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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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裏，喜歡不一定有結果。
即使深愛，也是一個人的事，沒有人保證會得到對方的回應。
好比網球，淺川柚理的熱情不比任何人少。父親和母親都曾作為職業選手活躍在網壇，生活在網球氣息這般濃厚的家庭，柚理對網球的喜愛比普通的孩子更加強烈。
可是，淺川柚理，卻沒有才能。
與後天的訓練無關，淺川柚理缺少的是更加本質上的東西。
從小到大，學校內的體育測驗全部末位通過。
朋友，鄰居，親戚，甚至於父母都不止一次的為她感到惋惜。
為什麽淺川柚理沒有遺傳到他們的運動基因。
凡事不肯輕易放棄的父親也曾嘗試讓她學習網球，希望通過後天的刻苦彌補她在才能方面的殘缺。結果總不盡人意，在被網球打到無數次，在球場跌倒不計其數後。
父親揉著她的頭發說：“柚理是女孩子嘛，不會打網球也沒關系。”
本是安慰她的話語，柚理分明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想讓孩子站在運動場上的心情本是沒有錯的，然而過大的期望和壓力所帶來的是被摔得支離破碎的希望。
壓抑到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每次路過網球場時，父親的失望的神情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特別是看到其他女孩在打網球時，不甘心的感覺愈加的難以抑制，嫉妒的心情想要掙脫牢籠。
為什麽她沒有遺傳到父母的才能。
“你想打網球？”
“什麽…？”
像是秘密被發現一樣，柚理警惕的盯著突然跑過來和自己說話的男生。她認識他，是比她低一屆的柳生比呂士君，路過學校的網球場時總會看到他在練習。雖然還是小學生，但已經逐漸有了大將的風範。
“剛剛你一直盯著網球場看，要不要一起來打網球？”
“我…我不會打網球。”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不等柚理拒絕，柳生已經拉著她向網球場的方向跑去。
站在球場上的柚理既緊張又著急，看著球從網球拍前飛過卻如何也接不到，哪怕柳生比呂士故意放水，柚理也很難將球打過網。
“你要跑快些，看到球過來的時候，像這樣用力的揮動手臂將球帶出去。”怕她不明白，柳生還特意將動作示範給她看。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總是打不好，連父親都說我其實沒有打網球才能，明知道球會打向哪個方向，還總是追不上球。”
打不到球，一切都只是空談。
“好厲害呢，你。”
“什麽？”快要哭出來的雙眸驚訝的盯著對面笑的溫和的少年。
“我都不知道對手會將球打向哪個方向，每次和別人比賽的時候都緊追著球跑。說不定，這也是你的才能，我們都沒有只有你擁有的才能。”
“是這樣嗎？”
膽怯又不確定的聲音，仿佛渴求他人的肯定。
“恩！”
那個少年堅定的目光，在那一刻給了她勇氣，無法回應父母期待的愧疚感突然煙消雲散。
“只有我才擁有的才能嗎？”
停駐在他們初次相識的網球場邊，柚理看向在球場上打球的幾個孩子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她仍舊很想上場打球，但不會在執拗於不能上場打球的遺憾。
“喲，又見面了，網球部的小姐。”
看到越前龍雅時，柚理楞了下，並沒有像上次那般狼狽的逃走，反而大方的走到的他的面前。
“你好，我是淺川柚理。請多關照，越前龍雅君。”
“我還以為你又會逃走呢，淺川小姐。”他半開玩笑的打趣。
“非常抱歉，上次的事讓你見笑了，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我並沒有躲著你的意思。”
“我知道，”刨根問底的人不受歡迎，看柚理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多說，同樣他也不是凡事追根究底的男人。越前龍雅連皮帶肉的咬了口橘子吃的一臉滿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網球場：“要不要來打一場？”
“為什麽？”
“你看起來很想打網球。”
越前龍雅不想解釋他剛才正在這裏午睡，沒想到醒來會看到淺川柚理。還會剛巧看到她眼瞳中倒映的羨慕、期待、無奈和淺淡的釋然。
說實話，他對柚理感興趣多半是對她的網球感興趣，有第六感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有。
邀請她打網球更多的是好奇，處事圓滑的他當然不會將真實目的說出口，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卻準確說中柚理的心事。
“可是，越前君，我不會打網球啊。”
沒有跟著越前龍雅的腳步走向網球場，她站在原地唇角噙笑的說著。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平靜的說出不會打網球，沒有痛苦，沒有不甘，沒有失落。坦然的接受，她其實沒有打網球的才能。
“真的假的？”
越前龍雅突然轉過身來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是驚訝，她說她不會打網球，一個看穿了小不點動作的人說她不會打網球。他並不是偏袒自己的弟弟，越前龍馬的網球模式有跡可循沒錯，可是想要準確預測他的行動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辦到的事。
被越前龍雅盯的有些不自然，柚理重重的點了頭，從書包內拿出整理出的青學資料遞給他看。
“我擅長的只有這個。”
所以真的不要找她當對手，一球就會秒殺她的，說不定越前龍雅只是在球場站站就能秒殺她。
記錄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足以讓密集癥恐懼者瞬間休克的數量，有很多地方用不同顏色的水彩筆做了標記，翻到後面若幹的柱狀圖、條形圖、折線圖和餅狀圖分布在紙面上，任人一眼能看出來這份記錄整理的多麽認真，也多麽的誇張…
“來陪我打一會。”
“我真的不會打網球。”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任性妄為好歹考慮下別人的意見。柚理忍不住在心裏小小的抱怨下，她對越前龍雅了解不多，也看得出。
這場游戲，不是她說了算。
“順便也幫我做一份記錄表。”
龍雅的話有效的讓柚理來了精神，暗嘆倒黴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看她的眼神像是癡迷解刨學的外科醫生看到他的手術臺上躺著珍貴的試驗品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分解了他。
柚理接過他遞過來的備用球拍走到網球場內，拿著球拍有模有樣的揮動了幾下，果然總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違和感。
“那個，還是算了吧。”她太有自知之明，清楚了解自己適合什麽，對於不擅長的事她向來不做嘗試。可以說她逃避問題，也可以認為她軟弱。有幾率完成的事她絕對放棄，相對的，明知不可能的事她同樣幹脆放棄。
說白了，所謂數據分析師，不正是這樣的生物嗎。
犀利的目光，冷靜的頭腦，理智的抱著數據，站在球場外抨擊評判球員的技術。
‘嘭！’
網球撞擊球場的聲音。
“15-0”
柚理盯著網球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剛剛是…武士南次郎的外旋發球。
“你不會讓我把剛剛的發球打回去吧？不行的不行的絕對不行的！”
柚理拼命的搖頭，無數個聲音在心裏重覆的沖龍雅吶喊：
你不要欺負運動白癡好麽！
“可以的，再來一球，”熒光綠的球體被拋起，自信的笑容以及近乎於完美的發球姿勢。
像是被球網對面的龍雅牽引般，柚理揮動著手中的球拍，手腕上清晰的傳來球體的重量，然後是網球被擊出時在空中劃出的優美曲線。
“15-15”
站在原地的龍雅沒有去接柚理打回來的球，笑著報出比分。
龍雅是故意將球打到她揮動球拍時能打到的地方。
這個認知讓柚理沒由來的生氣，雖然打到球她很開心，但這種明顯放水的行為是怎樣。
“不是吧，你難道在生氣？”
越前龍雅拿著球拍隔著球網在恨不等將咬死他的柚理的面前晃了幾下。
“當然啦，”柚理壓抑下心中的氣憤，擡頭直視著龍雅的眼睛：“揮拍的時候球自動飛到拍子上的感覺超不爽！”
“能打網球不就好了嘛。”
無視掉柚理的不滿，龍雅無所謂的掏著耳朵，依然是那副游戲人間對什麽都隨性而為之的模樣。
柚理在瞪他，又不像是在瞪他。
“好了好了，再打幾球。”
他和她是不同的。
網球，比賽，如果不能夠贏便不具有任何意義。而越前龍雅卻說‘能打網球不就好了。’和輸贏無關，只是為了打網球而打網球。
這樣的網球似乎也不錯。
總是在想如何贏得比賽的她，人生第一次打完整場比賽，第一次在揮拍的瞬間能夠碰到球。她曾幫助別人贏過很多場比賽，卻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網球。
一局終，柚理已經累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毫無半點女生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現在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想浪費。
冰涼的瓶裝飲料觸碰到她的肌膚，越前龍雅喝著橘子味的Ponta並將另外一瓶遞給她。
“謝謝。”
仰視那張棱角分明俊美的側臉，修長的身影在夕陽下染上柔和的色彩，柚理竟有些失了神。
“對了，小不點的那份資料可不可以給我？”
“以你的實力，不用看也能打贏他。”
柚理連忙收回視線轉而低頭看著網球場的地面，還好還好，剛剛龍雅沒有發現她盯著他看入神了。
“當然，小不點還差得遠呢。”
“那你要龍馬君的資料的做什麽？”
高價賣給青學的對手？龍馬君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出賣他，肯定會哭的。好吧，這句話當她沒說，以柚理的掌握的情報來看，越前龍雅是個不折不扣的弟控，出賣弟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給小不點看。”
…
…
等等，她沒聽錯吧，給越前龍馬看？
“我去拿給你。”
柚理沒有去問龍雅為什麽要給小不點看，反正給他也不會用什麽損失。
“這個，當做今天你陪我打球的謝禮。”
將手中寫著‘越前龍馬’名字的記錄本交給他時柚理這樣說道。
“謝了，明天我在這裏等你。”
“哎？！”
“你該不是忘了吧？希望你也能幫我做一份這個。”
龍雅搖了搖手中的記錄本提醒她。
“啊，我記得。”
她小口喝著飲料，這件事她不可能會忘記，可馬上關東大賽要開打了，退部前她答應跡部在高中聯賽前會暫代偵查的工作。時間上會不會太緊促，這下她需要好好的規劃下她的時間安排了。
“千萬不要忘記喲，我先去找小不點，明天見了。”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心裏打的小算盤，柚理覺得龍雅的話不像聽起來那麽單純。
“絕對不會忘記的。”
柚理堅定的點頭，就差交換郵箱保證她就算有事來不了，也會提前發郵件告訴他。
“越前君，要不要交換郵箱？”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發郵件告知毀約喲。”
…
這個人實在是太奸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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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淺川柚理，卻沒有才能。
與後天的訓練無關，淺川柚理缺少的是更加本質上的東西。
從小到大，學校內的體育測驗全部末位通過。
朋友，鄰居，親戚，甚至於父母都不止一次的為她感到惋惜。
為什麽淺川柚理沒有遺傳到他們的運動基因。
凡事不肯輕易放棄的父親也曾嘗試讓她學習網球，希望通過後天的刻苦彌補她在才能方面的殘缺。結果總不盡人意，在被網球打到無數次，在球場跌倒不計其數後。
父親揉著她的頭發說：“柚理是女孩子嘛，不會打網球也沒關系。”
本是安慰她的話語，柚理分明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想讓孩子站在運動場上的心情本是沒有錯的，然而過大的期望和壓力所帶來的是被摔得支離破碎的希望。
壓抑到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每次路過網球場時，父親的失望的神情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特別是看到其他女孩在打網球時，不甘心的感覺愈加的難以抑制，嫉妒的心情想要掙脫牢籠。
為什麽她沒有遺傳到父母的才能。
“你想打網球？”
“什麽…？”
像是秘密被發現一樣，柚理警惕的盯著突然跑過來和自己說話的男生。她認識他，是比她低一屆的柳生比呂士君，路過學校的網球場時總會看到他在練習。雖然還是小學生，但已經逐漸有了大將的風範。
“剛剛你一直盯著網球場看，要不要一起來打網球？”
“我…我不會打網球。”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不等柚理拒絕，柳生已經拉著她向網球場的方向跑去。
站在球場上的柚理既緊張又著急，看著球從網球拍前飛過卻如何也接不到，哪怕柳生比呂士故意放水，柚理也很難將球打過網。
“你要跑快些，看到球過來的時候，像這樣用力的揮動手臂將球帶出去。”怕她不明白，柳生還特意將動作示範給她看。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總是打不好，連父親都說我其實沒有打網球才能，明知道球會打向哪個方向，還總是追不上球。”
打不到球，一切都只是空談。
“好厲害呢，你。”
“什麽？”快要哭出來的雙眸驚訝的盯著對面笑的溫和的少年。
“我都不知道對手會將球打向哪個方向，每次和別人比賽的時候都緊追著球跑。說不定，這也是你的才能，我們都沒有只有你擁有的才能。”
“是這樣嗎？”
膽怯又不確定的聲音，仿佛渴求他人的肯定。
“恩！”
那個少年堅定的目光，在那一刻給了她勇氣，無法回應父母期待的愧疚感突然煙消雲散。
“只有我才擁有的才能嗎？”
停駐在他們初次相識的網球場邊，柚理看向在球場上打球的幾個孩子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她仍舊很想上場打球，但不會在執拗於不能上場打球的遺憾。
“喲，又見面了，網球部的小姐。”
看到越前龍雅時，柚理楞了下，並沒有像上次那般狼狽的逃走，反而大方的走到的他的面前。
“你好，我是淺川柚理。請多關照，越前龍雅君。”
“我還以為你又會逃走呢，淺川小姐。”他半開玩笑的打趣。
“非常抱歉，上次的事讓你見笑了，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我並沒有躲著你的意思。”
“我知道，”刨根問底的人不受歡迎，看柚理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多說，同樣他也不是凡事追根究底的男人。越前龍雅連皮帶肉的咬了口橘子吃的一臉滿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網球場：“要不要來打一場？”
“為什麽？”
“你看起來很想打網球。”
越前龍雅不想解釋他剛才正在這裏午睡，沒想到醒來會看到淺川柚理。還會剛巧看到她眼瞳中倒映的羨慕、期待、無奈和淺淡的釋然。
說實話，他對柚理感興趣多半是對她的網球感興趣，有第六感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有。
邀請她打網球更多的是好奇，處事圓滑的他當然不會將真實目的說出口，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卻準確說中柚理的心事。
“可是，越前君，我不會打網球啊。”
沒有跟著越前龍雅的腳步走向網球場，她站在原地唇角噙笑的說著。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平靜的說出不會打網球，沒有痛苦，沒有不甘，沒有失落。坦然的接受，她其實沒有打網球的才能。
“真的假的？”
越前龍雅突然轉過身來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是驚訝，她說她不會打網球，一個看穿了小不點動作的人說她不會打網球。他並不是偏袒自己的弟弟，越前龍馬的網球模式有跡可循沒錯，可是想要準確預測他的行動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辦到的事。
被越前龍雅盯的有些不自然，柚理重重的點了頭，從書包內拿出整理出的青學資料遞給他看。
“我擅長的只有這個。”
所以真的不要找她當對手，一球就會秒殺她的，說不定越前龍雅只是在球場站站就能秒殺她。
記錄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足以讓密集癥恐懼者瞬間休克的數量，有很多地方用不同顏色的水彩筆做了標記，翻到後面若幹的柱狀圖、條形圖、折線圖和餅狀圖分布在紙面上，任人一眼能看出來這份記錄整理的多麽認真，也多麽的誇張…
“來陪我打一會。”
“我真的不會打網球。”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任性妄為好歹考慮下別人的意見。柚理忍不住在心裏小小的抱怨下，她對越前龍雅了解不多，也看得出。
這場游戲，不是她說了算。
“順便也幫我做一份記錄表。”
龍雅的話有效的讓柚理來了精神，暗嘆倒黴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看她的眼神像是癡迷解刨學的外科醫生看到他的手術臺上躺著珍貴的試驗品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分解了他。
柚理接過他遞過來的備用球拍走到網球場內，拿著球拍有模有樣的揮動了幾下，果然總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違和感。
“那個，還是算了吧。”她太有自知之明，清楚了解自己適合什麽，對於不擅長的事她向來不做嘗試。可以說她逃避問題，也可以認為她軟弱。有幾率完成的事她絕對放棄，相對的，明知不可能的事她同樣幹脆放棄。
說白了，所謂數據分析師，不正是這樣的生物嗎。
犀利的目光，冷靜的頭腦，理智的抱著數據，站在球場外抨擊評判球員的技術。
‘嘭！’
網球撞擊球場的聲音。
“15-0”
柚理盯著網球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剛剛是…武士南次郎的外旋發球。
“你不會讓我把剛剛的發球打回去吧？不行的不行的絕對不行的！”
柚理拼命的搖頭，無數個聲音在心裏重覆的沖龍雅吶喊：
你不要欺負運動白癡好麽！
“可以的，再來一球，”熒光綠的球體被拋起，自信的笑容以及近乎於完美的發球姿勢。
像是被球網對面的龍雅牽引般，柚理揮動著手中的球拍，手腕上清晰的傳來球體的重量，然後是網球被擊出時在空中劃出的優美曲線。
“15-15”
站在原地的龍雅沒有去接柚理打回來的球，笑著報出比分。
龍雅是故意將球打到她揮動球拍時能打到的地方。
這個認知讓柚理沒由來的生氣，雖然打到球她很開心，但這種明顯放水的行為是怎樣。
“不是吧，你難道在生氣？”
越前龍雅拿著球拍隔著球網在恨不等將咬死他的柚理的面前晃了幾下。
“當然啦，”柚理壓抑下心中的氣憤，擡頭直視著龍雅的眼睛：“揮拍的時候球自動飛到拍子上的感覺超不爽！”
“能打網球不就好了嘛。”
無視掉柚理的不滿，龍雅無所謂的掏著耳朵，依然是那副游戲人間對什麽都隨性而為之的模樣。
柚理在瞪他，又不像是在瞪他。
“好了好了，再打幾球。”
他和她是不同的。
網球，比賽，如果不能夠贏便不具有任何意義。而越前龍雅卻說‘能打網球不就好了。’和輸贏無關，只是為了打網球而打網球。
這樣的網球似乎也不錯。
總是在想如何贏得比賽的她，人生第一次打完整場比賽，第一次在揮拍的瞬間能夠碰到球。她曾幫助別人贏過很多場比賽，卻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網球。
一局終，柚理已經累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毫無半點女生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現在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想浪費。
冰涼的瓶裝飲料觸碰到她的肌膚，越前龍雅喝著橘子味的Ponta並將另外一瓶遞給她。
“謝謝。”
仰視那張棱角分明俊美的側臉，修長的身影在夕陽下染上柔和的色彩，柚理竟有些失了神。
“對了，小不點的那份資料可不可以給我？”
“以你的實力，不用看也能打贏他。”
柚理連忙收回視線轉而低頭看著網球場的地面，還好還好，剛剛龍雅沒有發現她盯著他看入神了。
“當然，小不點還差得遠呢。”
“那你要龍馬君的資料的做什麽？”
高價賣給青學的對手？龍馬君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出賣他，肯定會哭的。好吧，這句話當她沒說，以柚理的掌握的情報來看，越前龍雅是個不折不扣的弟控，出賣弟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給小不點看。”
…
…
等等，她沒聽錯吧，給越前龍馬看？
“我去拿給你。”
柚理沒有去問龍雅為什麽要給小不點看，反正給他也不會用什麽損失。
“這個，當做今天你陪我打球的謝禮。”
將手中寫著‘越前龍馬’名字的記錄本交給他時柚理這樣說道。
“謝了，明天我在這裏等你。”
“哎？！”
“你該不是忘了吧？希望你也能幫我做一份這個。”
龍雅搖了搖手中的記錄本提醒她。
“啊，我記得。”
她小口喝著飲料，這件事她不可能會忘記，可馬上關東大賽要開打了，退部前她答應跡部在高中聯賽前會暫代偵查的工作。時間上會不會太緊促，這下她需要好好的規劃下她的時間安排了。
“千萬不要忘記喲，我先去找小不點，明天見了。”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心裏打的小算盤，柚理覺得龍雅的話不像聽起來那麽單純。
“絕對不會忘記的。”
柚理堅定的點頭，就差交換郵箱保證她就算有事來不了，也會提前發郵件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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