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帝梟的想法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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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衣服給清雅披上，一邊細心的給她解說周圍環境。
“聽你說的，這裏不想學院，倒更像世外桃源。”
清雅也不拒絕他的貼心動作，笑著攏一下衣襟道。
“不錯，這聖學院好像比世外桃源還要好一點。”
帝梟也笑，心裏眼裏都只有她一個人，周圍環境再好看，也不過是與她分享時有些意義。
“現在有時間，你不妨和我說說最近幹嘛去了，我也好安心。”
沈默了一瞬，清雅開口道。
帝梟一怔，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此時不等安頓下來便開始追問，回答道：“也沒什麽事。只是我感覺自己被人鎖定，怕有人找到峽谷位置，就離開了峽谷。離開之後沒多久，果真有人追蹤。幸好他們本意不是殺我，憑著這一點，我才能一次次的躲開追蹤。原以為我能多給你爭取些時間，等你養好了傷再帶你來聖學院。沒想到他們還是找到潘院長逼問出了峽谷的位置。”
“最後潘院長告訴了我出來的方法，恰好在有人追殺的時候韓雲燃了傳送符將我帶回。我也才有機會帶你離開。”
帝梟抿一下薄唇，雖然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但凡一個步驟出了問題，清雅就會被那些人的貪婪毀滅。
“所以你一直都有和潘院長聯系？”
清雅皺眉，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嗯。”帝梟點頭，“你是懷疑潘院長將我的行蹤暴露了？”
清雅只覺得腦子裏有靈光閃過，順著帝梟的話點了點頭。
“如果潘院長會這麽做的話，他大可將我們交出去，或者不帶我們到那個峽谷，何必多此一舉？”
帝梟也疑惑了，他平日謹慎小心，沒有人會有機會對他動手腳。
但是如果是潘院長的話，他沒少接觸自己，在自己身上做手腳不無可能。
“如果這不是他的本意呢？”
清雅轉頭面向帝梟，空茫的視線裏只能大概看到他一個輪廓。
“我一直覺得潘院長對我們太過關心了。他幫我們隱瞞了太多東西，如果是作為師父的朋友，他做這些無可厚非。但他把什麽都包辦了，在我們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長者的模樣，可是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沒錯，他是幫了我們很多，但有這不能抵消他身上的一些疑點。”
清雅搖頭，想起最開始那顆藥丸，到後來的能量空間，升班任務，聖地，迷境峽谷……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引導她走上某一條路，雖然她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更像是一個催化過程，仿佛有人等不及要她成長起來。
沒有見到師父之前，得到師父的確認之前，她不敢相信潘院長。
316 刁難
聖學院的範圍非常大，從進校門到招生處，飛行魔獸飛了大概十幾分鐘才到。
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的風景非常漂亮，在魔獸背上俯瞰下面，到處都是自然景觀，錯落的建築也都被做成了魔法石的形狀，完美的融入自然景觀中，毫不突兀。
招生處是在一座小山上面，山頂上坐落著一套連屋，每一個屋子都標識著字樣。
按照守門人的說法，帝梟帶著清雅直接來到寫著“招生處”三個字的房門，看門只是虛掩著便隨手推開。
房間裏此時有一個人正捧著一塊源石觀摩，聽到有人進來，快速把源石放進抽屜裏，見到扶著清雅的帝梟時臉色瞬間沈了下來：“沒規沒矩！敲門是最基本的禮教，你們家長可有教過你們？”
“我們是來報名的。”
帝梟揚起手裏的兩枚玉牌，完全無視那人的問責。
“現在不是招生的時間，每年六月自會下放試煉任……務。”
那老師不耐煩的擡起頭，話快說完的時候看清他手裏的玉牌，已經吐出口的話幾乎閃了舌頭。
“這玉牌是誰給你們的？”
“我們是風靈學院的學生，前幾日院長交付玉牌，說是聖學院所贈。”
“怎麽可能？風靈學院……”
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凝眉看著兩人，似乎想看出他們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值得那人親自交付玉牌。
“院長說聖學院點名讓我們來的。”
感覺到那人的懷疑，帝梟沈下眉目強調道。
“那女娃娃有眼疾，聖學院不收身患殘癥之人。”
那老師顯然還因為帝梟之前擅自推門進來惱火，有意刁難。
“她是有傷在身，目前正在恢覆。”
帝梟驀地沈下臉，冷冷的盯著那人，顯然因為他說清雅身患殘癥惱了。
“既然如此，不妨等她傷病好了再來報名不遲，何必急於一時？”
那人被帝梟的眼神和身上透出的若有若無的死氣震懾，待回過神來只覺丟臉，心裏一橫惱道。
“還請老師講那發放玉牌之人邀來，若他也是如此說法，學生再無二話。”
帝梟上前一步，再次揚起玉牌，面色越發沈冷，氣勢凜然。
“你說的簡單，院……”
那人瞪眼，話到嘴邊又想起什麽，冷哼道：“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是你想見誰就能見的嗎？聖學院自有自己的規矩，豈會為你一人破例？”
“既然老師這樣說，那便把這玉牌碎了吧。”
帝梟劍眉一軒，渾不在意的將手裏的玉牌用力往地上貫去。
那人見他用了全力，腦門青筋一跳，慌忙運足靈力攔下，將玉牌收在手裏。
這玉牌附帶一束靈力作為憑證，以防有人冒認，此時如果帝梟把玉牌摔了，那附著靈力的人必然要來追問，到時候他麻煩不少。
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帝梟毫不意外，只是站在那裏看著那老師。
“還真是個刺頭。你們將血分別滴在這玉牌和玉板上，便是聖學院的學生了。哼，這聖學院可不是有點小聰明就能撒野的地方！”
那人甩給帝梟兩個玉板，交代了流程，便轉身坐回去了。
317 果吻
清雅和帝梟按照他的吩咐把血遞進玉牌和玉板裏面，瑩潤的玉將血液吸收，原本冰冷的玉裏面忽然泛起了兩團血色，如活物一般，翠中帶紅，格外好看。
“玉板給我，拿著你們的玉牌到分班處做任務，測試分班標準。”
那人見兩人做好，招手把玉板要了回來，揮手讓他們離開。
帝梟握住清雅的手帶她離開，之前租來的飛行獸寵已經飛了回去，清雅只能召喚出小羽在空中一通亂飛。
小羽不知路徑，振翅滑出去，動作流暢優美，動作迅捷，繞了一圈也不知道分班處在哪兒。
清雅和帝梟都是心氣高傲之人，之前那老師的態度擺明了不愛搭理他們，他們兩人自然不想回去自找麻煩。
尋了一路眉間分班處，倒是被小羽找到了好東西。
小羽吃貨的毛病多年未犯，清雅原以為迷境十年已經讓它改了性子，沒想到它只是因為迷境沒有寶藥靈芝，讓它貪嘴的東西更沒幾樣，否則也不會吃了鳳凰丹而脫離凡胎化身火鳳了。
看著小羽變回狐貍模樣，搖著幾條尾巴一頭紮在一顆果樹上，抱著紫色的果實啃的歡快，那種饑餓的感覺再次襲上清雅大腦。
周遭濃郁的果香彌漫在鼻翼，讓清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小心的坐在樹杈上不敢動一下。
小羽為了吃這果子，也沒將他們兩人放下，直接紮上了這棵樹，變身時將兩人落在樹杈上也不去管，而是跳了幾下找到最大最香的果子狂啃起來。
聽到清雅咽口水的聲音，帝梟順手從小羽爪子下搶了一顆色澤鮮亮飽滿的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清雅。
果子落在掌心裏不是其餘果子慣有的冰涼，而是帶著一些溫熱的感覺，軟軟的彈彈的，手感非常好。
清雅忍不住把果子湊在嘴邊咬了一口，一時間口齒生香，口感清甜爽脆，比茶茶做的飯菜不遑多讓。
“這果子味道很好，你也嘗嘗。”
清雅順手把咬了一口的果子遞到帝梟嘴邊，神色自然，仿佛不過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帝梟怔了怔，低頭含住清雅咬過的缺口，輕慢的咬了一口，擡頭看著她道：“好吃。”
清雅聽出他聲音裏的調笑意味，瞬間明悟過來，收回手用力咬了一口果子掩飾羞窘，又想起方才這果子給他咬過了，臉頰瞬間爆紅起來。
帝梟看的心熱，在她再次把果子湊到唇邊的時候湊過去咬了一口。
兩人咬在一處，上唇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一起，清雅楞了楞，帝梟的手已經探到她腦後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過去。
果子隔在中間，兩人下頜染上了些許果汁，清雅手上一軟果子跌落下去，帝梟順手接過，唇舌已經舔上她的唇，又順著紅唇一路吮到下頜。
自從出了迷境之後，兩人雖然都沒有否認過戀人關系，卻始終像隔了什麽，最親密的也不過只是擁抱。
此時帝梟忽然吻過來，清雅只覺得渾身酥軟，面紅耳熱，被他一路吻下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只能斂起眉目攀著他的肩膀無助的輕喘。
318 老農
吻夠了，帝梟及時收手，兩人分吃了那顆果子。
果子剛剛下肚，下面便有一個聲音響起：“老漢這果子可還好吃？”
忽然聽到人聲，清雅嚇得腳下一松險些歪倒下去。
帝梟伸手扶住清雅，低頭看著樹下一位做老農打扮的老漢道：“非禮勿視。”
“你們在老漢栽種的樹上偷吃禁果，老漢還未討賬，你還有理了。”
那老漢氣的摔開手裏的耙犁，雙手叉腰擡頭怒道。
清雅聽他一語雙關，似乎看到自己與帝梟之前在樹上的行徑，臉上驀地騰起血色，輕啐道：“前輩為老不尊，見這樹上有人不出聲提醒，也不轉身避開，反倒偷偷觀摩，取笑別人。”
“你這女娃娃說話老漢就不愛聽了。老漢辛辛苦苦種的果樹，結了果子自己還未嘗上一口，便被你們偷了個精光，倒是老漢的不是了？”
那老農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桿子邊捅邊罵。
清雅一楞，她與帝梟只分吃了一顆果子，怎麽他卻說被自己偷了個精光？
轉念一想還有個小羽，心裏嘆了口氣。
自己在這邊濃情蜜意，倒叫小羽鉆了空子偷了果子。
帝梟凝出靈力想要把長桿攪碎，不料那長桿子在他的攻勢下竟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沒被阻礙，徑直抽打過來。
帝梟見擋不住他，身體前傾把清雅護在懷裏，生生吃了一棍。
原以為那老漢站在下面，即便捅抽過來也吃力不住，沒想到那一下抽在身上疼得厲害，偏偏又不怎麽吃力。
帝梟只覺得被打得疼，身子卻像黏在樹上一般沒有絲毫晃動。
意識到自己兩人遇到了高人，帝梟抱著清雅左躲右閃想要避開長桿，無奈那長桿卻像是黏上他們一般，始終不離他半米之內。
在帝梟鉆進樹杈之後，那原本筆直的長桿卻忽然像蛇頭一般吐出長信，繞了個彎抽在他身上。
帝梟倒抽一口涼氣，抱著清雅墜下樹去，在空中穩住身形，落下時勉強站穩。
剛站穩腳跟，那老漢就扔了長桿過來揪住他道：“你這小子倒是不賴，只是老漢這一樹果子你還是得賠。”
“你的果子都是它吃的，你若不甘心便把它打死，我絕無二話。”
帝梟擡起手臂指一下還在樹上啃果子的小羽。
也不知道小羽把那些果子都放在了哪裏，樹上大的小的都被它摘了個精光，偏偏它剛扔了果核手裏又變出一顆果子來。
看它還在吃果子，老漢心疼的大叫一聲，再次撈起長桿捅殺過去：“你這該死的潑猴，把老漢的果子放下。”
“你這老頭眼睛不好，小爺明明是狐貍，你卻將小爺當成猴子。”
小羽不服，把手裏的果核沖著老漢砸下來，原本四處跳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老農成功的把它打下來一把抓住。
“老漢管你是個狐貍還是潑猴，還不趕緊把老漢的果子拿出來！”
那老農在它身上四處摸尋，卻找不到藏果子的地方，氣的瞪眼。
“小爺是個女的，你再這樣摸來摸去小心小爺告你非禮！”
小羽在他懷裏掙紮，老漢抓的卻緊，只能避開要害部位，小爪子在他懷裏蹬踹。
319 爭執
“女的？”
老漢楞了一下，把粗糙的大掌從它腹部移開，盯著它看了半晌才曲起指關節用力扣了它腦袋一下：“女的你自稱什麽小爺？”
“哎喲，臭老頭你敢打小爺！”
小羽痛呼一聲，張牙舞爪的要找老漢算賬。
“還說！”
老漢“咣嘰”一下又是一個爆栗敲上去，小羽還是沒躲開。
“小爺要說什麽是小爺的自由，要你這個臭老頭管！”
小羽從破蛋到現在沒被人這麽打過，眼裏含著淚花沖老漢吼，倒是一點神獸的尊嚴都沒有了。
“嘿，我這暴脾氣！老漢我今天還就要管管你了。”
那老漢被它氣的一樂，又把手擡起來想打。
“獸寵出言不遜是晚輩管教不周，只求前輩高擡貴手饒它一次。”
難得有人能收拾小羽，清雅並不介意它吃些虧，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獸寵，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它被別人欺負了，見老漢打了兩次又要繼續動手，忍不住出來求解。
“你管不了卻不許別人來管，一味縱容能養出什麽好東西來？我告訴你，獸寵對一個修仙者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言傳身教才是正道。一味縱容膩寵放出來也是敗類。”
老漢瞪清雅一眼，不以為杵，訓了她兩句，右手又揚起來朝著小羽敲過去。
小羽被打得疼了，哇的一聲哭出來，惱了性子，倏地在老漢手裏變了身。
勾翹的翅膀展開足有數米，皮毛周身有火焰暈散六條尾巴分別勾在翅膀上，像極了屏障將後半身牢牢護住。
小羽的變身讓老漢吃了一驚，卻依舊沒有松手：“謔，原來是只凰狐，難怪這麽囂張。不過小家夥，你找錯地方了。若你幻了九尾，或者三度化凰，或許老漢還會怵一些。”
那老漢嘿嘿一笑，右手揚起，小羽幾乎連預警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壓制，不受控制的變回狐貍的模樣，鳳翼也重新收攏起來。
小羽一臉絕望的看著老漢，它天生是個神獸，不管面對什麽樣的敵人，都會有預警，對敵意善意也分得清楚，只是在這老漢面前不知為何竟絲毫感覺不到，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但偏偏又能壓制它。
“無論做人還是做獸寵，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一味的淘氣只會惹人厭惡。你這小家夥生得好，卻偏偏不學好。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傻人有傻福，或許你這憨傻的性子更能得機緣也說不定。”
那老漢拿捏住小羽卻沒有再為難它，只是隨手把它甩向清雅。
清雅只覺得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擋，恰好將小羽接在懷裏。
但小羽在接觸到自己手臂的時候卻又自動卸去沖擊力道，仿佛是被人放在他懷裏的。
“抱歉，人上年紀了，廢話也多。啰嗦了些，別見怪。”
老漢見帝梟清雅兩人不說話，打個哈哈道。
“前輩教訓的有理，是晚輩對獸寵欠缺管教了”
清雅頷首，真心道歉。
這個時候她還能不知道老漢對他們沒有敵意，那才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而且這老漢身份成迷，絕不僅僅是一個老農這麽簡單。
320 拜師
“造化機緣皆有命數。或許老漢這一顆樹就是為你們種的也不一定。說起來老漢此生能得見凰種也是一場造化。你們到此地是為何事啊？”
老漢消了氣，見這兩人一寵不像調皮搗蛋的壞孩子，緩聲問道。
“我們得了聖學院玉牌邀請前來入學。報名後那老師讓我們去找分班處，只是之前忘了留住租來的飛行魔獸，不慎投撞過來，擾了前輩，實在罪過。”
清雅見老漢自圓其說，給自己三個擺了臺階，更加窘迫。
“那更說明這是緣分了。我見你二人命格奇特，有意收你這女娃為徒，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老漢擊掌笑道，渾然不似之前那般緊張這一樹果子，只字不提。
“可我已有師父在上，不敢再落人名下。”
清雅躊躇一番，這老漢讓她感覺有些深不可測，他有意收徒她也不好拒絕，只是有人註重師門傳承，如果不事先說好，日後他知道她已有師父，少不了一番怪罪。
“修仙之門不拘小節，達者為師。老漢不知你師父修為如何，但老漢自認還能教你一些東西。”
那老漢擺擺手，對師門看法意外的和夏侯勳一致。
“前輩既然不重師門，可否連我師弟一起收了？”
清雅做最後的試探。
“女娃娃小小年紀倒會唬人。這分明是個魂寵，老漢可沒什麽能教他的。”
似乎看出清雅用意，老漢也不惱。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見他果真能看出帝梟真身，清雅也不再遲疑，屈伸下拜，卻驀地想起當日拜夏侯勳時也是這樣草率，沒奉茶水，也沒三叩九拜，只拜了一下就被他扶了起來，忍不住鼻子一酸，把頭埋在手臂裏撐不起身子來。
“徒兒請起。”
老漢如願收了徒弟，神清氣爽，也來扶清雅起身，卻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大手和沾染泥塵的麻衣，又收回了手。
等了一會兒見清雅不起來，隱隱有啜泣聲傳來，忍不住奇道：“徒兒因何落淚？”
“想起幼時拜師，不通人情，也是這樣簡陋。如今恩師下落不明，一時情難自禁。”
清雅起身，用袖子去擦淚，帝梟默默走過來把她扶起來，也不多話，只是拿了手帕給她擦淚。
“如今這世道，哎……”
老漢嘆了口氣，從懷裏取出一本書冊遞給清雅：“這書冊上面是老漢的一些修煉法門，你拿去記下。過些日子待閑暇下來，再來找老漢。別的不敢說，老漢的修煉法門也算是別人求不來的東西。”
“修煉法門是一個人的命脈，師父你……”
清雅捧住那書冊有些愕然。
修仙者最忌諱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修煉法門，法門流落在外是致命的。
若被有心人拿去利用，平白損了性命也不無可能。
“老漢沒有命脈。一把年紀了，即便被人拿住命脈又如何，早就活夠了。”
老漢卻不以為杵，給他們指明方向揮揮手趕他們離開。
“分班處在春區百歲山上。那百歲山好認的狠，從上空看像一個老翁。”
321 治療眼疾
兩人正要告辭離開，也沒見那老漢怎麽動作，小羽忽然落盡他手裏。
老漢似笑非笑的看著它：“老漢種這果子數十年，四十年開花，六十年結果，你全摘了，不給老漢留一些？”
“你自己說了，我們摘到是我們的機緣。如今卻來討要，好不要臉！”
小羽緊張的抱緊爪子，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倒是你有理了。這果子老漢守了這麽些年，你這樣拿走才叫不講道理吧？”
老漢擡起手作勢又要敲它。
小羽嚇得脖子一縮，不情願的從手裏取出一顆果子，看了看又收回去，拿出來一顆泛著碧青色的小果子遞過去。
老漢捏著果子掂量了一下，像是要砸它，最終塞進袖子裏冷臉道：“再給老漢拿幾顆。”
“你這是強盜！”
小羽不服，梗著脖子不肯給。
“你這是小偷！”
老漢被它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把它拎起來打一頓。但看看那小個子，又怕打壞了。
“小羽，這本來就是師父的東西，你快還他。”
清雅迎著光影走過去，去抓小羽，手卻落了空。
“哎，你這眼疾是怎麽回事？”
老漢隨口問了一句。
“之前到聖地試煉，被聖地日月同空的異象影響，導致五官麻痹。如今只剩下眼疾沒好已是萬幸了。”
清雅如實相告。
“那個聖地……”
老漢皺起眉頭，像是想起了什麽：“那聖地邪門的狠，開了兩千多年，死在裏面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偏偏每次出來的人都有寶貝拿。一個聖地進了幾十上百屆，哪有那麽多寶貝可拿？”
“師父似乎對那聖地知道些。可否請師父幫我看看這把武器？”
清雅把之前從聖地拿出來的武器捧出來遞給老漢。
老漢接過武器凝神看了許久才道：“這應該是一件地階上品的，甚至有可能是天階的東西。裏面有封印，封印不解開誰也不知道是什麽品質的。劍是好劍，只是為什麽前九十多次進去的人沒拿走呢？”
“或許是和機緣有關吧。”
清雅也說不清楚。
“或許吧。”
老漢不置可否，把之前從小羽手裏要出來的青果子拿出來掰開半個捏出汁液，又問帝梟討了幹凈的帕子浸染汁液，用玄氣凝了氣罩把清雅籠罩起來，把帕子留在裏面。
氣罩把清雅罩起來之後，那帕子忽然燃燒起來，有青紫色的煙霧朝著清雅湧去。
待一塊帕子燃燒完之後，清雅只覺得渾身舒泰，仿若新生一般。
“徒兒，睜開眼睛看看。”
老漢的聲音從氣罩外傳來，清雅掀動眼瞼，感覺光線有些刺眼，下意識的拿手遮了一下。
當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纖白的五指時，怔住了。
“我，我看到了……”
清雅放下手，熾烈的光線刺激雙眼，只覺得眼皮一陣刺痛，有淚意泛出來，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果然。”
那邊老漢的聲音比之前聽起來清晰了許多，清雅也才知道自己的聽力其實並沒有完全恢覆，只是勉強能聽到外界聲音。
“這是什麽果子，怎麽還能醫治眼疾？”
清雅驚嘆的看著老漢手裏剩下的半枚果子，之前自己吃了半顆，對眼睛卻沒什麽幫助，顯然不是那麽用的。
322 聖地之癥
“這果子怎麽會醫治眼疾？”
老漢哂笑一聲，笑容中透著說不清的意味：“我若說這果子老漢培植來便是針對聖地之癥的呢？”
“聖地之癥？”
清雅愕然，不知道他說的聖地之癥是什麽，但是大概有些猜測。
“去過聖地回來的人，多數都有這聖地之癥。只是他們自己不知，卻沒人註意過從聖地出來的人都沒有活的長久過。今日你們若不是遇到老漢，又恰巧偷吃了老漢培植的果子，只怕活不過四十歲！”
老漢的表情有些猙獰，但清雅卻從他的眼裏讀出憎恨來。
“我娘也去過聖地。”
清雅臉色一白，想起那本丹聖要論，那便是林筱雅從聖地裏拿出來的。
難怪，難怪娘會輕易被一個不足七歲的娃娃騙著喝下那碗毒藥。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就算沒有那碗毒藥，娘也絕活不過幾年。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在大限之前把她整死。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清雅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原本認定的東西忽然被顛覆，她一時有點吃不消。
為什麽娘不告訴她，為什麽娘寧願封存她的記憶也不告訴她事實？
還有，為什麽葉家會等不了娘的大限，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
按照林家和葉家的關系來看，當時的葉欽是絕對沒有膽量敢把娘親弄死的。
可是他做了，外公和舅舅也仿佛默認了這個結局。
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節哀。”
無需多言，只看清雅的表情老漢就懂了。
“師父，這果子只能這樣治療聖地之癥嗎？”
清雅面色嚴峻的看著老漢，從聖地出來的那麽多人都癱在床上，既然知道了醫治的辦法，她自然不能束手待斃。
更何況，還有葉子瑛和韓雲兩人，她怎麽能坐視他們兩人短命而去呢？
“有些想法，只是還沒經過實踐。只是你情況急，老漢才選了最穩妥的法子。”
老漢搖搖頭，瞄著手裏的小羽。
“求師父救救那些從聖地出來的人。此次從聖地出來的只有我和帝梟，以及另外一人情況好些，其餘人都癱病在床，修為盡褪。”
清雅跪下向老漢叩首。
“老漢培植這果子本來就是為了醫療聖地之癥。徒兒快快請起。你們先在聖學院待著，老漢去日曜帝國看看。”
老漢把清雅扶起來，臉色也沈肅起來。
他培植這果子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候。
那個聖地，到底是在搞什麽東西？
“小羽，快把果子都還給師父。”
知道這些果子的用處，清雅沈下臉敕令小羽拿出所有果子歸還。
小羽嘟嘟嘴，不情願的從前爪掌心摳出一小塊晶片，嘩啦啦倒出許多果子來。
“你這是，空間石碎片？”
老漢把晶片奪走研究。
“還給我！”
小羽張牙舞爪的去奪，一臉的苦大仇深。
“還你還你，誰稀罕你的。”
老漢也不逗它，把晶片還給它，用玄力卷起地上的果子收進乾坤腰帶裏，見小羽一臉不甘，又拋了兩顆瑩潤飽滿的給它。
“這小東西倒會挑好的，知道這果子的好處。”
老漢笑它。
清雅莞爾，自家獸寵什麽德行沒人比她更知道。
322 分班任務（一）
“這果子怎麽會醫治眼疾？”
老漢哂笑一聲，笑容中透著說不清的意味：“我若說這果子老漢培植來便是針對聖地之癥的呢？”
“聖地之癥？”
清雅愕然，不知道他說的聖地之癥是什麽，但是大概有些猜測。
“去過聖地回來的人，多數都有這聖地之癥。只是他們自己不知，卻沒人註意過從聖地出來的人都沒有活的長久過。今日你們若不是遇到老漢，又恰巧偷吃了老漢培植的果子，只怕活不過四十歲！”
老漢的表情有些猙獰，但清雅卻從他的眼裏讀出憎恨來。
“我娘也去過聖地。”
清雅臉色一白，想起那本丹聖要論，那便是林筱雅從聖地裏拿出來的。
難怪，難怪娘會輕易被一個不足七歲的娃娃騙著喝下那碗毒藥。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就算沒有那碗毒藥，娘也絕活不過幾年。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在大限之前把她整死。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清雅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原本認定的東西忽然被顛覆，她一時有點吃不消。
為什麽娘不告訴她，為什麽娘寧願封存她的記憶也不告訴她事實？
還有，為什麽葉家會等不了娘的大限，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
按照林家和葉家的關系來看，當時的葉欽是絕對沒有膽量敢把娘親弄死的。
可是他做了，外公和舅舅也仿佛默認了這個結局。
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節哀。”
無需多言，只看清雅的表情老漢就懂了。
“師父，這果子只能這樣治療聖地之癥嗎？”
清雅面色嚴峻的看著老漢，從聖地出來的那麽多人都癱在床上，既然知道了醫治的辦法，她自然不能束手待斃。
更何況，還有葉子瑛和韓雲兩人，她怎麽能坐視他們兩人短命而去呢？
“有些想法，只是還沒經過實踐。只是你情況急，老漢才選了最穩妥的法子。”
老漢搖搖頭，瞄著手裏的小羽。
“求師父救救那些從聖地出來的人。此次從聖地出來的只有我和帝梟，以及另外一人情況好些，其餘人都癱病在床，修為盡褪。”
清雅跪下向老漢叩首。
“老漢培植這果子本來就是為了醫療聖地之癥。徒兒快快請起。你們先在聖學院待著，老漢去日曜帝國看看。”
老漢把清雅扶起來，臉色也沈肅起來。
他培植這果子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候。
那個聖地，到底是在搞什麽東西？
“小羽，快把果子都還給師父。”
知道這些果子的用處，清雅沈下臉敕令小羽拿出所有果子歸還。
小羽嘟嘟嘴，不情願的從前爪掌心摳出一小塊晶片，嘩啦啦倒出許多果子來。
“你這是，空間石碎片？”
老漢把晶片奪走研究。
“還給我！”
小羽張牙舞爪的去奪，一臉的苦大仇深。
“還你還你，誰稀罕你的。”
老漢也不逗它，把晶片還給它，用玄力卷起地上的果子收進乾坤腰帶裏，見小羽一臉不甘，又拋了兩顆瑩潤飽滿的給它。
“這小東西倒會挑好的，知道這果子的好處。”
老漢笑它。
清雅莞爾，自家獸寵什麽德行沒人比她更知道。
替文一
324 分班任務（二）
“讓他們進來吧，你去將那茶果送給你白師伯。”
那聲音溫和了些，似乎有點無奈。
“是，秦師叔。”
木木跳起來，往旁邊房間跑過去，跑出去一段又回頭對清雅他們道：“你們進中間那間，我秦師叔會給你們分班任務的。”
清雅和帝梟意外的對視一眼，分班難不成還有任務？
“多嘴！還不快去！”
那聲音又喝了一聲，木木吐吐舌頭跑開了。
“進來吧。”
仿佛知道外面的一切，那人又喊了一聲。
帝梟握住清雅的手，小羽收攏起身形蜷在清雅懷裏。
一行兩人走到門前停下腳步，又聽那人喊了一聲進來吧，便推門進去。
進去之後意外的是坐在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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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說的，這裏不想學院，倒更像世外桃源。”
清雅也不拒絕他的貼心動作，笑著攏一下衣襟道。
“不錯，這聖學院好像比世外桃源還要好一點。”
帝梟也笑，心裏眼裏都只有她一個人，周圍環境再好看，也不過是與她分享時有些意義。
“現在有時間，你不妨和我說說最近幹嘛去了，我也好安心。”
沈默了一瞬，清雅開口道。
帝梟一怔，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此時不等安頓下來便開始追問，回答道：“也沒什麽事。只是我感覺自己被人鎖定，怕有人找到峽谷位置，就離開了峽谷。離開之後沒多久，果真有人追蹤。幸好他們本意不是殺我，憑著這一點，我才能一次次的躲開追蹤。原以為我能多給你爭取些時間，等你養好了傷再帶你來聖學院。沒想到他們還是找到潘院長逼問出了峽谷的位置。”
“最後潘院長告訴了我出來的方法，恰好在有人追殺的時候韓雲燃了傳送符將我帶回。我也才有機會帶你離開。”
帝梟抿一下薄唇，雖然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但凡一個步驟出了問題，清雅就會被那些人的貪婪毀滅。
“所以你一直都有和潘院長聯系？”
清雅皺眉，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嗯。”帝梟點頭，“你是懷疑潘院長將我的行蹤暴露了？”
清雅只覺得腦子裏有靈光閃過，順著帝梟的話點了點頭。
“如果潘院長會這麽做的話，他大可將我們交出去，或者不帶我們到那個峽谷，何必多此一舉？”
帝梟也疑惑了，他平日謹慎小心，沒有人會有機會對他動手腳。
但是如果是潘院長的話，他沒少接觸自己，在自己身上做手腳不無可能。
“如果這不是他的本意呢？”
清雅轉頭面向帝梟，空茫的視線裏只能大概看到他一個輪廓。
“我一直覺得潘院長對我們太過關心了。他幫我們隱瞞了太多東西，如果是作為師父的朋友，他做這些無可厚非。但他把什麽都包辦了，在我們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長者的模樣，可是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沒錯，他是幫了我們很多，但有這不能抵消他身上的一些疑點。”
清雅搖頭，想起最開始那顆藥丸，到後來的能量空間，升班任務，聖地，迷境峽谷……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引導她走上某一條路，雖然她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更像是一個催化過程，仿佛有人等不及要她成長起來。
沒有見到師父之前，得到師父的確認之前，她不敢相信潘院長。
316 刁難
聖學院的範圍非常大，從進校門到招生處，飛行魔獸飛了大概十幾分鐘才到。
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的風景非常漂亮，在魔獸背上俯瞰下面，到處都是自然景觀，錯落的建築也都被做成了魔法石的形狀，完美的融入自然景觀中，毫不突兀。
招生處是在一座小山上面，山頂上坐落著一套連屋，每一個屋子都標識著字樣。
按照守門人的說法，帝梟帶著清雅直接來到寫著“招生處”三個字的房門，看門只是虛掩著便隨手推開。
房間裏此時有一個人正捧著一塊源石觀摩，聽到有人進來，快速把源石放進抽屜裏，見到扶著清雅的帝梟時臉色瞬間沈了下來：“沒規沒矩！敲門是最基本的禮教，你們家長可有教過你們？”
“我們是來報名的。”
帝梟揚起手裏的兩枚玉牌，完全無視那人的問責。
“現在不是招生的時間，每年六月自會下放試煉任……務。”
那老師不耐煩的擡起頭，話快說完的時候看清他手裏的玉牌，已經吐出口的話幾乎閃了舌頭。
“這玉牌是誰給你們的？”
“我們是風靈學院的學生，前幾日院長交付玉牌，說是聖學院所贈。”
“怎麽可能？風靈學院……”
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凝眉看著兩人，似乎想看出他們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值得那人親自交付玉牌。
“院長說聖學院點名讓我們來的。”
感覺到那人的懷疑，帝梟沈下眉目強調道。
“那女娃娃有眼疾，聖學院不收身患殘癥之人。”
那老師顯然還因為帝梟之前擅自推門進來惱火，有意刁難。
“她是有傷在身，目前正在恢覆。”
帝梟驀地沈下臉，冷冷的盯著那人，顯然因為他說清雅身患殘癥惱了。
“既然如此，不妨等她傷病好了再來報名不遲，何必急於一時？”
那人被帝梟的眼神和身上透出的若有若無的死氣震懾，待回過神來只覺丟臉，心裏一橫惱道。
“還請老師講那發放玉牌之人邀來，若他也是如此說法，學生再無二話。”
帝梟上前一步，再次揚起玉牌，面色越發沈冷，氣勢凜然。
“你說的簡單，院……”
那人瞪眼，話到嘴邊又想起什麽，冷哼道：“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是你想見誰就能見的嗎？聖學院自有自己的規矩，豈會為你一人破例？”
“既然老師這樣說，那便把這玉牌碎了吧。”
帝梟劍眉一軒，渾不在意的將手裏的玉牌用力往地上貫去。
那人見他用了全力，腦門青筋一跳，慌忙運足靈力攔下，將玉牌收在手裏。
這玉牌附帶一束靈力作為憑證，以防有人冒認，此時如果帝梟把玉牌摔了，那附著靈力的人必然要來追問，到時候他麻煩不少。
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帝梟毫不意外，只是站在那裏看著那老師。
“還真是個刺頭。你們將血分別滴在這玉牌和玉板上，便是聖學院的學生了。哼，這聖學院可不是有點小聰明就能撒野的地方！”
那人甩給帝梟兩個玉板，交代了流程，便轉身坐回去了。
317 果吻
清雅和帝梟按照他的吩咐把血遞進玉牌和玉板裏面，瑩潤的玉將血液吸收，原本冰冷的玉裏面忽然泛起了兩團血色，如活物一般，翠中帶紅，格外好看。
“玉板給我，拿著你們的玉牌到分班處做任務，測試分班標準。”
那人見兩人做好，招手把玉板要了回來，揮手讓他們離開。
帝梟握住清雅的手帶她離開，之前租來的飛行獸寵已經飛了回去，清雅只能召喚出小羽在空中一通亂飛。
小羽不知路徑，振翅滑出去，動作流暢優美，動作迅捷，繞了一圈也不知道分班處在哪兒。
清雅和帝梟都是心氣高傲之人，之前那老師的態度擺明了不愛搭理他們，他們兩人自然不想回去自找麻煩。
尋了一路眉間分班處，倒是被小羽找到了好東西。
小羽吃貨的毛病多年未犯，清雅原以為迷境十年已經讓它改了性子，沒想到它只是因為迷境沒有寶藥靈芝，讓它貪嘴的東西更沒幾樣，否則也不會吃了鳳凰丹而脫離凡胎化身火鳳了。
看著小羽變回狐貍模樣，搖著幾條尾巴一頭紮在一顆果樹上，抱著紫色的果實啃的歡快，那種饑餓的感覺再次襲上清雅大腦。
周遭濃郁的果香彌漫在鼻翼，讓清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小心的坐在樹杈上不敢動一下。
小羽為了吃這果子，也沒將他們兩人放下，直接紮上了這棵樹，變身時將兩人落在樹杈上也不去管，而是跳了幾下找到最大最香的果子狂啃起來。
聽到清雅咽口水的聲音，帝梟順手從小羽爪子下搶了一顆色澤鮮亮飽滿的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清雅。
果子落在掌心裏不是其餘果子慣有的冰涼，而是帶著一些溫熱的感覺，軟軟的彈彈的，手感非常好。
清雅忍不住把果子湊在嘴邊咬了一口，一時間口齒生香，口感清甜爽脆，比茶茶做的飯菜不遑多讓。
“這果子味道很好，你也嘗嘗。”
清雅順手把咬了一口的果子遞到帝梟嘴邊，神色自然，仿佛不過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帝梟怔了怔，低頭含住清雅咬過的缺口，輕慢的咬了一口，擡頭看著她道：“好吃。”
清雅聽出他聲音裏的調笑意味，瞬間明悟過來，收回手用力咬了一口果子掩飾羞窘，又想起方才這果子給他咬過了，臉頰瞬間爆紅起來。
帝梟看的心熱，在她再次把果子湊到唇邊的時候湊過去咬了一口。
兩人咬在一處，上唇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一起，清雅楞了楞，帝梟的手已經探到她腦後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過去。
果子隔在中間，兩人下頜染上了些許果汁，清雅手上一軟果子跌落下去，帝梟順手接過，唇舌已經舔上她的唇，又順著紅唇一路吮到下頜。
自從出了迷境之後，兩人雖然都沒有否認過戀人關系，卻始終像隔了什麽，最親密的也不過只是擁抱。
此時帝梟忽然吻過來，清雅只覺得渾身酥軟，面紅耳熱，被他一路吻下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只能斂起眉目攀著他的肩膀無助的輕喘。
318 老農
吻夠了，帝梟及時收手，兩人分吃了那顆果子。
果子剛剛下肚，下面便有一個聲音響起：“老漢這果子可還好吃？”
忽然聽到人聲，清雅嚇得腳下一松險些歪倒下去。
帝梟伸手扶住清雅，低頭看著樹下一位做老農打扮的老漢道：“非禮勿視。”
“你們在老漢栽種的樹上偷吃禁果，老漢還未討賬，你還有理了。”
那老漢氣的摔開手裏的耙犁，雙手叉腰擡頭怒道。
清雅聽他一語雙關，似乎看到自己與帝梟之前在樹上的行徑，臉上驀地騰起血色，輕啐道：“前輩為老不尊，見這樹上有人不出聲提醒，也不轉身避開，反倒偷偷觀摩，取笑別人。”
“你這女娃娃說話老漢就不愛聽了。老漢辛辛苦苦種的果樹，結了果子自己還未嘗上一口，便被你們偷了個精光，倒是老漢的不是了？”
那老農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桿子邊捅邊罵。
清雅一楞，她與帝梟只分吃了一顆果子，怎麽他卻說被自己偷了個精光？
轉念一想還有個小羽，心裏嘆了口氣。
自己在這邊濃情蜜意，倒叫小羽鉆了空子偷了果子。
帝梟凝出靈力想要把長桿攪碎，不料那長桿子在他的攻勢下竟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沒被阻礙，徑直抽打過來。
帝梟見擋不住他，身體前傾把清雅護在懷裏，生生吃了一棍。
原以為那老漢站在下面，即便捅抽過來也吃力不住，沒想到那一下抽在身上疼得厲害，偏偏又不怎麽吃力。
帝梟只覺得被打得疼，身子卻像黏在樹上一般沒有絲毫晃動。
意識到自己兩人遇到了高人，帝梟抱著清雅左躲右閃想要避開長桿，無奈那長桿卻像是黏上他們一般，始終不離他半米之內。
在帝梟鉆進樹杈之後，那原本筆直的長桿卻忽然像蛇頭一般吐出長信，繞了個彎抽在他身上。
帝梟倒抽一口涼氣，抱著清雅墜下樹去，在空中穩住身形，落下時勉強站穩。
剛站穩腳跟，那老漢就扔了長桿過來揪住他道：“你這小子倒是不賴，只是老漢這一樹果子你還是得賠。”
“你的果子都是它吃的，你若不甘心便把它打死，我絕無二話。”
帝梟擡起手臂指一下還在樹上啃果子的小羽。
也不知道小羽把那些果子都放在了哪裏，樹上大的小的都被它摘了個精光，偏偏它剛扔了果核手裏又變出一顆果子來。
看它還在吃果子，老漢心疼的大叫一聲，再次撈起長桿捅殺過去：“你這該死的潑猴，把老漢的果子放下。”
“你這老頭眼睛不好，小爺明明是狐貍，你卻將小爺當成猴子。”
小羽不服，把手裏的果核沖著老漢砸下來，原本四處跳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老農成功的把它打下來一把抓住。
“老漢管你是個狐貍還是潑猴，還不趕緊把老漢的果子拿出來！”
那老農在它身上四處摸尋，卻找不到藏果子的地方，氣的瞪眼。
“小爺是個女的，你再這樣摸來摸去小心小爺告你非禮！”
小羽在他懷裏掙紮，老漢抓的卻緊，只能避開要害部位，小爪子在他懷裏蹬踹。
319 爭執
“女的？”
老漢楞了一下，把粗糙的大掌從它腹部移開，盯著它看了半晌才曲起指關節用力扣了它腦袋一下：“女的你自稱什麽小爺？”
“哎喲，臭老頭你敢打小爺！”
小羽痛呼一聲，張牙舞爪的要找老漢算賬。
“還說！”
老漢“咣嘰”一下又是一個爆栗敲上去，小羽還是沒躲開。
“小爺要說什麽是小爺的自由，要你這個臭老頭管！”
小羽從破蛋到現在沒被人這麽打過，眼裏含著淚花沖老漢吼，倒是一點神獸的尊嚴都沒有了。
“嘿，我這暴脾氣！老漢我今天還就要管管你了。”
那老漢被它氣的一樂，又把手擡起來想打。
“獸寵出言不遜是晚輩管教不周，只求前輩高擡貴手饒它一次。”
難得有人能收拾小羽，清雅並不介意它吃些虧，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獸寵，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它被別人欺負了，見老漢打了兩次又要繼續動手，忍不住出來求解。
“你管不了卻不許別人來管，一味縱容能養出什麽好東西來？我告訴你，獸寵對一個修仙者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言傳身教才是正道。一味縱容膩寵放出來也是敗類。”
老漢瞪清雅一眼，不以為杵，訓了她兩句，右手又揚起來朝著小羽敲過去。
小羽被打得疼了，哇的一聲哭出來，惱了性子，倏地在老漢手裏變了身。
勾翹的翅膀展開足有數米，皮毛周身有火焰暈散六條尾巴分別勾在翅膀上，像極了屏障將後半身牢牢護住。
小羽的變身讓老漢吃了一驚，卻依舊沒有松手：“謔，原來是只凰狐，難怪這麽囂張。不過小家夥，你找錯地方了。若你幻了九尾，或者三度化凰，或許老漢還會怵一些。”
那老漢嘿嘿一笑，右手揚起，小羽幾乎連預警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壓制，不受控制的變回狐貍的模樣，鳳翼也重新收攏起來。
小羽一臉絕望的看著老漢，它天生是個神獸，不管面對什麽樣的敵人，都會有預警，對敵意善意也分得清楚，只是在這老漢面前不知為何竟絲毫感覺不到，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但偏偏又能壓制它。
“無論做人還是做獸寵，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一味的淘氣只會惹人厭惡。你這小家夥生得好，卻偏偏不學好。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傻人有傻福，或許你這憨傻的性子更能得機緣也說不定。”
那老漢拿捏住小羽卻沒有再為難它，只是隨手把它甩向清雅。
清雅只覺得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擋，恰好將小羽接在懷裏。
但小羽在接觸到自己手臂的時候卻又自動卸去沖擊力道，仿佛是被人放在他懷裏的。
“抱歉，人上年紀了，廢話也多。啰嗦了些，別見怪。”
老漢見帝梟清雅兩人不說話，打個哈哈道。
“前輩教訓的有理，是晚輩對獸寵欠缺管教了”
清雅頷首，真心道歉。
這個時候她還能不知道老漢對他們沒有敵意，那才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而且這老漢身份成迷，絕不僅僅是一個老農這麽簡單。
320 拜師
“造化機緣皆有命數。或許老漢這一顆樹就是為你們種的也不一定。說起來老漢此生能得見凰種也是一場造化。你們到此地是為何事啊？”
老漢消了氣，見這兩人一寵不像調皮搗蛋的壞孩子，緩聲問道。
“我們得了聖學院玉牌邀請前來入學。報名後那老師讓我們去找分班處，只是之前忘了留住租來的飛行魔獸，不慎投撞過來，擾了前輩，實在罪過。”
清雅見老漢自圓其說，給自己三個擺了臺階，更加窘迫。
“那更說明這是緣分了。我見你二人命格奇特，有意收你這女娃為徒，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老漢擊掌笑道，渾然不似之前那般緊張這一樹果子，只字不提。
“可我已有師父在上，不敢再落人名下。”
清雅躊躇一番，這老漢讓她感覺有些深不可測，他有意收徒她也不好拒絕，只是有人註重師門傳承，如果不事先說好，日後他知道她已有師父，少不了一番怪罪。
“修仙之門不拘小節，達者為師。老漢不知你師父修為如何，但老漢自認還能教你一些東西。”
那老漢擺擺手，對師門看法意外的和夏侯勳一致。
“前輩既然不重師門，可否連我師弟一起收了？”
清雅做最後的試探。
“女娃娃小小年紀倒會唬人。這分明是個魂寵，老漢可沒什麽能教他的。”
似乎看出清雅用意，老漢也不惱。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見他果真能看出帝梟真身，清雅也不再遲疑，屈伸下拜，卻驀地想起當日拜夏侯勳時也是這樣草率，沒奉茶水，也沒三叩九拜，只拜了一下就被他扶了起來，忍不住鼻子一酸，把頭埋在手臂裏撐不起身子來。
“徒兒請起。”
老漢如願收了徒弟，神清氣爽，也來扶清雅起身，卻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大手和沾染泥塵的麻衣，又收回了手。
等了一會兒見清雅不起來，隱隱有啜泣聲傳來，忍不住奇道：“徒兒因何落淚？”
“想起幼時拜師，不通人情，也是這樣簡陋。如今恩師下落不明，一時情難自禁。”
清雅起身，用袖子去擦淚，帝梟默默走過來把她扶起來，也不多話，只是拿了手帕給她擦淚。
“如今這世道，哎……”
老漢嘆了口氣，從懷裏取出一本書冊遞給清雅：“這書冊上面是老漢的一些修煉法門，你拿去記下。過些日子待閑暇下來，再來找老漢。別的不敢說，老漢的修煉法門也算是別人求不來的東西。”
“修煉法門是一個人的命脈，師父你……”
清雅捧住那書冊有些愕然。
修仙者最忌諱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修煉法門，法門流落在外是致命的。
若被有心人拿去利用，平白損了性命也不無可能。
“老漢沒有命脈。一把年紀了，即便被人拿住命脈又如何，早就活夠了。”
老漢卻不以為杵，給他們指明方向揮揮手趕他們離開。
“分班處在春區百歲山上。那百歲山好認的狠，從上空看像一個老翁。”
321 治療眼疾
兩人正要告辭離開，也沒見那老漢怎麽動作，小羽忽然落盡他手裏。
老漢似笑非笑的看著它：“老漢種這果子數十年，四十年開花，六十年結果，你全摘了，不給老漢留一些？”
“你自己說了，我們摘到是我們的機緣。如今卻來討要，好不要臉！”
小羽緊張的抱緊爪子，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倒是你有理了。這果子老漢守了這麽些年，你這樣拿走才叫不講道理吧？”
老漢擡起手作勢又要敲它。
小羽嚇得脖子一縮，不情願的從手裏取出一顆果子，看了看又收回去，拿出來一顆泛著碧青色的小果子遞過去。
老漢捏著果子掂量了一下，像是要砸它，最終塞進袖子裏冷臉道：“再給老漢拿幾顆。”
“你這是強盜！”
小羽不服，梗著脖子不肯給。
“你這是小偷！”
老漢被它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把它拎起來打一頓。但看看那小個子，又怕打壞了。
“小羽，這本來就是師父的東西，你快還他。”
清雅迎著光影走過去，去抓小羽，手卻落了空。
“哎，你這眼疾是怎麽回事？”
老漢隨口問了一句。
“之前到聖地試煉，被聖地日月同空的異象影響，導致五官麻痹。如今只剩下眼疾沒好已是萬幸了。”
清雅如實相告。
“那個聖地……”
老漢皺起眉頭，像是想起了什麽：“那聖地邪門的狠，開了兩千多年，死在裏面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偏偏每次出來的人都有寶貝拿。一個聖地進了幾十上百屆，哪有那麽多寶貝可拿？”
“師父似乎對那聖地知道些。可否請師父幫我看看這把武器？”
清雅把之前從聖地拿出來的武器捧出來遞給老漢。
老漢接過武器凝神看了許久才道：“這應該是一件地階上品的，甚至有可能是天階的東西。裏面有封印，封印不解開誰也不知道是什麽品質的。劍是好劍，只是為什麽前九十多次進去的人沒拿走呢？”
“或許是和機緣有關吧。”
清雅也說不清楚。
“或許吧。”
老漢不置可否，把之前從小羽手裏要出來的青果子拿出來掰開半個捏出汁液，又問帝梟討了幹凈的帕子浸染汁液，用玄氣凝了氣罩把清雅籠罩起來，把帕子留在裏面。
氣罩把清雅罩起來之後，那帕子忽然燃燒起來，有青紫色的煙霧朝著清雅湧去。
待一塊帕子燃燒完之後，清雅只覺得渾身舒泰，仿若新生一般。
“徒兒，睜開眼睛看看。”
老漢的聲音從氣罩外傳來，清雅掀動眼瞼，感覺光線有些刺眼，下意識的拿手遮了一下。
當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纖白的五指時，怔住了。
“我，我看到了……”
清雅放下手，熾烈的光線刺激雙眼，只覺得眼皮一陣刺痛，有淚意泛出來，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果然。”
那邊老漢的聲音比之前聽起來清晰了許多，清雅也才知道自己的聽力其實並沒有完全恢覆，只是勉強能聽到外界聲音。
“這是什麽果子，怎麽還能醫治眼疾？”
清雅驚嘆的看著老漢手裏剩下的半枚果子，之前自己吃了半顆，對眼睛卻沒什麽幫助，顯然不是那麽用的。
322 聖地之癥
“這果子怎麽會醫治眼疾？”
老漢哂笑一聲，笑容中透著說不清的意味：“我若說這果子老漢培植來便是針對聖地之癥的呢？”
“聖地之癥？”
清雅愕然，不知道他說的聖地之癥是什麽，但是大概有些猜測。
“去過聖地回來的人，多數都有這聖地之癥。只是他們自己不知，卻沒人註意過從聖地出來的人都沒有活的長久過。今日你們若不是遇到老漢，又恰巧偷吃了老漢培植的果子，只怕活不過四十歲！”
老漢的表情有些猙獰，但清雅卻從他的眼裏讀出憎恨來。
“我娘也去過聖地。”
清雅臉色一白，想起那本丹聖要論，那便是林筱雅從聖地裏拿出來的。
難怪，難怪娘會輕易被一個不足七歲的娃娃騙著喝下那碗毒藥。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就算沒有那碗毒藥，娘也絕活不過幾年。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在大限之前把她整死。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清雅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原本認定的東西忽然被顛覆，她一時有點吃不消。
為什麽娘不告訴她，為什麽娘寧願封存她的記憶也不告訴她事實？
還有，為什麽葉家會等不了娘的大限，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
按照林家和葉家的關系來看，當時的葉欽是絕對沒有膽量敢把娘親弄死的。
可是他做了，外公和舅舅也仿佛默認了這個結局。
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節哀。”
無需多言，只看清雅的表情老漢就懂了。
“師父，這果子只能這樣治療聖地之癥嗎？”
清雅面色嚴峻的看著老漢，從聖地出來的那麽多人都癱在床上，既然知道了醫治的辦法，她自然不能束手待斃。
更何況，還有葉子瑛和韓雲兩人，她怎麽能坐視他們兩人短命而去呢？
“有些想法，只是還沒經過實踐。只是你情況急，老漢才選了最穩妥的法子。”
老漢搖搖頭，瞄著手裏的小羽。
“求師父救救那些從聖地出來的人。此次從聖地出來的只有我和帝梟，以及另外一人情況好些，其餘人都癱病在床，修為盡褪。”
清雅跪下向老漢叩首。
“老漢培植這果子本來就是為了醫療聖地之癥。徒兒快快請起。你們先在聖學院待著，老漢去日曜帝國看看。”
老漢把清雅扶起來，臉色也沈肅起來。
他培植這果子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候。
那個聖地，到底是在搞什麽東西？
“小羽，快把果子都還給師父。”
知道這些果子的用處，清雅沈下臉敕令小羽拿出所有果子歸還。
小羽嘟嘟嘴，不情願的從前爪掌心摳出一小塊晶片，嘩啦啦倒出許多果子來。
“你這是，空間石碎片？”
老漢把晶片奪走研究。
“還給我！”
小羽張牙舞爪的去奪，一臉的苦大仇深。
“還你還你，誰稀罕你的。”
老漢也不逗它，把晶片還給它，用玄力卷起地上的果子收進乾坤腰帶裏，見小羽一臉不甘，又拋了兩顆瑩潤飽滿的給它。
“這小東西倒會挑好的，知道這果子的好處。”
老漢笑它。
清雅莞爾，自家獸寵什麽德行沒人比她更知道。
322 分班任務（一）
“這果子怎麽會醫治眼疾？”
老漢哂笑一聲，笑容中透著說不清的意味：“我若說這果子老漢培植來便是針對聖地之癥的呢？”
“聖地之癥？”
清雅愕然，不知道他說的聖地之癥是什麽，但是大概有些猜測。
“去過聖地回來的人，多數都有這聖地之癥。只是他們自己不知，卻沒人註意過從聖地出來的人都沒有活的長久過。今日你們若不是遇到老漢，又恰巧偷吃了老漢培植的果子，只怕活不過四十歲！”
老漢的表情有些猙獰，但清雅卻從他的眼裏讀出憎恨來。
“我娘也去過聖地。”
清雅臉色一白，想起那本丹聖要論，那便是林筱雅從聖地裏拿出來的。
難怪，難怪娘會輕易被一個不足七歲的娃娃騙著喝下那碗毒藥。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就算沒有那碗毒藥，娘也絕活不過幾年。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在大限之前把她整死。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清雅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原本認定的東西忽然被顛覆，她一時有點吃不消。
為什麽娘不告訴她，為什麽娘寧願封存她的記憶也不告訴她事實？
還有，為什麽葉家會等不了娘的大限，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
按照林家和葉家的關系來看，當時的葉欽是絕對沒有膽量敢把娘親弄死的。
可是他做了，外公和舅舅也仿佛默認了這個結局。
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節哀。”
無需多言，只看清雅的表情老漢就懂了。
“師父，這果子只能這樣治療聖地之癥嗎？”
清雅面色嚴峻的看著老漢，從聖地出來的那麽多人都癱在床上，既然知道了醫治的辦法，她自然不能束手待斃。
更何況，還有葉子瑛和韓雲兩人，她怎麽能坐視他們兩人短命而去呢？
“有些想法，只是還沒經過實踐。只是你情況急，老漢才選了最穩妥的法子。”
老漢搖搖頭，瞄著手裏的小羽。
“求師父救救那些從聖地出來的人。此次從聖地出來的只有我和帝梟，以及另外一人情況好些，其餘人都癱病在床，修為盡褪。”
清雅跪下向老漢叩首。
“老漢培植這果子本來就是為了醫療聖地之癥。徒兒快快請起。你們先在聖學院待著，老漢去日曜帝國看看。”
老漢把清雅扶起來，臉色也沈肅起來。
他培植這果子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候。
那個聖地，到底是在搞什麽東西？
“小羽，快把果子都還給師父。”
知道這些果子的用處，清雅沈下臉敕令小羽拿出所有果子歸還。
小羽嘟嘟嘴，不情願的從前爪掌心摳出一小塊晶片，嘩啦啦倒出許多果子來。
“你這是，空間石碎片？”
老漢把晶片奪走研究。
“還給我！”
小羽張牙舞爪的去奪，一臉的苦大仇深。
“還你還你，誰稀罕你的。”
老漢也不逗它，把晶片還給它，用玄力卷起地上的果子收進乾坤腰帶裏，見小羽一臉不甘，又拋了兩顆瑩潤飽滿的給它。
“這小東西倒會挑好的，知道這果子的好處。”
老漢笑它。
清雅莞爾，自家獸寵什麽德行沒人比她更知道。
替文一
324 分班任務（二）
“讓他們進來吧，你去將那茶果送給你白師伯。”
那聲音溫和了些，似乎有點無奈。
“是，秦師叔。”
木木跳起來，往旁邊房間跑過去，跑出去一段又回頭對清雅他們道：“你們進中間那間，我秦師叔會給你們分班任務的。”
清雅和帝梟意外的對視一眼，分班難不成還有任務？
“多嘴！還不快去！”
那聲音又喝了一聲，木木吐吐舌頭跑開了。
“進來吧。”
仿佛知道外面的一切，那人又喊了一聲。
帝梟握住清雅的手，小羽收攏起身形蜷在清雅懷裏。
一行兩人走到門前停下腳步，又聽那人喊了一聲進來吧，便推門進去。
進去之後意外的是坐在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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