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選大廳此時只有幾個孩子和三個負責測試的老師。

清雅走進來的時候，最後一個孩子剛剛測試完，負責測驗的老師們正要收拾東西離開。

“小姑娘，你來晚了。我們該去吃飯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人看到清雅進來，沒有停下的意思。

大廳裏的幾個孩子只有一個人勉強過關，看清雅瘦瘦小小的，才剛過十歲的樣子。

歷年來參加測試的十歲孩子也不是沒有，但通過的卻不多，他覺得沒必要浪費吃飯時間。

“先生，你們的職責是為學院錄取合格的學生不是嗎？”

她勤修數月，好容易達到風靈學院的門檻，不能因為遲到這樣的理由就錯過今年的測試。

那男人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看一眼同樣饒有興趣盯著清雅看的同事們，轉回頭輕咳一聲肅容道：“所謂合格的學生，不止要看能力和潛力，還重德行。你姍姍來遲，錯過甄選，我們憑什麽餓著肚子為你破例呢？”

清雅小臉一紅，眼神卻越發清亮，看他們沒有繼續收拾，心知他是有意考校自己，抱著小羽的小手緊了緊，俏生生的站在大廳中央，沒有絲毫怯懦退縮：“在我走進大廳的時候還有人在測試，而且先生們還沒走出大廳，我就不算遲到。讓先生們餓肚子我先在這裏陪個不是，希望先生們能給我一次機會。”

“巧舌如簧，混淆重點！”男人輕斥一聲，面上卻沒有惱怒的意思，反而有些笑意，“若你不能通過，我們給你一次機會有何意義？”

“先生還沒測試，又怎麽知道我不會通過？”

“你年歲尚小，根基不穩。且剛到六級，潛力只算一般，不算大才。為你破例，不值。”

男人搖搖頭，還想為難她。

“先生方才還說既重能力也重德行，現在又以貌取人，妄下結論。先生既然受命甄選，該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成為風靈學院學生的人才是。”

清雅寸步不讓，言辭犀利，條理分明，態度卻不失端正，不會給人冒犯耍賴的感覺。

“白老師，小姑娘既然如此自信，就讓她試一次又何妨？你這麽大一個人欺負一個十歲的孩子，成什麽樣子。”

旁邊那個女老師看清雅乖巧伶俐，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兒擺出大人的姿態一本正經的給自己爭取機會，心裏早軟成一團，不忍心看白老師再為難她，出言相幫。

“我就說不能讓女人來考核生員吧。每年來參加測試的都是一群小蘿蔔頭，他們賣個萌掉兩滴眼淚就同情心泛濫，恨不得把勳章當糖豆塞給他們。”

旁邊一位老先生縷一下胡子笑著打趣那女老師。

“高老這話可就冤枉我了，今天你們刷走那麽多小孩，我什麽時候開過口了？而且那些沒有能力，失敗了就哭哭啼啼的小屁孩有什麽好？這孩子什麽時候賣過萌，什麽時候哭過了？”

那女老師偷偷白了老先生一眼，不滿他對女老師的偏見。

高老認真的審視清雅一會兒，在心裏默默得出結論，這小孩是沒有賣萌，她是真的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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