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沙子的過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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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沙子的過往（1）
經過在場的人的耐心指導和糾正後，兩個小家夥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此時兩個小家夥正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直視暮遲。
“那個……我們是真的很喜歡暮遲姐姐！”金羞紅著臉，認真的說道。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秦靜笑著打斷金葫蘆的話，如果再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結這個問題下去，怕是今天晚上他們也是問不出什麽了。
“金銀葫蘆，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沙子。”葉九也收起一副玩鬧的表情，豎著耳朵聽金銀葫蘆的反應。
“嗯……這應該是在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銀托著下巴，似乎在努力回想。
“大概是在十年前。”金輕輕的補充道，似乎對過去的那段記憶有著極深的回憶。
記得第一次見到沙子的時候，她正被罰跪在一片雪地裏，穿著單薄的單衣，頭發頂著厚厚的雪，整個身體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臉上是不服輸的倔強，雙眼恨恨的盯著地上，似乎要把地上看穿個洞出來。
銀葫蘆和金葫蘆兩兄弟喜歡到處跑，當時他們正趴在日本沙子家的屋頂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因為打了弟弟一巴掌而被父親大人罰跪的沙子。他們到這已經很多天了，看著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中艱難活下去的沙子，他們有些同情。
“世界上像沙子這樣的孩子很多，但是當初是她那股不服輸的沖勁，才吸引了我們吧。”銀的聲音有些縹緲，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似乎那段時光很是美好。
回到回憶。
金看著跪在雪地裏瑟瑟發抖的沙子，於心不忍的對銀說：“要不我們幫她一下吧，她怪可憐的。”這麽多天一來，沙子不是被罵就是被打，就連最基本的請安都會遭到父親的一頓辱罵，沙子每次都是強忍著淚水，獨自跑到沒人的角落哭泣。
“好吧。”銀微微張開嘴巴，把那片落在沙子上方的雪全部吸進自己的嘴裏，不讓那些雪打濕了沙子的衣服。而金則是輕輕的動了個手指頭，在沙子的身邊升起了一團看不見的透明火焰，試圖給沙子取暖。
而沙子突然感覺開始暖和起來，擡起頭，驚訝的發現自己上方的雪沒有飄落在自己頭上，而是望著屋頂的一個方向飛去。她四處張望了下，確認沒人後悄悄的站了起來，一對金銀服飾的兩個小孩模樣映入了她的眼簾。
“咦？這小女孩好像看得見我們？”銀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驚訝的看著沙子靈活的順著屋檐，跳上了他們所在的屋頂。
“咦？真的誒。”金看著驚喜的看著他們的沙子，有些膽怯。這是他們第一次被人類的小孩看到，有些慌張。
“是你們在幫我嗎？”金銀葫蘆的裝扮很像她看過的某本中國連環畫上的人物，所以出於禮貌，沙子只能用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
“誒？你怎麽知道？”金葫蘆有些驚訝，難道剛剛施法的時候她看到了？
“你是不是笨，剛剛我吸雪的時候被她看到了。”銀伸手給了金一個爆栗，為自己愚蠢的弟弟感到丟臉。
看到像說相聲的兩兄弟，沙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像雪一樣白嫩的臉頰上是被凍紅的痕跡。
“咦，不好笑。”銀像是賭氣一樣，微微抱怨著。
“這個家對你不好，你為什麽不逃走？”金一臉真誠的問著沙子，似乎很不明白沙子為什麽甘願忍受這種非人的待遇。“你的父親不是當朝最有名的陰陽師嗎？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因為，我不知道要去哪。”像是戳中了沙子的傷心事，她的眼淚在眼裏只打轉：“父親大人很忙，每天都忙著為天皇大人辦事。加上我的母親只是一個卑賤的婢女，父親大人沒有把我殺掉，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可是這樣不公平！明明早上是你弟弟先罵了你母親，為什麽你父親要責罰你！”銀憤憤的說，早上他和銀也將這一幕收在眼底，很是氣憤。
“沒事，丸語還小，我已經習慣了。”丸語是沙子的弟弟。她低著頭，聲音幽幽而淒切。“因為我的母親沒有名分，所以我也不能傳承父親大人的陰陽術，不會陰陽術的人，在這個家裏必定是要受欺負的。”
“可是你每次不是都在偷偷看著嗎？”想起沙子每次都在她父親教兒子的時候，偷偷的躲在陰暗的小角落，偷偷記錄下父親的一招一式，在無人的深夜裏的一個人安靜的練習著。每次都練到三更半夜，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透後才悄悄回到柴房休息。
“是，我相信，只要我的能力出色，父親大人就會正眼看我，不會再奚落我的母親了。”想起被幽禁在北苑的母親，小小的人兒握緊了被凍紅的小手，一雙還不小的眼睛裏滿是堅定和執著。
“既然這樣，我們也來幫助你吧。”金和銀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有點被眼前沙子的堅韌性格所打動。
“啊真的嗎？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看著跟自己弟弟差不多年紀、但是有著神奇力量的金銀葫蘆，沙子莫名的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
接下來的幾年，在金銀葫蘆的遮掩和幫助下，沙子的陰陽術越來越厲害，她的領悟力極高，更是發明了許多新的招式。民間開始流傳著，有位厲害的的不知名的陰陽術一直在為他們除妖。
有一天終於引起了沙子父親的註意，他派人去調查此事，沒想到民間口中的那個神秘陰陽師，居然就是自己放養多年的親生女兒——沙子。對於沙子偷學陰陽師這件事很是惱火，想要秘密除掉沙子時，那個神秘人就是京城著名陰陽師家女兒的消息不脛而走。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傳到了天皇的耳裏，天皇下令召見沙子，沙子的父親也只能不情願的派人為沙子梳妝打扮，送往殿前參見。
“太好了，沙子。”金銀葫蘆看著穿著盛大華麗禮物的沙子，衷心的感到開心。
“謝謝。”沙子也微微紅著眼眶，這麽多年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父親大人剛剛終於正眼看自己了。
人頭攢動的大殿上，許多大臣都是為了一睹傳說中的陰陽師而來。
此時的沙子身體已經開始發育，身材已經微微顯現了出來。沙子用扇子遮擋著自己的下半張臉，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低低看著地上，不敢直視著天皇。若隱若現的精致的五官完美的遺傳了她的母親，就連她的親生父親都忍不住看入迷。
因為皇宮被人設了結界，就算是金銀葫蘆兄弟倆也無法進入。他們一直在入口處等著沙子，但是他們從白天等到了傍晚，沙子乘坐的馬車終於出來了。可是他們鉆進馬車裏的時候，馬車裏卻空無一人，沒有沙子的影子。
“咦？沙子有出來過嗎？”金鉆出了馬車，望著皇宮的方向，疑惑的問道。不知怎的，他的心一直在砰砰的亂跳，有著不祥的預感。
“沒有啊。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守著的。”銀有些暴躁，為什麽馬車裏居然沒有沙子的影子。他手裏提著沙子的符紙和道具，剛剛在入宮前沙子被要求不能帶上這些東西，無奈她只好先代放在自己這裏。
“如果當時我把那些符紙給沙子的話，沙子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銀的語氣裏是滿滿的愧疚，而金的眼睛裏竟然開始噙著眼淚，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可是當時他們一直從晚上等到天亮，都沒有看到一個像沙子的身影出現。兩人都有點失望，準備想走的時候，皇宮入口一陣騷動，穿著一身血衣的女子騎著一匹馬不顧衛兵阻攔，橫沖直撞的向外沖去。
“咦？那不是沙子嗎？”金不經意的回頭瞟了一眼，一匹馬馱著穿著一件白色單衣的女子沖了出來。金定睛一看，頓時眼眶充血，看到滿身是血的沙子，異常憤怒：“沙子受傷了！”
“什麽！”金看著速度飛快的馬匹帶著沙子，把數量眾多的衛兵落在身後，他拉著銀的手快速向沙子的方向飛去。沙子的神情似乎很是古怪，她在皇宮裏到底是遇到了什麽！
當他們到達府邸的時候，入目是妖冶的紅色，血腥的味道鋪面而來。他們心中一驚，沙子的馬匹此時正停在府邸的門口！
他們沖了進去，看到滿地的斷指殘骸，不禁大驚失色。這哪裏是往日繁榮的陰陽師府邸，這就是活脫脫的人間地獄啊！地上散亂的人的肢體，像是被活生生絞斷一樣，觸目驚心。沙子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兩人焦急的順著血跡一路向北走去，最終在大門敞開的北苑裏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沙子。沙子手上提著一把血跡斑駁的劍，身下一直在不停的流著血，一雙殺紅了的眼睛呆呆的望著積塵多年的北苑，留下來的卻是兩行血淚。
“假的！都是假的！你騙我！你這個惡心的男人！去死吧去死吧！”沙子的劍一下一下的砍在家具上，眼睛裏是嗜血的仇恨。
“沙子！你受傷了！”銀著急的大聲喊著，想要沖上前去，但是被沙子一記狠毒的眼光嚇得停在了原地，不敢向前。“沙……子？”
“呵呵呵，沙子，沙子，叫得真好聽。”沙子的眼睛裏都是絕望，還有狠狠的怨毒：“昨晚我拼命叫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裏！在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銀不知道沙子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什麽情緒會如此失控。她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下半身幾乎更是被血染成了妖冶的紅色。他不知所措的看著金，而金也是比他更加焦急的看著自己。
“我們被結界擋住進……”
“閉嘴！都是借口！你們都是在騙我！”沙子已經開始歇斯底裏的吼著，一把把劍扔在地上，忍不住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感受著下身傳來的劇痛，無助的抽泣著。
“我被強奸了！被那個狗屁皇帝！和那個禽獸不如的親生父親！他們一起強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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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在場的人的耐心指導和糾正後，兩個小家夥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此時兩個小家夥正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直視暮遲。
“那個……我們是真的很喜歡暮遲姐姐！”金羞紅著臉，認真的說道。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秦靜笑著打斷金葫蘆的話，如果再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結這個問題下去，怕是今天晚上他們也是問不出什麽了。
“金銀葫蘆，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沙子。”葉九也收起一副玩鬧的表情，豎著耳朵聽金銀葫蘆的反應。
“嗯……這應該是在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銀托著下巴，似乎在努力回想。
“大概是在十年前。”金輕輕的補充道，似乎對過去的那段記憶有著極深的回憶。
記得第一次見到沙子的時候，她正被罰跪在一片雪地裏，穿著單薄的單衣，頭發頂著厚厚的雪，整個身體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臉上是不服輸的倔強，雙眼恨恨的盯著地上，似乎要把地上看穿個洞出來。
銀葫蘆和金葫蘆兩兄弟喜歡到處跑，當時他們正趴在日本沙子家的屋頂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因為打了弟弟一巴掌而被父親大人罰跪的沙子。他們到這已經很多天了，看著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中艱難活下去的沙子，他們有些同情。
“世界上像沙子這樣的孩子很多，但是當初是她那股不服輸的沖勁，才吸引了我們吧。”銀的聲音有些縹緲，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似乎那段時光很是美好。
回到回憶。
金看著跪在雪地裏瑟瑟發抖的沙子，於心不忍的對銀說：“要不我們幫她一下吧，她怪可憐的。”這麽多天一來，沙子不是被罵就是被打，就連最基本的請安都會遭到父親的一頓辱罵，沙子每次都是強忍著淚水，獨自跑到沒人的角落哭泣。
“好吧。”銀微微張開嘴巴，把那片落在沙子上方的雪全部吸進自己的嘴裏，不讓那些雪打濕了沙子的衣服。而金則是輕輕的動了個手指頭，在沙子的身邊升起了一團看不見的透明火焰，試圖給沙子取暖。
而沙子突然感覺開始暖和起來，擡起頭，驚訝的發現自己上方的雪沒有飄落在自己頭上，而是望著屋頂的一個方向飛去。她四處張望了下，確認沒人後悄悄的站了起來，一對金銀服飾的兩個小孩模樣映入了她的眼簾。
“咦？這小女孩好像看得見我們？”銀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驚訝的看著沙子靈活的順著屋檐，跳上了他們所在的屋頂。
“咦？真的誒。”金看著驚喜的看著他們的沙子，有些膽怯。這是他們第一次被人類的小孩看到，有些慌張。
“是你們在幫我嗎？”金銀葫蘆的裝扮很像她看過的某本中國連環畫上的人物，所以出於禮貌，沙子只能用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
“誒？你怎麽知道？”金葫蘆有些驚訝，難道剛剛施法的時候她看到了？
“你是不是笨，剛剛我吸雪的時候被她看到了。”銀伸手給了金一個爆栗，為自己愚蠢的弟弟感到丟臉。
看到像說相聲的兩兄弟，沙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像雪一樣白嫩的臉頰上是被凍紅的痕跡。
“咦，不好笑。”銀像是賭氣一樣，微微抱怨著。
“這個家對你不好，你為什麽不逃走？”金一臉真誠的問著沙子，似乎很不明白沙子為什麽甘願忍受這種非人的待遇。“你的父親不是當朝最有名的陰陽師嗎？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因為，我不知道要去哪。”像是戳中了沙子的傷心事，她的眼淚在眼裏只打轉：“父親大人很忙，每天都忙著為天皇大人辦事。加上我的母親只是一個卑賤的婢女，父親大人沒有把我殺掉，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可是這樣不公平！明明早上是你弟弟先罵了你母親，為什麽你父親要責罰你！”銀憤憤的說，早上他和銀也將這一幕收在眼底，很是氣憤。
“沒事，丸語還小，我已經習慣了。”丸語是沙子的弟弟。她低著頭，聲音幽幽而淒切。“因為我的母親沒有名分，所以我也不能傳承父親大人的陰陽術，不會陰陽術的人，在這個家裏必定是要受欺負的。”
“可是你每次不是都在偷偷看著嗎？”想起沙子每次都在她父親教兒子的時候，偷偷的躲在陰暗的小角落，偷偷記錄下父親的一招一式，在無人的深夜裏的一個人安靜的練習著。每次都練到三更半夜，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透後才悄悄回到柴房休息。
“是，我相信，只要我的能力出色，父親大人就會正眼看我，不會再奚落我的母親了。”想起被幽禁在北苑的母親，小小的人兒握緊了被凍紅的小手，一雙還不小的眼睛裏滿是堅定和執著。
“既然這樣，我們也來幫助你吧。”金和銀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有點被眼前沙子的堅韌性格所打動。
“啊真的嗎？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看著跟自己弟弟差不多年紀、但是有著神奇力量的金銀葫蘆，沙子莫名的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
接下來的幾年，在金銀葫蘆的遮掩和幫助下，沙子的陰陽術越來越厲害，她的領悟力極高，更是發明了許多新的招式。民間開始流傳著，有位厲害的的不知名的陰陽術一直在為他們除妖。
有一天終於引起了沙子父親的註意，他派人去調查此事，沒想到民間口中的那個神秘陰陽師，居然就是自己放養多年的親生女兒——沙子。對於沙子偷學陰陽師這件事很是惱火，想要秘密除掉沙子時，那個神秘人就是京城著名陰陽師家女兒的消息不脛而走。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傳到了天皇的耳裏，天皇下令召見沙子，沙子的父親也只能不情願的派人為沙子梳妝打扮，送往殿前參見。
“太好了，沙子。”金銀葫蘆看著穿著盛大華麗禮物的沙子，衷心的感到開心。
“謝謝。”沙子也微微紅著眼眶，這麽多年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父親大人剛剛終於正眼看自己了。
人頭攢動的大殿上，許多大臣都是為了一睹傳說中的陰陽師而來。
此時的沙子身體已經開始發育，身材已經微微顯現了出來。沙子用扇子遮擋著自己的下半張臉，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低低看著地上，不敢直視著天皇。若隱若現的精致的五官完美的遺傳了她的母親，就連她的親生父親都忍不住看入迷。
因為皇宮被人設了結界，就算是金銀葫蘆兄弟倆也無法進入。他們一直在入口處等著沙子，但是他們從白天等到了傍晚，沙子乘坐的馬車終於出來了。可是他們鉆進馬車裏的時候，馬車裏卻空無一人，沒有沙子的影子。
“咦？沙子有出來過嗎？”金鉆出了馬車，望著皇宮的方向，疑惑的問道。不知怎的，他的心一直在砰砰的亂跳，有著不祥的預感。
“沒有啊。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守著的。”銀有些暴躁，為什麽馬車裏居然沒有沙子的影子。他手裏提著沙子的符紙和道具，剛剛在入宮前沙子被要求不能帶上這些東西，無奈她只好先代放在自己這裏。
“如果當時我把那些符紙給沙子的話，沙子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銀的語氣裏是滿滿的愧疚，而金的眼睛裏竟然開始噙著眼淚，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可是當時他們一直從晚上等到天亮，都沒有看到一個像沙子的身影出現。兩人都有點失望，準備想走的時候，皇宮入口一陣騷動，穿著一身血衣的女子騎著一匹馬不顧衛兵阻攔，橫沖直撞的向外沖去。
“咦？那不是沙子嗎？”金不經意的回頭瞟了一眼，一匹馬馱著穿著一件白色單衣的女子沖了出來。金定睛一看，頓時眼眶充血，看到滿身是血的沙子，異常憤怒：“沙子受傷了！”
“什麽！”金看著速度飛快的馬匹帶著沙子，把數量眾多的衛兵落在身後，他拉著銀的手快速向沙子的方向飛去。沙子的神情似乎很是古怪，她在皇宮裏到底是遇到了什麽！
當他們到達府邸的時候，入目是妖冶的紅色，血腥的味道鋪面而來。他們心中一驚，沙子的馬匹此時正停在府邸的門口！
他們沖了進去，看到滿地的斷指殘骸，不禁大驚失色。這哪裏是往日繁榮的陰陽師府邸，這就是活脫脫的人間地獄啊！地上散亂的人的肢體，像是被活生生絞斷一樣，觸目驚心。沙子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兩人焦急的順著血跡一路向北走去，最終在大門敞開的北苑裏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沙子。沙子手上提著一把血跡斑駁的劍，身下一直在不停的流著血，一雙殺紅了的眼睛呆呆的望著積塵多年的北苑，留下來的卻是兩行血淚。
“假的！都是假的！你騙我！你這個惡心的男人！去死吧去死吧！”沙子的劍一下一下的砍在家具上，眼睛裏是嗜血的仇恨。
“沙子！你受傷了！”銀著急的大聲喊著，想要沖上前去，但是被沙子一記狠毒的眼光嚇得停在了原地，不敢向前。“沙……子？”
“呵呵呵，沙子，沙子，叫得真好聽。”沙子的眼睛裏都是絕望，還有狠狠的怨毒：“昨晚我拼命叫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裏！在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銀不知道沙子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什麽情緒會如此失控。她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下半身幾乎更是被血染成了妖冶的紅色。他不知所措的看著金，而金也是比他更加焦急的看著自己。
“我們被結界擋住進……”
“閉嘴！都是借口！你們都是在騙我！”沙子已經開始歇斯底裏的吼著，一把把劍扔在地上，忍不住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感受著下身傳來的劇痛，無助的抽泣著。
“我被強奸了！被那個狗屁皇帝！和那個禽獸不如的親生父親！他們一起強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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