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親手扼殺得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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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親手扼殺得到死亡
完全的黑暗沒有持續多久看，她的意識慢慢恢覆過來，而這樣無聲無息的黑暗中，在秦靜的面前恍然出現了一池湖水。
秦靜不自覺地慢慢走進水中，腳下踩得越來越深，水面越發到達她身體的高處，當水面壓制到她的鼻子以上的部分，窒息的感覺一下就升上來，她的意思也在屏息之中慢慢模糊。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珠子我碰不到，那是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麽，分明就是在嘴邊的兩個名字，肯定可以想起來的，上一次都已經勾出了輪廓了，不是嗎？顏色是青色的，啊，不行，好痛，有一道屏障擋在面前，阻止秦靜去接觸那兩個名字。
她伸手想要往上走，但是水的阻力畢竟在無情地拉扯著她，好似無數鬼魂從水底深處游上來，如水草一樣纏住了她的腳。不停地把她往下拉，終於，她連水面都沒有辦法再看到了，一口氣憋著，下一秒會不會就是死亡。
這時，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笑，它多半是捂著嘴呵呵呵呵地笑的，那聲音清脆，如同風過的風鈴草一般搖曳而生機勃勃。
這個聲音說了一個詞，死亡。
死亡。
誰，你是誰？
她無法開口，但是那個聲音並不需要她開口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麽，知道她在問自己，那聲音又是歡笑，又是嘲笑：“重要嗎？鏡子。鏡子，你好笨啊，哈哈。”
陸子淩的笑容，孟羽凡的臉，香味，小助理的笑聲，血竭，醫院裏的那面鏡子，葉九被擋在一個空間之外，想不起的名字，琉璃珠的拒絕，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做手術的人……
他們的臉重合在一起，他們的氣味重合在一起，所有的空間重合在一起，重量與疼痛重合在一起，河水與空氣重合在一起，錯覺和錯位重合在一起……
隨著水冰凍她全身的皮膚，一切豁然開朗，秦靜嘴角帶著的是笑意，她簡直忍不住笑意的爆發，太好笑了，居然是這樣，那麽多次的細節，那麽多的破綻，幾乎是送分題！但即使如此她居然都沒有發現，不不，她應該說的是，自己其實只是沒有勇氣去揭發一切，揭發出這些其實不過都只是……都只是……
出去之後肯定要被葉九笑死的，連自己都覺得是忍不住的好笑，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不過既然知道了真相，現在再不站出來，就怕來不及了，或許是死亡，或許，自己會面臨更可怕的下場。
再也不猶豫，她猛然睜開眼，在深綠色的水中，一切變得清明。
這時，秦靜竟然放開了一直憋著的一口氣，不管這裏是不是水中就深吸了一口氣。與此同時，水卻沒有進入她的肺中，替代水的，是滿滿的是空氣，而隨著呼吸的重新恢覆正常，她的力量慢慢回到了身體中。
其實秦靜是被叫聲吵醒的，而且是寶寶的哭聲。
“秦靜，秦靜，你醒了嗎？”
睜開眼她就看見了陸子淩，一個矮小的白大褂抱著一個白色的毯子離去，孩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秦靜虛弱地望著遠去的孩子，著急道：“那是我的孩子嗎？”
陸子淩其實閃了神，他的目光註釋著的是她的胸口。
“你在幹什麽。你在找這個嗎？”她見孩子離去，也就沒有再強求，而是註意起了陸子淩，雖然她嘴唇蒼白，然而笑起來還是那樣的嫣然，她冰涼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胸前的那一根老銀打造的項鏈，問這位陸醫生。
“不是啊，你這裏好像有點臟東西，幫你收拾一下。”陸醫生笑著，把她領子口一個好像是灰塵的東西拿起來丟到旁邊去，可是誰看得見他手指上拿著什麽呢，說不定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秦靜冷笑，指著她的項鏈，再次質問：“你不想碰我的項鏈嗎？”
陸子淩失笑，他攤手聳了聳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還取下手套往外走，道：“不，我對我病人的私人物品沒有興趣，你的老公在外面等你，他等了很久了。”
秦靜卻忽然叫住了他：“是嗎？你先讓我見見我的孩子。”
陸子淩冷淡地拒絕了：“不，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強硬地撐坐起來，空曠的病房裏是她聲音的回聲：“不，我要我的孩子！我現在就要，立刻，馬上！”
看樣子她真的非常強硬，陸子淩小小，走過來捂住她的眼睛，溫柔安慰她：“你需要休息。”
但是秦靜卻靈活躲避開了他的手，同時放棄了她的強硬，竟然對醫生撒起嬌來，眼睛裏都是星星，道：“求求你啦，我特別想見到我的寶寶，我想看看他，肯定很漂亮對不對！”
陸子淩楞了一下。才點頭，道：“對，很漂亮，那，就看一眼吧。”
“好的，謝謝你！”她笑得天衣無縫，誰都不能看出她眼底的波瀾，亦或是哪怕是一丁點的動搖。誰都以為這只是一個想要看自己孩子的母親的神色。
寶寶很快就被一個穿著粉色制服的護士帶過來，秦靜左右看了看，笑了，她一邊溫柔地接過還在來，一邊她還有空和陸子淩開玩笑，道：“你怎麽沒有把你的小助理帶來，我以為會是他抱給我的。”
聞言，陸子淩線條俊美的眉毛皺起來，道：“他，他休假了。”
“是嗎？”她笑，低頭，她看著這個稱不上是可愛卻能看出他漂亮線條的孩子，溫柔地笑，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自言自語道，“你看，非常漂亮的孩子，和小王子助理一模一樣呢！來，媽媽餵一口奶吧，就一口，好不好。”
等孩子完全到了她的懷中——
秦靜竟然忽然轉變成了粗暴態度，把這個新生的男嬰一把按到床上去，翻過身來就用她體重的力量為籌碼，使勁地掐住他，孩子拼命地掙紮，她一點猶豫都沒有，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哪怕孩子無助掙紮，眼淚從她的指縫中流過，她也沒有一絲地猶豫。
“他可是你的孩子，你居然忍心殺害自己的孩子。”
陸子淩的聲音在不遠處，看見這樣驚人的一幕，他卻像是已經預想到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兒起伏，說的像一件毫不重要的小事。
秦靜卻沒有聽到一樣，她也自然不需要作答，她的手只是死命地向下用力，掐住這個男嬰細瘦的柔軟的脖頸。誰看見她冷淡卻有不能忽視的殺意表情，會想象得到她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白皙中帶著紅血絲的，皮膚表面還十分粘滑的新生兒。更不能忽視的是她分明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力量保留地掐住親生孩子的脖子。
目標只有一個：殺了他，給他“死亡”。
孩子的掙紮從一開始的尖銳哭喊變得越來越弱，他的小腿踢打在秦靜身上的力度越發變得柔軟和無力，他的口涎不斷流出，直到最後和淚水一起變得好像不再豐沛，與生命力一樣，枯竭起來。他的手腳終於放棄了最後的踢打。
身邊，那個粉色制服的護士就這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也沒出手阻止，陸子淩也抄起手靠在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十分輕松的樣子，甚至，有一些無趣：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哎，真是無趣啊。不過——
你很有趣，鏡子。
他的身體在秦靜地不斷用力中終於變得一閃一閃，秦靜手裏的孩子醬紅色的臉則是綻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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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黑暗沒有持續多久看，她的意識慢慢恢覆過來，而這樣無聲無息的黑暗中，在秦靜的面前恍然出現了一池湖水。
秦靜不自覺地慢慢走進水中，腳下踩得越來越深，水面越發到達她身體的高處，當水面壓制到她的鼻子以上的部分，窒息的感覺一下就升上來，她的意思也在屏息之中慢慢模糊。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珠子我碰不到，那是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麽，分明就是在嘴邊的兩個名字，肯定可以想起來的，上一次都已經勾出了輪廓了，不是嗎？顏色是青色的，啊，不行，好痛，有一道屏障擋在面前，阻止秦靜去接觸那兩個名字。
她伸手想要往上走，但是水的阻力畢竟在無情地拉扯著她，好似無數鬼魂從水底深處游上來，如水草一樣纏住了她的腳。不停地把她往下拉，終於，她連水面都沒有辦法再看到了，一口氣憋著，下一秒會不會就是死亡。
這時，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笑，它多半是捂著嘴呵呵呵呵地笑的，那聲音清脆，如同風過的風鈴草一般搖曳而生機勃勃。
這個聲音說了一個詞，死亡。
死亡。
誰，你是誰？
她無法開口，但是那個聲音並不需要她開口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麽，知道她在問自己，那聲音又是歡笑，又是嘲笑：“重要嗎？鏡子。鏡子，你好笨啊，哈哈。”
陸子淩的笑容，孟羽凡的臉，香味，小助理的笑聲，血竭，醫院裏的那面鏡子，葉九被擋在一個空間之外，想不起的名字，琉璃珠的拒絕，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做手術的人……
他們的臉重合在一起，他們的氣味重合在一起，所有的空間重合在一起，重量與疼痛重合在一起，河水與空氣重合在一起，錯覺和錯位重合在一起……
隨著水冰凍她全身的皮膚，一切豁然開朗，秦靜嘴角帶著的是笑意，她簡直忍不住笑意的爆發，太好笑了，居然是這樣，那麽多次的細節，那麽多的破綻，幾乎是送分題！但即使如此她居然都沒有發現，不不，她應該說的是，自己其實只是沒有勇氣去揭發一切，揭發出這些其實不過都只是……都只是……
出去之後肯定要被葉九笑死的，連自己都覺得是忍不住的好笑，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不過既然知道了真相，現在再不站出來，就怕來不及了，或許是死亡，或許，自己會面臨更可怕的下場。
再也不猶豫，她猛然睜開眼，在深綠色的水中，一切變得清明。
這時，秦靜竟然放開了一直憋著的一口氣，不管這裏是不是水中就深吸了一口氣。與此同時，水卻沒有進入她的肺中，替代水的，是滿滿的是空氣，而隨著呼吸的重新恢覆正常，她的力量慢慢回到了身體中。
其實秦靜是被叫聲吵醒的，而且是寶寶的哭聲。
“秦靜，秦靜，你醒了嗎？”
睜開眼她就看見了陸子淩，一個矮小的白大褂抱著一個白色的毯子離去，孩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秦靜虛弱地望著遠去的孩子，著急道：“那是我的孩子嗎？”
陸子淩其實閃了神，他的目光註釋著的是她的胸口。
“你在幹什麽。你在找這個嗎？”她見孩子離去，也就沒有再強求，而是註意起了陸子淩，雖然她嘴唇蒼白，然而笑起來還是那樣的嫣然，她冰涼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胸前的那一根老銀打造的項鏈，問這位陸醫生。
“不是啊，你這裏好像有點臟東西，幫你收拾一下。”陸醫生笑著，把她領子口一個好像是灰塵的東西拿起來丟到旁邊去，可是誰看得見他手指上拿著什麽呢，說不定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秦靜冷笑，指著她的項鏈，再次質問：“你不想碰我的項鏈嗎？”
陸子淩失笑，他攤手聳了聳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還取下手套往外走，道：“不，我對我病人的私人物品沒有興趣，你的老公在外面等你，他等了很久了。”
秦靜卻忽然叫住了他：“是嗎？你先讓我見見我的孩子。”
陸子淩冷淡地拒絕了：“不，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強硬地撐坐起來，空曠的病房裏是她聲音的回聲：“不，我要我的孩子！我現在就要，立刻，馬上！”
看樣子她真的非常強硬，陸子淩小小，走過來捂住她的眼睛，溫柔安慰她：“你需要休息。”
但是秦靜卻靈活躲避開了他的手，同時放棄了她的強硬，竟然對醫生撒起嬌來，眼睛裏都是星星，道：“求求你啦，我特別想見到我的寶寶，我想看看他，肯定很漂亮對不對！”
陸子淩楞了一下。才點頭，道：“對，很漂亮，那，就看一眼吧。”
“好的，謝謝你！”她笑得天衣無縫，誰都不能看出她眼底的波瀾，亦或是哪怕是一丁點的動搖。誰都以為這只是一個想要看自己孩子的母親的神色。
寶寶很快就被一個穿著粉色制服的護士帶過來，秦靜左右看了看，笑了，她一邊溫柔地接過還在來，一邊她還有空和陸子淩開玩笑，道：“你怎麽沒有把你的小助理帶來，我以為會是他抱給我的。”
聞言，陸子淩線條俊美的眉毛皺起來，道：“他，他休假了。”
“是嗎？”她笑，低頭，她看著這個稱不上是可愛卻能看出他漂亮線條的孩子，溫柔地笑，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自言自語道，“你看，非常漂亮的孩子，和小王子助理一模一樣呢！來，媽媽餵一口奶吧，就一口，好不好。”
等孩子完全到了她的懷中——
秦靜竟然忽然轉變成了粗暴態度，把這個新生的男嬰一把按到床上去，翻過身來就用她體重的力量為籌碼，使勁地掐住他，孩子拼命地掙紮，她一點猶豫都沒有，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哪怕孩子無助掙紮，眼淚從她的指縫中流過，她也沒有一絲地猶豫。
“他可是你的孩子，你居然忍心殺害自己的孩子。”
陸子淩的聲音在不遠處，看見這樣驚人的一幕，他卻像是已經預想到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兒起伏，說的像一件毫不重要的小事。
秦靜卻沒有聽到一樣，她也自然不需要作答，她的手只是死命地向下用力，掐住這個男嬰細瘦的柔軟的脖頸。誰看見她冷淡卻有不能忽視的殺意表情，會想象得到她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白皙中帶著紅血絲的，皮膚表面還十分粘滑的新生兒。更不能忽視的是她分明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力量保留地掐住親生孩子的脖子。
目標只有一個：殺了他，給他“死亡”。
孩子的掙紮從一開始的尖銳哭喊變得越來越弱，他的小腿踢打在秦靜身上的力度越發變得柔軟和無力，他的口涎不斷流出，直到最後和淚水一起變得好像不再豐沛，與生命力一樣，枯竭起來。他的手腳終於放棄了最後的踢打。
身邊，那個粉色制服的護士就這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也沒出手阻止，陸子淩也抄起手靠在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十分輕松的樣子，甚至，有一些無趣：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哎，真是無趣啊。不過——
你很有趣，鏡子。
他的身體在秦靜地不斷用力中終於變得一閃一閃，秦靜手裏的孩子醬紅色的臉則是綻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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