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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番:他努力那麽久,難道一朝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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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瑞貝卡說完,黎錦城已經甩開她,轉身朝外走去,看都沒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母親。

陸雲一臉不敢置信,她的兒子,這是在為了那個女人跟她耍臉色嗎?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超越她這個母親了嗎?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臉色異常難看,看來,她還真是小看那丫頭了。

黎錦城出了別墅大門,開上自己的車,一路邊尋找月蕭的身影,邊不停撥打月蕭的手機,可月蕭卻一直沒有接聽。

他的心慌得不行,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

他縱橫商場那麽多年,從來都是處之泰然,從沒為一個項目,一單生意亂過手腳,可是面對月蕭的事,他卻情不自禁的感到心慌。

他不知道瑞貝卡和自己的母親跟月蕭說了什麽,但他猜想,一定是發生了極不愉快的事,逼得月蕭不得不走。

難道?他那麽努力,那麽努力,才剛剛跟月蕭建立起來的,親近了一點的關系,又要回到原點嗎?回到那個,月蕭視他為陌生人的原點!

不,他不要,絕對不行,淩月蕭,你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視我為陌生人,知道嗎?

他狠踩油門,不停地按著手機,焦急地尋找著那抹令她魂牽夢繞了三年的倩影。

月蕭大腦一片混亂,一路迷迷糊糊走著,一只手捂著隱痛的胸口,一只手拿著手機。

手機不停的傳出鈴聲,她知道那是黎錦城打來的,可她卻不知道該不該接了。

她有意沒走大路,走了旁邊的小路,就是不想讓他找到,此刻,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見面後說什麽呢?質問他接近自己是不是有目的的?是不是想睡自己?玩弄自己?這些似乎都沒有意義了,不管是不是,直接選擇結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不知道走了多遠,她有些走不動了,於是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手上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響著,響得她心煩意亂。看著手機屏幕上一閃一閃的人名,她有些不知所措。

接?還是不接?此刻對她來說,成了艱難的抉擇。

猶豫再三,她按了掛掉鍵。

可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電話響的那麽急切,他應該是很著急的吧?

月蕭這樣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走了,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不管怎樣,她都應該跟他說清楚才對。

她深深吸了口氣,接通了黎錦城的電話。

立刻,那邊傳來黎錦城急切又慌張地聲音:“月蕭,你在哪?我立刻來找你,這地方信號不好,我定位不到你的位置,告訴我好嗎月蕭,有什麽話,我們見面談。”

“不,黎錦城,你聽我說。”

她的語氣異常平靜,平靜得讓黎錦城覺得心顫。

他停住汽車,謹慎地聽她講話,深怕自己露聽了什麽。

“黎錦城,這些日子以來,很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其實,你那個把我當妹妹的說法,並不是很有說服力的……”

“我……”黎錦城蹙起眉頭,聽她的語氣,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我說完,你不要說話,這段時間是君鳴背叛我以來,我過得最溫暖的日子,因為……有你,我不去追究你的目的是什麽,是因為,我貪戀上了你給的溫暖……”月蕭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默默流下。

她竭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語音,想讓對方聽起來更平靜一些:“可是,這是錯誤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錯誤的,如果你對我有目的,我不會接受,如果你對我沒有目的,只是無私的想要幫助我,關心我,那麽,我也不能自私的肆意接受,你有你的生活,有你該去照顧的人,我也有我原則和我……可憐的自尊,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不,月蕭,你聽我說……”

“嘟嘟!”沒等黎錦城說完,月蕭就掛了電話。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只覺得仿佛有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臟,還反覆的蹂L,讓他有一種想要爆炸般地悶痛。

淩月蕭,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狠心,一通電話就把我打發了嗎?如果能那麽容易就放手,我何苦會苦苦守候三年。

我小心翼翼,連愛你的半個字都不敢提,可是,你為什麽還是避我如蛇蠍呢?

淩月蕭,你真是……太過分了!

他一拳砸在身旁的車窗玻璃上,堅固的防暴玻璃被震得裂開了縫。

坐在長椅上的月蕭,情緒也到了臨界點,她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

之所以掛了電話,是因為她害怕,害怕聽到黎錦城溫柔的挽留,努力的解釋,她怕自己又沈L在那份不屬於自己的溫暖當中,舍不得離去,所以,她選擇快刀斬亂麻地,逃了。

她以為逃得快,就不會覺得痛!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她的心卻猛然間痛得,讓她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眉頭緊蹙,雙手捂著胸口,卷縮著身子,緩緩癱倒在了長椅上。

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怎麽會這麽痛呢?

這樣的至痛,記得以前曾因為媽媽跳樓身亡,得知她將再也看不見媽媽時,才有的感受,此刻,為什麽會在黎錦城身上感受到呢?

難道?她就那麽舍不得黎錦城嗎?

難道……

一個認知,讓月蕭嚇了一跳。

怎麽可能?

可是,又怎麽不可能呢?

他是那樣的俊美,那樣的優秀,對她又是那樣如水般的溫柔,在她最難堪、最無助的時候,總是如天神般及時降臨,護她周全。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麽會不受這份溫柔的蠱惑呢?

想到這,月蕭的心,更加的疼痛,如今,想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她失去他了……不是嗎?

就算不失去他,她也沒有資格擁有他……不是嗎?

“嗚……嗚……嗚……”她控制不住的嗚咽出聲,聲音充滿了壓抑與痛苦。

她不知道大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認知,是因為不舍得他的關愛,而產生的錯覺,還是,那就是她真實的感受。

她強制自己什麽都不要再去想,只想借著哭泣,將心中的那份郁結和疼痛,都發洩得一幹二凈。

發洩過後,就把一切也都忘得一幹二凈吧!

可是,為什麽越哭越痛,越痛,就越想哭呢……

…………

不知道哭了多久,月蕭都感覺哭得沒力氣了,突然,一股男性的氣息侵襲而來。

她睜開紅腫的眼睛,看見地上有一雙湛亮的黑色皮鞋,緩緩朝她走來。

她心下一驚!坐起身子,擡眸,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月蕭,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楊景維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抹眼淚的小手,滿目關切。

月蕭輕輕抽回手,吸了吸鼻子,平靜一下心緒說:“沒事的,我只是一時想到了一些傷感的事,覺得哭出來比較舒服,你,怎麽會在這裏?”

楊景維深深地看著她,“昨晚我找了你一夜,你沒回靳小玉那裏,於是我就查了黎錦城的住處,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邊。”

他的語氣充滿了失落,甚至帶著些絕望。

月蕭本想解釋,可突然想到,昨天還為了擺脫他,跟黎錦城演了一場戲,如果解釋了,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她默默起身,平靜如常地說:“我真的沒事,如果你方便帶我回楊家吧。”

楊景維眼前一亮,一臉驚喜,可“好”字還沒出口,又聽她說:“我去收拾一些東西,然後再回靳小玉那裏。”

他的臉如六月的天,晴轉陰,立刻沈了下來,不過,此刻他也不敢逆她的意,只希望能哄哄她,讓她留在楊家。

上了車,楊景維看到月蕭臉頰上還有淚痕,便抽出紙巾想要給她擦。

月蕭下意識躲開,接過他手中的紙巾,自己擦了。

楊景維手一空,心也空空的。

她,現在還真是無時無刻不跟他保持著距離!

他沒有馬上開車,而是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語氣溫和地說:“記得結婚以前,我們的關系挺融洽的,對嗎?”

“沒錯!”月蕭也比較平靜。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他突然轉過臉,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她回望,想看看他這句話帶著多少誠意,沒錯,她看到了,他是帶著十足誠意的,可她,此刻的心境,卻沒有一點期待了。

猛然間,闖入眼簾的,是那些他夜夜笙歌的緋聞頭條,鉆進心裏撕裂傷疤的,是那晚她被金藝真陷害推進水裏,他絕情的話語和惡劣的行為,還有,那天他不顧她的反對,差點,強.j了她。

這些畫面,如毒液一般,早已滲進了她的骨髓,腐蝕掉了她對他。所有的愛戀與期許。

在他淒淒然地期待中,她終於還是開口了。

“楊景維,一面鏡子被摔碎了,即使再怎麽努力地粘合起來,上面也會布滿裂痕,照出來的畫面,也是,支離破碎的。”

楊景維深深抽了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眉頭皺得更緊,眉宇間是濃得化不開的愁,“對不起,是我親手打破了那面鏡子,是我把原本可以幸福的婚姻,摔得,支離破碎,對不起!難道就不能……”

第242番淩月蕭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我現在真的不想談這件事,我的頭,有點痛,讓我休息一下好嗎?如果你有別的事,我可以下車……”

她語氣平靜,卻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

“不,我可以送你。”

他心酸不已,卻深知不能勉強,踩下油門,汽車緩緩開出。

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再也產生不了影響,她竟然坐在後座上,真的睡著了。

汽車停在楊家別墅時,月蕭還沒有醒來。

楊景維打開後車門,呆呆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她額頭飽滿,光潔漂亮,鼻梁高挺,眼窩深邃,性感的唇瓣紅潤光澤,凈白的肌膚讓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清純、聖潔的味道,是個,典型的美女。

她有一雙純凈的眸子,在看向別人的時候,仿佛一股清泉照進人的心底!

面由心生?面由心生?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能擁有那樣一雙清透眸子的人,怎麽會有一顆汙穢、貪婪的心?

父親說得沒錯,他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他從來不會用“心”去看別人,可這一刻,他萬分的後悔以前從沒有用心去看過這個女人,這個他娶了,卻從沒給過她一天幸福的妻子。

如今,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可,似乎一切都晚了。

他將手伸到她的腰下,剛想要抱起她,她卻如受了驚的小獸,猛得睜開眼睛,渾身顫抖著厲聲道:“你想幹什麽?”

“我,我只是想抱你下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下車,不用你……抱。”

她也覺得自己的反正誇張了點,但仍然不願讓他觸碰。她伸手看似自然地推開他,自己走下車來,徑直朝別墅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他心中酸楚一片,他到底給她帶來過多大的傷害,讓她如此驚懼他的靠近,他真是個十足的混蛋!

這棟房子,月蕭住了快四個月了,這四個月,幾乎是她一個人度過的。這裏面承載了太多的孤獨和痛苦,所以,如今要離開,她也沒有任何的不舍。

她徑直回到她的房間,卻發現,床上有楊景維的衣物,被子也是蓋過還沒有疊的。

他竟然回來住了?呵!多麽諷刺,結婚快四個月他從不回家住,她搬出去了,他倒是回來住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拋開一切不該想的,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拎著行李箱就朝樓下走去。

令她意外的是,樓下客廳,除了楊景維坐在那裏,楊忠生不知什麽時候也來了。

是楊景維給他打的電話,他知道自己留不住月蕭,便想請父親幫他勸勸月蕭,他知道月蕭這次回家是難得的機會,以後再想找她談,恐怕沒那麽容易。

“爸!”看見楊忠生,月蕭還是能夠心平氣和的,畢竟這是從自己小時候就疼愛著她的長輩。

“月蕭,你先坐下來,不要急著走,爸爸有幾句話跟你說。”

月蕭看了眼楊景維,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聰明如她,怎會猜不到他的心思。

楊景維有些心虛地躲開她的眼神。

“月蕭,我知道景維確實做了很多混蛋的事,不值得你原諒,可是,那些都是因為他對你有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可以嗎?就算……我這個做爸爸的……求你了!”

楊忠生的眼圈,情不自禁的紅了,他是真的舍不得月蕭這個兒媳婦。

看著有些老淚縱橫的老人家,月蕭心裏也萬般不是滋味,可是,這並不能打消她離婚的決心。

“爸,你覺得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月蕭目光平和,讓人看不出情緒。

兩人聽到她的話,皆是一驚。

楊景維臉上有驚喜乍現:“月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你原諒我了嗎?”

老爺子也一臉期待,卻沒有楊景維那麽樂觀,他覺得月蕭的話,沒那麽簡單。

果然,月蕭搖了搖頭。

她看著楊景維,認真地說:“你覺得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忠……誠!”

說到“忠誠”兩個字,楊景維低下了頭,這兩個字就如同是正義的光芒,瞬間照進了他內心的暗房,讓他曾做過的那些惡劣行徑昭然若揭,無處可藏。

“還有呢?”她接著問。

“還有?”

他一臉疑惑,想不到,想不到是因為他心虛的想,自己還有哪裏沒做好,處了她的底線?好像,沒有了吧?

“是信任!你信任我嗎?”她問得認真。

“當然,那個誤會解除了之後,我對你是萬分的信任。”楊景維極力解釋。

“那你相信我跟黎錦城之間是清白的嗎?”

她專註地看著他的眼睛。

“這……”,他蹙眉猶豫,“這個問題不算,你總是在誘導我,你總是想告訴我你跟黎錦城有染,這讓我怎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她沒有及時接話,他說得沒錯,她確實一直在誘導他。

眨了眨眼睛,她重新擡眸問:“那我問你另一件事,你已經對我解除了誤會,那你覺得,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游泳池旁邊,我跟金藝真同時掉進游泳池裏……是怎麽回事?”

楊景維蹙眉思考,腦子裏快速閃回那天的情景,那天他一推門,就看到了月蕭推金藝真掉進游泳池,而她自己也被帶下去了。

他的腦子快速運轉著,月蕭會這樣問,必然這裏面會是有隱情的,他仔細想了想,謹慎地開口道:“我知道我看到的應該不是真相,是她先惹你的對不對,是她惹毛了你,你一時沖動,才會失手把她推進泳池的?”

“混蛋,月蕭根本就不會做出那種事,她是那麽理性的人,什麽時候沖動過,分明是那個女人有意制造出的事端,景維你糊塗呀。”

楊忠生在一旁替兒子著急,可他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金藝真挑事兒,惹毛了月蕭,月蕭才會被逼出手的,這確實不能怪月蕭呀!”

他親眼看著月蕭伸手推的金藝真,這,總不會出假吧。

楊忠生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月蕭用著一種近乎祈求的目光看著楊忠生,“爸,你聽到了,這就是我堅決要跟他離婚的原因,希望你不要在勉強我了。”

“什麽意思?我哪裏說錯了?月蕭,你給我說清楚,就算判處死刑,也要讓我知道原因呀?”

楊景維氣悶,一臉不甘。

“你口口聲聲說,揭開了誤會,你就了解我,信任我了,但其實你永遠只會用眼睛去看真相,永遠也學不會用心去看一個人……”

楊景維專註地看著她的眼睛,等待她的下文,他根本猜不透月蕭到底想要說什麽。

“真相是,那天,金藝真來泳池邊找我,逼我跟你離婚,我答應了,但說需要一些時間,本來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可你在那個時間出現了,她可能突然心生惡念,跟我說了一句“她等不及了,要我立刻跟你離婚”,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就繞到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倒向游泳池,在臨掉進泳池之前,她還說了那句“放過我,淩小姐!”,然後,你就過來了!所以……”

她停頓了下,看著楊景維驟然縮緊的瞳孔,雲淡清風地說,“我什麽都沒做,就那樣躺著中槍了。”

楊景維的的嘴巴呆呆地張著,眉頭蹙了松,松了又蹙起,臉上的表情如萬花筒一般,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樣?真相怎麽會這樣?金藝真,都是金藝真那女人,害得他完全誤會了月蕭,同時,也讓月蕭對自己徹底絕望了吧。

想到這,他的心就猛烈地跳動起來,雖然很多事他都是一團漿糊,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要淩月蕭這個女人,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

月蕭起身,拉著行李要走,突然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接著是楊老爺子不敢相信的喚聲:“景維!”

月蕭詫異的回頭,入眼的一幕,著實也震驚了她的心房。

楊景維,竟然,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月蕭,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混蛋,我不信任你,也不了解你,可是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看我以後表現可以嗎?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嗎?”

楊景維伸出一根手指,那份懇切地祈求,讓一旁的楊忠生老淚縱橫。

月蕭的心,如果說一點都沒有被觸動,那是不可能的,必定,這個男人是那樣一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能做到這種地步,十足是難能可貴的。

可是,她不想再維持這段婚姻了,因為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的背叛,永遠也對他愛不起來了,沒有愛的婚姻,繼續維持下去的後果就是,永遠都只能是一段不幸的婚姻。

她本想扶起他,跟他說,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了。可想來,他是那樣執著的人,必然還會死纏爛打。

於是,她狠下心腸,轉身,擡起頭,什麽都沒說,繼續朝門外走。

“月蕭!”楊景維突然大喊,“你對我這樣決然,是因為你愛上黎錦城了對不對?你愛上那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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