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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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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樓找到卡卡西的時候,他們正在聚餐,這是每次出完任務回來必備的環節,波風水門看到她很高興,笑容燦爛:“吃飯沒有,一起吃一頓吧。”

江樓也不和他客氣:“再來一分牛肉一分羊肉一分五花肉。”

宇智波帶土嘀咕道:“你吃得完那麽多嗎?”

“那當然。”江樓正處於青春期,最近個子猛長的同時飯量一不小心變得有點大,晚上被餓醒爬起來吃蛋糕和火腿,幸好運動量也大,沒怎麽長胖。

大家任務過後比較放松,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不停鬥嘴,波風水門時而插幾句話,但是卡卡西很少開口,除非被帶土挑釁他才會開口。

波風水門見她時時瞟著卡卡西,心裏約莫有數,他微笑道:“聽說你要出門一趟?”

“嗯,大概會離開一段時間。”江樓托著頭,手裏的筷子倒是不停,把鐵架上的肉統統掃進自己碗裏。

“那麽,路上小心。”

她燦然一笑:“放心,我肯定會活著回來的。”

吃完飯,她主動表示和卡卡西同路,和他一起回家,卡卡西看她一路尾隨自己到了旗木大宅,不由皺眉問:“有事?”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旗木宅打掃得很幹凈,但是就好像她家裏一樣,因為人煙稀少,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荒涼味道。

卡卡西泡了杯茶給她。

江樓捧著茶杯,沈吟片刻,卻問:“要打一場嗎?”

打完的時候,茶還沒有涼,江樓自己去倒了一杯熱水,瞇著眼看著夕陽,突然說:“以前,我也經常來這裏的,你記不記得?”

記得。卡卡西想,那個時候,他的父親還健在,一切看起來都還那麽完美。

“旗木大叔,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我老爸死了以後,他受托指點我劍術,”江樓仿佛沈浸在了回憶裏,想當初,千手真樹的劍與木葉白牙的刀齊名,都是木葉響當當的高手,“旗木大叔過世以後,你很努力吧?看得出來你一直在很努力練刀,希望能夠配得上這把白牙。”

江樓拿起白牙,輕輕彈著它的刀身:“是一把好刀,我很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想說的是,旗木卡卡西之所以是旗木卡卡西,是因為你是旗木朔茂的兒子,而並非是木葉白牙的繼承者。”

卡卡西一楞。

“背負前人的名望是很吃力的一件事,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有旗木大叔的刀法,做你自己就可以了。”江樓認真地告訴他,“做旗木卡卡西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做木葉白牙的繼承人,每個人的性格、愛好都是不一樣的,你要找到適合你自己走的路,而不是覆制別人,哪怕那個人是你的父親。”

他久久不曾言語。

江樓站起身來:“多謝招待,我回去了,再見。”

彼時,木葉夕陽正好,江樓希望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故人之子也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一月後,火之國與水之國相間的水域,普通漁民已經不敢出海打漁,因謠傳此地有水妖出沒,有去無回,也的確有漁民曾經見過水中的龐然大物,隱隱約約,卻如一座小島大小。

江樓也不曾想到她心血來潮召喚出自己的通靈獸,對方卻是這樣的……龐大。

“翠翠,”她拍了拍屁股下的龜殼,“再往前就是水之國的海域了。”

體型巨大的烏龜有著一把溫柔的嗓音:“要停下嗎?”

江樓沈吟一番,道:“暫時不必驚動他們,我們先熟悉熟悉環境好了。”

早前,她離開木葉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去找綱手,然而這位大肥羊恐怕為了躲賭債,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江樓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了自來也。

自來也推薦她來這裏修行,水屬性查克拉的忍者對於水的操控有天然的優勢,水之國裏也有許多與水相關的血跡界限,在這裏,她或許會有奇遇也說不定。

江樓雖然對所謂的奇遇嗤之以鼻,但是還是按照自來也的建議來到海邊進行修行。

大海的力量磅礴無盡,而她這一把劍,也已經磨練十年了。

從日出到日落,再從日落到日出,她一直都在礁石上以劍來對抗海水的力量,日覆一日,她不知道自己揮出了多少劍,只知道在這樣的天與地之間,平日裏許多牽掛都消失了,唯有劍意盎然。

從一開始,江樓就知道自己的路不好走,從她選擇這把劍的時候就開始了,蛇腹劍比鞭剛硬鋒利,卻比刀劍柔軟,其中的變化萬千不好操控,要讓這把劍成為她的一只手運轉自如,她就花了很長時間。

然而剛極易折,柔軟太過難免淪為綿軟,當時她說“可剛可柔,變化萬千”正是詮釋了蛇腹劍的真諦,因此她將它命名為“善柔”。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是有緣分的。

江樓手腕用勁,將善柔劍重重揮出,劍身上氤氳的查克拉徒然暴起,與洶湧的海水做抗爭。

要悟劍道,在繁華的木葉不行,在血腥的戰場不行,在枯燥空曠的練武場裏也不行,唯有在這樣的天地之間,萬物如白駒過隙,清風、明月、山崗、白雲、海水、潮聲……只有在這樣浩然世界裏,才能領悟到劍的真諦。

查克拉用盡,她也沒有稍作休息,反而更為堅持,精神力量也是查克拉的來源之一,因此這樣循環往覆,使得查克拉不斷耗盡再產生,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鍛煉查克拉的辦法,但是很有效。

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插曲,江樓其實早就發現有個小屁孩最近老在不遠處觀察她,他潛伏在水面下,氣息收斂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水遁和暗殺術學得不錯。

然後江樓一鞭子甩過去,把他震出了水面,那孩子應變的速度不慢,手持苦無自水下躥出,直擊她的要害。

江樓根本沒有給他近身的機會,以善柔劍纏住他的腰身,把他摔到水面上,然後劍尖已經只距離他的脖子一厘米:“別動。”

她擡眼打量這名少年,膚色白皙,臉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一雙眼睛帶著不符合年齡——噢,好吧,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沒有看到過哪個孩子的眼睛是天真明亮的,只是他格外地死氣沈沈而已。

“你躲在這裏幹什麽?”江樓並沒有打算至對方於死地,她現在並沒有戴著木葉的護額,而這個小孩子,顯然也還不是真正的忍者,應該還在忍者學校。

他不說話,但是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江樓看著好玩:“落到別人手裏,你都不討饒嗎?”

“失敗的結果,只有死。”他冷冷回答。

江樓刷一下收回了劍:“那我偏不如你的意。”她的劍才剛收到半空,那孩子就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苦無朝她擲了過去。

江樓微微側頭躲開了:“很不錯的反應,不過,你難道不怕死?”

那孩子回以冷冷一笑。

江樓瞬身上前,將一枚藥丸丟進他嘴裏,他被迫張開嘴,只覺得藥丸一入肚,全身的查克拉都被封盡,只能殘留少許的查克拉停留在水面上,不至於淹死,他終於露出了驚慌的表情:“你給我吃了什麽?”

“你猜猜看好了。”她笑得分外燦爛。

江樓終於結束了每天啃兵糧丸的日子,她指揮著這個小崽子忙東忙西烤魚,烤螃蟹,烤扇貝,忙得不亦樂乎。

同時,也默許了他在一邊偷窺的行為,她有時會興致盎然地問:“你是用刀的?我聽說有個忍刀七人眾,你知不知道?”

他嘴巴閉得很緊,像是一點都不會透露自己的村子一樣,但是江樓猜都猜得到,他肯定是霧忍村裏的孩子。

他還不是一個忍者,所以她不殺他,但也沒有問他名字,只是每天興致上來了,逗逗他玩,把他揍趴下的時候心情總會很好。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翠翠和她說:“有人趕過來了。”

江樓一擡頭,就看見兩名霧忍落在海面上,手裏都拿著一把大刀,形態不同,但殺氣和血腥味一樣濃厚,江樓唇角微翹:“呵,忍刀七人眾。”有辨認度的大刀實在是太好認了,不過她也一樣。

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扛著一把布滿利齒的大刀:“你是水妖江樓。”

每次一聽這個綽號就讓人胃疼,江樓輕輕一抖劍,劍身如同蛇一般蜿蜒成線:“恕我提醒幾位,這是在公海之上,怎麽,你們想襲擊其他村子的忍者,來挑起戰爭嗎?”

“你活著才有人知道,你死了,誰會知道呢?”說話的一個女性,所持的刀帶著雷電之力。

江樓知道這一次自己遇上對手了,忍刀七人眾遇見一個就已經足夠麻煩,沒有想到一次性碰見了兩,一看就知道是難纏的貨色。

尤其是那個林檎雨由利,一樣是女性,一樣用兵器,一樣有雷電之力,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她說:“河豚鬼,你不要管,讓我來。”

那個矮胖的人便提起那個孩子的領子,一躍跳遠了,但是江樓知道,他看似是在觀戰,一有破綻,想必就會趁火打劫。

忍者,那都是不講江湖規矩的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西背負了太多的壓力,作為英雄的孩子,其實壓力挺大的-0-

做自己就可以了,哪怕笨笨的,也是父母手心裏的寶貝~當然,火影裏天才實在是太多了,女主一點都不起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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