

秦知遠想到要給喬凡買個書桌，答道：“有點事出去一趟，你要看書去我房間，裏面有書桌，比較方便。”

“第一次來的時候你他……”感受到了秦知遠瞪過來的眼神，喬凡把“媽”字咽了回去，“你怎麽不讓我用？”

“哦，不想讓你用，”秦知遠簡單直接，“我出去了，你看書吧。”

秦知遠到現在都不清楚，這算不算在一起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麽不清醒過。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他都很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也會計劃好下一步要怎麽走，但是這一次他有些亂了，感覺一切都出了掌控。算了不想了，先就這樣吧，喬凡那麽努力的學習，不能分他的神，等明年高考完再說吧。

到了晚上，床和書桌都送了過來，喬凡看著自己的房間，直到躺到了床上才感覺到有真實感，真的就這樣在秦知遠家住了下來了，會住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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