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鄭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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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鄭氏姐妹
“蕖兒……”秦靜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沈蕖，眼神有些空洞。為什麽自己不早點察覺到那串腳印，為什麽自己這麽無能，只能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辛寶鈴也是，沈蕖也是，為什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忍受這種痛苦。
為什麽！她以前是做錯了什麽！
看著身體一點點冷掉的沈蕖，秦靜都忘了給吳巖祖打電話這件事。太殘忍了，那個活潑愛笑的沈蕖今天早上還一直對著自己有說有笑，今天終於嫁給了自己愛的人，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就只能躺在這冰冷的地上，與他們陰陽兩隔。
秦靜低著頭，一雙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剩眼淚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簌簌……”葉九低頭從一棵樹下走了出來，一雙帶笑的桃花眼在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芒。他張了張嘴巴，本來想說話的樣子，但是他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沈蕖，眼神空洞的呆坐在地上流淚的秦靜，默默的閉了嘴。
秦靜聽到聲音，擡頭看向逆光的葉九，她看不到葉九此時的表情，但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哭得很醜。她僵硬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就像以前一樣，淡淡的開口道：“沈蕖死了。”
“嗯，節哀。”葉九看著抱膝縮成一團的秦靜，無助的樣子讓他不由來的心疼。他慢慢的走過去，將秦靜輕輕的抱在懷裏。
秦靜沒有動，只是肩膀在輕輕的抖動著，像是在無聲的哭泣。
在一旁的暮遲心疼的看著悲傷的秦靜，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秦靜這個樣子，上次辛寶鈴死的時候，秦靜也只是默默的在心裏難過，沒表現出來。沈蕖應該是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吧，不然秦靜不會這麽失控。
她想為秦靜做些什麽。
暮遲輕輕地飄到沈蕖旁邊，咬咬牙，一道金光從古琴中發出，向沈蕖的心臟方向飛去。沈蕖的身體被籠罩在一道金光中，刺眼的光亮引起了秦靜和葉九的註意，秦靜擡起頭看向暮遲，不知道暮遲到底在幹什麽。
葉九皺著眉頭看著咬緊牙關的暮遲，一絲淡淡的血跡從暮遲的嘴邊滲出。
金光散去，暮遲的身體竟開始透明了起來，地上的沈蕖臉色竟然變得紅潤了起來。秦靜隱約猜到了暮遲剛剛做了什麽，她緊張的站起來：“暮遲，你……”
“她剛剛用了自己的修為為沈蕖續了命。”葉九淡淡的開口道，暮遲和沈蕖並不認識，她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咳咳，鏡子，”暮遲輕咳了幾下，用袖子不著痕跡的擦去嘴邊的血跡，依舊保持著淡淡的語氣：“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我剛剛能幫你一把，或許沈蕖就不會死。你放心，我已經順便把這件事的記憶抹掉了。”而且我不想你太傷心。
“暮遲……”秦靜眼神覆雜的看著幾近透明的暮遲，手中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你會消失麽？”
“當然不會，”暮遲淡淡的笑著，看到秦靜這麽擔心自己，她竟然有點高興。“我只是需要時間休息恢覆，放心，我很快就會好的。”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其實暮遲自己也說不準，她深深的看著秦靜，眼中深深的眷戀的讓秦靜心中一驚。
“暮……”秦靜還沒說完，暮遲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她總是有一種預感，以後她會再也看不到暮遲了。
葉九看著又一次失神的秦靜，一雙大手輕輕的撫上了秦靜的頭，細心的幫秦靜整理好淩亂的頭發。
“回去吧。”
秦靜和葉九把沈蕖背回家時剛好在路邊遇到了吳巖祖，吳巖祖急得眼睛通紅，在看到葉九背上的沈蕖，竟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害得剛剛平靜下來的秦靜又開始安慰起吳巖祖。
秦靜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吳巖祖，吳巖祖沈浸在找回沈蕖的喜悅中沒有細想。目送吳巖祖和沈蕖離開之後，秦靜和葉九一起回了民居。
秦靜一臉疲憊的打開房間門，一股濃烈的陰風向秦靜撲面而來，葉九最先反應過來，側身將秦靜護在身後。房間裏，鄭氏姐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秦靜，似乎是等了許久。
“鏡子，我們來履行諾言了。”鄭瀟微微頷首，似乎對秦靜的一面疲憊視而不見，當然，同時她視而不見的還有葉九危險的眼神。
“……好。”秦靜輕輕的靠在墻邊，雖然自己是真的沒有拿她們的心臟，但是剛剛為了從她們的手中拿到沈蕖的戒指，自己只能先答應下來。沒想到她們兩個這麽快就過來找自己，秦靜現在也是頭疼。
葉九看著兩只女鬼，雖然她們現在看起來似乎好像毫無攻擊性，但是這純良的外表下藏著的，是她們兩個都是厲鬼的事實。葉九現在在解決完李陽後，力量剛好到達到一個瓶頸，現在他必須保持冷靜，不然一旦暴走將會對自己產生反噬。
看著不知所措的秦靜，葉九轉身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他出來時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盒子。葉九把盒子遞給兩女鬼，鄭瀟打開盒子讓鄭湘看了一下，後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鄭瀟牽著鄭湘的手，就像她們出現時一樣，憑空出現但又憑空消失。
“那只是個小小的法術。”察覺到秦靜的目光，葉九故作輕松的說：“不然你今晚可能就要成為她們的鬼夥伴了。”
秦靜休息了一會，恢覆了一點力氣。她翻了翻白眼，折騰了一晚上，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葉九安靜的窩在沙發上，一雙桃花眼雖然半瞇著，但全身所有的感覺器官都在關註著躺在床上的秦靜。秦靜的眉毛時而舒展，時而緊閉，他轉頭看著鄭瀟和鄭湘兩只女鬼，表情有點覆雜。
“這樣就夠了？”葉九雙眼看著眉毛緊鎖不放的秦靜，顯然夢裏的故事以及進入了高潮。
“嗯。”
話音剛落，窗外的太陽猛地跳出了地平線，洱海表面波光粼粼，閃著金色的光芒。
而房間裏只剩還在睡的秦靜，還有窩在沙發看日出的葉九。
秦靜的腦袋感覺像要炸開一樣，一段奇怪的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中像幻燈片一樣播放著。
那畫面的主人公就是一直在向自己索要心臟的鄭氏姐妹。
兩人原來出於書香門第，家裏所有人都是飽腹詩書，天生才氣橫溢。一家人都是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的人。生下來的著兩個女孩子也都是蕙質蘭心，從出生時似乎就帶著凈化人心的力量，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雖然一般人看不到，但是秦靜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鄭瀟和鄭湘身後經常跟著一個身影。那是一個身穿藏藍色寬袖長裙的女子，衣服上還繡著孔雀綠的覆雜花紋。一雙清澈的杏眼望著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每次站在她們面前，女子就會輕輕揮動衣袖，一道細細的金光從中散出。
突然一個身穿純白色紗質長裙的女子闖進了秦靜的視野，秦靜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卻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秦靜怎樣都看不清楚。但是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秦靜又覺得在哪聽過，但是一想腦袋就疼得厲害。
“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們拿走碎片？”白裙女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怒氣，似乎對藏藍色衣服的女子的做法很不認同。
“我相等她們老了才去拿，你知道，我不喜歡殺生。”藏藍色衣服的女人淡淡的開口的道，委婉的拒絕了白裙女子的提議。
“瓶，可是你已經……”
“我知道，我沒事的。”被稱作瓶女子看著在旁邊玩耍的兩姐妹，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雖然秦靜看不到白裙女子的臉，但是她很感覺到，白裙女子現在的表情是隱忍的。
接下來是快速的閃過，秦靜發現鄭瀟和鄭湘在一天天的長大，但是瓶的身影卻在一點點變淡。
畫面閃過，白裙女子一身殺氣的站在兩姐妹面前，手中提著一把小巧的匕首，上面正在往下滴著血。鄭瀟把鄭湘護在懷裏，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微微向外翻著。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麽！”鄭瀟看著在懷裏瑟瑟發抖的鄭湘，色厲內荏的問著眼前的女人。
“你們不用知道，我要的，”說著，白裙女子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只是你們的一個小小東西而已。”說罷便拿著匕首向鄭瀟刺去。
一聲利器刺入肉的悶響，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鄭瀟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藏藍色，覆雜的孔雀綠花紋上是一抹刺眼的紅色。兩姐妹擡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瓶！”白裙女子很驚訝，丟掉了手中的匕首向瓶沖去。“你為什麽要過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傻！”看著血不斷從胸口湧出，白裙女子有些慌亂。“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瓶輕輕的推開白裙女子的手，臉上是淡淡的不悅，似乎在責怪白裙女子的冒失。
看著身形在迅速消失的瓶，白衣女子顧不上太多，轉頭對兩姐妹說道，語氣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瓶從你們出手開始就一直守護著你們，為了讓你們健康活著，冒著會灰飛煙滅的危險一直沒有殺你們，現在只要你們拿出你們心臟裏的碎片，瓶就不會死！”
看著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的白裙女子，鄭瀟有些迷茫。什麽碎片？而且還要殺自己猜能拿？
看著迷惑的兩人，白裙女子更加詳細的快速說了一遍。感受到了手中瓶的生命在消失，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說的是真的。”一直不說話的鄭湘輕輕開口，“我從小時候就看到她了，她救了我們很多次。”
“我求你們，把碎片給我，我以後會把心臟還給你們的，我發誓！”白裙女子發誓道，只要現在拿到剩下的這兩塊碎片，瓶就可以恢覆回到當初的模樣。
“好。”鄭湘和鄭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既然這個叫瓶的女人救了她們這麽多次，她們也願意報答她。
突然一片血紅，眼前在微微發熱，一切歸於平靜。
秦靜猛地睜開眼，陽光正照在她的臉上。葉九窩在沙發上打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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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蕖兒……”秦靜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沈蕖，眼神有些空洞。為什麽自己不早點察覺到那串腳印，為什麽自己這麽無能，只能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辛寶鈴也是，沈蕖也是，為什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忍受這種痛苦。
為什麽！她以前是做錯了什麽！
看著身體一點點冷掉的沈蕖，秦靜都忘了給吳巖祖打電話這件事。太殘忍了，那個活潑愛笑的沈蕖今天早上還一直對著自己有說有笑，今天終於嫁給了自己愛的人，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就只能躺在這冰冷的地上，與他們陰陽兩隔。
秦靜低著頭，一雙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剩眼淚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簌簌……”葉九低頭從一棵樹下走了出來，一雙帶笑的桃花眼在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芒。他張了張嘴巴，本來想說話的樣子，但是他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沈蕖，眼神空洞的呆坐在地上流淚的秦靜，默默的閉了嘴。
秦靜聽到聲音，擡頭看向逆光的葉九，她看不到葉九此時的表情，但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哭得很醜。她僵硬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就像以前一樣，淡淡的開口道：“沈蕖死了。”
“嗯，節哀。”葉九看著抱膝縮成一團的秦靜，無助的樣子讓他不由來的心疼。他慢慢的走過去，將秦靜輕輕的抱在懷裏。
秦靜沒有動，只是肩膀在輕輕的抖動著，像是在無聲的哭泣。
在一旁的暮遲心疼的看著悲傷的秦靜，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秦靜這個樣子，上次辛寶鈴死的時候，秦靜也只是默默的在心裏難過，沒表現出來。沈蕖應該是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吧，不然秦靜不會這麽失控。
她想為秦靜做些什麽。
暮遲輕輕地飄到沈蕖旁邊，咬咬牙，一道金光從古琴中發出，向沈蕖的心臟方向飛去。沈蕖的身體被籠罩在一道金光中，刺眼的光亮引起了秦靜和葉九的註意，秦靜擡起頭看向暮遲，不知道暮遲到底在幹什麽。
葉九皺著眉頭看著咬緊牙關的暮遲，一絲淡淡的血跡從暮遲的嘴邊滲出。
金光散去，暮遲的身體竟開始透明了起來，地上的沈蕖臉色竟然變得紅潤了起來。秦靜隱約猜到了暮遲剛剛做了什麽，她緊張的站起來：“暮遲，你……”
“她剛剛用了自己的修為為沈蕖續了命。”葉九淡淡的開口道，暮遲和沈蕖並不認識，她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咳咳，鏡子，”暮遲輕咳了幾下，用袖子不著痕跡的擦去嘴邊的血跡，依舊保持著淡淡的語氣：“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我剛剛能幫你一把，或許沈蕖就不會死。你放心，我已經順便把這件事的記憶抹掉了。”而且我不想你太傷心。
“暮遲……”秦靜眼神覆雜的看著幾近透明的暮遲，手中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你會消失麽？”
“當然不會，”暮遲淡淡的笑著，看到秦靜這麽擔心自己，她竟然有點高興。“我只是需要時間休息恢覆，放心，我很快就會好的。”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其實暮遲自己也說不準，她深深的看著秦靜，眼中深深的眷戀的讓秦靜心中一驚。
“暮……”秦靜還沒說完，暮遲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她總是有一種預感，以後她會再也看不到暮遲了。
葉九看著又一次失神的秦靜，一雙大手輕輕的撫上了秦靜的頭，細心的幫秦靜整理好淩亂的頭發。
“回去吧。”
秦靜和葉九把沈蕖背回家時剛好在路邊遇到了吳巖祖，吳巖祖急得眼睛通紅，在看到葉九背上的沈蕖，竟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害得剛剛平靜下來的秦靜又開始安慰起吳巖祖。
秦靜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吳巖祖，吳巖祖沈浸在找回沈蕖的喜悅中沒有細想。目送吳巖祖和沈蕖離開之後，秦靜和葉九一起回了民居。
秦靜一臉疲憊的打開房間門，一股濃烈的陰風向秦靜撲面而來，葉九最先反應過來，側身將秦靜護在身後。房間裏，鄭氏姐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秦靜，似乎是等了許久。
“鏡子，我們來履行諾言了。”鄭瀟微微頷首，似乎對秦靜的一面疲憊視而不見，當然，同時她視而不見的還有葉九危險的眼神。
“……好。”秦靜輕輕的靠在墻邊，雖然自己是真的沒有拿她們的心臟，但是剛剛為了從她們的手中拿到沈蕖的戒指，自己只能先答應下來。沒想到她們兩個這麽快就過來找自己，秦靜現在也是頭疼。
葉九看著兩只女鬼，雖然她們現在看起來似乎好像毫無攻擊性，但是這純良的外表下藏著的，是她們兩個都是厲鬼的事實。葉九現在在解決完李陽後，力量剛好到達到一個瓶頸，現在他必須保持冷靜，不然一旦暴走將會對自己產生反噬。
看著不知所措的秦靜，葉九轉身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他出來時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盒子。葉九把盒子遞給兩女鬼，鄭瀟打開盒子讓鄭湘看了一下，後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鄭瀟牽著鄭湘的手，就像她們出現時一樣，憑空出現但又憑空消失。
“那只是個小小的法術。”察覺到秦靜的目光，葉九故作輕松的說：“不然你今晚可能就要成為她們的鬼夥伴了。”
秦靜休息了一會，恢覆了一點力氣。她翻了翻白眼，折騰了一晚上，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葉九安靜的窩在沙發上，一雙桃花眼雖然半瞇著，但全身所有的感覺器官都在關註著躺在床上的秦靜。秦靜的眉毛時而舒展，時而緊閉，他轉頭看著鄭瀟和鄭湘兩只女鬼，表情有點覆雜。
“這樣就夠了？”葉九雙眼看著眉毛緊鎖不放的秦靜，顯然夢裏的故事以及進入了高潮。
“嗯。”
話音剛落，窗外的太陽猛地跳出了地平線，洱海表面波光粼粼，閃著金色的光芒。
而房間裏只剩還在睡的秦靜，還有窩在沙發看日出的葉九。
秦靜的腦袋感覺像要炸開一樣，一段奇怪的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中像幻燈片一樣播放著。
那畫面的主人公就是一直在向自己索要心臟的鄭氏姐妹。
兩人原來出於書香門第，家裏所有人都是飽腹詩書，天生才氣橫溢。一家人都是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的人。生下來的著兩個女孩子也都是蕙質蘭心，從出生時似乎就帶著凈化人心的力量，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雖然一般人看不到，但是秦靜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鄭瀟和鄭湘身後經常跟著一個身影。那是一個身穿藏藍色寬袖長裙的女子，衣服上還繡著孔雀綠的覆雜花紋。一雙清澈的杏眼望著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每次站在她們面前，女子就會輕輕揮動衣袖，一道細細的金光從中散出。
突然一個身穿純白色紗質長裙的女子闖進了秦靜的視野，秦靜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卻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秦靜怎樣都看不清楚。但是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秦靜又覺得在哪聽過，但是一想腦袋就疼得厲害。
“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們拿走碎片？”白裙女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怒氣，似乎對藏藍色衣服的女子的做法很不認同。
“我相等她們老了才去拿，你知道，我不喜歡殺生。”藏藍色衣服的女人淡淡的開口的道，委婉的拒絕了白裙女子的提議。
“瓶，可是你已經……”
“我知道，我沒事的。”被稱作瓶女子看著在旁邊玩耍的兩姐妹，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雖然秦靜看不到白裙女子的臉，但是她很感覺到，白裙女子現在的表情是隱忍的。
接下來是快速的閃過，秦靜發現鄭瀟和鄭湘在一天天的長大，但是瓶的身影卻在一點點變淡。
畫面閃過，白裙女子一身殺氣的站在兩姐妹面前，手中提著一把小巧的匕首，上面正在往下滴著血。鄭瀟把鄭湘護在懷裏，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微微向外翻著。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麽！”鄭瀟看著在懷裏瑟瑟發抖的鄭湘，色厲內荏的問著眼前的女人。
“你們不用知道，我要的，”說著，白裙女子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只是你們的一個小小東西而已。”說罷便拿著匕首向鄭瀟刺去。
一聲利器刺入肉的悶響，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鄭瀟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藏藍色，覆雜的孔雀綠花紋上是一抹刺眼的紅色。兩姐妹擡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瓶！”白裙女子很驚訝，丟掉了手中的匕首向瓶沖去。“你為什麽要過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傻！”看著血不斷從胸口湧出，白裙女子有些慌亂。“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瓶輕輕的推開白裙女子的手，臉上是淡淡的不悅，似乎在責怪白裙女子的冒失。
看著身形在迅速消失的瓶，白衣女子顧不上太多，轉頭對兩姐妹說道，語氣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瓶從你們出手開始就一直守護著你們，為了讓你們健康活著，冒著會灰飛煙滅的危險一直沒有殺你們，現在只要你們拿出你們心臟裏的碎片，瓶就不會死！”
看著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的白裙女子，鄭瀟有些迷茫。什麽碎片？而且還要殺自己猜能拿？
看著迷惑的兩人，白裙女子更加詳細的快速說了一遍。感受到了手中瓶的生命在消失，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說的是真的。”一直不說話的鄭湘輕輕開口，“我從小時候就看到她了，她救了我們很多次。”
“我求你們，把碎片給我，我以後會把心臟還給你們的，我發誓！”白裙女子發誓道，只要現在拿到剩下的這兩塊碎片，瓶就可以恢覆回到當初的模樣。
“好。”鄭湘和鄭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既然這個叫瓶的女人救了她們這麽多次，她們也願意報答她。
突然一片血紅，眼前在微微發熱，一切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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