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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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到底在哪裏
多虧孟羽凡帶著秦靜靈活的東奔西跑，一次次躲開他已經糜爛脫皮的手爪，他身上開始散發出屍體獨有的臭味，但是似乎還沒有像屍體那樣冰冷。
有一次離得太近，一股灼熱的臭氣噴在秦靜的後脖頸上，那股屍體的臭味才隔了沒多久又一次出現，熏得秦靜險些不能呼吸，要不是孟羽凡拉著秦靜，說不定早就一頭栽倒在地了。
他追的太緊，秦靜連停下彎弓搭箭射殺他的機會都沒有，如果秦靜停下腳步，他那雙腐爛的手爪絕對會立刻插進秦靜的身體。
有幾塊新鮮的肉塊掉在秦靜的衣袖上，秦靜連忙甩開，衣服上留下的鮮紅血跡迅速氧化幹涸，變成了幹枯的褐色，那些肉塊在空中就失去了生命和活力，縮小成一縷細小的灰塵消失了。
追來的老王僵屍越來越遲鈍，身體忽然柔軟無比，失去了支撐一般躺倒在地，喉嚨裏還在拉風箱一樣發出喝喝的咕噥聲，但是他無法控制他的舌頭了，徒勞的像一灘爛肉癱軟在地。“他、他這是怎麽了？”眼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發瘋，盡管他看起來失去了行動能力，但秦靜還是心有餘悸，猶豫著要不要拿驚夜弓補上一箭。
“沒事的，他只是一個被欺騙的五十年的蠢貨，現在不過是迎接他遲來了五十年的死亡罷了，一會兒他就會變成一片灰燼，這是每個人的歸宿，誰也逃不過。他因為愚蠢和輕信，偷走了五十年，又有什麽好抱怨的？”
那個被叫做阿金的年輕司機又說話了，頓時拉走了他們的註意力。他知道老王已經死了，知道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那他又是誰？或者說，他是什麽？秦靜越想越怕，不由得攥緊了孟羽凡的手，他用力回握了一下，秦靜知道那是他在告訴秦靜不要怕，他一直都在。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溫度，秦靜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那你又是誰？”聽了孟羽凡的問題，阿金冷冷的笑了起來：“老王說他冤枉，難道我不是一樣嗎？我只是去幫人代個班而已，誰知道遇到了這種事情？老王那種蠢貨能被騙住，還覺得自己沒有死，可是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火車經過隧道的時候那些礦坑下的鬼魂湧了出來包圍了火車，他們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隧道裏的石頭掉了下來，我好像也去了那個他們被砸死的礦坑一樣，就這樣慢慢窒息死掉！他們要報覆這車裏害過他們的人，可是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既然鬼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害死人，那我幹嘛還要像老王那樣做個行屍走肉，自欺欺人的活著？所有坐上這輛車的人，都要死！”
撇了一眼在地上已經漸漸腐爛成灰塵的老王，他發出一陣痙攣般的狂笑，火車開始加速，前面竟然是一個隧道口！
數不清的聲音開始在耳邊回響，那個隧道裏，黑暗中有人哈哈大笑，有人興奮的呢喃細語，那是鬼魂們渴望著新鮮血肉和祭品！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湧上來，秦靜仿佛看到孟羽凡松開了秦靜的手，沖著駕駛座上的阿金鬼魂撲了上去揚起了匕首，轉瞬間秦靜又好像回到了地下的煤礦，坍塌的煤塊、泥土和石頭雨點般砸下，有人在驚慌失措的逃竄，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砸倒在地，捂著傷口哀嚎，秦靜的腳踝忽然一痛，一只細瘦幹枯的小手緊緊抓著秦靜，尖尖的臟指甲甚至戳進了秦靜腳上的皮肉。
手的主人是一個男孩，看起來頂多只有15歲，他滿臉煤灰的臟汙，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姐姐，救救我，姐姐，姐姐，救救我……”秦靜下意識的要去拉他，卻發現盡管感覺到疼痛，秦靜的腳踝甚至是襪子卻並沒有絲毫破損！又是幻覺嗎？
“姐姐，救我，救我啊……”那個小小男孩低低的喊著，忽然詭異一笑，張開血盆大口向秦靜咬去！“啊！”
秦靜尖叫一聲，盡管知道是幻覺，但身體本能的向前拔足狂奔，那個小男孩在地上如同水蛇一般游動，緊追不舍，忽然一塊巨石落了下來，狠狠地將他攔腰砸斷成了兩截！秦靜回頭看到了血肉橫飛的一幕，周圍到處都是斷手斷腳，甚至被砸斷了脊椎的工人，煤礦漸漸震動的越來越厲害，大面積的頂部開始坍塌！
怎麽辦？怎麽辦？秦靜心急如焚的想著，對，這是幻覺，不要信！可是孟羽凡不在這裏，秦靜心亂如麻的完全無法集中註意力，眼前的幻覺那麽逼真，殘肢濺起的血噴的到處都是，踩在腳上滴溜溜的打著滑，秦靜完全不知道現在怎麽辦才好，只能一遍遍默念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都是幻覺！
可是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秦靜甚至看到那個段成兩截的小男孩沖秦靜鬼氣森森的一笑，離秦靜較近的那半截身子像魚一樣猛地一動，沖秦靜重新游了過來！
“鏡子！鏡子！”秦靜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恍惚間居然聽到了孟羽凡的聲音，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著他的名字：“孟羽凡！你在哪呢？我怎麽辦啊？我出不去了！”“鏡子！驚夜弓！射那個男孩！”
可是驚夜弓在幻境裏不是會躲開這些人嗎？秦靜心裏想著，但是還是立刻挽起驚夜弓，搭上了驚夜箭羽，箭羽瞬間燃起來一道刺目的火焰，手指一松，燃燒的箭支瞬間射入了那個男孩的頭！
一切好像突然變得靜止了，秦靜還能聽到自己劇烈心跳的砰砰聲，但是周圍變得安靜了下來，那個小男孩躍起的半截身體停在了半空中，落了一半的石塊泥土隨之靜止，地上滾動掙紮的工人不再發出慘叫，隨著驚夜箭羽的火苗的燃燒，那小男孩倏地變成了一團火焰，接著火焰席卷了這滿是斷肢殘臂的黑暗煤礦，血海熊熊燃燒了起來，地上扭動掙紮的人們在那瞬間靜止後忽然恢覆了行動力，掙紮尖叫著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為了縷縷青煙，消散了。
一聲巨響後，煤礦在熊熊烈火中徹底坍塌了，秦靜驚叫一聲，發現自己回到了那節火車的車廂，眼前的阿金那淡然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驚夜箭羽帶著能燃燒靈魂的火焰，正插在他的額頭！
孟羽凡低低的喘著粗氣，他衣衫淩亂，分明是剛剛遭遇了一場激烈的搏鬥，睚眥匕首上粘著黑褐色的液體，粘稠不堪。阿金痛苦的神色被火焰淹沒了，他整個身軀開始在火焰中掙紮著淡化、消失，就連火車的車廂都慢慢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難道這列火車，本身就是一場幻覺？秦靜已經不敢繼續思考了。
“他們居然還在原地嗎？這些都是阿金制造出的幻覺？火車也是？”秦靜打量著周圍的夜色，車站籠罩在一片濃墨裏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周圍的靜謐好像一頭猛獸擇人而噬，讓秦靜莫名覺得心驚膽戰。“當心，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雖然說不清為什麽，但這麽長時間他們都在原地，這不太像是幻覺的效果。”孟羽凡在四周轉了幾圈，試圖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剛用完驚夜弓的秦靜只覺得一陣陣疲倦襲來，加上方才已經解決了阿金，不由得放下了許多戒備之意，疲倦帶來懶洋洋的溫暖感覺，秦靜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沈，超強的恢覆能力讓之前孟羽凡在秦靜手上戳的口子早就無影無蹤了，再也沒有半分疼痛感。周圍如此安靜，夜風也並不寒冷，吹拂在身上說不清的舒服，這讓秦靜越來越困倦了。
下意識中覺得有什麽不對，方才在一號車廂的時候孟羽凡說過什麽來著？現在是四點多，頂多再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秦靜的傷口這麽長時間已經好了，嗯？時間有哪裏不對？為什麽現在還是如此的黑，好像時間根本就沒有變化？
一時間太多的疑點湧上腦海，剛剛有所放松的大腦猝不及防的接受了如此多信息，不禁頭痛欲裂。難道連這個車站也還是幻覺嗎？那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如果阿金確實是幻覺，那他們還在……第一節車廂？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周圍的一切突然間消失了，沒有夜色，沒有車站，沒有空蕩蕩的進站口和檢票處，周圍的安靜好像一片鏡子一般的碎裂成無數碎片，火車的轟鳴聲和鐵軌的吱吱呀呀聲響成一團，車頂的大燈忽明忽暗，不時曝出幾個電火花，發出劈劈啪啪的炸裂聲響。
孟羽凡一臉茫然的握著睚眥匕首，站在秦靜身邊瞇起眼睛看著車頂的燈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會現在還在幻境裏沒有出去吧？火車是幻覺？火車站是幻覺？會不會從一開始的那個售票員都是幻覺！？”
秦靜有些抓狂的攥住孟羽凡的胳膊試圖尋找一點安全感，秦靜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好像只有接觸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能減輕一些心底的恐懼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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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孟羽凡帶著秦靜靈活的東奔西跑，一次次躲開他已經糜爛脫皮的手爪，他身上開始散發出屍體獨有的臭味，但是似乎還沒有像屍體那樣冰冷。
有一次離得太近，一股灼熱的臭氣噴在秦靜的後脖頸上，那股屍體的臭味才隔了沒多久又一次出現，熏得秦靜險些不能呼吸，要不是孟羽凡拉著秦靜，說不定早就一頭栽倒在地了。
他追的太緊，秦靜連停下彎弓搭箭射殺他的機會都沒有，如果秦靜停下腳步，他那雙腐爛的手爪絕對會立刻插進秦靜的身體。
有幾塊新鮮的肉塊掉在秦靜的衣袖上，秦靜連忙甩開，衣服上留下的鮮紅血跡迅速氧化幹涸，變成了幹枯的褐色，那些肉塊在空中就失去了生命和活力，縮小成一縷細小的灰塵消失了。
追來的老王僵屍越來越遲鈍，身體忽然柔軟無比，失去了支撐一般躺倒在地，喉嚨裏還在拉風箱一樣發出喝喝的咕噥聲，但是他無法控制他的舌頭了，徒勞的像一灘爛肉癱軟在地。“他、他這是怎麽了？”眼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發瘋，盡管他看起來失去了行動能力，但秦靜還是心有餘悸，猶豫著要不要拿驚夜弓補上一箭。
“沒事的，他只是一個被欺騙的五十年的蠢貨，現在不過是迎接他遲來了五十年的死亡罷了，一會兒他就會變成一片灰燼，這是每個人的歸宿，誰也逃不過。他因為愚蠢和輕信，偷走了五十年，又有什麽好抱怨的？”
那個被叫做阿金的年輕司機又說話了，頓時拉走了他們的註意力。他知道老王已經死了，知道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那他又是誰？或者說，他是什麽？秦靜越想越怕，不由得攥緊了孟羽凡的手，他用力回握了一下，秦靜知道那是他在告訴秦靜不要怕，他一直都在。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溫度，秦靜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那你又是誰？”聽了孟羽凡的問題，阿金冷冷的笑了起來：“老王說他冤枉，難道我不是一樣嗎？我只是去幫人代個班而已，誰知道遇到了這種事情？老王那種蠢貨能被騙住，還覺得自己沒有死，可是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火車經過隧道的時候那些礦坑下的鬼魂湧了出來包圍了火車，他們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隧道裏的石頭掉了下來，我好像也去了那個他們被砸死的礦坑一樣，就這樣慢慢窒息死掉！他們要報覆這車裏害過他們的人，可是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既然鬼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害死人，那我幹嘛還要像老王那樣做個行屍走肉，自欺欺人的活著？所有坐上這輛車的人，都要死！”
撇了一眼在地上已經漸漸腐爛成灰塵的老王，他發出一陣痙攣般的狂笑，火車開始加速，前面竟然是一個隧道口！
數不清的聲音開始在耳邊回響，那個隧道裏，黑暗中有人哈哈大笑，有人興奮的呢喃細語，那是鬼魂們渴望著新鮮血肉和祭品！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湧上來，秦靜仿佛看到孟羽凡松開了秦靜的手，沖著駕駛座上的阿金鬼魂撲了上去揚起了匕首，轉瞬間秦靜又好像回到了地下的煤礦，坍塌的煤塊、泥土和石頭雨點般砸下，有人在驚慌失措的逃竄，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砸倒在地，捂著傷口哀嚎，秦靜的腳踝忽然一痛，一只細瘦幹枯的小手緊緊抓著秦靜，尖尖的臟指甲甚至戳進了秦靜腳上的皮肉。
手的主人是一個男孩，看起來頂多只有15歲，他滿臉煤灰的臟汙，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姐姐，救救我，姐姐，姐姐，救救我……”秦靜下意識的要去拉他，卻發現盡管感覺到疼痛，秦靜的腳踝甚至是襪子卻並沒有絲毫破損！又是幻覺嗎？
“姐姐，救我，救我啊……”那個小小男孩低低的喊著，忽然詭異一笑，張開血盆大口向秦靜咬去！“啊！”
秦靜尖叫一聲，盡管知道是幻覺，但身體本能的向前拔足狂奔，那個小男孩在地上如同水蛇一般游動，緊追不舍，忽然一塊巨石落了下來，狠狠地將他攔腰砸斷成了兩截！秦靜回頭看到了血肉橫飛的一幕，周圍到處都是斷手斷腳，甚至被砸斷了脊椎的工人，煤礦漸漸震動的越來越厲害，大面積的頂部開始坍塌！
怎麽辦？怎麽辦？秦靜心急如焚的想著，對，這是幻覺，不要信！可是孟羽凡不在這裏，秦靜心亂如麻的完全無法集中註意力，眼前的幻覺那麽逼真，殘肢濺起的血噴的到處都是，踩在腳上滴溜溜的打著滑，秦靜完全不知道現在怎麽辦才好，只能一遍遍默念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都是幻覺！
可是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秦靜甚至看到那個段成兩截的小男孩沖秦靜鬼氣森森的一笑，離秦靜較近的那半截身子像魚一樣猛地一動，沖秦靜重新游了過來！
“鏡子！鏡子！”秦靜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恍惚間居然聽到了孟羽凡的聲音，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著他的名字：“孟羽凡！你在哪呢？我怎麽辦啊？我出不去了！”“鏡子！驚夜弓！射那個男孩！”
可是驚夜弓在幻境裏不是會躲開這些人嗎？秦靜心裏想著，但是還是立刻挽起驚夜弓，搭上了驚夜箭羽，箭羽瞬間燃起來一道刺目的火焰，手指一松，燃燒的箭支瞬間射入了那個男孩的頭！
一切好像突然變得靜止了，秦靜還能聽到自己劇烈心跳的砰砰聲，但是周圍變得安靜了下來，那個小男孩躍起的半截身體停在了半空中，落了一半的石塊泥土隨之靜止，地上滾動掙紮的工人不再發出慘叫，隨著驚夜箭羽的火苗的燃燒，那小男孩倏地變成了一團火焰，接著火焰席卷了這滿是斷肢殘臂的黑暗煤礦，血海熊熊燃燒了起來，地上扭動掙紮的人們在那瞬間靜止後忽然恢覆了行動力，掙紮尖叫著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為了縷縷青煙，消散了。
一聲巨響後，煤礦在熊熊烈火中徹底坍塌了，秦靜驚叫一聲，發現自己回到了那節火車的車廂，眼前的阿金那淡然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驚夜箭羽帶著能燃燒靈魂的火焰，正插在他的額頭！
孟羽凡低低的喘著粗氣，他衣衫淩亂，分明是剛剛遭遇了一場激烈的搏鬥，睚眥匕首上粘著黑褐色的液體，粘稠不堪。阿金痛苦的神色被火焰淹沒了，他整個身軀開始在火焰中掙紮著淡化、消失，就連火車的車廂都慢慢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難道這列火車，本身就是一場幻覺？秦靜已經不敢繼續思考了。
“他們居然還在原地嗎？這些都是阿金制造出的幻覺？火車也是？”秦靜打量著周圍的夜色，車站籠罩在一片濃墨裏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周圍的靜謐好像一頭猛獸擇人而噬，讓秦靜莫名覺得心驚膽戰。“當心，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雖然說不清為什麽，但這麽長時間他們都在原地，這不太像是幻覺的效果。”孟羽凡在四周轉了幾圈，試圖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剛用完驚夜弓的秦靜只覺得一陣陣疲倦襲來，加上方才已經解決了阿金，不由得放下了許多戒備之意，疲倦帶來懶洋洋的溫暖感覺，秦靜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沈，超強的恢覆能力讓之前孟羽凡在秦靜手上戳的口子早就無影無蹤了，再也沒有半分疼痛感。周圍如此安靜，夜風也並不寒冷，吹拂在身上說不清的舒服，這讓秦靜越來越困倦了。
下意識中覺得有什麽不對，方才在一號車廂的時候孟羽凡說過什麽來著？現在是四點多，頂多再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秦靜的傷口這麽長時間已經好了，嗯？時間有哪裏不對？為什麽現在還是如此的黑，好像時間根本就沒有變化？
一時間太多的疑點湧上腦海，剛剛有所放松的大腦猝不及防的接受了如此多信息，不禁頭痛欲裂。難道連這個車站也還是幻覺嗎？那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如果阿金確實是幻覺，那他們還在……第一節車廂？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周圍的一切突然間消失了，沒有夜色，沒有車站，沒有空蕩蕩的進站口和檢票處，周圍的安靜好像一片鏡子一般的碎裂成無數碎片，火車的轟鳴聲和鐵軌的吱吱呀呀聲響成一團，車頂的大燈忽明忽暗，不時曝出幾個電火花，發出劈劈啪啪的炸裂聲響。
孟羽凡一臉茫然的握著睚眥匕首，站在秦靜身邊瞇起眼睛看著車頂的燈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會現在還在幻境裏沒有出去吧？火車是幻覺？火車站是幻覺？會不會從一開始的那個售票員都是幻覺！？”
秦靜有些抓狂的攥住孟羽凡的胳膊試圖尋找一點安全感，秦靜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好像只有接觸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能減輕一些心底的恐懼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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