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一步一步靠近。

安妮亦步亦趨地後退, 手搭在腰間的槍上，做出防禦姿勢。

安妮：嘖，隱藏經驗不太足啊。

烏雲散開，淡淡的月色照進小巷, 安妮的身影在月光下顯現出來。

黑發, 多米諾面具, 皮衣。

迪克一楞, 這造型, 和他們之前討論的black god一模一樣。

【恭喜中獎, 今晚有月亮。】

安妮：……真棒, 又暴露了, 狗系統還在幸災樂禍, 辣雞系統快給我規劃路線啊餵！

“你是black god？”迪克收起棍子，對安妮放下敵意。

“……”

安妮：果然這個代號聽起來好中二，兄dei, 你自己收起武器就不要怪我了。

反派死於話多，安妮決定不跟他廢話, 果斷舉起武器朝著夜翼開槍。

“嘭！”當然是計算好的，足以讓夜翼躲開。

“餵, 還真開槍啊？”迪克慌忙躲開後還有心情調侃。

分散了他一部分註意後, 安妮立馬往回跑, 並不斷朝著夜翼的方向開槍，一路跑一路盲狙。

安妮：這上膛換子彈累死了, 下次得搞把機關槍來, 突突突的賊霸氣。

【下次去傑森的安全屋偷兩把來, 他那裏槍多，上次都忘記順走了。】

安妮：意大利炮不在的第N天, 想它！

“各位，我找到她了。”迪克對著通訊器說道。

【我們要怎麽撤退？他們沒槍，直接消失唄。】

唯一能追的上安妮消失速度的就是槍的速度，但是蝙蝠家家教好，都不用槍。

安妮：他追得太緊了，我們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回收馬甲，等等！提姆什麽時候過來了？

安妮反應過來時，小地圖上提姆的坐標已經很靠近了。

果然，小巷盡頭，紅羅賓在堵路。

“確定坐標。”紅羅賓說道。

安妮看看後方，夜翼也快追上來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安妮：你們這些人幹嘛那麽喜歡堵我，上次是蝙蝠俠和紅頭罩，這次是夜翼和紅羅賓！我就一路人甲！別堵我！

【這次怎麽過去？】

安妮：這可是城市，前後路不通，我還能…往上！

安妮曲腿，一躍而起，蹬著墻壁借力，拽住墻上的防盜網，一路向上爬，夜翼和紅羅賓對視一樣，立馬跟著安妮也一路向上蹬。

到了房頂，四通八達，三人又開始了另一輪追逐戰。

“等等！我們沒有惡意！”提姆在後面喊道。

安妮：誰TM信你們啊！保命要緊！

【不好，羅賓也過來了。】

安妮：啊！什麽？

安妮轉頭一看，果然達米安也在不遠處的大樓間飛躍著，那紅黃綠制服異常醒目，蝙蝠女居然也跟在羅賓後面。

安妮剛好跨過一個屋頂，差點一腳踩空。

安妮：我錯了，我不該同情罪犯，我該同情我自己！我太可憐了！我犯了什麽錯啊！要蝙蝠家的人集體來追我啊！

地面已經無處可躲，安妮奮力躍上一棟高樓，費力爬到了頂樓，這裏沒有圍欄，安妮站在邊沿往回看，他們蹤跡突然消失了，地圖上也沒有他們的圖標，以為終於甩掉他們時，安妮一楞，呆呆地把頭轉向右邊。

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安妮不遠處，黑色的披風仿佛和夜融在一起，月色勾勒出他那頭上的兩只貓耳，安妮的心都在顫抖。

代表蝙蝠俠的圖標在地圖上不斷閃爍。

安妮：臥…臥臥臥槽！蝙…蝙蝙蝠俠！

【臥…臥臥槽！蝙…蝙蝠俠！他…他他他好快！我…我我我們的檢測範圍根本來不及告訴你啊！】

安妮向後退一步，差點踩空。

一個個黑影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蝙蝠俠背後，蝙蝠俠，夜翼，蝙蝠女，紅羅賓，羅賓。

蝙蝠家族到齊。

安妮差點給跪了下了。

安妮：我可能沒看黃歷就出門了。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慫！安妮決定誓死維護自己的b格！一打五太不現實了，只能劍走偏鋒。

安妮向後退，腳踩在大樓的邊緣，眼神往下一撇，哦，也就三百來米，還好。

蝙蝠俠怕她掉下去，擡手示意大家後退，盡量減少給她的壓力。

因為蝙蝠俠在場，四只小鳥都在等著蝙蝠俠先發話。

蝙蝠俠的聲音盡量柔和：“這位女士，再往後退可是會掉下去的，我們需要談一談。”

【嗯？談？你們這是談的架勢嗎？我的宿主都快嚇尿了好嘛？】

安妮深呼吸：給我來點背景音樂，要b格高的那種，我要醞釀情緒。

【好噠，music~】

安妮擡頭，45°仰望星空，月光剛好撒在她的正臉上，透著淡淡的銀光色。

“蝙蝠，你知道為什麽今天有月亮嗎？”安妮顧左右而言它，輕輕地說出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安妮：越是離奇的話越有神秘感！

“小行星撞擊？”夜翼插嘴。

“那是大碰撞起源說，現在流行宇宙形成說。”羅賓接道。

“是一顆被地球吸引的小行星。”紅羅賓說道。

“我還是比較讚同大碰撞起源說。”蝙蝠女擺擺手。

安妮：……媽的老子接不下去了，一群理工生。

“因為…”安妮擡手，輕指向他們背後，語氣一變：“紅頭罩來了！”

“紅頭罩？”×4大家都不約而同跟著安妮的手勢往後看。

【不愧是一家人，他們和上次紅頭罩被騙的表情一模一樣！】

安妮嘴角輕輕鉤起，向後輕輕一躍，從高樓上跳下。

蝙蝠俠最先反應過來。

“等等！”蝙蝠俠迅速離開原地，隨著安妮一起跳下高樓。

安妮：我的媽耶，他怎麽反應那麽快？

蝙蝠俠意識到不對勁，她的下落速度並沒有減慢，身體在自由下落，這樣下去，她很危險。

蝙蝠俠的雙腳在墻壁上用力一蹬，速度加快，蝙蝠俠企圖去抓安妮的手。

【馬甲回收中。】

巨大的沖擊力化作巨大的風，在安妮的耳邊獵獵作響。安妮透著發間，看見蝙蝠俠離自己越來越近。

“把手給我！”

安妮似乎聽見蝙蝠俠這麽說了，但是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成熒光了。

安妮和蝙蝠俠對視了一秒，安妮確實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驚愕。

安妮：完了，被他看見了。

【飈演技的時候到了。】

安妮笑著，輕輕地說道“蝙蝠，月亮很美哦……”

“你…”蝙蝠俠一楞，她的笑容，好像安妮。

安妮變成光點消散在空中。

蝙蝠俠一手抓了個空。

蝙蝠俠楞住，一瞬間的疑惑，他立馬發射抓鉤機，緩沖速度，安全落地。

蝙蝠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擡頭向上看。

這是一棟三百多米高的大樓。

蝙蝠俠：確實，是憑空消失了，而那光點，和安妮來時……

小鳥們先後落下。

“人呢？”羅賓四處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蹤跡。

安妮消失得很快，除了蝙蝠俠，後面遲了一步的四人啥也沒看到。

“她憑空消失了。”蝙蝠俠說道。

“憑空消失？是我想的那樣憑空消失嗎？”蝙蝠女說道。

“你們繼續夜巡，我先回去。”布魯斯轉身，去往蝙蝠車的方向：“我要回去，確認一些事情。”

“阿福。”蝙蝠俠同時撥通了管家俠的電話號碼。

“是的，老爺，我在。”阿福接起電話。

“安妮睡了嗎？”

“嗯，睡得很香，似乎睡前多喝了些水，剛才起床上了衛生間。”

“阿福，今晚我們有事可做了。”

衛生間。

安妮心有餘悸，嚇得撓墻。

安妮：系統君，我覺得我活不過這個副本了嗚嗚嗚，這一個兩個的，一下子就能戳穿我的馬甲，我還這麽活呀。

【嗨，多大點事，下個世界又是一條好漢。】

安妮：你什麽時候心這麽大了？

【這個馬甲本來就是為了完成第四個任務而抽的，能用到現在應該說賺到了，好啦，該出去了，不然阿福以為你掉坑裏要來撈你了。】

安妮：嘖，這個馬甲不敢用了，雪藏。好了，激動完了，回去睡覺。

安妮一臉平靜地走出衛生間，上床，蓋被子，睡覺，一氣呵成。

蝙蝠俠和阿福在蝙蝠洞忙了一晚上，四只小鳥在哥譚最高樓風中淩亂。

四只小鳥：蝙蝠俠已經遺忘我們了耶…

夜翼＋蝙蝠女：果然還是單飛好啊！

第二天一早。

安妮依依不舍地與迪克和芭芭拉告別。

“芭芭拉，迪克，我會想你們的。”安妮一臉不舍，就差揮著小手絹了。

迪克又看看旁邊的達米安，瘋狂暗示。

“我不會想你的，你死心吧！迪克·格雷森。”達米安推了迪克一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安妮往身後掏了掏。

“對了，迪克，幫我簽個名吧！”安妮拿出了一張滿分試卷，和一只簽字筆遞給迪克，用手指著一個地方：“這裏，寫你的名字。”

迪克接過，眼睛一亮：“哇，滿分試卷，不錯不錯！給你簽多少個都沒問題。”

“好了。”迪克簽了個漂亮瀟灑的名字，安妮緊張地看他簽完，迪克把試卷和筆還給安妮，安妮趕緊把卷子收好。

“迪克，再見！”安妮揮著小手手，笑得燦爛。

迪克：我的小安妮雖然說著再見，但心裏一定舍不得我！

“芭芭拉，別忘了‘那個’哦。”安妮朝芭芭拉眨眨眼，瘋狂暗示。

安妮：夜翼的帥照，不要白不要，其中幾張照片我還是很中意的。

芭芭拉比了一個OK的姿勢，表示了解：“放心，包在我身上。”

“什麽？”迪克好奇問道。

芭芭拉把迪克摁回座位上，手指在唇中比了個噓的姿勢：“女人之間的小秘密。”

迪克老老實實地握著方向盤，準備離去。

“安妮，布魯海文需要夜翼和蝙蝠女，我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迪克比了一個飛吻給安妮。

“嗯！mua~”安妮回了一個飛吻。

迪克和芭芭拉回布魯海文了。

“迪克少爺確實值得依靠呢。”阿福忽然出現在安妮身後。

安妮點點頭：“是的，我喜歡他…”的翹臀照!

“我烤了一些小甜餅，或許安妮小姐想吃一些？”阿福似乎不經意地說道。

小甜餅？

安妮高興地都原地跳起來了。

“耶！阿福的小甜餅最好吃了，我們快去吃吧！哈哈哈…”安妮牽著阿福的手往裏跑，老管家緊跟這位愉快小姐的步伐，咯咯的笑聲在韋恩大宅裏異常清脆，不得不說，安妮給這座古樸的老宅帶來了很多活力。

“阿福阿福，我下次可以小甜餅配芒果慕斯和牛奶一起吃嗎？”安妮手裏拿著小甜餅，用期盼地眼神看著阿福，仿佛發現了一種驚天搭配吃法，想得到阿福的讚同。

“那樣糖分的攝入量太多了，不益於健康。”阿福實話實說。

“啊~~”安妮非常沮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真是令人失望呢…”

阿福看著安妮難過得小臉都皺到了一塊，水靈靈的眼睛仿佛在訴說：多麽好的一個主意啊，居然無法實現！

“不過…”阿福扶了一下眼鏡，決定給安妮放水：“偶爾吃一次還是可以的。”

安妮立馬多雲轉晴：“耶！阿福最好了。”

安妮回到房間，把剛才的試卷拿出來，仔細地將試卷抽掉。裏面的照片掉落下來，剛好落在安妮手上，安妮將照片翻面，照片上的迪克穿著夜翼制服正在半空中飛躍，配上剛才的簽名，正好是一張完整的夜翼翹臀簽名照。

【黑科技賊棒，迪克都沒有看出卷子裏夾了一張照片】

安妮勾起嘴角：任務完成，收工。

系統將簽名照回收，上交給主系統。照片在安妮手中消散，幻化成光點散去。

【翹臀照合格√】

【滴，哥譚任務(5/10)

5.你是我的好大哥——得到夜翼的翹臀照並附上夜翼本人的簽名~(任務進度1/1)~獎勵:20積分。】

【賬戶餘額:30】

安妮雙手握拳：yes！完成一半任務了！繼續繼續不要停！直接刷新下一個任務！

【任務刷新中…】

【哥譚任務(5/10)

6.花兒為何這樣紅——找到小醜，揍他一頓。(任務進度0/1)~獎勵:10積分。】

我暈。

安妮：可能是嫌我死得不夠快，這是直接挑boss了吧？這麽刺激的嗎，小醜？小醜現在在阿卡姆嗎？

【告訴你個好消息，看今天的新聞】

安妮拿起手機，又差點被閃爍的藝術體標題閃瞎眼。

標題：震驚！不看不是哥譚人！

安妮：臥槽，這似曾相識的標題，哥譚震驚部還沒失業嗎。

:哥譚市民們！小醜於剛剛又又又又又又越獄啦！請各位市民出行註意安全！在註意安全的同時可以順便來有獎競猜哦！問：蝙蝠俠這一次要多久才能抓住小醜呢！？

請將您的答案發送至以下號碼，答對者將獲得肥皂一塊哦。

電話:×××××××

……

這熟悉的套路，上次送洗衣粉，這次送肥皂，誰TM會為了一塊肥皂瞎幾把亂猜這種東西啊餵！？

【你往下滑，看評論區】

評論區：讓我們來看看上期答對名單，恭喜這位網名為‘疤哥’的朋友答對上期問題，獲得洗衣粉一袋，請到×××領取您的獎品！

安妮：……他一定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大約是沒有洗衣粉了，可是……這個‘疤哥’好TM眼熟啊！別管什麽小醜了，領獎地址在哪？別攔著我，我們先去堵疤哥一次再打他一頓吧！

【你這樣講，小醜會覺得他沒排面的。】

安妮思考中：小醜越獄了，全哥譚亂竄，打他一頓的難度系數是直接跳到了sss級吧。

【小醜和蝙蝠俠天生相互吸引，跟著蝙蝠俠不就能抓到小醜了？】

安妮：好主意！可是昨天晚上…布魯斯看到我馬甲都是窮追不舍的模樣…我是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啊，我這馬甲還能不能用了？

【給你的馬甲也編一個劇本不就好了】

安妮：我一人分飾兩角，卻只能領一份積分，劇本還要我自己編？！導演！我抗議！我太難了！

【導演：想好劇本沒？】

安妮：…想好了，我決定全推給平行世界。平時躲著他們點，然後不經意地透露一點信息，他們確認信息後，也不會拿我馬甲當敵人了，五只蝙蝠追著我簡直是個噩夢啊。

【那我們現在要？】

安妮：要清楚蝙蝠俠下一步的動作。

安妮好說歹說，才說服了狗系統去竊聽蝙蝠洞他們開會的監控。

【殺毒軟件殺我很痛的！】

安妮：哦？你還有感覺？

【蝙蝠電腦好歹是這個世界最bug的計算機，而我，又是個最辣雞啊呸口誤又是比較低級的系統，殺毒檢測到我，最壞的情況下我還可能會丟失一些數據，你說慘不慘。】

安妮：原來你這麽辣雞嗎？

【還不是怪你！但凡給我升一級我也不會這麽沒用啊！】

安妮：我努力，努力，咳，入侵好了嗎？

【好了。】

安妮在桌前坐下，拿起一本全是法文的書翻開，腦中實時播放蝙蝠洞的監控視頻。

“這是她的一根頭發？”提姆驚奇地讚嘆說道：“厲害啊布魯斯！”

聾的傳人·安妮：狗系統聲音關小點啊！我快要聾了！

【他們在討論頭發誒】

安妮：什麽？什麽頭發？誰的？她？我的嗎？什麽時候？我居然留下了線索？

【我檢查了一下馬甲，還真缺了一根頭發…】

“無意之間抓到的。”布魯斯說道。

提姆走近，看著玻璃罩中的那一根黑色波浪長發。

“就想童話魔法一樣，灰姑娘在午夜12點魔法消失後匆匆離開，卻唯獨給王子留下了水晶鞋。”提姆想起了經典的童話故事。

她消失了，卻留下了一小截頭發，頭發並沒有跟著她消失，這說明了什麽？

安妮：說明了系統很辣雞，連根頭發都看不好！

【那就一根頭發，我咋知道什麽時候掉的！】

“計算機，呈現結果。”布魯斯下指令。

布魯斯昨天就將頭發放進精密儀器裏，經過一晚上的計算，計算的結果必然沒有偏差。

蝙蝠電腦彈出計算結果——‘哥譚市內無符合DNA對象’

“這只能說明哥譚沒有這個人或者沒有錄入過DNA檔案。”達米安忽然出現在鏡頭裏。

安妮有不好的預感。

布魯斯繼續下指令：“將此DNA與安妮·韋恩的DNA進行對比。”

安妮心想：哦豁，完蛋。

‘初步斷定：DNA相似度極高’

“查看詳情。”達米安摁下Enter鍵。

‘安妮·韋恩與black godDNA鑒定結果為99.99％，重覆檢查中…確認結果無誤。’

【哦豁，完蛋。】

提姆和達米安倒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

安妮：難道他們終於要識破我的馬甲了嗎？！！

安妮緊張地拽著書角，紙張都被安妮拽起皺了。

“black god就是安妮的母親…”布魯斯總結，輕聲念出那個名字：“安娜·愛麗絲。”

“安妮小姐的母親…”阿福重覆念了一遍。

安妮差點沒載倒：那誰！？那個女人是誰？聽起來有點耳熟？！

【安娜·愛麗絲是你隨口編的名字啊姐，是你上個平行世界劇本的人物，你這忘記得也太快了吧！？】

安妮：嗯？？？

【嗯？？？】

安妮：……我TM心情覆雜…哦不對我現在不能說TM了，因為我就是我自己的媽…臥槽！蝙蝠家的腦補能力簡直天秀！

【你看多棒，他們自動把劇本給你擬好了。】

安妮：馬甲為什麽還有DNA這種東西啊，而且為什麽會和本體相似度百分之99.99％啊！

【系統出品，質量保證。兩個身體都是有血有肉的，取的初始數值都是你本身自帶的，你知道的，初始數據這玩意…就等於基因，他們這樣推斷也無可厚非啊，邏輯還蠻通的，接受了這個設定還意外覺得不錯呢！】

於是，black god有了新名字，安娜·愛麗絲。

達米安開始了他的日常陰謀論：“還有一種可能，她會特殊能力，治療和當場消失的能力我們都見到過，那麽，偽造DNA也不是不可能，這個結果是她故意讓我們看到的也說不定。”

“DNA有可能是假的？故意讓我們以為她和安妮有關系？這又是什麽邏輯？有她什麽好處？”提姆搖頭：“可能性應該不大。”

“她昨天消失是進行了時空穿梭嗎？像安妮來的時候那樣。”提姆提出假設。

“嗯，很有可能。”布魯斯點頭，他將昨天發生的事和安妮來時的視頻進行對比，發現兩者相似度非常大。

“她會消失，所以下次再遇見時要先控制她的行動。”達米安說道。

“也許，我們需要的只是好好地聊一聊。”阿福說道。

“她在躲我們，我們需要和她好好談談，但是如果她一直避而不見，我們確實應該采取一點措施。”布魯斯瞇眼，計劃著怎麽制服安娜·愛麗絲。

“也許我們更應該弄清楚的是安妮是否恢覆了記憶，恢覆了多少。”提姆起身，走向升降電梯。

“阿福。”布魯斯朝阿福點點頭。

“老爺，儀器一直都在待機呢。”阿福回應。

達米安走到布魯斯身邊：“父親，如果安妮真的想起來了，您打算怎麽辦？”

布魯斯看著達米安，說道：“當然是……”

與此同時，提姆敲響了安妮的房門。

安妮沒有聽完，連忙把視頻掐斷，把書收起來，去給提姆開門。

“提姆？”安妮探出頭。

“安妮，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你已經出院一段時間，需要做一個覆檢，跟我來吧，我們家裏就有儀器。”提姆說明了他的來意。

“嗯。”安妮點點頭，跟著提姆到了韋恩莊園的私人治療儀器室。

阿福，布魯斯，提姆都在一旁。

安妮：達米安居然在角落裏偷看？忽然在意剛才布魯斯和他說了什麽，系統，剛才沒聽完的話存了嗎？

【存了，放給你看：

“當然是，送她回家了。”布魯斯看著達米安，說出了他認為最正確的話。

達米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安妮：就這樣？

【就這樣。】

安妮想不明白：算了，反正他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安妮，不用害怕，只是一個簡單的體檢而已。”布魯斯摸摸安妮的頭，在安慰她。

“嗯嗯。”安妮乖乖地躺進了儀器裏，閉上了眼睛。

【放心，儀器這方面我幫你應付。】

診斷書——震蕩型左右神經知覺多功能協調障礙解離性漫游癥。

布魯斯看著安妮：確實是還沒有恢覆的模樣。

“怎麽樣？”安妮小心翼翼問道。

“嗯，身體很健康。”布魯斯點頭，忽然說道：“就是糖分攝入過多，安妮，你的小甜餅這禮拜要減少。”

小甜餅？

安妮立馬就炸了，氣鼓鼓地說：“嘿！不要！那可是最好吃的小甜餅，你不能這麽做！”

“安妮，再這樣吃下去，你會有蛀牙的。”布魯斯試圖解釋。

布魯斯一臉沒得商量的模樣。

“哼！臭父親，我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你了！”安妮對著布魯斯比了一個鬼臉，一跺腳跑了出去。

安妮捂臉：天吶，我居然幹了四歲小孩都沒幹過的事情，丟臉，太丟臉了。

【我發現關於甜品的事情能讓你智商驟降。】

安妮：才不，我是為了溜出來而做出的臨場反應。

布魯斯看著安妮的背影，笑著搖搖頭，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安妮回到房間後再次連上了現場監控直播，安妮的耳朵差點又聾了。

達米安的聲音震耳欲聾：“哥譚的罪犯就不能消停點嗎！昨天我們才抓了一波人呢！”

我不愧是聾的傳人，狗系統出來挨打！

【……那可是我米總的聲音】

達米安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問道：“小醜這次又是為什麽跑出來了？”

“他在監獄墻上寫了一句話。”提姆回答他。

“什麽？”

提姆調出了圖片，昏暗的監獄墻上寫著幾個大字。

“監獄裏午餐沒有沙拉醬，他待不住。”提姆解釋道。

越獄理由愈發奇葩。

與此同時，某紅桶的安全屋。

“小醜越獄了？嘁，又有活要幹了。”傑森戴上他的頭罩，裝備好子彈和槍，朝黑幫聚集地而去。

小醜每次出來總要搞一些事情，而他搞事情之前需要招兵買馬，黑幫那邊一定有小醜的線索。

蝙蝠俠也得到了一些關於小醜的信息。

蝙蝠俠和紅頭罩的信息都指向同一個地方——沙拉醬廠

安妮：小醜被蝙蝠俠抓住了之後還能揍得到他嗎？他被蝙蝠俠和阿卡姆的警員看得牢牢的，見都不一定能見到他。看起來還得馬甲上線，拼了，看能不能在蝙蝠俠找到小醜之前揍小醜一頓。

安妮：我算算，安妮今年十二歲，安娜怎麽也得三十多歲吧。雖然看起來二十幾歲但完全可以用保養得好來說得通，咳咳，我要成熟一點，現在我可是一個三十多的老母親了。

布魯斯在安妮睡前敲響了她的房門。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正在想劇本的安妮思路。

安妮：布魯斯怎麽來了？

【快進入狀態啊。】

安妮：哦，對！

布魯斯見房間內沒反應，於是他推門而入，看見安妮坐在一堆玩偶裏面玩娃娃，一副假裝不理他的模樣。

布魯斯：喔，我女兒真可愛。

“咳。”布魯斯試圖引起註意：“安妮，我要去夜巡了。”

“哦。”安妮冷漠臉.JPG，撅著嘴巴，假裝在玩手裏的玩偶，眼神時不時往布魯斯這邊撇。

安妮確實很乖，布魯斯說的話她都有認真聽，安妮入侵過警局，卻不愛冒險，或者是怕他們擔心，從來沒有主動提出說要和蝙蝠俠一起去夜巡去冒險。每一次都是早早地上床睡覺，生活作息規律，不讓大家擔心。安妮也確實按照布魯斯希望的那樣好好在學校學習，盡管她看起來不是很願意。

甜食似乎是她的底線，布魯斯還是第一次見安妮這樣明目張膽地生氣。

像個小孩子一樣，充滿了孩子氣。

布魯斯不由得回想自己年少時是否也和她一樣，這般特有的孩子氣，那是父母還在的時候…布魯斯想著想著不由地笑出了聲。

安妮聽見布魯斯在笑，氣地捶玩偶。

“人家都這麽生氣，你還笑！”安妮站了起來，把手裏的小白兔朝布魯斯扔了過去。

【哎呦，嗲裏嗲氣的~】

布魯斯輕松接住，抱著小白兔朝安妮走過來。布魯斯在安妮面前蹲下，與安妮平視。布魯斯卸下了他所有的攻擊性和防備，周身的氣質儼然是個老父親應有的寬和。

“安妮，我笑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我，我並沒有在笑話你哦。”

安妮一言不發，鼓起的嘴巴似乎消下去了，布魯斯再接再厲：“安妮，你知道我不讓你多吃甜食是為了你好吧？”

兩雙相似的眼睛對上，安妮心虛地移開視線，看向右下方。

“……嗯，我知道。”安妮特別小聲地說道。

布魯斯試圖誘惑小女孩：“那作為補償，下次我帶你去游樂園玩怎麽樣？”

安妮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

布魯斯作為老父親的角色帶乖巧可愛的女兒去游樂園玩，這畫面還真不敢想象，達米安都沒這待遇吧？

【刺激，快答應他！】

“真的嗎？”安妮興奮地問道。

“嗯。”布魯斯笑著點點頭。

“咳。”安妮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夠矜持，強裝鎮定：“那…那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安妮別扭的模樣，布魯斯看在眼裏，他摸摸安妮的腦袋，將手裏的小白兔遞給安妮。

“約定好了哦，那我去夜巡了。”布魯斯簡直在散發慈愛光芒。

“嗯，約定好了。”安妮接過小白兔，態度軟化了，真切地說道：“註意安全，父親。”

安妮抱住布魯斯，環住他的脖子，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愛你，父親，那個，剛才不是故意要和你發脾氣的，我只是，我只是太著急了而已……”安妮在檢討自己，就是越說越小聲。

布魯斯笑著，緊緊抱著安妮，輕聲說道：“沒關系的安妮，我也愛你。”

安妮：喔，多麽可愛的女兒啊，會說我愛你的孩子最討論喜歡了，懂事的同時還有點小脾氣才最惹大人喜歡，不愧是我！真是又可愛又機智！

“父親，我，我想起來一個人的名字。”安妮抱著布魯斯，似乎在猶豫。

“什麽？”布魯斯的聲音依舊很溫柔，很輕柔。

“安娜·愛麗絲。安妮·韋恩。”安妮淡淡念出了這兩個名字。

布魯斯一楞，幾乎覺得自己要失去懷裏的這個孩子了。

安妮後退一步，看著布魯斯：“父親，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

“什麽問題。”

“哥譚市的醫院裏沒有我的出生證明，檔案上我的法律母親那一欄是空的，監護人只有你一個。”安妮抿嘴，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我剛開始覺得沒有母親在我們家是正常事，因為迪克傑森他們的母親也不在了，但是我的母親一點痕跡都沒有這一點就很奇怪，父親，我的母親，是不是，是不是安娜·韋恩？”

“安妮，我……”布魯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看吶，這個孩子是多麽的聰明，她會收集資料，查探事情的真相，她離真相是那麽地近。

布魯斯說道：“安妮，請再給我一點時間，三天後我就告訴你你所有遺忘的事情，好嗎？”

安妮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安妮的手牽起布魯斯的手，將他寬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側臉上，安妮說道：“如果關於我的母親事會讓你感到悲傷，那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不執意於過去，因為我知道，即便你隱瞞我，我仍然愛你，我的父親。”

安妮的這番話無疑感動了布魯斯。

布魯斯記得安妮剛來時那慌張的模樣，是的，那時候他daddy不見了，她和她的母親在尋找daddy時，安妮又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焦慮害怕的事情，難道是因為這樣安妮才拒絕知曉過去的事情嗎？

“並不是悲傷的事，而且總要面對的不是嗎，我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認為你能應付，安妮，你是最棒的，相信到時候你一定能……”布魯斯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布魯斯看著安妮那純真的眼神。

安妮會離開嗎？她還是個孩子，需要保護的孩子。

“我愛你。”布魯斯又說了一遍，即便相處時間很短，即便你知道真相後要離開我。

“嗯。”安妮輕輕應了聲。

安妮：這蝙蝠真奇怪，當初要隱瞞的是他，現在堅持要告訴我真相的又是他，你叫人家怎麽即興發揮嘛！當個蝙蝠崽實在太難了，我！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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