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假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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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佳冷眼看玉言，覺得他這段時間乖巧的出奇，自從生病之後，他也鮮少到皇上的面前去爭功受寵，反而往自己這邊多來了些，難不成，將墜兒拍到了留妃那裏，讓他從中得到了什麽消息？
“我想，你也知道墜兒的下落吧？”
“他是罪人一個，臣妾不願意打聽。”
“本宮剛才才說過，看事情要看本質，怎麽轉眼你就忘記了呢？”
皇後有點生氣地說，字裏行間倒是表現出了些許的不滿。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臣妾聽說了當日他服罪的情形，知道是喬大夫在皇後娘娘面前做的法，這樣一來，那是驚擾了皇後娘娘的清修。”
“本宮有職責主持公道，這點倒不算什麽？如果真要說影響的話，倒是喬汝寧的法術，讓本宮有些不安呢。”
薛玉言聽了，稍作驚恐的說道，“果然如此。”
“不過也沒什麽關系，怪力亂神的事情本宮看得多了，也大多見怪不怪，本宮就只問你，你知不知道墜兒最後的下落呢？”
“臣妾不知。”
薛玉言這麽說的時候，腦袋裏卻浮現了墜兒服罪的慘景，聽下面的人說，他早就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一想到這裏，心臟就隱隱作痛。
“最後是扔到了留妃那裏，留妃這個瘋婆子平日裏被豢養在冷宮之中，若是不讓它起到點作用，他倒是連豬狗都不如了。”
薛玉言聽了，知道沈康佳這是隔山震虎，在他的面前提留妃，不是要提醒他不要妄自尊大嗎？
“還是皇後娘娘英明。”
“最後呢，聽說留妃將墜兒推出了樓下，你說好不好笑，竟然是應了墜兒的這個名字了。”
薛玉言這才意識到，是啊，墜兒墜兒，取的就是墜落之意吧，原來命數早在冥冥之中確定，是人無論如何都抹之不去的。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話說回來，他是你最貼身的侍婢，難道你一點都不對她產生留戀嗎？”
“臣妾剛才也說過了，奴婢若是無法盡忠，便是連豬狗都不如，臣妾又何必要為他傷心留戀呢。”
“若是有一天，本宮知道身邊最貼身的人背叛了本宮，那一份冷漠說不定要比你強上萬分。”
蘇溪聽了，言猶在耳，心知肚明。
“皇後娘娘，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不提這樣血腥的事情如何。”
薛玉言一邊說，一邊裝出了膽小怕事的樣子，沈康佳點了點頭，“你看本宮，許久沒看到妹妹到面前，就說出了這許多的話來，讓你害怕了。”
“臣妾不會害怕，只是不想讓皇後娘娘傷神。”
“本宮怎麽會傷神呢？剛才喬大夫到本宮這裏把了脈，還施展了點穴之術，這會子精神倒是好。”
薛玉言聽了，這又和喬汝寧有些瓜葛呢，他微微笑道，“喬大夫就是這樣一個熱心的人，但凡是被他見過有些病癥的，他絕對不會放過。”
沈康佳微微挑眉，“可是本宮覺得，本宮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不妥，他這樣急匆匆地來，倒是犯了本宮的忌諱呀。”
薛玉言一聽，就又坐立難安了一些，總之今天這些話，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沈康佳好像總能找到錯處來責怪他。
蘇溪見狀，倒也願意為他打圓場，“皇後娘娘又開玩笑了，剛才當著喬大夫的面，可不是這樣說的呀。”
“你呀你，本宮就是太過寵溺，你才會總來揭本宮的短。”
這一句話，倒是將場面緩和了許多，薛玉言連忙接過話說，“皇後娘娘哪裏有責備姑姑的意思呢？臣妾聽著，倒是在誇獎姑姑懂事。”
蘇溪笑道，“薛答應就不要打趣奴婢了，奴婢知道自己的分量。”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知道喬大夫的那點秉性，看到一個大夫急急忙忙要來給本宮醫治，即便是換在你的身上，你心裏頭也會不爽快吧。”
薛玉言眉頭微微一緊，想了片刻之後說道，“臣妾已經是帶病之身，自然沒有這樣的體會，皇後娘娘不同，皇後娘娘如此健康，平日裏又有太醫院的院判為您打點，對喬大夫的所作所為有非議也是正常的。”
“本宮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少和旁人說。”
“瞧皇後娘娘說的，這些不過是閑聊之間的話，臣妾若是連這些話都要和別人說，豈不是太不識擡舉了嗎？”
看到沈康佳並沒有回覆他的意思，他又連忙補充道，“話說回來了，在這後宮之中，臣妾還能跟誰說呢？”
“你倒是個省心的，本宮很早就看出來了，你雖然出身卑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這點本宮非常慰藉。”
“臣妾不過是祖上燒了清香，才能夠得到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寵愛，難道還有不惜福的道理嗎？”
沈康佳聽了，眉眼彎成月牙，笑道，“聽你這張嘴在這邊說話，本宮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這便是臣妾的福氣了。”
說話間，天光越來越亮，雖然被雪蒙住了大地，可是也架不住日光的焦灼，沈康佳向來喜歡這樣的天氣，雖然寒冷到了極點，可是難以遮蔽的天光也足夠振奮人心。
“沒什麽事情，先回去吧。”
皇後說著，扶了扶太陽穴，“等一下皇上狩獵歸來，本宮還要去伺候著呢。”
薛玉言的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他知道，自己有本事來到獵場，卻未必有本事進近皇上的身，本來跟著皇上出征，就已經讓皇後戒備，現在皇後怎麽可能讓他為所欲為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的時候，機遇往往是在一念之間，他只要準備好，就不怕被人阻撓了幸福的去路。
“是，臣妾告退。”
“別忘了將那湯帶上，回去好好補補身體吧。”
皇後說完，和蘇溪使了個眼色，蘇溪走到屋後，又折回身來，手裏頭已經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甕了。
“請。”
蘇溪說完，跟在玉言身後的小丫頭連忙走上前，碰過了這個小甕，“謝謝皇後娘娘，謝謝蘇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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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知道墜兒的下落吧？”
“他是罪人一個，臣妾不願意打聽。”
“本宮剛才才說過，看事情要看本質，怎麽轉眼你就忘記了呢？”
皇後有點生氣地說，字裏行間倒是表現出了些許的不滿。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臣妾聽說了當日他服罪的情形，知道是喬大夫在皇後娘娘面前做的法，這樣一來，那是驚擾了皇後娘娘的清修。”
“本宮有職責主持公道，這點倒不算什麽？如果真要說影響的話，倒是喬汝寧的法術，讓本宮有些不安呢。”
薛玉言聽了，稍作驚恐的說道，“果然如此。”
“不過也沒什麽關系，怪力亂神的事情本宮看得多了，也大多見怪不怪，本宮就只問你，你知不知道墜兒最後的下落呢？”
“臣妾不知。”
薛玉言這麽說的時候，腦袋裏卻浮現了墜兒服罪的慘景，聽下面的人說，他早就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一想到這裏，心臟就隱隱作痛。
“最後是扔到了留妃那裏，留妃這個瘋婆子平日裏被豢養在冷宮之中，若是不讓它起到點作用，他倒是連豬狗都不如了。”
薛玉言聽了，知道沈康佳這是隔山震虎，在他的面前提留妃，不是要提醒他不要妄自尊大嗎？
“還是皇後娘娘英明。”
“最後呢，聽說留妃將墜兒推出了樓下，你說好不好笑，竟然是應了墜兒的這個名字了。”
薛玉言這才意識到，是啊，墜兒墜兒，取的就是墜落之意吧，原來命數早在冥冥之中確定，是人無論如何都抹之不去的。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話說回來，他是你最貼身的侍婢，難道你一點都不對她產生留戀嗎？”
“臣妾剛才也說過了，奴婢若是無法盡忠，便是連豬狗都不如，臣妾又何必要為他傷心留戀呢。”
“若是有一天，本宮知道身邊最貼身的人背叛了本宮，那一份冷漠說不定要比你強上萬分。”
蘇溪聽了，言猶在耳，心知肚明。
“皇後娘娘，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不提這樣血腥的事情如何。”
薛玉言一邊說，一邊裝出了膽小怕事的樣子，沈康佳點了點頭，“你看本宮，許久沒看到妹妹到面前，就說出了這許多的話來，讓你害怕了。”
“臣妾不會害怕，只是不想讓皇後娘娘傷神。”
“本宮怎麽會傷神呢？剛才喬大夫到本宮這裏把了脈，還施展了點穴之術，這會子精神倒是好。”
薛玉言聽了，這又和喬汝寧有些瓜葛呢，他微微笑道，“喬大夫就是這樣一個熱心的人，但凡是被他見過有些病癥的，他絕對不會放過。”
沈康佳微微挑眉，“可是本宮覺得，本宮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不妥，他這樣急匆匆地來，倒是犯了本宮的忌諱呀。”
薛玉言一聽，就又坐立難安了一些，總之今天這些話，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沈康佳好像總能找到錯處來責怪他。
蘇溪見狀，倒也願意為他打圓場，“皇後娘娘又開玩笑了，剛才當著喬大夫的面，可不是這樣說的呀。”
“你呀你，本宮就是太過寵溺，你才會總來揭本宮的短。”
這一句話，倒是將場面緩和了許多，薛玉言連忙接過話說，“皇後娘娘哪裏有責備姑姑的意思呢？臣妾聽著，倒是在誇獎姑姑懂事。”
蘇溪笑道，“薛答應就不要打趣奴婢了，奴婢知道自己的分量。”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知道喬大夫的那點秉性，看到一個大夫急急忙忙要來給本宮醫治，即便是換在你的身上，你心裏頭也會不爽快吧。”
薛玉言眉頭微微一緊，想了片刻之後說道，“臣妾已經是帶病之身，自然沒有這樣的體會，皇後娘娘不同，皇後娘娘如此健康，平日裏又有太醫院的院判為您打點，對喬大夫的所作所為有非議也是正常的。”
“本宮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少和旁人說。”
“瞧皇後娘娘說的，這些不過是閑聊之間的話，臣妾若是連這些話都要和別人說，豈不是太不識擡舉了嗎？”
看到沈康佳並沒有回覆他的意思，他又連忙補充道，“話說回來了，在這後宮之中，臣妾還能跟誰說呢？”
“你倒是個省心的，本宮很早就看出來了，你雖然出身卑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這點本宮非常慰藉。”
“臣妾不過是祖上燒了清香，才能夠得到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寵愛，難道還有不惜福的道理嗎？”
沈康佳聽了，眉眼彎成月牙，笑道，“聽你這張嘴在這邊說話，本宮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這便是臣妾的福氣了。”
說話間，天光越來越亮，雖然被雪蒙住了大地，可是也架不住日光的焦灼，沈康佳向來喜歡這樣的天氣，雖然寒冷到了極點，可是難以遮蔽的天光也足夠振奮人心。
“沒什麽事情，先回去吧。”
皇後說著，扶了扶太陽穴，“等一下皇上狩獵歸來，本宮還要去伺候著呢。”
薛玉言的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他知道，自己有本事來到獵場，卻未必有本事進近皇上的身，本來跟著皇上出征，就已經讓皇後戒備，現在皇後怎麽可能讓他為所欲為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的時候，機遇往往是在一念之間，他只要準備好，就不怕被人阻撓了幸福的去路。
“是，臣妾告退。”
“別忘了將那湯帶上，回去好好補補身體吧。”
皇後說完，和蘇溪使了個眼色，蘇溪走到屋後，又折回身來，手裏頭已經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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